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前后二三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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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杀无脑攻苍柏胤&罪人白净受仇或
□HE+人鬼殊途+狗血烂套路天雷滚滚内涵不健康因素
“他得了病,必须杀掉最爱的人才可以活下去。”
ps.攻有异装癖和露阴癖纯作者XP
——
0.
苍树屹立人间,祈一不祸身。
1.
叮——
电梯到了,里面走出两名警察,他们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了,轻车熟路的走到走廊的尽头,敲响了门,门过了半分钟才被打开,陈警官和李警官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男人回过头,眼很红,问他们要不要喝水。
三天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大事,有人报警在路边发现一具尸体,受害人是这位男士的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害人也是一名男性。
男人名叫仇或,在这里很出名,因为为人和善所以很多人来安慰过他,但却并不以失去爱人的角度来看待,纷纷出言说,下次找个女人就好了。
他的爱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苍柏胤。
陈警官安抚好仇或的情绪后和李警官走了,这次依旧没获得什么信息。
关上门后,仇或倚在门边想,他们的毅力真强。
灯光下他的脸格外白皙,是健康的白净,杏眼圆润,笑起来还会有两个小梨涡,漂亮可爱。他身材欣长瘦高,和脸不太匹配,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的人,会因为自己爱人的去世而悲伤吗?
会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狠心抛尸吗?
会有苦衷吗?
2.
今天是苍柏胤去世的第六天,仇或想
他点燃了一根火柴,烧掉了苍柏胤生前所有的衣物,火苗像火葬场里残留下来的,格外炽热,杂草烧焦和空气变形的声音是夜晚美妙的歌曲,火光里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形,似乎在说: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或冷冷地看着,后退了一步,避免烧到自己的衣服。
“哥哥……”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仇或身体僵硬了一番,他打开手机,十二点零一分,今天是苍柏胤的头七,他还给他烧东西,这不是让苍柏胤找来了?
他自顾自地往回走,没有理会身后的叫声。
穿过楼道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似乎搭在他的肩膀上,散发的凉气灼痛了他的耳朵,一瞬间的耳鸣让他不得不回过头,他顿在了原地。
苍柏胤穿着他刚给他烧过去的衣服,一件红色裙子,肩背镂空,他死了,所以皮肤更加苍白,黑色的直发轻轻倚靠在脊背,红色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他很美,唯一不足的是死前被勒出的痕迹。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他问。
“滚回去。”仇或白天的脆弱早已消失殆尽,他只剩下冷漠和厌恶,连那双眼里也彰显着主人的不悦,他一步一步后退回家的,把苍柏胤盯在原地,死死地,死死地。
可他忘了,鬼会穿墙。
所以当他看见苍柏胤在身前后一时怔愣,遂又恢复漠然:“怎样可以走?”
“我不走,哥哥,我陪你。我死了那么久,你都不想我……”苍柏胤可怜兮兮地卖惨,但仇或变了,他不是那个温柔的邻家哥哥,也不是那个会疼他的好伴侣,更不是相伴二十多年的亲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滚出去,苍柏胤,你死了之后更蠢。”仇或说。
“才没有!”苍柏胤想去照照自己的模样,可鬼没有原形,仇或站在他身后看他自娱自乐,苍柏胤的确很美,无论是给他穿裙子跳舞时,还是被杀时乖巧的舔舐时,无一例外,他偏向一个事实。
“我爱你,你做的都是对的,这是你教给我的啊,哥哥。”
他轻声说。
仇或心神一动,这句话把他拖回了恶心的过去,他看着泪眼蒙眬的爱人,突然跪下,膝盖与瓷砖发出恶劣的嘲笑音,仇或没有表情,他说:“我错了,苍柏胤,是我的错,行了吗?够了吗?我认错了,你能走了吗?别缠着我了行不行?”
这几句话把苍柏胤砸的破碎,他想扶起仇或,可他的手直直穿过了他的心脏。
仇或低下头,苍柏胤慌乱地把手撤开:“不是的哥哥——”
“别再这样叫我,我要睡觉了。”仇或打断他,径直走进了房间,“如果进来的话,明天我就自杀。”
“不!我不进去!哥哥,我不……”他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外。
他们是一门之隔,隔的却是阴阳的爱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都背靠着门,冰凉的门板让仇或更加平静,却让苍柏胤更加躁动,他蹲下来在地上画画,高跟鞋被他放在一边,他光着脚,像落魄的猫。仇或笔直地站着,目光深沉地看着床头柜上的合照。
不能让苍柏胤那个傻子看见,否则又自作多情。
他想,却没有实施行动。
3.
仇或宁愿相信昨晚是错觉,他的手搭在门把上,却听见了……轻微的鼾声,鬼也能打鼾吗?他捏紧了手底下的把手,心脏也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他无法心跳,更无法呼吸。
他害怕。
害怕打开门,会看见那人对他说:“早安,哥哥。”
门终究没被打开,他坐了回去,自暴自弃地一连抽了好几根烟,颓废得犹如没有灵魂的人,他的灵魂被他关在门外,正睡着,似乎很适应新环境,因为给予安全感的人就在一门之隔后。
“哥哥,你醒了吗?”
“哥哥,我好爱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你给我的我都喜欢。”
“哥哥,你做的都是对的,我相信你。”
“哥哥……”
一瞬间他恍然回到了过去,那个跟在他身后叫他的稚嫩孩童,长着大大的眼睛,留着长长的头发,抱着可爱的布娃娃,拖着踉跄的步子努力跟在他身后,因为骨骼发育不好,所以他比同龄人瘦弱,但更能激起十岁的他的保护欲。苍柏胤比他小四岁,却好像比他小十四岁。
于是仇或担当起了照顾他的责任。
从仇或的四岁照顾到仇或二十七岁,从苍柏胤的出生照顾到苍柏胤的二十三岁。
他承认他过去有一段全然美好的时光,烈阳当头,星月陪伴,一只手紧紧拉住他,抓住了他的一辈子。
仇或把烟头摁灭在自己的手臂上,苍白的皮肤才逐渐恢复血色。可刚冷静下来,门外传来了声音:“哥哥,你睡醒了吗?”像小猫的叫声,可仇或提不起兴趣回答他,只沉默着感受撕裂的疼。
他不享受,却不得不这么做。
他的眉眼并不阴郁,因为有了这样阳光的搭配,所以怎样都冷的不彻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瞳色是淡色的,盛着一壶好茶一般耐人品味,看人的时候温柔疏离,但总该不会是反感这类情绪,可他看向门口的眼神里,又厌烦,又不耐,还有一丝捉摸不透的悲恸。
门开了,仇或审视着苍柏胤,后者笑得很傻:“哥哥,我可以碰到你了。”
说着,他真的碰到了他的脸,气息也并不再冰冷。
仇或眸光微动,平复了那么久都没用,永远有个人能让他完全没有措施去面对,他没有移开脸,只是垂着睫毛想事,眼里没有实质的情绪,苍柏胤却清清楚楚感受到了他身上传出的巨大的伤心。
“哥哥,你在伤心,为什么?”
“没有。”仇或走向冰箱,拿出苍柏胤生前放进去的牛奶,一股脑倒进了水池里,看着它们缓缓流逝,希望他们连同那些美好的日子一起去阴沟水道里,再也不要与他相见。
苍柏胤没有说话,他想了一会说:“过期了,我会再买的。”
“没过期,也别买了,我一直不喜欢喝。”他决绝地说,苍柏胤有点生气:“那我从小到大给哥哥送的牛奶你为什么喝了呢?不喜欢就不要强迫自己啊,我可以给你带…”
“因为我在骗你。我爱骗人,苍柏胤,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不知道吧?”
苍柏胤,陈警官和李警官,小区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昔日爱人如今却对峙如敌人,虽然是仇或单方面的,但两人之间的明显缺少了什么,是什么?苍柏胤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和哥哥重归于好罢了,可仇或对他的敌意太明显了。
明显到他这样迟钝的傻子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4.
仇或的身边终于清静了,他身边少了一个烦人精,他继续过着装乖骗人的日子,那张脸的迷惑性太强,即使他杀人抛尸也不会被责怪。
大概是一个月之后。
他再次见到了苍柏胤,这次苍柏胤没有穿着红裙子,而是穿着小背心和牛仔低腰短裤,性感地在酒吧里坐着,鬼似乎是可以进化的,他可以碰到实物了。苍柏胤脸很红,他低声呻吟了一下,喉结滚动。
仇或太清楚了,苍柏胤的病犯了。
他静静看着,直到苍柏胤开始把短裤脱下来,露出没有阴毛干净的下体。
他的长发粘在脸上,色情地脱下自己的裤子,明明是抗拒的,可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渴求的欲望,最终他在刺激下射精,而下体又汩汩流出一滩水液,是从阴茎下面流出来,来自一个不属于男性的女性器官——外阴。
他是个罕见的雌雄同体,还有异装癖,还是个暴露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里却单纯得没见过世面。
仇或隐忍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苍柏胤抬起头,漆黑的眼里闪着泪光,他说:“哥哥,我只是找不到家了。”
仇或把他抱起来,一路走走停停,并不觉得尴尬。
苍柏胤开心地问:“哥哥,我可以跟你回家了吗?”
