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

当下的我并不明白。

我们是一家人，但彼此的心理却有着巨大的鸿G0u，好几年来从未有一方认真思考过这问题，虽然把一切的想法开陈布公也很难为情。

我们聊了很久，老妈都没有拒绝我的想法，这让我很意外，他同意了我选择御灵科的路。那一天，我跟夏良哥去吃了晚餐并告诉他这件事，他很罕见的露出了不同以往的笑容，那是打从心底开心的笑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过得真快，这是我第几次这麽说了？

明明暑假时觉得还很漫长，结果现在居然就这样考完试了。

感觉整个人清闲了很多，唯一且最大的缺点是教室更吵了；嘈杂烦人的声音在教室不断地回荡，不外乎是计画去哪玩、什麽时候毕业、毕业後何时再聚……都是不可能有我在内的话题；算了。反正考完，我带了很多去学校看，所以不会太无聊，只是还要早起真的很折磨人。

「喂喂，g0ng野！你还记得上次说要去……」坂田的声音越来越低，同时示意我靠近他一点。

「结成同学那里……你知道的。」

「原来你还记得，那你今天放学有空的话就跟我来吧。」

想不到这个X粗枝大叶的家伙还懂得看场合说话。

当天一放学，我们两个搭上了往另外一个方向的公车，几乎是那公车的最後几站才到这城市的公墓里，因为现在不是节日或假日，来这的只有少数刚好办丧的人家，我们不敢到处乱瞄，带着坂田很快地走到她所在的位子，深怕一不小心就要请御灵师到家了。

结成的位子在我看来还算好认，要找起来不算麻烦。

「啊……」看到了。

远远看上去就像其他上百个墓碑一样，除了姓名被漂亮地雕刻在碑上以外再无其它特别之处，但我总能第一时间认出她的位置，不管过了几次、过了几年，我想我应该也还能认得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看时才发现，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人来过，周遭的灰尘和杂草和其它人家b起来还更多了些、也不像其它人家有摆放供品。

「原来你也被慢慢忘记了啊……抱歉，让你久等了。」看见这样的景象後，我随即感慨了一句。

「……」坂田站在我的身後，不知该说什麽。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国中的记忆，随然有些事情跟着记忆侵蚀而变得不完整了，但当时大致的事情，还有那天之前的话。

「呜……」

她受了伤。

她又哭了。

「小雪……你怎麽在这！」

教学楼走廊最尾端的楼梯间，这里基本上除了社团之外没有人会走这里。

她的手臂和小腿有着大片且明显的紫青sE瘀伤，独自瘫坐在楼梯间哭泣。

她一直都是被霸凌的对象，常常有同学会找她麻烦……包括便当被倒入粉笔灰、运动鞋常不翼而飞、椅子被黏上胶水和图钉，最夸张甚至会直接对着她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好痛。」

「你的手受伤了！」

现在顾不得这麽多，因为我知道她常被欺负，所以口袋总会备着ＯＫ蹦以防万一，但这麽严重还是第一次发生。

「g0ng野……谢谢你，又让你帮忙了。」她Y沉的脸努力地挤出了一点微笑，主动将受伤的手伸向我。

「这次怎麽这麽严重，老师也都不管……不，我想那家伙也管不动吧。」

真的很可笑对吧？哈哈，一个大人却连霸凌都处理不好，反而让他们更加针对小雪，真是个笑话，为何不都去Si一Si……

「给你，刚刚去保健室拿了袋冰块，肿起来的地方也冰敷一下吧。」

「谢谢。」她接过了我手中的冰块，背对着我开始冰敷其他的伤口……大概是不想让我看见她难过的样子。

「不然放学後，我们去玩吧？」

「诶，可是太晚回家会被骂的……」

「恩……说得也是，那就明天吧，刚好是假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很快地就答应了我，说实话我和她一起出来玩的次数不算多，可能以前很常吧？但我早就不记得了……同学、老师，任何发生过的事情无一例外地被记忆删去了。

至少那一天，她笑得很快乐，那是我记忆里她最快乐的一次。

快乐的假日想当然的，也结束得很快。

「g0ng野，问你喔，你有什麽一直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诶？突然这样问……好像也没有。」

我们都是霸凌的受害者；那天你跟我说，想在高处眺望远方，接下来你就离开了。

「骗人。」

她的家变成白sE的样子。

她的笑脸在那带点粉sE的花海里。

大家都穿着黑sE的衣服。

小雪的妈妈……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那些人一个也没出现。

四周好嘈杂，好没有真实感，她没有Si对不对，这是整我的对不对？

於是，我将双手摀住了耳朵。

没有人留下任何道歉的话、除我之外没人愿意出席那天丧礼，一个星期後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彷佛什麽都没有存在过、就像那被画满涂鸦的书桌从来都是空的一样。

