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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尘倒是开门见山。

凌妄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洛无尘摇头,凌妄会这么做,自然不会告诉他,不由笑道:你怕死吗?

第80章

洛无尘看着他的眼眨了眨,好似在确定他话中的真伪。

凌妄看起来确实不怕死,毕竟现今他从曾经面对鲜血的颤抖, 到现在的面不改色, 确实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人是谁?洛无尘彻彻底底的搜过凌府, 府上的一块砖都没放过,整个凌府几乎已经被拆得只剩一个框架了。

可是没找到任何他与细作的信,两人就像是用了某种术法沟通似的。

可洛无尘也明白,但凡行过必会留下痕迹。这是他查得不够彻底,可凌妄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澹台卓的人背叛他。

洛无尘对澹台卓的人并不熟,他也已经用信蚕给澹台卓去了信, 听风楼的人也在着手查澹台卓手底下的人, 甚至连其家人都不曾放过, 只是范围太广, 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大人不是手眼通天,何故问我一等罪臣。凌妄弄死不说, 而且他有足够的信心拖到事成。

洛无尘微微挑眉,轻描淡写地看了林柚一眼。

林柚立即意会,手里拿着一把针,站在凌妄面前颠了颠手中银针,凌大人,你确定不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洛无尘留了他这么久,岂会轻易要了他的命?

只要活着, 便有希望。

林柚上前, 二话不说就开始扎。

这针细小, 扎得并不算太疼,可洛无尘给针上抹了药啊。

扎完洛无尘就让人守着凌妄,看他说不说。

当晚,天牢便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可凌妄当真是半个字都没说。

青黛早上回来的时候听闻了这件事,觉得这是着几个月里他唯一能找到的乐子。

公子,邵雪月的法子可真行啊。银针上不涂痒痒药,就涂蚁卵,这种蚁也不知道什么蚁,只一天就孵化了。

而且只在皮肉里钻来钻去,跟活生生被人剥了皮也没什么两样了。

邵阁主整人的法子惯来很多。蓼实也觉得凌妄这人的嘴太紧,偏偏还真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过公子,其他人都死了,为什么你要独独留着凌妄?青黛不明白这一点,这凌妄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查也查不到到底谁在跟他谋和,为何不直接杀了干净了事。

洛无尘却道:还有用。

洛无尘这好像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宋毓呢?

听说已经成了一具白骨了。

傲风山在外人眼里,那是仙灵丹草遍地,可却不知,傲风山不过是一处埋骨之地罢了。

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五月的时候才变成一具白骨。

五月?那可比洛无尘预料之中的时间久了不止一点半点。

其余的洛无尘便也就没再多问了。

一直到澹台漭传来捷报,洛无尘这边都未曾查出与凌妄谋和的人究竟是谁。

而凌妄也差不多就剩一口气吊着了,可洛无尘就让他吊着,想死不能,求生,也不能成。

澹台漭一路过关斩将,直接杀进了京都,这一路上关于洛无尘如何暴戾无道的传言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若是换做别人,澹台漭指不定就跟着一起骂奸臣了,可到底那是洛无尘,那是与他爹谋和的洛无尘,更是自己捧在心尖上的洛无尘。

宋皇室本就暴戾无道,洛无尘做的这些,也就只针对宋皇室与贪官污吏的暴戾之臣,到底没有真的对百姓如何,洛无尘此番做法跟宋皇室相比,到底还算仁慈。

澹台漭驻军与城外的时候,洛无尘去看了一眼凌妄,谁知道凌妄就算如此,也是半分不急,甚至还有力气对洛无尘冷嘲热讽。

对此,洛无尘心里有了一个猜测,那个人,会不会是澹台卓的近亲之人呢?

回了国师府,洛无尘就命信蚕给澹台卓送信。

而此时的北原。

澹台卓几乎已经将军中所有人都查了一遍,偏偏没有任何消息。

陈赋江对此猜测道:将军,这会不会是凌妄的掩人耳目?

毕竟查了这么久都没线索,很难不让人想到这是一出「空城计」。

澹台卓却道:不会,阿漭的行军路线暴露,阿漭如何到京的连我们都不知道,三州府军自然无法知其路线,这人藏得太深了。

澹台卓有些疲惫的闭了闭双眼。

陈赋江垂下视线,不语。

京都。

澹台漭先独自进了城,他已经有半年不曾见过洛无尘了,虽然很多次他都想要去私自回京见一见洛无尘,可他实在走不开。

此刻到了京都,他连那一身铠甲都没换,纵马疾奔国师府。

洛无尘已然回府,准备接下来为澹台漭接风洗尘,想到澹台漭,洛无尘觉得,时过半年,该歇的心思,应当已经歇了。

只是澹台漭到了国师府的时候,却面临了与从前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他提/枪下马,国师府的人如临大敌般齐齐将他包围了起来。

他的铠甲上还沾有血色,见此场景气得唇紧抿,朗声道:我要见洛无尘。

我们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澹台漭气得更狠了,长/枪朝地上猛地一杵,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再次道:我要见洛无尘。

他声音浑厚,带着几许杀伐之气,国师府的人更加觉得此人来者不善了。

在这京都要说身着铠甲之人,除了驻军城外的军,再无其他,可他们大人已然放言明日才接待来军,此人是谁,竟敢如此嚣张。

国师府的人单知军回,却不知领军之人为何人,自然不可能放澹台漭进去。

更何况,澹台漭走了半年已经大变样了。

人黑了,身量又蹿了,提着一杆长/枪,国师府的人根本就没认出他来,就连声音都变得低沉了很多。

根本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这人是澹台漭,而且他们国师说了,明日才设宴,就算认出了澹台漭,此时就算进城,那也应当是回将军府才对。

于是,澹台漭就跟国师府的人打起来了。

澹台漭想见洛无尘的心切,现今又被这么一拦,火气瞬间到了一个临界点,提/枪就打,打翻了一众人,便提着枪直接冲进了洛无尘房里。

此时白芍正在厨房给叫人给洛无尘提热水,并不在门前守着。

房门打开的时候,洛无尘正准备沐浴,转头就见一身着铠甲的人手执,正直直地对着他。

彼时,洛无尘衣衫半褪,看着进来的澹台漭微怔,随后微微偏头,用手指推开他的枪头,恭迎将军凯旋。

他姿容清雅,模样淡绝,身上不见半分血腥,就连脸上的笑也一如既往。

回想起回京所闻之种种,澹台漭这才发觉,自己虽然对此嗤之以鼻,可在看到洛无尘安好,甚至比他离开时还胖了一圈时,悬着的那颗心才落下。

可自己被拒之门外的那股怨气依旧在心底盘桓,他扔了,上前猛地一把抱住洛无尘。

他身上的铠甲冰凉,洛无尘又穿得单薄,澹台漭用劲太大,撞得洛无尘生疼,可他也没有说话。

澹台漭抱着他,好似才从梦境中醒来般他回来了,他终于,见到洛无尘了。

洛无尘眉头轻蹙,澹台漭的反应跟他料想的不太一样。

这半年来,他不曾跟澹台漭通信,所有的一切都只与澹台卓联系,就算澹台漭给他来信,他也是看看,并不回信。

他以为,澹台漭对他的心思应当淡了。

肩上传来一道重重的呼气声。

洛无尘没有动。

澹台漭也没有说话,他就这么抱着洛无尘,抱了很久,直到感觉自己的心当真稳稳地待在胸腔里,他才道:洛无尘,你当真好狠的心。

半年来都对他不闻不问,他甚至怀疑过自己的信是不是没有送到洛无尘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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