仇或说:“是个人看都能流水的骚货不配跟我回家,我只是带你回你的墓地。”
他什么也没变,甚至比以前更加恶劣,所言所语皆是对他的讽刺,苍柏胤的笑落了下去,他又不是没有脑子,仇或讨不讨厌他他还能看不出来吗?可他就愿意热脸贴冷屁股,这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习惯,死了也改不掉。
“哥哥……你再说一句,我就不理你了。”他疑似威胁,实际在挽留。
仇或冷哼一声:“我希望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可你偏偏不让人省心。”
“我们分手了吗?”苍柏胤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仇或愣了几秒,没有回答。
最终,被送回墓地的苍柏胤得到一个答案:“我认为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空气中传来泥土的味道,脸上是小溪一般的雨水,他的身体被打湿,蜿蜒地,努力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雨刺骨如冰锥,一下一下凿着他的骨骼,他是一个没有骨骼的人了,他的骨骼离他而去,他唯有空虚的灵魂。
他想,他最后给哥哥一个机会,如果仇或没有回头或者没有来接他回家,他就彻底不相信哥哥了。
什么六道轮回,他连孟婆汤都不会喝,下辈子去报复哥哥。
幸好。
幸好什么。
一把黑色的雨伞罩住了他逐渐透明的灵魂,他看向哥哥,哥哥的身体却在慢慢苍白,头发也变白,他全身都变得很白很白,直到那把伞被他递出去,恶语相向一会之后,他才恢复正常。
他走了,没回头看愣在原地的苍柏胤一眼。
“苍柏胤,你现在是个鬼,你能干什么?只能被我看见能满足你的欲望吗?况且我不会再看你的,你穿这些东西,脱衣服还有用吗?你恶心吗?你觉得我认为你恶心吗?离我远点吧。”
苍柏胤没要这把伞,他把伞扔了,躺进自己的棺材里睡了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的墓碑上还刻着——仇或爱人之墓。
真讽刺。
5.
我看见你的意义是什么呢。
C:【最近我经常做一个梦。】
【是什么?】
C:【梦到小时候我和他上学,后来长大了,他却死在了我面前。】
【你杀死的吗?】
C:【是我。】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C:【因为我……我爱他。】
6.
案子没有侦破,仇或就一天比一天憔悴,看起来是这样的。
他痛苦地活在这世上,忍受失去爱人的一生,可谁也不知道,他早已经和爱人见过许多面,在他家里,在爱人的墓地。
“仇或,你还打算找其他人吗?”朋友问。
“你和我开玩笑吗?”仇或眼角湿润,他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水对喉咙造成了伤害,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话,不就是像烈酒一样对脆弱的苍柏胤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吗?
那还可以挽回吗?
答案是可以。
苍柏胤这个人很好哄,因为他天天在楼道唱情歌,穿着那身红裙。
7.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或拿着一瓶酒走过走廊,又听到了悠扬婉转的歌声,分辨不清是男是女,听起来有点渗人还有点空灵,他没有停顿地往前走,看见了苍柏胤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发被挽起来,小巧的脸苍白无色,他坐在仇或的门前。
“……”
歌声终于停止了,他抬起头,没有说话。
“……”仇或烦躁地扔开酒瓶,上前开始扒他的衣服,身体逐渐暴露在空气中,苍柏胤回过神来抗拒地挣扎,仇或没有搭理他,乖巧的脸此刻冷漠灰白,动作粗暴,几乎要把裙子撕碎。
一滴眼泪消失。
苍柏胤因为暴露而兴奋,他颤抖着身体,想要反抗却没了力气。
“苍柏胤,你装你妈的乖。”仇或把他拽进了家里,苍柏胤的身体很美很破碎,就像碎雪下的月亮。
“哥哥……我讨厌你唔……”
哭腔比歌声还要大,仇或停下了手:“那就别硬,别流水。”
苍柏胤的胸前已经被濡湿了,大腿间也是,他纯洁的模样被玷污,在一片混乱纷杂中他捕捉到仇或的声音:“苍柏胤,我能拿你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或的手在发抖。
“哥哥,你怕什么。”苍柏胤口齿不清地问。
“……我怕?”仇或疑惑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怕,我不怕。”
在他们相处过程中,苍柏胤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个,仇或装出大人的样子,他以为自己什么也不怕,可当他的身体和精神出现问题时,他终于感受到苍柏胤被保护之前的感觉,那种即将被抛弃的……
苍柏胤没有哭了,他擦干净脸上的泪,直起身子去抱仇或。
仇或刚想把他推开,就听见苍柏胤小声念叨:“别再推开我了,哥哥,我不是一无是处。”
“……”
8.
苍柏胤的脚太凉了。
仇或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踩在他的阴茎上像放了一块冰,他感受不到脚底的纹路,只能感受到他的阴茎被稚嫩地摩擦,冰凉与滚烫触碰,分不出哪一个更胜一筹。
苍柏胤轻轻碾动他的阴茎,仇或憋红的脸颊在光下尤为明显,他的喉咙里发出性感的闷哼。
“苍柏胤,你个……骚货”
“哥哥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9.
苍柏胤惶恐地搂住仇或的身体,仇或的生命体征似乎在消逝,他的身体变得很白,瞳孔里的情欲迅速消失,换上毫无生机的灰白,仇或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窒息,像食人花把他吞吃入腹经过根茎时一样,他努力地呼吸,爬回了自己的卧室,把苍柏胤关在了门外。
他擦了擦汗,像一个死人躺在地板上。
地板的温度像苍柏胤身上的温度。
七岁的时候,苍柏胤天真地喊他哥哥,十七岁的时候,他在苍柏胤一声声哥哥的引诱下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无药可救,因为病的源泉是他的爱人,这种病叫做“嗜情病”,意思就是只要有爱人就会一直无法医治,因为他只有杀死爱人才可以活下去。
拿到检测报告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苍柏胤要一辈子束缚在这三个字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柏胤很傻,高中他们不在一个班,仇或是个理科天才,苍柏胤却手滑选了文科,最终他只能在荣誉榜上看见仇或的名字,那段时间仇或总是怨恨苍柏胤报文科,虽然文理对苍柏胤来说不重要,但对仇或却是致命的,因为他要有一条可以养活苍柏胤的出路。
他不能残忍地把他和苍柏胤的路断在十六七。
10.
二十一岁的冬天很冷,仇或站在医院门口,他的眼神很空寂平静,只有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不安。
苍柏胤带着热乎乎的烤地瓜过来,蹦蹦跳跳给他一口,他终于露出笑容,藏在帽子里的头发却一点点变白,为了不让他发现异样,仇或死死咬着牙,报告单上说想杀死自己的爱人似乎是真的。
为什么是这种病呢?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他总想问。
“你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哥哥?”
“没有,我很健康。”仇或笑出两个梨涡,遂又冷淡下来,牵着苍柏胤的手往家的方向走,路上仇或憋着事,苍柏胤问他是不是不开心,他却一点点亲吻苍柏胤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在床上滚开,暖气开的很足,苍柏胤还是瑟瑟发抖,因为仇或那双手太凉了。
冰凉的手指和火热的穴肉缴缠在一起,苍柏胤弓起身体,发出高亢的呻吟。
“太……太凉了……哥哥——”
“没关系,宝宝,抱抱就好了。”仇或垂眸亲他,苍柏胤傻乎乎地抱着他,承受仇或突如其来的、异常明显的欲火,灰蓝色的火焰烧着了森林灌木,惊动鸟儿四散奔逃,惹的周围乌烟瘴气,他们在窒息的烟海里共存,互相为对方争取氧气。
11.
二十七那年他是在忍受不了,失手又或者是精心谋划,杀死了苍柏胤。
在他最痛苦的时候,爱人是最好的解药。
他把苍柏胤扔在荒郊野岭,独自一人回到家里,然后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血色才报了警,电话里他声泪俱下,挂断电话后他喝了一口酒,关上门睡了一个好觉。
太痛苦了吗?好像并没有。
因为苍柏胤是他的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了这种病,注定不能有爱人的吧?他想。
警察找上门时他睡了两天,憔悴又伤心,眼睛很肿,家里也杂乱无章,警官给他出示证件后他请两人坐下来,警官甲说:“前两天是你报的警?为什么不去警察局处理?”
他说:“抱歉,我有点没力气,走不动了。”
警官乙开始询问时间和其他的事情,整个过程他都很配合,真的像一个刚刚失去爱人的痛苦男友。
几天后他把苍柏胤的尸体埋起来了,也就是那天晚上的第二天,苍柏胤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像从天而降一样。
12.
“哥哥!哥哥!”苍柏胤还在拍门,仇或在思绪里抽离,他说:“我累了,你先走吧。”
他不能再杀死这个傻子两次了。
网上都说一个主动很久的人总会累,苍柏胤估计要累了,他躺在地上平复呼吸,似乎听见苍柏胤的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通过耳朵传向四肢百骸,像川永不息的河流带起浪花击打骨骼生出痛苦,在他身体缝隙里钻出向死而生的阴暗花骨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
一声。
两声。
三声。
四声
五声……
“我知道你得病了,哥哥。”
惊雷劈开无穷幕布,仇或猛地做起身,打开门,俯视跪在地上的苍柏胤,苍柏胤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我知道了,哥哥,我看见你的检测报告了……你总觉得我傻,什么都瞒着我,其实我早就发现……呜……”
他忍不住哭起来,很委屈:“我不傻……你总觉得我傻…你可以杀死我,我让你杀,可是哥哥,我不想你杀死我之后不要我……”
“……胡说,我不觉得你傻。”仇或干涩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瞒着我!”