「这次大概……是我最後一次来看你了，不过你也应该投胎转世了对吧。」

我拨开了相框上厚厚的灰尘，她当年的面容、yAn光的微笑与她最後的天真，似乎全部的一切都锁在这早已褪sE的相片里。而她的一切也不再有明天可言，把唯一喜欢她的我留了下来。

「坂田，你不说些什麽吗？」

「不……只是觉得突然间该说什麽，g0ng野应该还有很多话没说吧？这麽久才知道这件事，我应该也没资格看她了。」

「真的不打算？」我疑惑地问。

「嗯，连我的份一起吧。」

如同以往那样，只是平静地把这几年发生过的事情说了出来，感觉却像写日记般，大概不会有他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外……我在我家那附近的山里找到了神社，遇到了神明。」我用最轻且不被坂田听见的声音向她透漏了这件事。

但我真正最想说的……我最害怕成真的。

「我不想要哪天……也把你给忘记啊……」

「g0ng野，你不会忘的。」

「……」你懂什麽，你明明不懂吧？

「就算你有一天认为想不起来了，她的一切也会在你脑内的最深处，或许你会梦见，那不是很好吗？梦见了就代表你仍记得，就算醒来後一切又再次沉没。」

「你果然很笨。」

他啊……真的很懂得安慰别人，这次他说的话虽然听着也有些荒唐，但又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梦见就代表我仍记得，那或许我真的在小时候就见过神明吧？

「抱歉，接下来我打算把这里都清理一遍，要留下来帮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当作是这次告别的礼物吧，毕竟你也不在了，未能说出口的话也听不见了。

「嗯，我陪你一起吧，毕竟来都来了。」坂田笑着回覆道。

距离上次过来超过了不只一年，在没有特别带上工具的情况下要清理杂草和灰尘会十分困难，中间还不只跑了一趟附近的便利店买些工具才好做事，等到全部清乾净後，我们早已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时间也已经过了傍晚，只能看见晚霞的余光在天空的边际。

这期间我也几度想过，这是我第几次与她一起看同一片天空、又是第几次跟坂田像这样往外晃……我又是第几次看见这样的晚霞？

「这样一来就好了吧。」

我看着她墓碑上刻着的名字，这在我仅存的记忆中留下大半回忆的名字。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这下真的要再见了，我总不能像坂田说的那样陷入悲伤。」

「走吧，去吃晚餐？」

「……走吧。」

很快地，就在当天晚上，我隐约记得梦见了她的身影，似乎是在向我挥手，接着又慢慢化成光点消失；我想她或许真的离开我了吧，但已经没关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嗯，再见，我很想你。」

又过了半年，这些日子就像眨眼一样的过去了。

不晓得他现在好不好。

有点久没看到他了，果然到了现在，一个人还是会觉得寂寞呢。

至少他会走在自己想走的路上。

「这里真的有点旧了阿。」我独自对着几乎成为废墟的神社感慨。

不过我偶尔还是会闭上双眼，回顾曾经一切的景象，就好像它如同是昨日才发生的事，唯独你随着时空和景sE交替与演变之下被逐渐隐去。

「时间」自那天起便成了一切的诅咒，谁对谁错再也无关紧要了。

受诅咒的人杰举止有一条，逐渐从时间线上消失，直到那个人就像从未诞生於这个世界一样，而他又必须经历无数轮回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这是身为神明的我们必须降下的惩罚，就连自己也不例外……这点还真公平得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在这一千年间变化得很大，你看到了吗……不，你确实看到了对吧，因为时间的诅咒还在，没人愿意解开它的话，这轮回只会一直持续下去，直至时间消失为止。

有时候，我甚至在怀疑我们的存在究竟是从何而来。

「神明」和「妖怪」的起源是什麽。

除分秒之外，「时间」的定义又是什麽

「今天也一样很热闹呢，对吧？神明大人。」

是阿……

「是阿……这样的日子还习惯吗？」

「都已经过一年了，y要说的话，没想到现在能有这麽多的人cHa0，我很意外。」

月亮映照在些微波动的水池中，竹子因水流而向下敲击的声音清脆地传至耳边，可这夜sE美景和她的所有相b却略显逊sE了。

「哈哈，那你得好好习惯了，之後肯定越来越忙的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是神明的愿望的话，那我会好好习惯的。」

