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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

司檩回首,看向站在昏暗楼道中的乌弃云。

尽管上一世他执着地将病变的乌弃云带在身边护了十年,他也并不了解对方。

他们只作为邻居相处了两年,对彼此的一切都不够了解。

曾经司檩认为乌弃云是温润而阳光的,末世十年的蹉跎让他对乌弃云的印象一直定格在他们初见那天,乌弃云用马桶刷掏出黑猫时,脸上温柔闪过。

可现在他的认知似乎被打破了。

昨晚乌弃云的每一项表现似乎都很正常,可却不能细究。

例如他面对丧尸时过分的冷静,有些出乎司檩意料的武力值和反应速度,以及对人命相对来说异常冷淡。

他无条件地信任着司檩,任由他花钱做了那么多在普通人看来较为奇怪的未雨绸缪,对他的一言一行没有丝毫疑问,听话到过分。

司檩觉得自己不该把乌弃云和那个在他身边待了十年的丧尸混为一谈。

一个没有常规理智全靠本能攻击的生物,一个聪明、善于藏拙的人类,显然是后者更难以相处。

两人相视无言,乌弃云率先走出阴影处,来到司檩身边:在转变之前跟他聊了会儿。

聊了会儿

不过乌弃云应该没说谎,他身上很清爽,并没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应该是没动手。

司檩背后就是雨帘,砸在地上的水花溅到他裤脚上:聊出了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首批病毒携带者是从什么途径接收的病毒吗?

乌弃云突然揽过他的腰把人往楼梯里送了些,两人距离倏地拉近。

天台上的这个男人最近接触过的陌生事物有以下几种:半个月前他生病了,去小诊所开了份药,十天前跟一个女网友约了一炮,一周前因为羡慕朋友的大花臂也在网上买了个花臂纹身贴贴在腿上,对外装逼说自己纹的。

昨天刚吃了一道野味,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物种。

乌弃云看着司檩冷清的眼睛,两人呼吸都有些交错:司老师觉得是因为哪项?

司檩不知道乌弃云用的什么办法,才让那个自己死也要拉着别人陪葬的无耻之人如此配合,但

野味不可能,首批病毒携带者数量众多,不可能都是因为吃野味。

毕竟这个病毒人与人之间只能通过伤口、血液传染,性/传染这一项后世没有医学依据,司檩不能确定。

但如果也能通过呼吸道传染,那所有人都不必再负隅顽抗,直接等死算了,所以首批携带者一定是直接接触了某种感染源。

可全世界这么多人,到处都有病毒携带者,什么样的感染源才能让他们都接触到?

乌弃云一副好学的样子:那其它的呢?

司檩瞥了乌弃云一眼,微微避开他的吐息:乌弃云,我不喜欢这样弯弯绕绕。

乌弃云微怔。

司檩继续道:可如果是你,想怎样都可以。但下次再做什么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别一声不吭就消失?

乌弃云:

这倒是冤枉他了,他出来时司檩刚睡下一小时,他怎么可能出声叫醒司檩?

司檩的眼睛较长,眼尾有一条自然带来的深色阴影,看上来像是女孩子化妆的眼影一般。

笑得时候就会显得很漂亮,生气时就会显得格外冷漠。

只是想让你睡个好觉,别像我一样。

什么?

乌弃云歪歪脑袋想了想:不瞒你说,我已经近十年没睡过好觉了。

每夜都被奇奇怪怪的梦所缠绕,大多数情节都会在第二天醒来时遗忘,但乌弃云心里有感觉,他每晚做的梦都是连在一起的。

他好像一直在奔波,和另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一起。

乌弃云偶尔会记得梦中的某个细节,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绪。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站在一个残破的大楼里,周围围绕着奇奇怪怪的人,而他自己一直站在原地,像是等待着谁来牵他回家,可等了很久,从枯叶到雪夜

梦中内容乌弃云没有说,但司檩的脸色在听到他做了十年噩梦时就已经缓和:以后会好的。

乌弃云笑了,他抬手想去抚一抚司檩眼角:只要司老师不抛弃我,那一定

砰!!

乌弃云的话被一声显而易见的枪响强行打断,他与司檩相视一眼皆是神色微沉。

普通公民不能持枪,这里唯一有枪的只可能是郑波家里那个被咬伤的警员。

但到底是老乔自行解决还是被别人拿到了手,暂时还不得而知。

司檩推开乌弃云快速下了楼,与此同时,一样被枪声惊动的还有那些已经转变的丧尸。

在他们看不见的单元楼外,已经有行尸走在了路上,听到枪响后立刻转过僵硬的脑袋,调转脚步朝十一栋走去:嗬嗬

凉亭那边有一位大妈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正被丧尸追逐着,正当她绝望时,追着她的那位丧尸老大爷被一声枪响吸引去了注意力,也晃动着身体朝十一栋方向前去

她摊在地上惊魂未定:这哪位好汉哟

毫不知情的司檩和乌弃云打着手电筒刚下到七楼,就在转角遇到了爱情,啊呸,是激情。

至少六只被枪声吸引下行的丧尸听到他们的脚步齐刷刷回头,十二只死灰色的眼睛深情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双双无言。

司檩立刻握住乌弃云的手,右脚往后上了一个台阶:先回天台!

楼梯里不好打斗,对方数量也多,这么狭小的空间很容易被划伤。

他们跑得毫不犹豫,那些丧尸也追得毫不犹豫,虽然一个绊俩,俩个绊三

但耐不住它们没有痛觉,摔倒了就立刻爬起,执着追上天台硬撞在被司檩拉起的铁门上。

它们用力朝里挤着,脸都挤出了血条,双手却依旧朝着天台上雨中的二人挥舞着,其中一个年轻丧尸的鼻子直接被铁门撞歪,塌在了脸边。

乌弃云淋着雨突兀地说:他鼻子是整的。

司檩: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迟到了,评论区随机三十三个红包。

第9章 脱困

司檩:

他抬手捏了把乌弃云高挺的鼻梁,乌弃云吃痛嘶了一声,只见司檩头也不回说:行了,知道你没整。

嗬嗬嗬嗬

此刻挤在铁门处的几位丧尸男女老少都有,应该都是高层住户,只是平日邻里关系淡漠,即便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他们也叫不出名字。

这些丧尸身上还穿着平常的休闲衣裳,其中一个应该是首批病毒携带者,身上干干净净一点伤没有,皮肤也还没变成浓重的死灰色,脸上隐隐的黑线不仔细看都能忽略。

如果不是他瞳孔呈现灰白色,这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普通人。

可如今这个普通人龇牙咧嘴,正双手伸出铁门缝朝着司檩用力挥舞,一旦给它碰上的机会,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撕碎。

天色更亮了些,但雨水并没有丝毫停下的趋势。

天台上积起的水流已经没过防水台,顺着楼梯台阶流进了楼内。

司檩抬手拧了把湿漉的头发,随后将手电筒扔给乌弃云,自己拔出蝴/蝶刀来到铁门处抓住一只丧尸的手臂往前一扯,哐当一声,这丧尸便被迫贴紧铁门。

它丝毫不觉得痛,更为激烈地想要上前,可有铁门的阻挡,它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这块肥肉对自己痛下杀手。

一道寒光闪过,它倏地安静下来。

司檩毫不犹豫地拔出刀刃,被刺穿头颅的丧尸应声倒地。

它的同伴们踩着它的尸体上前,毫无理智可言。

司檩继续如法炮制,一刀一个,丝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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