“我不想让你死。”仇或终于摊牌,在生命里激涌的河流停下来,缓缓起伏。
“哥哥,我愿意死,一点也不疼。”
“我不信。”仇或蹲下,他的手摸到了光滑细腻冰冷的皮肤,昭示着他已经死去:“那我要杀你第二次,你也甘愿承受第二次痛苦吗?没有人愿意,苍柏胤,你太天真了。”
苍柏胤愣了几秒说:“我是没有人。”
……
仇或笑了,他笑得很大声,眼泪滑进嘴里,咸涩地冲刷他的大脑神经,他砰的跪下,任由苍柏胤给他拭去眼泪,他停不住想要哭泣和大笑,这个病逼出了两个该进精神病院的疯子。
一个恋爱脑,一个傻子。
13.
苍柏胤说要和仇或结婚,冥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在红色的本子上签字,仇或整个过程没说话,苍柏胤笑的很开心,相机打灯照的很匆促,仇或看见照片上他很冷,而苍柏胤和生前别无二致,甚至更加青涩漂亮。
“……苍柏胤你真傻,这样我又会杀你。”仇或说。
“没关系,但哥哥一定要找到我,而且只能杀我一个人。”
“嗯。”他只有苍柏胤一个爱人不杀他还能杀谁?
白净的外表隐藏的是一颗肮脏邪恶的心脏,
青春的皮囊下是一具没有生气的苍白灵魂。
被时间吞噬的陈年旧露在今夜的注视下缓缓暴露出在长河中,他说你是他的陈年旧露,你说他是你的病根和解药。
亲爱的,我将在今夜杀掉你,请继续做你的“没有人”,拥护我,爱我。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丧夫双性美人小妈攻瞿厍&嘴毒哥哥总裁受裴枭&白切黑男大弟弟受裴牧
□HE+NP+NTR+双性攻+毁三观巨雷无比
妈妈总在意可有可无的本分。
——
0.
瞿厍小时候没感受过爱,可能是补偿,也可能是上天听到了他的愿望,他现在每天都要做爱,制造爱,产生爱,再去感受爱,陷入与两人的无限循环中。
1.
裴立昀去世那天是阴雨天,冷涩的雨水打在青年挺直的背上和瘦削的肩膀上,有人给他撑着一把黑伞,他抱着裴立昀的遗照,脸上神情不似作假,看起来很悲伤,直到跪下,他把遗照放在墓碑前。
全部人走后,瞿厍还跪在碑前,垂着眼,脸色苍白。
“别装了,他死了,你不开心吗?”
脚步声在身旁停下,黑色皮鞋沾了些雨水,声音低而醇,听起来像嘲讽,但眼里情绪很漠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杀死的裴立昀?”瞿厍头也不抬问。
“谁做那种无聊的事。”裴枭耐心很少,他伸手拽起瞿厍,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领:“别装太过了,毕竟你还有遗产等着继承呢,对吧,妈——”
“虚伪。”瞿厍冷冷甩开他的手,又想跪下去。
裴枭轻啧一声,大手拢住他的脖颈,感受手掌心下的跳动,他心情很好似的吹了声口哨,漆黑犀利的眉宇让人胆怵,但瞿厍压根不想看他,一心只顾着死去的丈夫,裴枭使了点劲,瞿厍锁了眉,他还没抓住裴枭的手腕,裴枭就被人拽开了。
裴牧站在瞿厍身前,幽幽道:“哥,有你这么对自己妈妈的吗?”
“呵。”
裴枭突然笑了,气质有些颓唐,他散下的碎发很好的遮住了眼里的阴郁,平直的肩神经质地抖起来,黑色西服衬托出他高挑挺拔的身材,他看向自己的弟弟,嘴里吐出两个字:“装货。”
他走了,走之前阴狠地扫了一眼瞿厍。
瞿厍没反应,继续跪下去,但被裴牧拦住了:“妈,你要跪多久?他不值得你这样跪。”
瞿厍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他压着眼,看向眼前的少年,他的眼里一向没有浓重的情绪,少年情绪外露厉害,焦灼地不让他跪下,他和裴牧对视良久,裴牧脸都红了,他才默默收回视线:“不跪的话,他的怨怎么消散呢?”
他们都是做事没有后顾之忧的主,瞿厍不跪,谁来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
回到裴家已经十二点了,他硬生生跪了半天,裴牧中间离开了,就再也没回来,不过也让人省心。
瞿厍打开卧室的门,发现自己的卧室很乱,似乎经历过一场大战,台灯移位,桌子被掀翻,花瓶也碎了,就连窗帘都摇摇欲坠地挂在杆子上,一时无言,他认为裴家还没有落魄到招贼的地步,越往里走越惊悚,他的床单也被撕碎,系成一个死结。
“妈,我给你收拾吧!要不你先去我那睡?”
裴牧真诚地看着瞿厍,瞿厍问:“怎么回事?”
“妈,你先别管了行吗?”
“这是我,和你爸的房间。”
“我知道了,你快去洗澡吧。”
瞿厍只好去裴牧的房间洗澡,裴牧在他离开后就开始给他收拾房间,顺手牵羊拿走了他的枕头套,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他以为是瞿厍,刚直起身子,脸又被人打了一拳。
他立马回收:“操,我都说了别打脸。”
“自己实力不行怪谁。”裴枭躲过他的攻击,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厍终于知道他的房间为什么会这样了,看着打得热火朝天的兄弟俩,他有些无语:“滚出去,要发疯别在我这。”
裴枭和裴牧站起来了,两人一个明媚,一个斯文,一个青春洋溢,一个西装革履,这么看着瞿厍,后者一个眼神没分给他俩,把他们赶出去之后就锁了门。
“你的心思太不会藏了。”
“说得好像你会藏一样,知道你看他时什么狗样吗?”
“嘴放干净点,我比你大。”
“你比比看呢。”
“无论是年龄,还是你指的东西,我都比你大。”
裴牧差点被激怒,他冷笑一声:“说得挺好。”
裴枭松开领带往自己卧室走:“看谁有本事先占了裴立昀的位置。”
“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了吧。”裴牧懒洋洋说,轻哂一声。
回应他的是裴枭大力的关门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厍没听到他们幼稚的对话,躺在床上,又想起裴立昀,裴立昀娶他入裴家已经三年多了,他刚来的时候裴枭在国外,裴牧也还在上高中没回来,他们是在一个周三下午来的,当时裴立昀不在,瞿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声音后他下意识站起来去迎接,这是裴立昀的要求。
他站在门口,心不在焉地余光飘向电视那边。
门一开,他就张开双手楼上面前人的脖子,刚一碰上他就察觉不对了,裴立昀没这么高,他后退几步,当时还穿着裴立昀买的旗袍,高跟鞋不小心让他踉跄一下,前面的人搂住了他的腰。
瞿厍后仰去看面前人的脸。
那是一张比裴立昀更加年轻的脸,但本质没什么区别,都是如出一辙冷厉,眉眼像玉雕刻出来的,掌心温度很热,几乎烫伤他的腰,他退开身子:“裴枭?”
裴枭身后出现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男生,笑嘻嘻地说:“你是我爸新娶的后妈啊?”
瞿厍因为这个称呼有些羞耻,这身装扮更让他难以启齿。
本以为裴立昀能快点回来,结果他和这两个儿子坐着等了三个小时,裴立昀才姗姗来迟,他猛地站起来去门口,犹豫着还要不要抱他,一抱上裴立昀肯定会亲他,这还有人,等晚上再补偿他算了,丢人绝对不能丢两次。
裴立昀开门后,瞿厍上前捂住他的嘴:“你儿子在。”
裴枭和裴牧沉默地看他俩眉目传情,裴立昀四十多仍然不见老,穿着端正的西装,面容矜贵俊美。
看着三张相差无几的脸,瞿厍想感叹基因的强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回来的。”裴立昀坐在瞿厍身边,看了眼瞿厍的衣服:“换掉。”
瞿厍的高跟鞋踩在地板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似乎有些着急,这点声音很快消失在拐角。
“看够了?”裴立昀说。
“爸。”裴枭叫了一声,裴牧紧跟其后。
瞿厍不知道他们后来商谈了什么,只知道裴枭和裴牧似乎打算长久住下了,第二天就搬来了行李,瞿厍还帮着收拾了一点,他觉得裴枭不需要他帮,裴牧一脸凌乱,拿着超大号的行李箱说:“妈妈,您帮帮我呗——”
裴枭剐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瞿厍想到那个场景,才尝出不对味来,不过都……没过去。
裴立昀爱不爱他这是一个无解的题,他可以温柔对待瞿厍,也可以狠下心打骂他,而瞿厍一开始答应裴立昀,不过是为了钱,裴立昀似乎纵容他的想法,给他很多拥有的裴家权利。
他在床头柜发现了一封信,裴立昀的字体很容易辨认,他打开信,一瞬间,身体发麻。
[亲爱的宝贝:
你伤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并不知道我会死,只是提前准备了这封信,现在你只需要完成两个事,完成之后,带着我给你的钱,走得远远的,离开没有我庇护的避难所。
第一,穿上那件你第一次见裴枭和裴牧的旗袍和高跟鞋,里面不要穿东西。
第二,勾引他们。
我相信你能做到,毕竟你本身就是个渴望爱的婊子,对吧,乖点去做。
你的丈夫
裴立昀]
瞿厍难以置信这是裴立昀写出来的,他竟然让他的妻子去勾引他的儿子,简直天方夜谭,他感觉到浑身刺痛,无数只蚂蚁似乎爬上了他的身体,一口一口啃食他的心脏,他的喉结止不住的滚动,跑到马桶前吐了起来,眼泪都流出来。
可是离开,这个高成本的条件……
瞿厍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眼前清明了不少,白皙的脸蛋上浮现一个红肿的手印,这是他告诫自己的证明。
勾引他们,会发生什么,彼此心知肚明,可裴立昀还是让他去做!