嗯，那就拜托了，■■■。

我隐约记得，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或许是没有勇气。

现在这里总是空荡荡的，事情发生後的几年偶尔会有几位妖怪来拜访，但现在祂们都有自己的归属了；虽然很想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但奈何如今我的下落连他们也无从知晓。

是真的呢，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寂寞，连神明也不例外。

就跟你们离开的方式一样，最後再也无人会记得我们，唯一记得的我们最终也会被人遗忘。

这是我无法控制的诅咒，解开的方法……。

只有不断地轮回、不断地祈祷，直到所有神明愿意原谅我们。

「大姐姐，我们这次要去哪玩？」

「你啊，一看见我就想着出去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来到山上时大姐姐每次都不一定会在，都只能抓几只锹形虫来玩。」

「嗯～没办法嘛。」

大姐姐不知道为什麽，明明看起来很活泼，但却又有点违和，似乎有好多事情从没告诉过我。

跟小雪不一样，她隐约背负着这山林间的某个使命。嗯！一定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明白了，大姐姐果然是厉害的人！我也想和她一样厉害！

但是，为甚麽不能常常和我玩了呢？

……

……

我不记得了。

嗡──嗡──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几点了……？」

不对……现在不用早起了，但闹钟还是习惯X地开着，连响铃的时间甚至都没有改过；外面的天sE都还没全亮。

就这样毕业了，相信久了之後大概连同学的样貌和名字都会忘记了吧？不过不算坏事，想一想也没有太多令人特别难忘的事情，也懒得去计较谁与谁互相亏欠了，如过能这样直接忘掉的话那也不错。

也快要上大学了，也成功报上御灵系了，找个时间回去和神明聊聊天好了。

反正都起床了，现在去或许也不错，就当调整作息了。

心里头这麽想着，接着便拿着包包出门了：和那一次很像，家人都还在睡觉。

一样熟悉的小路，没有了积雪、也没有之前见过的人影，反倒是昆虫变多了，但一路上显得有些冷清；那座神社还是一样破旧，只是因炎热的天气而多出不少杂草。

神明还在那吗？这一次没有见到他……

早晨的太yAn已经高挂在东边的天空，皮肤彷佛在隐约抗议着今日的紫外线会有多强烈。

庭院依旧没有他的身影，只有附近的夏蝉与鸟类毫无节制地鸣叫，无风的深山里，彷佛下一刻，这里就会因为炎热而起火，最後燃烧殆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大自然才不会这麽残忍对吧？真要是烧掉的话，对神明还真不公平。

这几年的天气越来越热了，明明结成还在的那年还很凉爽的才对啊。

「有人吗？」我对着空旷的四周喊了几次。

说实话有些令人尴尬，明知道得不到回应还要这样做时反而会越来越心虚，要是被人撞见该有多奇怪。

不过不出所料地没人回应。

没办法，只好往建筑内看看了，拜托神明还是出现吧，别让我期待落空了。

随便找了个看起来还像入口的地方，才刚踏进去就扬起了不少灰尘，感觉身T好像开始过敏了，里面只有些微的yAn光能透进来；看上去可能有点恐怖，彷佛随时都有无数双眼正凝视着，不过我却没有这种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不停袭来的怀旧感。

不过好在，神明没有消失，祂就坐在里头的某个角落睡着，yAn光自一旁的角落照S出祂的模样，乾净的衣袍和这充满灰尘的地板程现了巨大的违和，祂的脸映照在yAn光下，平稳地呼x1着，直到我凑近祂时才缓缓睁开眼。

「没想到你会来呢。」神明的表情还是和以前一样复杂，尽管他的语气是如此平和。

「啊，原来在里面，打扰到神明大人休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妨，只要你会来的话就好。」

之前就听神明说过，这里早已不再有人会来参拜，所以祂一直都待在这一个人，要是之前有更多时间可以来就好了。

「你似乎又长高了点喔？」神明用手在我头顶b了b身高，虽然我没甚麽感觉，因为在我眼里的神明一直都高了我半颗头。

「不开玩笑了，来聊聊你不在的这期间如何？」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里待到了中午，虽然有点热，至少这期间与神明有说有笑的，能这样做的大概全世界也屈指可数吧。

「神明大人会离开吗？」我试探X地问了问。

老实说我一直希望到其他城市以後还是能见到神明，这样一来就能有熟人陪着我了；可能这样在外地的其间就不孤单了。

於是，我决定向他开口，同时这也是我此次前来的请求。

「我希望神明大人可以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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