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西的一瓜(14)(1 / 2)
她走到楼里后,回头看了一眼,柯弋已经不见踪影了。
如她这般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和宁韫有关,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她抢对象,真是不害臊。
她以前在酒吧待过,和池元白有联系方式,在得知她是柯弋的女朋友后,池元白和她联系的变得频繁,他们都有相同的目的,要是事成了,池元白还答应给她酒吧的股份,这可比给钱好多了,她欣然同意了合作。
柯弋看了眼时间,都快凌晨两点了,宁韫总该回来了吧?
以往宁韫都是在晚上十点左右入睡的,后来和他在一起了,休息时间才往后推迟了不少。
他走到小区楼下,下意识的抬头望过去,那层楼依旧没有亮着灯,他再次用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一如他离开时所见到的模样。
他蓦地抬起手臂,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掀翻在地,阴鸷的双眸里密布着血丝,紧崩的下颚线像是恨不得将给人生吞活剥了。
都凌晨两点了,宁韫居然还没有回来,他拨过去的十多个电话,到现在为止竟然连个回应都没有。
很好。
他几乎在客厅里坐了一夜,满地散落的烟蒂,待他再次摸到烟盒,里面的烟已经被他抽完了。
这一整夜,宁韫都没有回来。
翌日他去学校,周身散发的寒意让人不由得对他退避三舍。
他找到了叶静,这时叶静正和朋友一起打算去食堂,见他走过来却也害怕的往后退了一下。
他问,你知道宁韫在哪吗?
你找他做什么?你不是有你的女朋友吗?叶静回道。
叶静自然不知道宁韫的消息,她也在纳闷为什么联系不上宁韫了,原本她还以为这件事又和柯弋有关。
柯弋蹙起眉头,也懒得再和叶静多费口舌。
与宁韫有关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他把所有人都问遍了,甚至还给柯宏郎打了个电话。
接连两天,宁韫不知所踪。
就好像宁韫这个人真的凭空消失了一样。
夏名薇来找他的时候,他没有了多少应付的心思。
见他面色阴沉,夏名薇道,我知道叔叔在哪
他抬眼望了过去。
夏名薇又道,我听同学说,前天看到季老师将叔叔抱到了车里,他们是朋友吗?感觉关系还挺好的。
第32章 他和别人走了
柯弋没想到,宁韫竟是和别人走了。
他咬住后槽牙问,是那个哲学选修课的季成晏么?
星城大学很少有人会不知道季成晏,不过他只担任了选修课老师,每学期他的课程几乎都是被秒抢,从未有学生缺课,甚至有的学生为了听他讲课,早早就坐在了教室里占位置。
说来也奇怪,季成晏平时工作繁忙,居然有闲心在星城大学当个选修课老师,之前还有学生背地里猜测,说是不是星城大学里有季老师的心上人。
只不过柯弋不是在学校里认识的季成晏,季家在星城一直都排得上名号。
夏名薇似乎有点害怕,声音怯弱道,嗯,这几天他们总是讨论,我正好听见了。
心底涌起的爆怒让呼吸都变得粗重,手指骨节顿时被捏得作响,他哪里受过这种气,提前说好的约会被放鸽子,拨打十几个电话连条回复的消息都没有,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一晚他几乎没有闭眼,就坐在客厅里等男人回来,更别说之后不断找别人寻问男人的下落。
对方倒好,和别人在一起鬼混,是生怕他不知道那点肮脏的事迹么?
你别生叔叔的气,他可能也是有什么事情才没有及时联系你吧。夏名薇在旁边劝慰他。
呵,他能有什么事情,他的事情就是去当男.妓么?柯弋语气刻薄道,毫不顾忌男人的名声。
听见这话,夏名薇惊讶的合不拢嘴,啊不会吧叔叔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柯弋心里有火,这会恨不得把男人碾碎在泥土里践踏,他又道,他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只不过后来改行了,专门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
这些话的信息量太大,夏名薇仿佛感觉到震惊,缓了几秒才道,叔叔看起来也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啊怎么会,怎么会去当
后面两个字,她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
想起这两天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被这个老男人戏弄,柯弋冷嘲道,他这种人,就是下贱。
今天周末学校里没有课,夏名薇找了家环境不错的甜品店喊柯弋出来,其实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见柯弋满脸恼怒的模样,想必也不会再对男人存有太多兴致了。
她觉得池元白也是挺奇怪的,直接花钱买别人一夜不就行了,非得大费周章,让柯弋玩腻了把人送给他,不过她是受益者自然不会多问。
只是她不清楚,池元白以前确实想过买下宁韫,可宁韫性子倔得很,后来还害他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池元白现在的目的就是折断宁韫的脊梁骨,不是宁死不屈么?被深爱的人再次亲手送给他,确实足够让他血脉偾张。
安静幽寂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倘若不是从病床里伸出来一截纤瘦的手腕,恐怕看不出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在从走廊里将宁韫抱起来的时候,季成晏就没有感觉到有多少重量,他只感觉男人轻飘飘的,微凸起肩胛骨甚至有些硌手,他知道男人体型一直偏瘦,可不久前见面,男人的气色看起来也是健康的,不似现在,就仿佛是突然被抽干了血气,只余下一具寡淡如纸的皮囊。
病人是因为受刺激过度而导致的应激行为,而且他心脏做过手术,以后需要控制好情绪,否则年轻的医生手里拿着病历本,神色凝重道,否则病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的心脏做过手术吗?季成晏不可置信的问。
在他的印象里,宁韫一直都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大学时宁韫去食堂就餐,也总是会错开人流的高峰期,等别人都走了,他再过去,然后找个安静的位置坐着,尽管那些流言蜚语四处都传遍了,可也鲜少看见宁韫和别人争辩。
后来还有人说,宁韫那态度就是默认了,倘若真的是假话,那早该为自己澄清了。
当时就连他也在纳闷,为何宁韫总是安安静静的,极少表现出太多情绪。
医生道,嗯,这次还好送过来的及时,病人脱离了危险,不过病人低血糖也挺严重的,以后要注意饮食,是平时工作太忙了吗?
也许吧。季成晏情绪复杂的回应。
他的目光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苍白面孔,以前他总觉得男人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就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自己与众人隔开,平时也一个人独来独往,连话也不多,原来是因为害怕受到伤害么?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出去了,吊瓶里的透明液体沿着输液管流入到男人的体内,不久前过来输液的护士还调侃,说最喜欢这种一眼就能看清血管的手臂了。
季成晏静默了半响,不久前看见宁韫躺在冰冷地面的模样,他都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他坐得近了些,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到了男人清瘦的脸颊。
忽得他神情一怔,他来得太急了并未注意到,这时他才发现,宁韫脖颈后侧方不显眼的地方,有些青紫色的淤痕。
倘若是以前,恐怕他不会多想,可结合起之前看见的脚踝上的掐痕,以及宁韫并非独居,都不由得让他思索得更多。
这些都是宁韫的另一半弄上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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