他搞不明白裴家人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就像被虫子吃光了脑袋一样,做的每个事都让他大开眼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脚步很慢,衣柜里有不少旗袍,那天穿的旗袍是一个收敛的斜襟,白色的,盘扣精美,配着一双玉坠耳环,高跟鞋是裴立昀专门找人定制的,鞋跟很高,穿上时他的身高直逼一米九。
他把头发散下来,遮住了脸上的巴掌印,然后脱下全身的衣服,这具身体上依旧残留裴立昀的痕迹,他给打的乳钉,脐钉,一看到这些东西他就双腿发软,大腿根止不住的颤抖,他看着看着,一滴水液从两两腿间落下,滴在地板上。
他厌恶自己淫荡的身体,更厌恶自己多出来的女性器官,它会随时随地把人变成一只发情的狗,忍不住索求,忍不住卑微,忍不住抛弃尊严去追寻高潮带来的快感。
他忍着羞耻擦掉水液,换上那身打扮,把头发用簪子盘起来,雌雄莫辨。
3.
深夜十一点。
穿着旗袍的人在两门口间徘徊,他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经睡着,高跟鞋带来的酸痛让他退怯,突然一道门开了,裴牧看见他这幅模样先是吓到了:“妈?”
然后才仔细打量他这身穿搭,眼神逐渐深邃。
“裴牧,我……”
左边的门也开了,不知为何,瞿厍竟然庆幸。
裴枭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来找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你们。”瞿厍心里没底,觉得自己太想离开了,他连这兄弟俩是否对他有意思他都不知道,就冒着风险去勾引他们?他打起了退堂鼓,往后一转:“对不起,今晚就当没发生过。”
高跟鞋哒哒哒,两只手同时拽住了他的手腕。
瞿厍感觉自己像个犯人,那两只手就是拴住他的镣铐,他无法挣脱。
“放开我,我没……”
“妈,您想进谁的房间呢?”裴牧笑着问。
“我,不想进谁的房间。”
“打扮这么骚,不是想去勾引人吗?裴立昀死了,你有可趁之机了,是不是爽透了?”
被裴枭一下子点破,瞿厍羞恼,一巴掌甩上去,空气都粘稠起来。
“你尊重我吗?裴枭,就算我真的想做什么,我也不会去找你!”他看起来被气到顶点,但心里看着裴枭偏过去的头很久没动静后他又心虚,他承认自己就是个胆小鬼大怂包,所以不自在地看了看,回想刚才那巴掌是不是真的很重。
裴枭被打了一巴掌,眼里的疯狂浓郁到蔓延出眼角,他咬着口腔内侧的软肉,尝到了血腥味,头发盖到眼上,浑身散发着让人惧怕的阴戾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回房间了,你早点睡。”
瞿厍想逃,裴牧上前一步,扣住他和他接吻。
“如果真的想勾引,先勾引我吧,妈妈。”
舌头闯入瞿厍口中,舌尖扫过上颚,带来隐秘的瘙痒,他的大脑瞬间被一团火点燃了,烧得只剩下欲望了,星火沿着一条血管让全身愈来愈烈,肺内空气提供不足的那一刻,瞿厍达到了干性高潮,他背后靠上一具身体,两双手一双在他的腰上,一双在他的臀部,顺着开叉的地方伸进去,抚摸他没有内裤阻挡的阴茎,没碰到阴囊,他似乎有些疑惑,往下摸去。
瞿厍瞪大了眼,反抗起来,可虚软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的行动。
一根手指摸到了他的女穴。
他受不住哭了出来:“呜……放开……放开我——”
“摸到什么了这么激动。”裴牧松开他的嘴,但虚虚搂着他的腰。
“你猜。”裴枭笑出声来:“真骚。”
裴牧也把手伸进去,瞿厍彻底崩溃了,他曲起身体企图抵挡,两根手指就足够覆盖住小小的性器官,那里潮湿而温热,是冬末温暖的来源,更是一张春天带着毒药的网,把两人困在这里,身体被藤蔓紧紧缠绕,这根藤蔓的刺叫做瞿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厍高潮了,他的女穴淅淅沥沥像下雨一样流出水,兜不住的,掉在地上成了水滩。
4.
有什么比发现想上的人是双性还爽的事吗?
瞿厍想,这算勾引了吗?
5.
旗袍被人撩到锁骨下,他几乎是半推半就地承受了,躺在和裴立昀一起挑选的床上,他潸然泪下时,一张和裴立昀相差无几的脸凑了过来,小狗似的蹭蹭他:“妈妈,你看着我想裴立昀吗?”
“没有啊……”
瞿厍指尖点了点他的眉下:“你的这里没有痣。”
裴牧愣了一秒,笑得很可怕,他带着瞿厍的手去摸自己耳垂上那颗痣:“这里有算吗?”
“不……唔……啊……裴枭……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枭一只手握住他的腰,一只手从腿根爬到阴户,他对这里很感兴趣,这里没有很多毛发,浅色的毛发稀疏地依附在阴阜上,粉嫩的穴口张张阖阖,挤出几滴水。
裴牧吮住他的唇,分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胸,可能是双性人的原因,他的胸有小弧度的隆起,乳头是被人玩坏的烂红色,裴牧问:“裴立昀草过你吗?”
“……没有……是我操他……”瞿厍被吻的迷迷糊糊,似乎有些享受,他下意识循着踪迹上前,嘴唇贴在裴牧的嘴角,刚要挪动位置,就被身下传来的快感刺激得呻吟起来,他叫得动听,让裴枭和裴牧的大脑都酥麻起来,像被下了春药。
裴枭和裴牧对视一眼,双生子的默契第一次应用起来。
他们一个堵住瞿厍的嘴,一个把手指插进窄小的穴,这里肯定被人开拓过,连阻力都少见,瞿厍敏感得要命,刚插进去还没动就要迎来下一波高潮,被人挡住嘴,他所有的低吟被堵回去,变成堆积的快感向大脑传输指令。
裴枭又塞了一根手指,快速抽插起来,淫水被打成白色的细腻泡沫,聚集在周围,瞿厍嗯嗯地叫,喷出的热气让裴牧的鼻尖出汗。
窒息感和快感一起迸发,他在窒息中第三次高潮。
月光发出阴冷的银光,他以为这是为它搭建起来的去天堂的路,一只手把他拽下来,不让他逃离。
“不能只叫你爽啊,妈妈。”
瞿厍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人并拢起来放在肩上,裴枭不知何时褪去了衣服,肌肉线条流畅漂亮,他的大腿和屁股连接的地方蹭在他的腹肌上,复又变成了裴枭有力的大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炙热的性器插进来,烫得他一缩,手中被塞进一根粗长的性器,这根性器和腿间的不分伯仲,同样滚烫同样漂亮,甚至翘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瞿厍现在还有心思去想这就是双生子的可怕之处吗。
裴牧抱住他的手,这种感觉就像瞿厍亲自给他撸一样,一想到这里,他的阴茎就跳了好几下,裴枭发现后讥讽道:“想射了?”
“小瞧谁?”
他们内心里开始和对方进行一场关于男人的比赛。
瞿厍顺着裴牧的意愿给他撸了几下,他的大腿根像豆腐一样软嫩,被青筋虬结的性器重重擦过,带来火辣辣的疼和爽,龟头有时候顶过女穴,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就消失了,延长了快感,但很折磨人。瞿厍几下后就撑不住了
“快点……裴……啊……太快了……”
裴枭加快速度动了几下,察觉到他有高潮的样子,停下动作慢慢磨,汗水从颊边流到下巴颏,滴在瞿厍的小腹上,他摸了摸瞿厍的肚脐,声音充满情欲的哑:“脐钉,去哪了。”
瞿厍索取不到想要的,便不搭理他,专注于裴牧的性器。
“妈妈,裴立昀的东西大不大?”裴牧恶劣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你,差不多。”
瞿厍真的想了一下,父子三人真的很相像,他被扑面而来的情潮扯回思绪,裴牧在他的手里插了几下,把他的手搓的通红,他想离开,裴牧用手禁锢住:“在我没射之前,妈妈的手都不要拿开。”
“……你什么时候射?快点……”
“裴枭什么时候射我就射。”
“……幼不幼稚?”
