说英雄谁是英雄(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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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石一僵,他戚戚地望着天空,回答到,没有,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的人。

那你为什么这么叫我?白愁飞被勾起了兴趣,又说,你既然叫我二哥,想必还有个大哥了,那又是谁?

王小石的喉头滑动了两下,又过了很久才说,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和你,还有苏大哥,我们三个,成为了最好的兄弟。

然后我和你们决裂,还要杀了你,是吗?

你不会杀我的。他声音有些干涉,仿佛说出来的话他自己都不信似的。

白愁飞笑了笑,并没把王小石的话当真,他甚至觉得王小石因为一个梦如此心力交瘁多少有点犯傻,人活在现实,何必去与虚假的梦境计较呢?

两个人一坐一躺,各自想着事情,却丝毫没察觉到二人之外又来了第三个人。

沃夫子捋着胡子看着他们,站了片刻发现他们仍旧未意识到自己的到来,终于忍不住开口到,二位年纪轻轻,是什么事情,让你们想到了忘我的地步?

二人闻言皆是一惊,白愁飞当即便从腰间取下一枚飞刀,转身就毫不犹豫地朝沃夫子射了去。

大白,他不是

王小石连忙拉住白愁飞,扭头一看沃夫子早已轻而易举的躲开了白愁飞的一击,他捋着胡子看着那射透身后瓦片的飞刀,回头一脸赞赏地对白愁飞说,不错,年纪不大,功夫却不浅。要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白愁飞仍旧未放松警惕,但他看王小石紧紧拽着自己,便问,你是谁?

沃夫子大笑了两声,随即说到,我夜深回家,突然看到自家房顶上竟有人说话,难道不该上来查看查看吗?

白愁飞心底一凛,他与王小石已有了些时候没再开口,可见这人竟在院子看了他们许久,而他们竟不曾察觉,想来其功夫已是他二人不及的。

王小石没有他那么多的心思,只是歉了歉手回到,夫子,我们是受婆婆搭救,暂时住在这里的

不必了,我知道你们是谁。沃夫子也不多言,他背着手,一脸祥和,又说,我刚才在这儿站了许久,你们都未察觉,要么是武功不济,要么就是心有烦忧,如今看来,定然不是前者了。

人被烦忧所扰,自然无心应对外物了。王小石苦笑着说。

小小年纪,也有烦恼?

小小年纪就不能有烦恼吗?

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江湖之大,前路广阔,哪儿来的烦恼?

王小石摇着头,却听见一旁的白愁飞接着话头调侃他,他呀,最近被他的一个梦烦扰着呢。他想了想,又好奇地看向沃夫子,夫子有烦恼吗?

沃夫子淡然一笑,我自然是有烦恼的。人不在家,老婆子就把房子租给了两个穷光蛋。他们不仅不感激,还给了老头子一飞刀,你说我烦不烦恼。

白愁飞顿时一脸歉意,当即揖手赔礼,在下鲁莽,请夫子勿怪。

夫子,他不是有意的。王小石也急忙解释到。

罢了罢了,出门在外警觉高些,也是好事。他想了想,又补充到,可有时这般不作考虑,难免会误伤朋友,却是坏事。

白愁飞顿了顿,并未反驳,谢夫子指教。

沃夫子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白愁飞的话,你们两个,如今又有什么打算呢?

说来忏愧,我们二人今天找了一天的活计,却没一个人敢收要我们。要是婆婆好心收留我们,只怕我们要腹中空空,露宿大街了。王小石有些无奈。

沃夫子依旧笑呵呵,倒让他们两个越发觉得有些羞愧。

沃夫子见他俩面露难色,心下便已了然,人在江湖行走,难免遇到难题,不过京城呢,和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两样,有多少本事吃多少饭,你们都会些什么呀?

王小石知道如今形势,手上的功夫早已没有了市场,便直接说,小时候我常常跟着师傅上山采药,对药材有些了解,也略通一些医理。

那正好,我有个朋友刚开了家药材铺子,正缺人手,你就到他那儿去吧。他见王小石欣然道谢,又看向白愁飞,你呢?

白愁飞有些犹豫,想了想才说,我,会些书画,也许能摆一个画摊。

沃夫子听了神情又微微的讶异,许是没想到他这样的一个人也会舞文弄墨。但他也还是说,也行,屋里有些闲散的笔墨纸砚,你就拿去用吧。

白愁飞淡淡一笑,也是抬手致谢。唯独一旁的王小石听了却微微皱起了眉,是画是雷纯

王小石心里一紧,旧时二哥因雷纯之事,可说是伤心至极,这其中,难保不会就是他最后疯魔的原因之一!

沃夫子见他们二人又陷入沉默,便说,天尚未亮,老头子还得再睡一觉,你们两个自便吧。

等沃夫子走后,王小石再看白愁飞,发现他望着夜空,眼中毫无情绪,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这京城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王小石喉头发紧,有些忐忑地开口感叹。

白愁飞回了神,好奇地看向王小石,怎么说?

你还记得纯姑娘吗?王小石不自觉地又躺回了瓦砾之上,一时不敢去看白愁飞的反应。

白愁飞淡然一笑,眉眼间柔和了不少,连声音也放缓了,当然记得。

王小石听白愁飞的语气不免觉得有些戚然,随后才说,不久前,不久前我才,才从温柔口中得知,她竟是苏大哥的未婚妻。

白愁飞微微一怔,脸上神色漠然,过了许久才淡淡答到,是吗?那还真是巧啊。

王小石听得白愁飞话语里的失落,心里竟也微微发疼,但他想与其泥足深陷后再当头一棒,还不如提前知道早些断了心思好,于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是啊,他们青梅竹马,却碍于立场不同,到现在也没有成婚。苏大哥至今也没有娶妻,一定是在等她。想必纯姑娘,也是这样想的吧。

白愁飞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王小石,心中隐隐觉得他是在此时故意提及此事的,但却又想不清他这么做的缘由。

天色尚早,回屋休息吧。

白愁飞撂下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便已经下楼回屋去了,王小石躺在瓦片上,只茫然的看着无边的夜空,心里空荡荡的,又十分落寞。

待续。

第8章

俗套一下发展一下感情。

事情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发展着,若说值得让人心里安慰的,也莫过于这遭没有再稀里糊涂的招惹上朱小腰,以此倒免去了许多尴尬。

王小石在药材铺子里给人看诊抓药,日子倒也清闲,只是人少时,他却忍不住的担心白愁飞那边的状况。

京城之中,虽天子脚下,却不见得有几个人是真的风雅,他二哥的那些画,若非有凌云之姿,却鲜有人能够欣赏会意。

他记得旧时白愁飞便是生意惨淡,画摊几乎无人问津,市井小民根本没有那个财力亦没有那个能力去买、去品他的画。

后来回春堂被烧,为给他买笔,自己不得不在街头卖艺,他们因此事,还大吵了一架,再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让他的二哥动摇了留在京城的心思,随后一声不吭的便打算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

出神的王小石一怔,随即整个人如醍醐灌顶般,心中开始有个声音逐渐敞亮起来。

是啊,京城这个地方,是个深不见底的魔窟,稍不注意,就会被其吞噬殆尽,若他们当时离开了京城,就那么投入江湖,也许结局就大不相同了!

若那就是前生,亦或预示的梦境,那么这次他只有带着他避开城外相侯的温柔,避开置酒相侯的苏梦枕,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

这般想着,王小石的脸上竟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久违的爽朗的笑,一旁的掌柜的见他这幅样子,不禁都开口调侃,小兄弟来了许久,今儿终于舍得赏我们个笑脸了,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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