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遥君子(2)(1 / 2)
陆忱钊包下整个餐厅只是他的基操,天花板水晶灯倾泻下的明亮光线溢满了各个角落,桌上的银质餐具反着微光,临窗靠湖的最佳位置上已经摆好了餐前酒、鱼子酱和鹅肝等。
江遇驾轻就熟地走过去,坐在上辈子入座的椅子上,陆忱钊坐在他对面。
经理倾身恭敬地请示道:陆总,现在可以上餐了吗?厨房好作准备。
陆忱钊友好地点点头。
经理得到请示后退下。
先干一杯吧,庆祝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主人了。
陆忱钊端起香槟对江遇道。
江遇顺其自然地端杯与他相碰,然后一饮而下。
阿遇,你看起来心情不好的原因,不会是因为,我爸妈把你爸爸也带去美国了吧?陆忱钊吊着高低眉,合理猜测地笑问。
水晶灯的光在他眼眸中如星辰般闪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都极具欺骗性。
此刻的江遇就像是个挑剔的观众,偷偷吐槽批判着陆忱钊的演技,江遇对他养父的感情并不深,这么多年也不过是装模作样地维持着父子情,或许养父觉得他还不错吧......就像他也曾误会陆忱钊爱过他一样。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和陆忱钊都是演技派。
一不小心又想偏了,江遇轻嚼着嘴里的鹅肝,抬眸一笑置之:不是。
没了?!
陆忱钊见他吃得专心,并没有后话,于是随意追问:为什么?
江遇又喝了口酒,想了想回答:这是老爸的意思,我应该尊重他,他喜欢待在老陆总身边,老陆总也习惯坐他开的车,所以,我觉得老爸去美国是得偿所愿。
陆忱钊舌尖顶了顶腮帮,笑道:你是个好儿子。
江遇默认,没有回答。
很快,侍应生依次送上了腌三文鱼、奶酪汁龙虾......江遇的嘴就没有停下来过,等到主菜惠灵顿牛排上来,他更是没工夫和陆忱钊聊天了。
陆忱钊:......
他握着刀叉的手指节微微泛白,尽管面上仍是游刃有余的笑意,但江遇的行为举止正在脱离他的了解。
江遇不想和陆忱钊玩虚与委蛇的那套,懒得和他说话,就只有寄情于美食咯。
况且他上辈子人生的最后时光食欲大减,而重生的第一餐就是坐在偌大的米其林三星西餐厅享受大餐,自然不可辜负。
陆忱钊也静静地吃着晚餐,他很明白今晚的目的,所以并不想扫江遇的兴,以免破坏他后续的安排。
主菜过后是华尔道夫沙拉。然后布丁冰淇淋等甜点,最后是红茶热饮......
一系列流程走完,酒足饭饱后,江遇边用餐巾擦拭油渍沾染的晶莹唇瓣,边询问:钊哥,我们现在是回去吗?
这是他醒来后主动和陆忱钊说的第一句话。
当然。
陆忱钊愉快地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买单。
*
回家的路上,陆忱钊一直在酝酿情绪,他早就胸有成竹认定不会失败,可江遇的反常让他莫名紧张。
江遇解开西装纽扣,推开卧室房门,反手正要关门时,一道阻力按住了他的门板,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精神严阵以待。
陆忱钊推开他的房门走进,他脱掉了西装,穿着内里的白衬衫,领带也被解下,风纪扣和下面两颗珠母贝纽扣敞开,露出内里白皙紧实的肌肤和线条。
钊哥,你有事吗?
江遇走向床边脱掉外套,转身明知故问。
我不是说过,我有话和你说吗?
陆忱钊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眸。
江遇必须绷紧神经才不会陷入他的眼眸:我也有话和你说。
陆忱钊:阿遇,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吗?
拒绝,江遇道,另外,我要辞职。
第004章 本性
你要辞职?陆忱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转瞬意识到更重要的关注点是前面,舌尖舔过齿背,等等,不对,你刚说什么?
拒绝,另外,我要辞职。
江遇非常认真地重复回答。
......
事情的发展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完全超出了陆忱钊的预期,他只要脑子没秀逗就不至于理解不到江遇的意思。
为什么?
陆忱钊眼神骤然深沉,舌尖顶了下上齿背,他真想一巴掌扇过去,看自己的手会不会疼,是不是在做梦。
江遇早就打好了腹稿,谨慎地措辞:拒绝是因为,我目前不想谈感情......辞职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份工作,也不想朝九晚五待在公司。
陆忱钊挑了挑眉,这理由看似还挺充分,他双手插在裤兜,大长腿随意分开,站姿笔直地盯着江遇,眼神晦涩不明。
旋即,他往前逼近一步,江遇下意识后退,小腿抵在了床边,再退就只有上/床了。
江遇的心跳登时有一丝慌乱。
陆忱钊舔了舔唇瓣,笑意不再温润,露出了病娇的诡异阴森,这个笑让江遇条件反射地毛骨悚然,但他努力稳住了,唇角轻轻勾了下。
哪怕他拒绝了陆忱钊,陆忱钊也不想在他面前藏着掖着了,看来今晚本性暴露是必然的。
辞职我可以接受,陆忱钊凑得更近,鞋尖顶在了他的鞋尖,带着香槟酒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扑在他脸上,但目前不想谈感情?拒绝我是什么意思?我不能接受。
你不接受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江遇的声线不由地浑浊。
下一秒,江遇就被推得坐在了床上,陆忱钊双手撑在床沿,俊美的脸颊逐渐逼近,声线低沉含混,犹如风中翻滚的沙砾:宝贝儿,你是午觉睡得太久睡傻了吗?脑子有毛病吧?
江遇眼神坚定清澈:我现在非常清醒。
清醒?陆忱钊舌尖微翘。
在他的逼视和靠近下,江遇被迫后仰,双臂往后撑在柔软的棉被,陆忱钊的脸距离他就咫尺之间。
我可看不出你清醒,陆忱钊唇角微翘地冷笑,宝贝儿,这么多年了,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觊觎我这么久,我今晚主动表白让你如愿以偿,你还给我装矜持,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江遇保持淡定地轻笑,钊哥,我对你就是兄弟朋友之情,没有非分之想,如果是我有些行为越矩了,让你产生误会,我向你道歉。
陆忱钊的脑子难得被他搅得有些乱,江遇企图用误会俩字就把过去表现出的情意敷衍概括。
这么说你是撩完就跑,故意玩我咯?陆忱钊眸里蓄着星星火苗,他生气了,但唇角仍绷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江遇适时认怂:钊哥,我不敢,但确实你对我有所误会,可能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我对谁都很不错,对你好也只是把你当兄长罢了。
陆忱钊眉尖跳得厉害,唇角也不自觉地抽了抽,他忽然身子往下一压,江遇便被摔躺在床上,他能细致感受到江遇胸腔里猛烈的心跳声。
你很紧张?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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