裴枭表现的云淡风轻,尽管身下的阴茎已经涨的紫红,呈现出可怕的颜色,他也不管:“不想射。”
兄弟俩完全是在折磨瞿厍,他用空着的手去抚慰自己的阴茎,他很少通过这里获得快感,动作还有些生涩笨拙,像一个刚接触性的坏小孩儿,懵懂却惹人悸动。
“别动这里,能用逼让你的这里射出来吗。”裴枭只手抱住他的腿,右手抓住了他作祟的手,煞有介事问。
“不能……啊啊……”裴枭坏心眼地加快动作,龟头重重顶过阴蒂,在会阴出擦过,留下余温,瞿厍刚要到达顶峰,这波快感又退去,他受不了了,用一双含情目瞪着裴枭,眼尾拖曳很重的红,几乎化为实质刻在皮肤里。
裴牧不满,只是默默加速,给裴枭一种他即将射出来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裴枭不上当,裴牧突然闷哼一声,然后趴在瞿厍的颈窝处喘气,裴枭这才放下心来,不再吝啬,大手在腿上掐出肉痕,粗涨的阴茎撞的瞿厍的阴茎也跟着抖,他苦等已久的高潮终于出现,感受到阴蒂跳得越来越厉害,裴枭没等到他的适应期过去越来越快,似乎也快射出来了,瞿厍高声呻吟了几下,身体颤抖时,一股清冽的液体喷出,形成一道水珠,浇灌在身前,裴枭的阴茎上,他像久旱甘霖的土地,松软起来。
裴枭射在他的穴口,激烈地打在内壁和红通通的阴蒂上,瞿厍大腿紧绷,眼里被情欲占据。
“哈哈哈……”裴牧笑出来,他直起身子,露出了憋了很久的阴茎。
“哥,你也不怎么样嘛……”他一边说,一边把阴茎怼在瞿厍的嘴边,两根手掰开他微张的嘴,把浓精射进他的嘴里,舒服的喟叹一声:“乖妈妈,咽下去好吗?怀谁的孩子好呢?生下来的孩子像谁?叫谁妈妈爸爸?叫裴立昀外公吗?”
他大笑起来,按压住瞿厍的颈侧,逼他吞咽。松开手时那块地方又麻又热。
裴枭眯了眯眼:“玩阴的,够狠。”
“跟你学的。”
他捞过自己的裤子,拿了根烟点着,裴牧借了个火,把烟雾尽数喷在瞿厍潮红的脸上,他的嘴角还有残余的白浊,但都不重要了,妈妈被他们玩烂了。
6.
“别了……我不要了……我是你们的……妈妈,你们不该这样的…放过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厍几乎是哭着说出来这句话的,他感觉自己撑不住了,他快坐在裴牧的脸上,裴牧的舌头侵入他的穴,一层层的肉缠着裴牧的舌头,他几乎兜不住他穴里泛滥的水。
“呵……都被舔出水来了才说?”裴牧嗤笑他。
裴枭还在抽烟,他上前几步,凑在瞿厍耳朵低声诱哄:“妈妈?那你是不是该喂奶了?”
他取下口中的烟,低头咬住瞿厍的胸,含着乳粒吸吮,两处敏感地方被照顾,瞿厍的阴茎颤颤巍巍射出几股清冽的液体,他瘫软地坐在裴牧俊俏的脸上:“我不行了……”
今晚他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穴口都有点麻木了。
7.
第二天日上三竿瞿厍才醒,身体疑似被车轮碾压过,他穿好衣服,咬着手指甲思考要不要走,站起身时腿软得跪倒在地,发出闷响。
“……”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一步一抖走向门外,门开了,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神色冷峻:“去哪儿?”
“你管不着,裴枭,你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话没说完,面前的男人就笑了:“哈哈哈……妈妈,你猜错了,我是裴牧哦……”
他身后走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冷着脸看他:“没认出来啊,是不够熟悉。”话虽然轻飘飘的,但分量很足,让瞿厍冷汗直流,他抓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喉结滚了一下,才意识到嗓子哑了,简单的吞咽也难受得厉害。
“我没时间陪你们玩游戏……”
“妈妈,你必须留下——”
“我已经可以走了。”
结果裴枭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信的内容,他抖着手问:“什么意思。”
裴枭慢条斯理抱上他:“信是我写的,宝贝儿,全都是骗你的——”
“现在我们要开始享受真正的高潮时刻了。”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矜贵高冷弟弟攻于蜻&黑心哥哥疯批受于蜓
□骨科+双生子+狗血HE
“我从不叫于蜓哥,于蜓也从没把我当他弟。”
1.
我和于蜓从小没爸没妈,是他把我拉扯大的,但这些年,他既没当爹也没当妈,在我的为数不多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里,只有他抚摸我的模样。
他说我是野孩子,却把我搂在怀里。
他说我没人要,每个趁我睡着的夜晚,他偷偷说。
“我要你。”
我不稀罕他要我。
十六岁上高二那年,于蜓二十四岁,他打拼下来的公司已经跻身上流,身价过千亿,我指的是美元。
看着于蜓在新闻上说:“我没有家人。”面部表情毫无违和感,表情恰到好处,疏离淡漠,说谎话连眼都不眨一下,我关掉电视,看着别墅外的明月,心里发出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算什么。
哦,他从没把我当他家人,没人知道他把我当他什么。
我站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如同进了一所牢笼,我清楚地知道于蜓在我房间那个地方安装了监控,我知道,但我不说。
于蜓准时准点打过电话来,“小蜻,在哪?”
“家。”我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拿笔做几何题,听见于蜓带着笑意说出那句:“我今晚回家,惊喜吗。”手中的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细微的分叉,我放下笔,看不出情绪的脸疑似出现了裂缝。
“为什么?”
“想你了,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嗯。”我挂断电话,余光看着隐秘处的监控,不动声色露出了一截小腿。
揣着明白装糊涂逗弄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这是我和于蜓都爱玩的游戏。我们是这场游戏里唯一的玩家。
一股潮湿的气流从背后包裹住我,宛若蜘蛛吐出黏腻的丝把我缠绕,织成一张大网引诱我堕落,一双手把我从台灯的灯光下拽走,我自此便失去了光芒,这束总是光芒时隐时现,从我八岁死掉父母开始。
“小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沉的声音念出魔咒,把我的大脑搅成一团浆,我清楚地记起一段记忆,于蜓也是这么叫我的。
十六岁的他说:“小蜻。”
二十四岁的他说:“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十六岁的他说:“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我的回答都是:“什么?”
“蜻蜓。”十六岁少年的声音和二十四岁成人的声音交杂错综在一起,在我脑海里发生了一场海啸,海啸里裹着无数的飞舞蜻蜓,扇动翅膀围绕在我身边,像爱德华蒙克那幅《呐喊》
诡异又真实。
蜻蜓……
我愣愣地看着罐子里的蜻蜓,于蜓的声音忽远忽近:“小蜻,我们最喜欢了,不是吗?”
于蜓明知道爸妈死后我最惧怕蜻蜓。
他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向他的脸,他笑意吟吟,轻叹抚上我的脸:“你必须得喜欢,因为我喜欢。”
我喜欢,你就不能讨厌,我讨厌,你就不准喜欢。
于蜓向来如此,他把所有可以不可以确切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以确保再也没有任何能挑战他的可能性,对于我来说,他控制我的一切,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他定下的安全范围。
我是他养在身体里的蛊虫,却不知如何啃食血肉。
“我喜欢。”
他把罐子放在桌子上,蜻蜓在里面乱飞,永远找不到出口,但透明的自由就在眼前。
于蜓蹲下身,修长的手握紧我的脚腕,我配合地一动不动,他那张脸和我看不出一丝差别,我在那张脸上看到了我从未流露出的一种表情——痴迷,但这仅让我捕捉到到一秒。
溘然长逝。
我摸了摸耳朵上的痣,遮掉的话没人能认出我们,即使是爸妈。
于蜓看到我的动作,伸手捏着我的耳垂,把那颗痣搓的粉红,突然他拿出一瓶粉底液把那颗痣盖住,我们共同看向镜子,镜子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于蜓冷下神色。
我变得和他一样阴狠,他变得和我一样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我。”
我会意,摆起一个笑:“小蜻。”
他面无表情:“嗯。”
突然他笑了,另一个我便碎裂,于蜓站直了身子:“于蜻,你还真是可爱。”
没办法,我们连性器尺寸大小都一模一样,这就叫纠葛孽缘,从小到大,我被迫与他的喜好相同,爱好相同,唯一不同的便是性格,他不限制我的性格,反而助长我的错误,因为在他看来于蜻做什么都是对的。
十四岁之前我找不出让他生气的因素。
十四岁因为我离家出走而被揍进医院,我知道了,他不能忍受我离开。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于蜓是个疯子,他说如果我再逃跑,他会打断我的腿,他从不说谎,我也从不逆来顺受。
十七岁高考,我会报考离家最远的大学,隔着一片汪洋海,逃出安全范围,逃出让天鹅引颈就戮的无人荒岛,逃出于蜓给我创造的金色牢笼,逃出血缘的绑缚,逃出凯尔特人的信仰。
于蜓,我不叫你哥,所以你怨恨地不把我当你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蜓,我不顺从你,所以你怨恨地把我当你的宠物。
于蜓,我喜欢别人,所以你怨恨地把我当你的爱人。
于蜓,我讨厌你的一切,但我不说,所以你怨恨我。
我至始至终不把于蜓当哥,但我不能让于蜓去当别人的哥哥,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们骨子里同样下等劣性的基因促使我们一辈子纠缠,但我从不承认这一点。
2.
监控清晰画面上,有个男人拿出什么东西在耳垂上动作了一番。
他浑身赤裸,正对着一面全身镜,镜子里的他显得冷漠又苍白,唯有身下昂扬的性器散发出勃勃生机,他看着镜子里的脸,眼角晕上一抹殊色,手撸动性器,镜子里的人瞬间生动起来。
红色的玫瑰吞噬了镜头。
男人射出来之后抹在镜面上,似乎抹在了一个人的脸上。
他站起身,耳垂上有一颗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监控的人耳垂上也有一颗位置相同的痣。
3.
