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石录(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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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

少喝点酒,早点回去。闻海听到那边过年放鞭炮似的声音,又笑了声,爱你啊。

我靠林希月愣愣地看着柏云旗手里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我收回我当初说的话,旗子你才是那个下手早的啊。

柏云旗攥着手机漫无目的地晃了几下胳膊,上下左右环顾一圈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最后在林希月和高博文直勾勾的注视下,胡乱拎起瓶啤酒,仰头一饮而尽

把手机放到床头柜,闻海顺手把一堆啤酒罐往里面推了推,从床上起身,在黑暗中点了根烟,一根烟燃尽,他翻身赤脚走下床,地板上扔了几摞剪报和文件夹,卧室门被人敲响,叶茂行在门外低声说:闻海,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闻海打开门,眼睛因为突见强光微微眯着,盯着叶茂行看了几秒,先想到的是日狗了,这货怎么在我家,过了会儿他才想起来,哦,这人来桐城出差和自己一起办案然后又是这么办到他家里来的?

看那人晕头巴脑的模样,叶茂行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您今儿去案发现场时头疼得在我车里昏过去的事您还记得多少?

被他这句话提醒了一下,闻海飘散的记忆逐渐回笼,皱着眉打了个哈欠,说:没昏过去吧我好像说的是您先把我送回家,抓紧去现场

案子不能耽搁。叶茂行替他把话说完,不由分说地把人拽到了沙发上,往他手里塞了片止疼药。

闻海刚睡醒,浑身使不上力气,一头倒在长沙发上后首先声明道:虽然师兄你曾经也是我的性幻想对象,但我现在坚决拒绝肉体出轨。

叶茂行一脚踩到他小腿上,把人疼得闷哼一声,好笑道:真他妈是长能耐了,还懂什么是性幻想对象,你要真肖想过老子肉体还有张舒林什么事?

闻海坐直身子,太阳穴还是涨着疼,舌头赶不上脑子的趟,寻思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杀手锏:那不一样,咱俩可是有小说的人,您没在咱学校论坛上读过吗?

叶茂行:什么玩意儿?!

就是讲咱俩怎么搞在一起,然后进行一系列肉体交流和精神交流的文学创作。闻海淡定道,李老爷子的小女儿写得最多,前几年净网的时候帖子都被删了。

人生真是充满了惊喜啊。闻海笑了笑,话锋一转,问道:那案子到底怎么样了?

把手里的咖啡方糖往嘴里一丢,叶茂行抬手拍上闻海后脑勺:你十分钟不提工作能憋死吗?

不提案子提什么?闻海背后长眼一样接住了横打过来的胳膊,另一只手拿过茶几上的茶杯,里面是早就凉透的苦丁茶,我这会儿可没心情听您和张副队的缠绵悱恻、干柴烈火说着他嫌辣眼睛一样的别过头,不耐烦地说:你他妈能换个高领衣服吗?我知道那牙印不是你家葱花儿咬的。

哎呦呦,赶紧把茶喝了败败火。叶茂行大笑,独生空闺了?孤独寂寞冷了?你丫也有今天说正经的,真想和那小孩定下来了?他后半句话被闻海倏然沉下来的眼神堵了回去,那人起身走到卧室,手机嗡嗡震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叶茂行叹着气掐了下眉心,知道今晚估计又消停不下来了,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他家那位也发了条短信,问人睡了没。

回复不到一分钟就来了,他睡了,你是谁?

是你爸爸。

爸爸,和咱师弟相处的怎么样,能给我领回来个后妈吗?

你后妈今儿准备带病通宵加班,爸爸去陪他,乖,自己睡觉。

不睡。

不睡去遛葱花儿。

葱花儿和姜丝儿打架呢,不理我。

叶茂行抬起头,撞见闻海一脸你俩他妈有完没完的表情靠在卧室门口,勉强维持着师兄的威严揉了下鼻子,生生趁着抬手这几秒把嘴角的笑摁抹平了,问道:怎么,有新线索了?

闻海点头:收费站拍到嫌疑人的车辆了,正在设卡。

那咱也别磨蹭了。叶茂行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是一晚上忙活,我来三天熬了两个通宵,弟弟你这边儿夜生活可是够丰富的。

闻海幽幽地说道:我看还是没您和张副队在一起的时候丰富。

死寂的几秒后,叶茂行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完又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安慰道:谈异地这种事忍忍就过去了,你师兄最有经验,你看我

谈了三年异地,然后离婚了。闻海头顶的愁云惨雾又厚了一层,您可就别刺激我了,这还有俩月放暑假,他再有点破事回不来我真准备申请调职去和张副抢活干了。

那敢情好,赶紧去,要不是你当初非去缉毒局,早坐上他那位置了。叶茂行穿好外套,把散落在茶几上的文件装进公文包,你三十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的,现在两个月都忍不了了,什么出息。

是,三十多年都过了。闻海出了口气,哎,您还记得没遇上张副队前那三十多年是怎么过的吗?

叶茂行愣了下:就那么过的吧。

就那么过的?闻海掐灭烟头,我倒是都快想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葱花儿是叶队养的萨摩耶,姜丝儿是张副养的橘猫,闻哥办的这个案子放新文里详写,这里顺带提一句就过了。

感谢各位。

第79章 七月

七月初, 蝉鸣刚从草木葱郁中冒出点苗头,一片蛙声从窗外远远传来,余音还没来及婉转, 就被一阵虚弱却绵长的哭喊抢占了风头。

恭喜了!护士推开产房的大门,是个小公主,母女平安!

柏桐安不可置信地确认着:你真真的?我

是真是假你自己去看。闻海淡定道,能先把我胳膊放开吗?

等柏桐安和柏家辛家一众兄弟姐妹三姑六姨四大叔冲过去包围产房门口后,闻海龇牙咧嘴地甩甩手,原本苍白的皮肤泛着充血的红,柏云旗抓过他的手摁在手里的装着温水的水杯壁上, 不出所料摸到一层冷汗。

柏桐安那没出息的闻海活动了一下手指, 长出了口气, 行了,没事了。

柏云旗还不放手,揉了下闻海的手背, 说:我看您也没好到哪儿去。

听着今早的第一声鸡鸣, 辛馨被推进了产房。昨晚刚下飞机的柏云旗缠着闻海折腾到后半夜, 天刚亮时挨着枕头刚有点睡意, 闻海挨着床头柜边缘的手机就随着震动声转了半个圈, 咚的掉在了地上。

作为由柏家养大的孩子, 闻海本人虽然对此没表达过任何建议或意见,但柏老爷子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孙子,老爷子急着去医院,柏桐安又在医院走不开,他这个荣誉孙子理所应当地被使唤过来当了司机。

柏老爷子上车后, 意外看见了柏云旗, 只当是他还在闻海家借住着。想到自己的小孙子无家可归寄人篱下, 老爷子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但又因为柏云旗即便如此,还是对柏桐安的事这么上心感到很高兴,看小伙子干净利落的俊秀模样笑着夸了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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