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那就是答应了!(1 / 2)
('约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卧室里的衣柜大敞开,只能看见来回走动的人影。向扬在衣柜里翻来找去,甚至还拉着他姐来帮忙挑选衣服,他的要求不多,只希望让人看一眼就能坠入爱河。
对此,他姐浅浅微笑:“别整天白日做梦了,人能答应已经算不错的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勤勤恳恳地做劳工,帮弟弟搭配出一套衣服,还破天荒地给他做了头发。
向扬本身就长得很帅,尤其是眼睛,像一汪琥珀色的深泉,望一眼就让人被烫到蒸汽腾腾。再加上可以打扮,他往大街上一站,在等人的十分钟里,就迎来又送走几个要联系方式的人。
车流,人流不断重叠又分散,路旁的商店装不下满室暖光,挤出一些落在街边。向扬站在光影交换的地方,车灯像河流一般在他脸上跳跃。
纪榆从马路边下车,关车门,转身,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
向扬里面穿着卫衣,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羊羔绒外套下面搭了一条黑色休闲卫裤,平时不羁的卷毛也梳得乖乖巧巧,一整个清爽男大的配置。
纪榆没动,就站在原地欣赏这幅画面,直到向扬朝他招手,他才走过去。
然后纪榆笑着问他:“等很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扬摸了摸冻得发红的鼻子,说:“没多久,我也刚到。”
说完他又偷偷瞄了一眼纪榆。
纪榆里面穿的是白色绒质毛衣,外面是咖色大衣,脖子上绕了一圈毛茸茸的围巾,刘海随意地搭在眉毛上,衬得他更加柔和。
纪榆被他的小眼神逗笑了:“行了,向导游带路吧。”
他俩特意约了一个离livehouse不远的地方,一路上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纪榆被向扬领着通过检票处,两个人没有挤在人堆里,而是缀在人流后方,慢悠悠地溜达。
四面都是黑色墙壁,只有最前方有一个大屏幕,上面写了几个发白光的大字——21世纪拿什么对抗虚无。
演出还没开始,但是舞台上已经摆好了麦克风和各种乐器。舞台下,有源源不断的人加入来把的空隙填满。大家怀揣着对乐队的喜爱,从五湖四海来到这里,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着热烈的情感。
他俩靠在最后的墙壁上,肩膀相抵。
纪榆问他:“怎么不到前面去?”
“有时候欣赏音乐也需要距离。”向扬目视前方,清亮的声音在人群嘈杂中更加明显,也许是察觉到纪榆的愣怔,他又偏过头,俏皮眨眼,说:“离音响太近,耳朵会吵得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房间里的灯关已经暗下来,人声也好像被按下停止键,只能听见舞台上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咔嚓——”
舞台上的聚光灯横七竖八地出现,随之而来的是鼎沸的人声,他们激动地举起手机开始记录今夜的狂欢。
架子鼓点燃了全场的气氛,一声一声都重重击打在人们的心脏上。后来各种乐器开始铺垫节奏,所有人都注视前方,随着音乐的跳跃舞动双手。
“Movingclocksrunsoslow,
时钟走得好慢
I,ttakemyeyesoffyou,
我的眼神离不开你
……
Fastapproagmidnigh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午夜来的很快
We,relockedout,
我们被困在一起
We,refastapproagmidnight,
共同迎接将来的午夜
So,youtakealittleme,
你靠着我
AndItakealittleyou,
我靠着你
We,reallpartofthetury.”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是世纪的一部分。
主唱的声音略低沉,但又充满年轻人的生气。
台下会唱的乐迷都跟着主唱宣泄情感,也许他们之中有为前途迷茫的学生,有为生活奔波的年轻人,有担负起家庭重任的中年人。但在此时此刻,他们都放下了一切社会身份,在摇滚乐中找寻自己的声音。
一首歌完,乐迷们的掌声如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舞台上的乐队调整好姿势,开始演唱第二首。
开头就是贝斯先声夺人,低频的振动让人感觉耳朵酥麻。主唱把手一挥,投入地喊了一声:“Let,sgo!”
“……
Anotheroesthedust.”
败者食尘。
现场的空气又闷又热,但大家都不甚在意,只是纯粹地享受音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扬偏头想跟纪榆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奈何人声鼎沸,明明紧挨着,但好像有一堵空气墙,严丝密缝,不给声波一点传播的机会。
于是他打开备忘录,打字:“这首的贝斯声最明显,因为是贝斯手写的。”
纪榆看着他递来的手机,打字回:“我很喜欢这首。”
午夜狂欢也是有时限的。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首。女生的声音很高昂,把气氛推动到全场的最高点。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爱是我们必经的辛苦》。
“OhIwillbethere,
Watgyouwatgyougrow,
Iwillbethere,
Holdingyouholdingyouclose,
如果原谅是最后一道救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爱就是我们必经的辛苦。”
舞台屏幕上光影变幻,向扬突然凑到纪榆耳边,说:“我曾经说过,这首歌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听。”说话是嘴唇堪堪擦过耳垂。
说完他又退回去,继续盯着舞台,看似意味不明的话实际指向性明确。
纪榆摸了摸发痒的耳朵,他知道向扬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是一个忸怩的人,但是他们毕竟只认识了一个月都还不到的时间,有什么底气用一颗心交换另一颗心呢?
演出结束后,乐迷有序地出场。纪榆跟在向扬身后,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向扬走在前面,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
冷风从衣服的空隙处涌进,毫不留情与裸露的皮肤来了个近距离接触,纪榆鼻子一痒,没忍住打个喷嚏。
刚才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纪榆这里动静一出,向扬就立刻回头,担忧地问:“哥,你感冒了?”
“没事。”纪榆揉了揉鼻子,放弃了那些理不清的头绪,“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向扬眼前一亮,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现在已经摇成螺旋桨了。
上车后,暖气打开,纪榆才感觉自己的血液恢复流动,他把导航打开,让向扬自己输地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嗨过头了。路上两人一时无言,等车停到路边,向扬才缓缓开口:“哥,我在追你。”
说这话时,他的手紧紧攥着安全带,好像要把它拧断一样。
纪榆沉默,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不答应就算了……”向扬的尾音微颤,语气低落,眼眶里水润润的,好像纪榆不答应,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纪榆只能说:“我没不答应……”
话音刚落,向扬就恢复元气满满的样子,兴高采烈地说:“那就是答应啦!”
说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下纪榆的侧脸,然后就跑回了家,不给人半分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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