我收到了同学的邀约,聚餐庆祝班级获得运动会第一,我本不想去,可班长说:“平久也会去的。”
我犹豫了,平久是我好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她长得很漂亮,总拿我当挡箭牌说我是她男友,我没有拒绝,平久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在哪儿。”
班长扬起笑:“好嘞,位置晚点发你。”
我被司机送到酒店门口,冷冷嘱咐:“别告诉于蜓,后果你知道。”
司机冷汗涔涔,我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平久,她站在光亮处,笑盈盈地对我招手:“于蜻,好久不见呀。”
我点点头,“不穿外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冷,怕热。”平久和我一起走进门,同学们一阵欢呼鼓掌声,平久羞涩地笑了笑:“哎呀,原本是你们的聚会,我来了有点多余了……”她挽着我的手说。
我一如既往没说什么话,班长带头说:“没事没事,我们都很喜欢你。”
平久点点头,和我坐下。
【去哪了。】于蜓的消息,我把手机关机,专心和平久吃饭。
半小时后我在洗手间洗手,随手打开手机,许多消息一股脑涌出来,全是他的消息,电话,短信,占据了大片的屏幕。
【小蜻,你不乖了。】
【小蜻,回家。】
【我在家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有十分钟。】
我的手抖了抖,距离于蜓发消息已经过去三分钟,我迅速冲出卫生间,平久在等我,我说了一句:“再见。”就离开了酒店,可是没有车了,我只能跑回家,我怕黑,却要经过一段夜路。
我闷头冲过去,看见尽头的别墅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张开满嘴獠牙迎接我。
还有最后半分钟。
3……
我打开门。
2……
我爬上楼。
1……
我走进于蜓的房间,他刚好掐表,“不多不少,小蜻,你真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角衔着一根烟,这是我藏起来的劣质烟,烟雾弥漫,像致命的毒药进入我的鼻腔,我必须憋气,否则下场就是死亡和堕落。
我气喘吁吁地模样和他悠然自得的模样形成巨大的反差,我看着他,眼神不再冰冷,因为他的眼神比我还冷,他说:“小蜻,我教过你不能不回我的消息,对吗?”
“嗯。”
“为什么不回?”
“关机了。”
“那为什么又开机了?”
“看你的消息。”
我的回答取悦了他,他笑起来,猩红的火光犹如点缀在他牙齿上的血迹,他是远古时代的吸血鬼,住在黑暗的城堡里,我是他养大的供血皿,是死寂沉沉里独有的艳色。
“我永远会原谅小蜻的,小蜻知道吗?”
于蜓很狡猾,他把问题和答案都抛给我,让我说出他最喜欢的回答,虽然在意料之中,却仍然让他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我也会原谅你,永远。”
于蜓掐灭了烟,如同亲手毁坏了他研究许久毒药。
他向我走来,话音轻的仿佛一阵急促掠过的风,吹过高山雪景,拂过草原旷野,吻过隐曜日星,“你怎么会长不大呢。”
我会长大,没人一直是小孩儿。
我不想告诉他,他清楚地知道,却模糊地下坠。
他一直把我当小孩,离开他,我将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大人吗?或许,我给出的答案只能是中肯的,因为生命里充满不定数。我可能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但我不会是一个大人,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大人,却不无依无靠。
我说:“晚安。”
于蜓把那盒烟拿走了,“呛,别抽了。”
我喜欢烟过肺的感觉,辛辣的味道爬墙虎一样挂在我的肺部,开出一朵朵劣质蔷薇,尖锐地刺入我,流出同它一般妖异的血液。
我拦住他,“你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试试,不喜欢。”于蜓散漫地把烟盒拿在手里转来转去。
“那还给我。”
“小蜻,抽烟不好,你还没成年。”于蜓佯装成大人的模样说教我,我心里嗤笑,“你十四岁就开始抽烟了。”
“我和小蜻不一样啊,我没人管,你有人管。”于蜓皮肤白,笑起来两颗虎牙顶在下唇,狡黠的眉眼沾笑,黑色的瞳珠里是我没有过的情绪,我冷着声音说:“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我管着你,还是我笑?”他问。
“都不喜欢。”我艰难地撩着眼皮看他,像即将被判决的囚徒不敢直视他的法官一样,只需要几分钟,我强撑起来的气势就会坍塌,变成废墟,变成连爬山虎和蔷薇都不会开在这里的荒漠。
于蜓沉默了很久,他逐渐收起笑:“小蜻,你故意的吗?”
“不是。”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躺下,“我要睡了。”
窸窣声消失后我钻出被子,冷静了一会准备站起身去洗澡,结果在昏暗的角落里看到本该在自己房间的于蜓,他嘴里又抽了一根我的烟,滋滋的响声是他幻想中他和我接吻的声音。
于蜓靠着墙,懒洋洋地支着身子,“于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下意识应声,于蜓把那盒烟踩在脚底下,用力用鞋尖碾了碾,声音冷质:“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你挽留,包括我。”
“懂吗。”
4.
平久谈恋爱了。
我看着平久和男生亲昵的模样,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祝福。”
平久嘴角抿了抿,浅金色的发丝像余晖发出最后的光晕,棕色的瞳孔承装着回南鸟和枯树,我将她眼里这幅画叫做《遗憾》。
“于蜻,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我说了。”
刚才的祝福不算吗?还是说平久不想要祝福。
“嗯,谢谢你。”平久拉着男朋友的手走远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一滴雨水落在我的肩头,没有一丝褶皱的校服被洇湿,我的身形大概是好看的,不然插兜站着那么久,为什么于蜓还没有从角落里走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自顾自向前走,躲进公交站牌下。
灯光让雨幕里每一滴雨都是地狱中尖细的银针,让形销骨立的人灭亡,让身姿挺拔的人弯下腰,所有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都变成每一滴雨掉落进泥土里,以后走上这片土地,都感觉浑身刺痛。
我看着雨下得越来越大,溅到裤脚处濡湿了一片。
潮湿的气味钻进鼻腔,我掏出烟盒,点着一根烟,虚无缥缈得在湿润的空气里立即泯灭了的灰色烟雾。
一声细微的叫声在我脚底响起,我往下看,烟灰掉落在那个东西上,是一只瘦弱的小狗,杂乱的毛发,瑟瑟发抖趴在我的脚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颤颤地摇着尾巴讨好我。
我只会把烟头摁灭在它身上。
是一只杜宾。
我带回家了。
叫灰雁。
有一种酒叫灰雁伏特加,是法国一种酒,代表着“感性、浪漫与热情”,于蜓的酒柜里有一瓶我送给他的,我没告诉他我真实的想法——我不感性,不浪漫,不热情,但就是想送你所有我的相反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他怎么想的。
于蜓没有反对,他看着灰雁爬上我的床,看着灰雁逐渐信任我,却对他警惕,立起耳朵对他低吼,我低声呵斥灰雁。
于蜓把它赶出我的房间。
“你的狗不喜欢我。”他说。
“我知道。”
所以呢。希望我丢弃它亦如父母丢弃我们一样吗?那我们和灰雁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可怜,一样的要去乞讨,明明是两条相依为命的野狗,见了对方却要露出獠牙,可笑又讽刺。
“杀死它。”于蜓说出三个字,我愣住。
“杀死它?”我重复了一遍。
“嗯。”他确切的应下之后,我站起来,我和于蜓身高一样,我足够平视他。
我们变成了两条野狗,互相撕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对而立,我对他,既是相依为命,也是永无休止地恨。
“于蜓,你还不如直接杀死我。”我淡淡地对他说。
“小蜻,你又不是狗。”他说出的话让人匪夷所思,我绷不住脸上的表情,背过身去,
“我不会杀死它。”
“没关系,我替你。”于蜓理了理衣服,平静地对我说。
“……于蜓,你上一秒杀了灰雁,下一秒我就自杀。”
我和灰雁有多深的感情吗?不是,我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反抗,反抗于蜓恐怖的控制欲和自己无法宣泄的情绪,我是懦弱的,灰雁是我的挡箭牌,仅此而已。
我很久没反驳过于蜓了,以至于他愣了会,看向我时眼里都带了冰碴。
“于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略过他,打开门让灰雁进来,它冲着于蜓龇牙咧嘴,是我身体里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蜓冰冷地挺立,居高临下看着我和灰雁,良久,他嗤笑出声:“于蜻,我说过让你不要挽留任何东西。”
我冷冷地抱住灰雁,捂住他的嘴不再让他造次,如果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灰雁就会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以及这个世界里,而于蜓手上又染上一条血迹,他不在意,因为灰雁只是一条狗。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于蜓连杀人都不怕。
可他还是忍受了我的做作,灰雁的行动范围只在我的房间。
5.
平久分手了。
我被她叫出来喝酒,出门前已经到我大腿高的灰雁趴在我身上不让我走,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弹了弹他的铃铛,“乖点。”
我见到了一个憔悴的平久,她落寞得坐在台阶上,背后是一个废弃的化学工厂,平久闻声看过来,冲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她站起来,和我一起往工厂里走去。
“为什么来这里。”我看了看破败的四周,不太理解。
“我爸妈在这没的。”她低声说,带着我往里面走,我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蜻,你知道我为什么分手吗?”
