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遥君子(24)(2 / 2)
陆忱钊没想到摘到最后一片居然是他不爱我,他想也没想直接把那片花瓣撕成两半,花瓣和光杆花枝都被扔在车里皮垫上。
不准。
他摇了摇头,无语地揉着眉心,爱情果然是世上最难的难题。
*
江遇和林方山的大婚自然会冲上热榜第一,不少狗仔直接在林方山别墅附近蹲点。
媒体前几天报道过这栋别墅,声称是林方山送给江遇的豪宅聘礼,并以此作为二人婚后的新房。
江遇全副武装去过医院一趟后又在外面开车无聊地转了很久,随便吃了点饭才在晚上九点多钟抵达别墅。
他知道有狗仔偷拍,所以有意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别墅。
为了他和林方山这段关系的安全性,别墅里没有雇佣工作人员。
江遇回家时屋子里没有人,他直接走进卧房浴室,小心翼翼地洗了个澡,主要是得谨慎避开伤口。
当热流淌过时,痛意被高温刺激扩散开去,江遇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他忽然发觉,......。
换言之,这一世在陆家别墅的最后一晚,以及酒店那晚,陆忱钊确实对他算客气,光是力气就收敛了几分,......。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遇皱紧眉头自言自语。
他自诩对陆忱钊足够了解,但又敏锐地察觉陆忱钊表现出的某些细节却与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偏偏那些细节还体现了陆忱钊独有的、要命的温柔......
江遇条件反射地迅速收起他对陆忱钊的好感,尽快洗完澡,然后套着简单的白色浴袍,坐在床边用吸水毛巾擦头发。
在宣布和林方山结婚的消息那天,他就搬进了这栋别墅,由于他在计划中发挥的作用更大,便堂而皇之地霸占了主卧。
擦干头发又上了些药,江遇疲惫地趴在床上,他想通了,陆忱钊对他的狠心暴力不算没有好处,至少能让他保持对仇恨的清醒,不会轻易沉沦在对陆忱钊的感情里。
所以,他决定全盘接受,先惯着他,再毁了他。
正想着,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江遇瞬时并拢腿坐起身,艹,回来时太累忘记了锁门。
而此刻进门的人正是今天的新郎之一林方山。
林方山没有穿西装外套,内里的白色衬衣松垮地解开了好几颗纽扣,原先别着的领结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江遇,你他妈也太混蛋了吧?林方山醉眼朦胧地走进,他的脸颊满是醉酒后的酡红,走路也歪歪斜斜,卧槽,你他妈和陆忱钊鬼混完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什么摊子都他妈甩给我,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我受伤去了医院。
江遇站起身冷淡地睨向他。
受伤?
林方山脚步虚浮地靠近他,受伤两字能让他联想的可就太多了,而且他的大脑本来就是黄色废料堆积场。
你想干什么?出去。
江遇看着他色眯眯的眼神,心中就油然而生一股恶寒,生硬地斥道。
呵,你不是受伤了吗?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严重不。
林方山近前不怀好意地去撩江遇的浴袍,但被江遇敏捷地避开,江遇眼里的嫌弃更浓重了。
江遇,你装什么纯情,我现在是你的合法老公,看看又怎么了?
林方山轻蔑地提了提一边唇角,再次走近江遇,想要触碰他的肌肤。
江遇再次避开,伸直手臂指向门外:林方山,我再重复一遍,出去!立刻、马上。
林方山摇摇晃晃地站着没动,轻轻敛眸注视着他:江遇,我也再重复一遍,我是你老公,今晚我就不走了,伺候我就是你的职责。
江遇眼角的太阳穴登时跳得厉害。
凭什么陆忱钊能上你?我就不行?林方山说话间又向他缓慢移动,是我不够变态吗?
......
江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神经紧绷地注意着他手上的动作。
果然,林方山早有准备地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刀尖对准江遇,恶毒地命令道:脱吧,别逼我动手哦,伤到了你我也心疼。
江遇无奈地抬手揉着太阳穴:林方山,你是蠢货吗?我们俩站在同一条船上,你居然想杀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上你,你要是听话,那不就没事了吗?林方山坏笑着,握着弹簧刀逼向他。
果然是个蠢货。
江遇内心郁闷吐槽。
第059章 新婚当夜(下)
林方山连站都不怎么站得稳,却还是拿着刀站在了江遇面前。
江遇没有躲开,他以为江遇果真是忌惮他的刀,更是嚣张地用刀尖挑开江遇的浴袍系带。
系带还没被挑开时,他就注意到江遇浴袍里肌肤上淡红色的伤,心跳因兴奋加速。
在林方山的认知里,他手里有刀,江遇身上有伤,无论如何,江遇今晚都必定任他摆布。
然而,不知道他是酒精麻痹了脑子,还是酒精麻痹了手,他还没把江遇的浴袍系带挑开,右手腕就被江遇攫住。
你干什么?林方山翻了个白眼看向他,他的意识因涩涩变得混沌,啊!
疼痛让他的酒醒了少许,江遇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外掰,弹簧刀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江遇,你他妈发什么疯?
林方山痛得脸皮抽搐,朝他喊骂。
江遇鼻子抽了抽,眼神凶狠地盯着他的眼睛,手上力道并没有放松。
我发疯?林方山,一回来就发酒疯的人是你吧?江遇冷笑道,我警告你,别他妈想打我的主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合作伙伴的关系,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林方山手腕痛得要死,他脸颊憋得通红,左手握拳欲砸向江遇,却被江遇又轻而易举地抓住了。
松、松......松手。
林方山疼得眼泪飙出来。
江遇这才不屑地放开他:滚。
林方山揉着手腕,虽然身体多少有些受酒精的影响,但脑子清明了大半,他弯腰去捡弹簧刀。
江遇轻轻动脚,就把弹簧刀踢远了些,低头轻飘飘道:当着我的面你还想胡来?你弱智吗?
林方山愤怒地皱了皱鼻子,顿时用头去撞江遇,江遇灵活闪开,拉过他的衬衫后脖领,往回将他扔在地上。
林方山摔倒在地板看着他,后背和尾椎骨痛得要死。
江遇居高临下地俯视,厌恶地又踢了他的腰一脚:滚,听清楚了吗?
我动不了了。
林方山耍赖地阴笑。
江遇的火气已经冲上了天灵盖,脸皮肉眼可见地颤动了两下,他鼻翼翕动,冷笑一声,直接踢向林方山的脸。
林方山本能地慌忙就地滚了一周,捂着脸道:江遇,你疯啦?
江遇没理他,继续走向他,接着狠狠踹向他的腹部,林方山吃痛地蜷缩在地上:行行行,我滚,我滚,我滚......
他这晚不仅没有如愿以偿还受了不少伤,屁滚尿流地离开江遇房间时,江遇还不忘提醒他:林方山,你记住,我们是合作伙伴,连朋友都不是,这已经是合作期间我给你的最大面子,你好自为之。
林方山右手还在发麻,右手臂捂着腰腹,左手揉着被踹的半边脸。
他刚跨出房间半步,身后又响起江遇的声音:另外,今天好歹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再怎么不甘寂寞也给我憋着,我们的计划不容半点闪失,要是你出去找男人被狗仔拍到,我相信到时候不用我出手,你爸爸也会打断你的狗腿吧。
恋耽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