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西的一瓜(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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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虽然他没有收住力道,但也应该不会这么严重

其实他也没有休息多久,只是他还年轻,恢复能力快了许多,却总是拿自己来和男人对比。

他的脸挂了彩,自然是不能直接去见别人,他从口袋里摸了个黑色的口罩戴上,然后快步追上了刚才谈话的护士跟前,扯住了一个护士的手臂。

他体型高,戴着口罩和帽子也掩饰不了的帅气,护士以为自己被帅哥搭讪,神情羞涩了几分。

你,你找我有事吗?

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我的亲戚,我正要过来看他,他伤的很严重么?柯弋语气急促的问。

提起正躺在病房里伤痕累累的男人,护士就气愤道,是啊,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白医生让我别往外提,你是亲戚应该无所谓,这种程度感觉都可以报警了,你作为家属,也该多多关照病人的情绪,至于那个罪犯,我想了想可能另有其人,你知道是谁吗?

柯弋顿了顿,不知道。

真的是死变态,这种人残害别人生命的人就是社会的渣滓。护士越说越激动,他也觉得自己找到了和眼前这个帅哥的共同话题。

却不料帅哥本人其实情绪复杂得很。

柯弋问,你知道病房号是多少吗?我来的时候忘记问了。

六楼103,你现在过去吗?病人正在休息,要不然还是等明天白天去探望吧,唉我感觉这种事情,应该会留下比较大的心理阴影,你到时候好好开导一下。

嗯,谢谢。柯弋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

却不料护士又义愤填膺的补了一句,坏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柯弋没有回答。

将帽子笼得更紧了,口罩戴得更严实了。

他清楚这也许不是夸大其词了,但是思来想去,自己以前不也是这样么?后来男人不是也还好好的。

只是他忽略了,那时男人也低烧过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哀大莫过于心死,这个道理柯弋不会懂。

他只是挨了季成晏一拳,就愤怒的想要反击回去,而男人承受的岂止是肉体上的折磨。

不知为何,不久前护士提起死亡这类字眼的时候,他的心脏好似也跟着颤了一下,他是想要报复男人,可他从未想过要将对方害死,他不懂自己的行为无疑是一种慢性谋杀。

也许是害怕看见护士口中所说的奄奄一息的模样,他没有继续在医院下面等候了,他将男人的手机放在了口袋里,也一并带了过来。

回去的路上,他将男人的所有通讯记录都翻出来看,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与他有关的。

几乎每天,他们都会互相发消息,只是男人联系他的频率要更多一些。

手机上的备注还没有来得及更改,依旧是他之前诱哄着男人,自己改的老公。

他的眸色暗沉,看着手机里他们互相发送的信息,从第一条开始保存到现在,而他总是会定期清除掉关于男人的消息,有许多内容他恐怕自己都忘了。

不久前男人还在叮嘱他吃早餐,告诉他洗净的外衣晾在了阳台上,昨晚洗的鞋子要过两天才能穿。

他又继续翻看,每当他唤男人老婆的时候,对方总是悄无声息,过半响才回复他,拨打电话的时候也总是如此,其实这本就是他无意间作弄对方的手段,可男人表现出的羞赧,让他忽然就上了瘾,愈发喜欢用这类词汇去唤男人,就仿佛男人真的永久的成了他的伴侣。

他将聊天记录退了出来,手指胡乱的翻着屏幕,不小心点开了男人的备忘录,他看见了最顶上的记录。

陪他过生日,订蛋糕,准备他喜欢吃的菜。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忽得让他手指颤动,无法再往下面继续翻看了。

第50章 动容

恍然间,他竟有种丢失了最珍贵物品的恐慌感。

他看着存好便签的日期,是在他生日的前两天,又回想起前一天晚上,男人询问他后得知答案后的怅然若失,无论遭遇何种待遇,男人也总是安静的不吵也不闹,从未给他添过麻烦。

后面还存了不少,都是简短零散的一句话或者几个字。

还剩一个星期。

相信他。

在零点之前交图。

他喜欢吃螃蟹,要多改进。

年轻人喜欢的东西,积木。

别打扰他。

......

宁韫确实不是什么颤长于说情话的人,交往的这些天,从未对他说过任何肉麻的字眼,但宁韫舍得将更好的东西赠予他。

备忘录这种东西,柯弋很少使用,他没有什么值得存下来提醒自己的事情,而且觉得这是种很老土的行为。

他清楚男人喜欢他,这原本就是他步步接近所设下来的套。

他薄情惯了,看见这些后愣了片刻,就将手机的屏幕关了,脸上短暂一瞬出现的裂缝被很好的敛起。

其实对他主动示好过的人很多,喜欢他的人也是不计其数,他何必为这个老男人而动容。

一定是错觉。

抛开那些所谓的情绪,他确实处理许多事情的方式都还太过幼稚,没有继续在医院逗留找寻机会上去,无非就是怕看见男人奄奄一息的模样,就好像他成了一个罪人,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而季成晏所说的那些好话,无非就是作为姘头,被男人蛊惑了。

他向来自大惯了,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该按照他的意愿发展。

司机将他送到校门口后,他也没有打算回到那间满地狼藉,脏乱不堪的屋子里。

他本就是看不上宁韫的,也看不上宁韫所居住的环境,更别说那间屋子空荡荡的,也没有他要见到的人。

夜里的孤寂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冷意,他站在巷子口,目光落在了路边枝干光秃的梧桐树,银白色路灯的光晕下,好似伫立着一个身影在等候他。

你要早些回家,太晚了会不安全的。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等他走得近些了,手指快要触碰到近在咫尺的男人,才忽得发现眼前皆是虚空,初冬的深夜,昏暗幽静的马路上只余下他一个人。

可分明他刚才看过来的时候,男人清瘦的面容还如此清晰。

好奇怪。

他到底怎么了。

片刻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越文柏拨了个电话。

出来喝酒。他言简意赅道。

你舍得大半夜喊我出去?越文柏疑惑不解,按理来说这种时间柯弋应该陪女朋友才对。

嗯。

昨天生日的礼物还在我这里放着呢,要我现在拿过去给你吗?你是不知道,昨天你走后都乱套了,我也没敢多待。越文柏絮絮叨叨的,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说话的人,就没完没了,柯弋,你是我亲哥们儿,能不能以后多为我考虑一下,我和他一山不容二虎!

我把位置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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