我没说话。
“因为我感受不到我爱他,我爱不上他。”平久蹲下身,拍去地面上的灰尘。
“你知道我爱谁吗。”
我依旧闭口不言。
平久突然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钻戒,抓住我的手强硬地给我戴上,她笑得很开心很漂亮:“于蜻,我爸妈因为恨走到一块的,他们在这里用一场火烧死了自己。”
我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猛地把手抽走,把钻戒摘下来扔给她:“平久,你需要冷静。”
“我现在无比冷静,我想和你一起死去。”
平久拿出火柴,点燃,扔开,周遭迅速燃气大火,火浪炽烤着空气,空间被灼烧得变形,我被平久压在身下,她俯在我耳畔与我缠绵:“蜻蜓最怕火了,小蜻蜓,我偏偏让你死在火里。”
意识消散前,我听到平久的一句话是:“我怕热,但我敢和你一起死在火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久真是疯了。
至始至终她没说过她喜欢我,每一个动作却昭告着她发疯地喜欢我,想把我拖进地狱一起同生共死,吃人的野兽放走了公主,反悔时又强势地用一捧玫瑰来挽留,可公主最喜欢蔷薇。
于蜓会不会找到我。
这是我最后的思索。
睁开眼看见惨白的墙壁时,我知道于蜓把我救回来了。
平久呢。
死了吧。
或许她该死,但我还没送她那幅油画,取名为《遗憾》。
于蜓一张脸阴沉沉的,我眼珠慢慢转到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对我扯开一个笑容,僵硬哽涩,他似乎在预谋什么事,指尖不断揉捏空无一物的耳垂,另一只手抓紧了我被烧的丑陋的手腕。
“平久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
竟然没有,于蜓解释:“附近有人报警了,但她在重症监护室。”
我猜于蜓的打算是拔掉平久的呼吸机,果不其然,于蜓问我:“小蜻,失去一个朋友会很伤心吗?”
“不。”
我成全于蜓的心思,于蜓也满足了我的念头。
出院前一天,我听说icu里死了一个女生,十几岁,窒息而亡。
“开心吗?”于蜓问我。
“不知道。”我回答他。
爸妈死后,我知道于蜓暗暗发誓不让我伤心,可于蜓不会哄人,因为他也才十六岁,十六岁辍学,十七岁创业,二十一岁稳定基业,二十四成为炙手可热的总裁,于蜓的苦难比任何人都要多。
但我不心疼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是我哥。
这是我八年来第一次承认他是我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平久。
于蜓是一个好哥哥吗。
不算。
他监视我,控制我,摆布我,甚至喜欢我。
不正常的喜欢,爱人之间的喜欢。
我没把于蜓当过哥哥,所以于蜓心安理得地以为我们不是兄弟。
我看见于蜓电脑私密文件里写着一句话。
【小蜻不再依赖我,因为我过界的喜欢。】
其实他错了,没有他过界的喜欢,我也不会依赖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把他当成一个不能总是信任的人,把他划分在我的世界外,让他窥探到的是我想让他看到的,不让他看到的,既是于蜓上刀山下火海也找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非我心甘情愿给予。
但从来都是于蜓给予我。
6.
我看到监控动了。
下一秒于蜓推开我的房门,看见我光裸的身体和带着红晕的脸。
“小蜻。”
他慢慢走过来,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近在咫尺,我看着那张与我别无二致的脸,心脏鼓动的越来越厉害,但我知道我并非喜欢自己。
我让于蜓猜忌。
他的手爬上我的大腿,摩挲着我粗糙的手腕皮肤,那里被我纹了一串数字,是平久的生日,遮盖住平久给我的伤疤,于蜓那天发了疯一样把我的皮肤洗烂,出血,他说我的身上不能有除他以外任何人的痕迹。
我说:“你杀了平久,我纪念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替他赎罪,于蜓永远都不懂。
于蜓终于同意把那串纹身留下,那天他抽了一夜的烟,我知道他不是在后悔,他是在记恨,记恨平久死了还能让我留念,其实并非,我只是为了报复于蜓,这是我幼稚的把戏,我玩了于蜓两次。
一次是灰雁,一次是平久。
他抚摸着我的大腿,低声喘了几下,问:“小蜻早就发现我的监控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勾引我?”
空气里沉寂了一会,我们的声音一起响起。
“因为你和我一样恶劣。”
“因为我和你是一类人。”
我们生来就该一起下地狱,不需要什么银针,不需要过错,不需要理由,因为我们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大的犯罪行为。
我任由于蜓啄吻我的皮肤,感受着他的手慢慢收紧控制我的腰。
我们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驰骋在他身上,像将士征服疆土,黄沙弥漫间我看见几只蜻蜓飞来,于蜓汗津津的后背变成了干涸的黄土,而我是滋润他的源泉,只有我,他这片黄土只需要血缘禁忌里的泉水,贪婪地吞食。
射精那一刻,我们的关系完成了闭环。
我以前总是想把记忆留住,就好像见过一个完整的夏天就祈祷以后每一个夏都要完好无缺,从夏的罅隙里投进来的光把我的记忆割裂。
今晚我应该不会忘记,因为我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夏季。
这一个夏季里只有蜻蜓。
蜻蜓低飞要下雨,于蜓有我,所以他没有夏天,他只有雨天。
但我想于蜓会接受我所给予的一切,他应该会说……
“蜻蜓低飞要下雨,小蜻就是我的雨天。”
他明知道这是陷阱,但他还要堕落,他用自己的身体养着我,把我养成会啃食血肉的危险的蛊虫,他邀请我犯罪,任由我在他血管里钻空,给他一切的过分的苦涩。
他都承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蜓,期盼雨停。
于蜻,雨过天晴。
7.
最后一场考试完之后,我走出考场,看见漫天飞舞的书籍碎片降落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是我们留给学校最后一点记忆。
我看见考场外等待的于蜓,他落拓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回家吧。”他说。
我点头,他拉着我的手走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我们穿过四季,看过花开,看过骄阳,看过落叶,看过雪景,我们曾站在雪山上许下不凋零的誓言,我没当真,但于蜓当真了。
“我站在今天设想过去又幻想未来,过去和未来在今天随意交叉,因而过去和未来都刮着现在的风。”
我过去想抛弃于蜓,未来还想抛弃于蜓,但今天我想和于蜓吃顿饭。
我们坐在一起,谈过去未来,不再在乎任何纠葛,等以后如果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我呼出的气都是自由的味道,到时候我没有烦恼,只是一个普通人,然后孤独终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忘记于蜓吗。
不会。
我给出的答案不再中肯。
梵高的画被世人所评价,苏格拉底被用来作为努力的标准,裴多菲口中的自由被批判,没人能够真正理解他们口中的艺术。
我躺在床上,心理和身体都收到了冲洗,一股风带走我所有的杂绪,只有做爱的时候才能让我短暂的忘记一切,我是谁,我在和谁做爱,我在哪里,我是不是疯子,我是不是应该被评判,我到底该怎么做……
一切都有了答案。
做爱能让人兴奋,但能让我平静。
于蜓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我侧过头避开,他的腿盘在我的腰侧,被撞的发出破碎的呻吟,我喜欢看于蜓这时候的模样,犹如脆弱的杜鹃鸟灵魂即将消散,弥留之际发出最后的鸣啼。
血色的夜有两只杜鹃拼命汲取对方的血液。
知道身体里流出的不再是自己的血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去哪念大学。”于蜓事后问我,我看着窗外,心脏波澜不惊:“本地。”
“嗯。”于蜓侧身亲了我一口,他满意我的回答。
但他不知道,我会去台湾念大学,与他相隔两千公里,他或许找不到我,或许找得到我,但那都不重要了,我会脱离于蜓,脱离有蜻蜓存在的童年,然后寻找一个没有蜻蜓的夏季。
8.
我走了,带着灰雁。
趁着夜色浓郁时,我坐上了飞机,看着底下的景色越来越小,我收回视线,得到了久违的自由感。
我在这里生活下去,打工上学,认识了一个男生叫许凉,中德混血,他对我有意思,想和我试试,一直在追求我,我没答应,除了于蜓,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示好。
许凉退而求其次:“那我们做朋友行吗?”
“嗯。”我随手递给他我的联系方式,下一秒,我的肩膀被人搂住了。
于蜓特有的气息包裹住了我,“小蜻,终于找到你了。”他把我的手机摔碎,把我打晕带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睁开眼,于蜓坐在床脚,一眨不眨看着我,半年过去于蜓才找到我。
我看见他耳垂上因为长时间点痣而留下的印记,看见他纹下的纹身,看见他手里的锤子,看见他冷漠的神色。
“小蜻,我说过,我会打断你的腿。”
我眼睁睁看见于蜓敲碎了我的双腿,巨大的撕裂感使我差点晕了过去,我早就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于蜓笑起来:“小蜻永远也跑不了了。”
他摸着我的黑眼圈,“离开我睡不好吧?”
嗯。
半年来我没睡过一次好觉,噩梦使我惊醒,焦虑又失眠,我糟糕透顶,这一切都是因为离开了于蜓。
“小蜻,我对你的教育就是让你一辈子也离不开我啊。”
我承受着痛苦,他却还在说:“我的小蜻蜓,别再乱跑了。”
9.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能依靠轮椅了。
我坐在轮椅上,于蜓推着我来带呼伦贝尔草原,我呼出的空气的确带着自由的味道,但这是空气中本就有的自由,我没有自由,再也没有了,失去双腿那一刻,我知道我这辈子只能依靠于蜓。
而且,我再也脱离不了有蜻蜓的童年。
以后忍受的每一个苦涩碎裂的夏季,都有几只蜻蜓的飞影。
薄薄的透明翅膀在小时候扇过童年的山谷,却在长大掀起一阵狂风骤雨,我避之不及,狼狈地忍耐于蜓给予我的痛苦和我自作自受的下场。
这场两个人的游戏,我输了。
或许我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玩家。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冷总裁攻裘西&疯狗冷漠受裘冬
□双强+年上+强制爱囚禁
“我只知道自己的东西最干净。”
——
1.
