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遥君子(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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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胸腔里的怨气无限膨胀,索性转身面对他,漠然地冷笑道:你那些表白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假惺惺的谁会信啊?

假惺惺?陆忱钊舔了下唇瓣,凤眸微微眯了下,你说我假惺惺?你还有良心吗?江遇,我看上你什么了我需要假惺惺表白来获得你的爱情?况且你还拒绝了我。

江遇很自然地想起上一世陆忱钊利用他感情的事,愤怒、委屈、怨恨等等在他内心翻涌澎湃。

他脸皮抽搐地朝前一步,勇敢地对视陆忱钊的眸,恶狠狠地反问:你说呢?

如果是上一世,陆忱钊还能说个所以然,但这一世的轨迹已经被改变,他每次表白都是真心实意,并没有掺杂其他不良目的......除了馋江遇的身子。

但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的吗?他又不是柏拉图。

你到底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陆忱钊转变思路,唇角轻勾道,你难道希望我骗你吗?我说实话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江遇的心被他的话刺中,但他并不想被陆忱钊的思绪带着走,固执地抿了抿唇:

反正我不信你,陆忱钊,你就是一个阴谋论者,你的每一步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爱情,你不配。

......

陆忱钊松开了他的手腕,平光玻璃镜片后的眼角笑意诡谲,他端杯仰头一口气把杯中的香槟饮尽,唇瓣残留着酒水的晶莹。

江遇直觉感到了少许害怕,他几乎能预判陆忱钊接下来的行为,以他对陆忱钊的了解。

陆忱钊在茶几上放下香槟杯,他现在理智和感性在脑海里对半分,从水果篮里拿出那把水果刀,去了刀鞘后握在右手,明晃晃的刀身泛着亮晶晶的光。

江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全身的防御机制都严阵以待。

但是......

他想错了,陆忱钊手里的那把水果刀并不是在针对他,他眼睁睁看着陆忱钊慢悠悠地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白皙肌肤和优美的线条,然后将刀尖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你想干什么?江遇额角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声线紧张起来,你不会想自杀陷害我吧?

陆忱钊怼在心口的刀尖滞了下,江遇的话也太让他失望了。

一向精明的陆忱钊眼眸黯了下去,就像是黑夜中的深海,他无奈地轻笑出声道:江遇,你想多了,你不是不信我,那我就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江遇瞳孔放大:你他妈真是疯子。

他全身紧绷却没有轻举妄动上前,因为以他对陆忱钊的了解,陆忱钊把自己的命看得特别重,而且他的身子非常金贵,无论如何他应该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自杀。

但是......他是个疯子啊,眼下疯子的脑回路会和他分析的一样吗?

江遇脑子里顿时千丝万缕,不敢预料陆忱钊接下来的行为。

陆忱钊眼角微眯,他上一世又不是没有用刀划过自己的身体,既然江遇不相信他,那他就逼他一把。

他笑着轻舔了下唇瓣,想起记忆中上一世割腕的那天,不怕疼似的在心上慢慢划去。

江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心口,令他惊讶的是,陆忱钊居然真的动手了,刀尖下有血珠冒出......

他霎时感到呼吸一窒,紧张地咽了下唾沫,趁着现在陆忱钊刚动手,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拿下他握刀的手......

两人挣扎时水果刀掉地上,他条件反射地扬起右手,反手就给了陆忱钊一巴掌。

陆忱钊被那一巴掌扇得摔在了地上,而且头还不幸碰到了硬邦邦的沙发腿,撞得他头比心还疼,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揍,而且被揍得这么结实。

他抬手摘掉眼镜,素手揉着太阳穴企图清醒一点。

这时,江遇拎起他豁开的衬衫衣领,轻而易举地把他摔在了沙发上,然后压着他怒道:陆忱钊,你够了!

你才够了!陆忱钊抚着被扇的脸,眼神因酒意迷蒙,舌尖顶了顶又麻又烫又疼的脸颊,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他妈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呵呵,行,陆忱钊,江遇成功被他刺激,两世复杂情绪一涌而出,你不是问我想怎样吗?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哦不对,是今天就让你体会一下,我有过的感受。

啊?

陆忱钊并没有完全get到他的内涵,但江遇那气场强大的吻已经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

*

......

......

江遇知道陆忱钊的身体就如他自个儿坦白那样不咋地,但没想到果然这么......不咋地......

他和陆忱钊不同,陆忱钊这个疯子......,越爱就越忍不住伤害,而江遇则比正常人还要温柔。

他极端的小心翼翼,越爱就越忍不住去保护,不忍心伤害对方一分一毫,对方哪怕有一点痛苦,他都会心疼。

所以,在这种矛盾情绪的左右下,他虽然有让陆忱钊体验......,但都没怎么狠心......

尽管如此......

陆忱钊还是不给面子地......就晕倒了。

第092章 叫救护车

......

江遇虽然极其无语,但潜意识也松了口气,关灯睡觉。

卧室里布置得比客厅餐厅都还要浪漫,宇宙星河投影在天花板层层叠叠的玫瑰上,他们的床就像是漂浮在静谧长河中的小船,满船清梦压星河。

江遇平直地闭着眼睛躺着,其实他不怎么睡得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梦。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陆忱钊会为他剜心,更想不到他会是上面的那个,而且直白地讲,他感觉挺不错,如果不是因为心疼对方的身子,他应该会更爽。

其实,在躺下准备入睡时,他差点就心痛地抱住对方,但想到那些隔阂在他们中间的恩恩怨怨,他放弃了这个举动,没有再去碰他。

江遇一直没睡着,半夜他感到陆忱钊微凉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他本来以为是幻觉,但睁开眼发现并不是。

他感受到陆忱钊呼吸急促,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紧张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同时他立马打开了天花板的吸顶灯,大片亮光洒下,陆忱钊趴在他身旁,脸色煞白,身体轻轻抽搐着。

你怎么了?

江遇本能地急得声线都变了。

陆忱钊:我他妈知道个屁。

帮我叫救护车。

他只虚弱地说了这么几个字,便又晕了过去。

......

江遇脑子瞬间宕机,他想不到太多,手忙脚乱地去客厅翻找手机,然后拨打了救护车的号码,因为过于担心,他差点连酒店名称地址房号都说错了,强迫冷静了几秒钟才回答准确。

他是个医学白痴,完全不懂要怎么才能帮到陆忱钊,害怕做错事反而要了他的命。

你没事吧?

江遇进卧房后随手套了一件白色浴袍,上床吞了吞口水,轻轻触碰陆忱钊的身子。

陆忱钊身上虽然盖有棉被,但身体却非常冷,他动作比神智更快地冲到衣柜面前,抱出多余的棉被笼在他身上。

你别吓我。

江遇心乱如麻地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陆忱钊的额头反常地很烫,像是在发烧。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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