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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觉得憎恶也会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出手相助,但这样的事情在末世后的世界几乎各地都在频繁发生。
女性在体力方面相较于男性本就处于弱势,在和平社会里尚且能够安然无事,可一旦到末世后,女性就容易成为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很难反抗。
而末世前那些在生活里活得憋屈、不敢发泄心中恶心变态心思的人,在没有法律束缚的末世就容易肆无忌惮,什么丧失德良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司檩前世不是没有听闻,甚至有人拿女性当作商品,还有一些长相清秀、生得瘦弱白净的男性一样没能幸免于难。
没有秩序的束缚,这个世界就是一团糟。
司檩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尽量缓和语气安慰乌弃云:别担心,有没有出事我们去看看才知道。
乌弃云嗯了声,神色不明:现在去。
司檩立刻应声:好。
既然决定立刻去救汤圆,司檩清理了一番轮胎上的残肢,随后将车开到左边的宽阔大路上停下。
他锁好车门走下来:找到汤圆后立刻回这边。
教堂离这条路只有两百米左右,丧尸病毒还未全面爆发到最糟状态的情况下,他们徒奔两百米问题不大。
反而是车靠得太近有可能被察觉,毕竟教堂里那么多他们自己的人,有人在外巡逻打暗哨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那个爆料老大收集完物资就要丢下他们的小喽啰穿着花裤衩,两条裤衩里伸出的毛腿都在抖:我什么都说了,能放我走吗?
司檩无情拒绝:不能。
花裤衩继续哀求:我保证不会回去报信!
乌弃云将地上的扫把捡起来递到他手里:别介,我们会放你走,但是你得带我去一趟教堂。
三个小喽啰都是一愣,反应过来乌弃云和司檩是想装作被他们挟持的人然后带回教堂里。
那边的黄毛还跪在地上,弯着腰没有反应,只有肩膀在不住发颤。
司檩刚想往那边走,就见缴获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四队四队,收获怎么样?该回去吃饭了!
他走向黄毛把对讲机怼在他嘴边:好好回!
黄毛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能出来,只有满脸的惊慌失措。
花裤衩比他识趣多了,眼看着走不了,连忙代替黄毛回复对讲机那边的人:有收获!我们准备回去了。
怎么是你?黄毛呢?
他跑去拉屎了,我们等他好了就回去。
扯着黄毛后领的乌弃云沉默地松开手。
对讲机那边应付好了,这边就得拿点物资带着,这死人总不能单纯劫持了两人回去,却没带任何有用东西吧。
司檩想了想,从后座包里掏出两袋巧克力:给。
花裤衩:是不是有点少?
司檩一毛不拔:不少了,等找到人后我们还会带走。
花裤衩:
乌弃云勾了下唇,丢给司檩一个报警器。
两人一人一个藏在短靴一侧,确定好武器都准备就绪后,司檩拿过那把菜刀把玩片刻:这个借我一用。
枪毕竟以恐吓作用为主,能不用就别用,省着点。
而黄毛因为乌弃云的松手一直摊在地上,雨水彻底浸透他衣衫,他头上那几缕黄毛耷拉在额头上,脸色惨白。
靠近后才听到他在嘀咕着:这不是,不是报应
可怎么就那么巧呢?
他刚刚跪下的积水底有一块年老丧尸的腐肉,而他的小腿不知何时被划出一道伤口,地面涌动的积水里还淌着丧尸泛黑的污血
乌弃云皱了下眉,他借用花裤衩的扫把挑起黄毛湿透的裤脚
黄毛被感染了。
他本来平滑的小腿表面,此刻已经涌起了数条黑色的青筋,像是有生命一样鼓动着。
大雨倾盆,黄毛眼睛被雨水打得睁不开,他好像又回到了昨夜将老人一家关进小黑屋的时候,里面不断传来的咒骂与哀求,求他放他们出去,骂他良心被狗吃了
最后的最后全都归于老人那句:你们这些街头混混坏事做尽,是会遭报应的
如今他也快要变成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了
这算不算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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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更
黄毛满心都是恐惧,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才二十一岁,还没当上老大,怎么就要死了?
他早年不听父劝辍学,开始和所谓社会混混鬼混,自认见识过了同龄人见识不到的多姿多彩,五彩霓虹灯下的KTV,尽显奢靡的酒吧
他也想成为人上人,于是跟着现在这个大哥混迹在城市最脏污的地方。
他什么都做,打架、碰瓷、偷东西,只能是能赚到钱让他爽的事情他都能做。
突然有一天,老大说世界末日要来了,让他一起干票大的,要在末日里建一个自己的城池,还能给他个高位做做,可以像古代大官一样说一不二,统领百人
多威风啊。
可如今,他倒是可以去那群似人非鬼的怪物里看看能不能做个老大。
豆大的雨珠在地上砸出一片又一片的水花,黄毛已经崩溃了,司檩蹙了下眉头,用他们带来的绳子将黄毛绑在一旁的树上,并从车内拿了条毛巾堵住他的嘴。
黄毛全程没有挣扎,也没作怪,只是神经恍惚,像是难以接受自己的人生会是这样的结局。
到底年纪尚轻,因为年少不懂事的一步踏错,于是步步都错。
剩余的花裤衩三人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全都愣在原地,水中的丧尸还在发出嗬嗬的声音
可他却没对着离自己最近的花裤衩,只想要爬向黄毛那边。
丧尸脸上的皱纹和黑线缠绕在一起,配合着那龇牙想要撕咬的神色,像是在无声地嘲弄黄毛。
黄毛终于回神,整个人已经有些崩溃了:唔唔唔呜
司檩没理会他,拿了一条绳子往乌弃云手上系:这样,然后再后转一下绳子就解开了。
乌弃云点点头:好。
司檩咬着绳索一头,也给自己的手腕绑了下,然后对着花裤衩几人说:你们自然一点,就说他拉肚子,你们饿了想先回去吃饭。
花裤衩握着手上的两袋巧克力,强颜欢笑:好。
就挟持了这么点物资回去,他们有饭吃才怪!
两百米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五人都穿着雨衣,司檩和乌弃云一边走一边记周围建筑。
司檩踩在水中行走,声音在大雨中显得有些不真切:等找到汤圆修整两天我们还要出来一趟。
找什么?
衣服。司檩顿了顿,防寒的衣服。
这一世的事态和他上一世并不完全一致,比如这场下了一天一夜还没停的大雨就不曾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或许是蝴蝶效应,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他的重生并没带来太多便利,至少局势的发展就不能完全被他掌握。
这样一来,寒潮会不会比上一世更早到来就不好说了。
司檩虽从未在乌弃云面前说过自己重生之事,但也从未避而不谈过:最好再准备一些炭火,那种加厚的棉花被褥也要准备一些。
他很坦然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要准备的东西说出口,也不怕迎来乌弃云的质问。
他愿意对乌弃云毫无保留。
只是乌弃云总是不问,司檩难得觉得有些苦恼。
乌弃云:你觉得今年冬天会来得更早更冷?
司檩:大难之后必有大灾。
乌弃云低笑:明明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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