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全文阅读-促盈门(8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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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今晚就要开始签到?

宋琦点头:估计是。树装好了,圣诞活动差不多开始。

这是东大每年过圣诞节的传统,也是东大学子独有的浪漫在平安夜前每日签到,累积满七天后,可以在平安夜那晚来这随机领取一份惊喜礼物。

去年季萱萱拿到的一条粉色围巾,前年是根比脸盆还大的巨型棒棒糖,她很期待今年会是什么。

每年圣诞树一抵达,节日的氛围已经出来了。

大厅内,电视机正在播报新闻,预计本周市内气温将彻底降到零度以下,之后两个星期持续降温,短时间内不会回温。

季萱萱想起什么,扭头看宋琦:亲爱的,明晚会有初雪。

宋琦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说:我们一起出来赏雪吧。

宋琦慢半拍,应声好。

他反应迟疑,季萱萱疑心,不愿意吗?

宋琦忙表态:不,我很乐意的。

他虽然说了好,但心底并不赞同大冷天的夜晚不好好钻在被窝里睡觉,蹲点看雪什么的,那能是正常人做出的事情吗?

奈何季萱萱发话了,他不得不应和,赶忙转移话题,问起程奕有什么安排,对了,你和你女朋友怎么过?

要知道女孩子最喜欢初雪。宋琦无奈耸肩,什么第一次都要纪念,像秋天第一杯奶茶,夏天第一根雪糕

季萱萱不满打岔:只是借个理由浪漫而已,这样特殊的时刻多有意义,总不能不纪念吧?

宋琦却不认可。

他认为浪漫与有意义二者不能等同,而季萱萱坚持浪漫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他俩争辩起来,注意力完全跑偏,恨不得从定义入手,把对方说服。

程奕被冷落在旁,静静看着他们打闹。

好像身边人都在关注初雪,这注定是个浪漫的夜晚。

他们因为大自然的变化而惊奇,感叹人世的美好与无穷变幻。

但程奕对此不感兴趣。

他对生活的热爱乏善可陈。

可在此时此刻,他忽然产生个想法,想给顾亦徐制造一点浪漫的回忆。

周四白天满课,等到回家时,已经是晚上。

顾亦徐自己在家复习了一整天的笔记,一时间汲取知识太多,脑容量有限,不由开始头脑昏胀,晚饭过后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她放弃抵抗,索性不看。

反正这段时间,差不多把各科过了一遍,心底大致有数,门门及格肯定没问题。

顾亦徐洗过澡后,搬个豆袋沙发搁在客厅窗边,懒懒的躺着上面。

电脑摆在支架上,放着讲解视频,边听,抽空看两眼,边喝一口热可可,暖融融地别提多惬意。

顾亦徐在等下雪。

气象局预计是在今晚910点迎来初雪,眼下过了10点,她还是没看到一丁点雪花,有点失望,不过新闻说是今晚,那一定在十二点前,所以还在期待。

程奕忙完手上的事后,陪她坐到旁边。

漫长的等待过程是无聊的。

他玩了十分钟手机,兴致缺缺,把手机丢到一边,干脆做点更有意思的事。

把顾亦徐手上的杯子拿走,放到木质小圆桌上,将人调转了个度,对着他。

顾亦徐倾身,想拿回杯子晚点热可可凉了,就不好喝了。

程奕却握住她的手,将人压回沙发上。

慢慢亲。

柔软的豆袋沙发越受力,越凹陷,顾亦徐深陷其中,手臂环在程奕身上。

(删除无关情节)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顾亦徐全身皮肤光洁,腿部修长紧致,骨肉匀称,唯独那里是最狰狞的破损。

她从小下盘不稳,走路时经常忘记看路,不留心脚下,被台阶、石子绊倒摔跤,是常有的事;又或者压根不用什么阻碍物,在家里好好走着都能噗通一个平地摔。

一直以来膝盖、手肘上磕伤擦伤不断,三天两头添淤青,好在自身修复能力很强,普通轻伤在结痂脱落后,皮肤能快速愈合复原,看不出半点受过伤的痕迹。

往日程奕总要分心在顾亦徐身上,提防这人半路摔一跤。

可相处久了之后,内里的恶劣因子时不时冒出来,程奕有时行径顽劣,会趁顾亦徐不注意伸腿绊倒她,把人接个满怀,然后反赖亦徐走路不看路,要不是有他在,早就扑倒地上了。

顾亦徐被倒打一耙,登时恼了。

她动气起来也别有趣味,说是生气,也不尽其然,更像是和程奕小打小闹。

两人你来我往,玩得不过是一个情趣。

此刻,程奕触摸着她的伤口。

凸起的疤痕纵横交错,呈Y字型,顾亦徐并非疤痕体质,腿伤严重到经过五六年后,依然没有半点平复的迹象。

程奕清楚,那是因为前前后后,一共进行三次手术。

第一次是因为赛前高强度训练受伤,第二次是在比赛中误食兴奋剂,药物冲突导致肌体受损。

那第三次

是因为什么?

人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可能在经受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度创伤后复原,即使顾家拥有最雄厚的医疗资源,最先进的医学设备,最精湛的医生,也不例外。

指尖抚摸过那块皮肤。

感受伤口缝合过的地方,凹凸不平,像是饱经摧残。

程奕垂眸敛神。

两人唇挨着唇,但他中止在那,没继续亲下去。

是在心疼。

顾亦徐抵住收起腿的冲动,停下得太过突兀,不由问:怎么了?

他问疼不疼。

亦徐怔愣一下,随即失笑: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会疼。

之前医生告诉我,如果想要美观,可以考虑祛疤,但是她说到一半,程奕的手还停留在那,脸慢慢烧了起来,我觉得不太好意思。

未说出口的话,他却明白

手术是为了治疗,如非不要,她不愿意像个被待宰的小白鼠一样,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

没关系。程奕安抚道:以后只给我看。

顾亦徐胳膊慢慢揽紧,脸埋在他颈窝。

不吭声。

程奕仿佛在展现某种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郑重又虚伪,存心逗她:好不好?

别不说话。

程奕去亲她的耳后,低声催促:我在等你回答。

痒,很痒。

顾亦徐缩起脖子,头埋得更深,躲避开落下耳后羽毛似划过的轻吻,却又无异于把自己送到离嘴边更近的位置。

给不给,嗯?

亦徐。

他叫她的名字,语气意味深长:我想看。

半响,怀里那人面色薄红,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程奕获得许可,但顾亦徐有个前提,得回房间去。

程奕拒绝了。

还没下雪。他说:再等等。

亦徐只好再等等。

她满心欣赏雪景,此刻却成了种煎熬。

他细看了会儿,仿佛像是在欣赏某件艺术品,可伤口纵横,并无一丝一毫美感。

顷刻间,程奕俯身,去亲吻那处伤疤。

也许是十几分钟,也许是十几个小时,她已然分不清晨昏

直到某一刻。

湿了。

闻言,亦徐人都懵了。

他还问,怎么一碰就

怔愣良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再开口时,语气带上几分哀求:别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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