嘉西最冷的那一年,裘西辗转几折来到了这里,无依无靠地活了三年之后,他想开了。
小雪纷纷落在男人平直的肩头,裘西带着鸭舌帽,下颌微收,垂头时颈线修长,一头白金色的头发从帽檐中伸出来几绺,他身形落拓挺拔,冲锋衣阔腿裤,带着干净锋利的气息走进了嘉西最大的孤儿院。
裘西抬起眼帘,和一个蹲在角落里眉眼漂亮又阴郁的男孩儿轻轻对视。
“你有名字吗。”
裘西苍白的指尖点在男孩儿的眉尾,男孩儿仰视他,那是一双充斥着很多情绪的眼睛。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给男孩取名裘冬,把他带回了那个没有一点人味的家。
后来他问裘冬:“你后悔吗。”
后悔我把你养成一个只会和自己养父求爱的变态。
裘冬眉宇黑漆漆如同山雨欲来,他浓浓的冷气消融在唇舌交缠中,一只手轻把裘西的腰,哑声说:“后悔,后悔没早点遇到你。”
“裘西,下辈子再来找我。”
2.
裘西八岁。
裘越楠出轨和他母亲林葵离婚,他被判给林葵,林葵拉着他的手,他看向裘越楠,裘越楠已经把小三带回了家,小三挑衅得看着他的妈妈,他什么也不懂,和妈妈带着脏兮兮的行李箱走进了一间脏兮兮的出租屋。
他问妈妈:“妈妈,我们离开了爸爸吗。”
“不是……”妈妈呜咽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是爸爸离开了我们。”
“你恨他,裘西,你恨裘越楠,他不是你爸爸了,我也不是你妈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茫然地坐在冰冷的板凳上看着妈妈忙碌,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要他恨爸爸,后来他看见爸爸把妈妈压在身下揍她,裘西想明白了,爸爸不喜欢妈妈了,裘越楠变心了。
裘西十岁。
妈妈死了。
他抱着妈妈的遗照,看见裘越楠拦着一个女人向他走过来,他说:“裘西,这是你妈妈。”
“我妈死了。”裘西黑眸毫无情绪,冷淡寡言。
女人叫逯露,她冷哼一声:“小屁孩,这个家你爸都得听我的。”
裘西点燃了妈妈的遗照,用一场大火结束了妈妈的一生。
裘西十六岁。
他跳级进入高二,很多女生都和他告白,他看着女生们羞涩青春的脸,提不起一丝兴趣,而面对嚣张跋扈的男生们时,他幻想过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变成脏兮兮的任由自己把玩的布娃娃。
这是他第一次了解到一种群体——同性恋。
裘西知道自己不太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太正常了。
因为自己出生在扭曲的家庭里,感受的都是扭曲的感情,他变得不正常才是最正常的,裘西打开日记本,写下一句话。
[本性恶劣,生来如此]
裘西十八岁。
他找到一家gay吧,形形色色的人围上来,而裘西只问:“你干净吗。”
他对干净有股莫名的执着和变态的追逐,他喜欢一切干净的事物,也讨厌一切脏兮兮的东西,他没有洁癖,他只是精神要求自己必须喜欢干净。
在无数次失败之后,他明白,只有自己养的才最干净。
裘西二十一岁。
他领养了裘冬,一个干净漂亮的小男孩。
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纷纷消散在空中,黄昏像被人描绘出来的油画,裘冬轻轻扯着他的手,跟着他走向他的家,他的脚步很慢,似乎有东西拖拽着,是荆棘,是禁忌,是警告。
可这些都被裘冬忽略在裘西那双完美的眼睛里。
裘冬十一岁遇见裘西,以为裘西会是他的救赎。
裘西的家很冷清,似乎没人住过,只有家具和随时准备提走的行李箱,这个行李箱在裘冬来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打开过它,裘西不打算走了,就像倦鸟知返,突然得到迷途方向的路。
“今天是十一月三日,我领养你,也是你的生日。”
裘西点燃一支蜡烛,插在蛋糕上,语气很淡地说,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裘冬不说话,直勾勾看着裘西,后者手顿了一下遂说:“叫爸还是叫哥,随你。”反正日后都不会在意这层关系。
“爸爸。”
裘冬第一次开口。
两人的性格都不热烈,这点温情在寒冷的冬夜显得那么渺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夜裘冬被冻醒,他裹紧被子,动静太大被裘西看见了,裘西一言不发地把他揽入怀中,睡眼惺忪,眼睛半睁,身上带着热气和薄荷爆珠的烟味,像一根根斜着生长的树杈扎根在裘冬的心灵土上。
十二岁时裘冬上初一。
裘西拉着行李箱送他到宿舍,“你确定要住宿。”他再一次询问。
裘冬目光落在裘西淡漠冰冷的脸上,裘冬一直这样,表情少的可怜,即使裘冬和他待在一起一年多,他只见过裘西两次露出破绽,一次是裘冬叫他爸爸,一次是裘冬说要住宿。
他的金发有些掉色,扣上一顶帽子只留出一双眼。
“嗯,爸爸,你放心。”裘冬拉过行李箱的拉杆,不小心触碰到裘西的指尖,很凉,裘西怕热喜冷,身上永远带着凉丝丝的温度,只有第一晚把裘冬拥入怀时最温暖,只有那一次。
裘冬抖了抖,抓过裘西的手:“爸爸,您冷吗?”
裘西垂眸扫量他,黑眸看不清情绪,只知道裘西把手抽走,然后走远了,一句话也没说。
这是两人一直的相处模式。
不冷不热,不亲不近,不依不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在日记里写他爸爸,然后划掉,再故意让他裘西看见他用稚嫩语言倾诉的一切情绪,的确很幼稚剖白,他连爸爸都不叫了。但裘西看见之后把那本日记拿走了,逐字逐句看完他对自己所有的抱怨,最后把日记放回原地,装作没发生过。
【裘西不负责任。】
【裘西不喜欢我。】
【裘西为什么叫我裘冬,为什么让我的生日在十一月三,为什么把我领养回来?】
于是裘冬不再对裘西抱有什么希望。
初三时发生两件事。
一件是裘冬回家看见裘西在自慰,对着GV片上的男人。
一件是裘冬谈恋爱了。
裘冬初三时已经和裘西差不多高了,长的又好看,身材修长清劲,引来了很多女生的关注,一封一封的情书塞进他的书包里,和当年的裘西一模一样。他厌烦这些东西,大多时候不会拆开看,而是选择扔进垃圾桶。
在他刚拒绝一个女生的告白后,他走着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这两年做了生意,忙的脚不沾地,一身疲倦地打开GV,准备解解乏,裤子已经解开了,手已经放上了,脸都开始变红了,门被打开了,他看见裘冬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看向电脑屏幕上翻云覆雨的两个男人。
半小时后。
裘西撑着额头,无奈道:“裘冬,我说过回家要先打招呼。”
“抱歉爸爸,我可以当没看见。”裘西放下书包,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一遍遍闪过裘西白皙的大腿根和粉嫩的性器。
裘西甩了一个塑料盘子过去,情绪出现了第三次剧烈起伏。
自那件事以后裘冬便忘不掉裘西那张潮红的脸。
他和一个叫林瑾的女生谈恋爱了,这是个意外,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性取向。
没人会接受自己的养子这样对自己,除非养父也是这样的人。
裘西发现裘冬谈恋爱是因为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那时候他还在为了一场酒局而奔波,他穿着西装走进办公室,看见自己养着的儿子和一个女生站在一起,他瞬间就想到了两个字:早恋。
事实确实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何其有幸看见裘西一年内情绪激动两次。
裘西把他带回家,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松了松领带,下颌紧绷,指节青白,阴雨的眉眼似乎笼罩着一层乌云,很薄,但有足够的雨点让一个人溃不成军。
关门第一秒,裘冬被甩了一巴掌。
真真实实地一巴掌。
半张脸第三天还在肿的那种严重。
裘西解开领带,扔在他身上,双眸愠怒,他说了一句裘冬至今为止没有忘记的话:“裘冬,你是我养的,你不该找别人。”
裘冬当晚被扔在床上,被桎梏住,被迫观看了三小时的致死量的GV。
“还觉得恶心吗?”裘西问。
“我从不觉得恶心爸爸。”裘冬回答。
“为什么要谈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好奇。”
“裘冬,人这一辈子好奇的事物都很多,你偏偏每一件都要去试试?”
“爸爸,我只是在证明。”
“什么。”
裘冬沉默下来,他阴鸷的眼神藏匿在瞳孔深处,他是一头小憩着的危险兽类,有人惊醒它,它就会绝情地碾压致死。
他是同裘西一类的人。
“爸爸。”
裘西冷淡地嗯了一声,给他松绑,低声说:“裘冬,走读吧。”
4.
裘冬十六岁考入顶尖高校,其实他本来可以保送的,但他还是参加了中考,因为裘西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裘西中考718分,裘冬也考了718,一分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瑾说要给他办个聚会。
裘冬却说:“分手吧。”
少年已经学会抽烟,青柠味的烟让他身上总带着清冷的味道,他站得笔直,落拓身姿像延绵的亘古山,眉骨鼻梁薄唇让面部线条凌厉精致,他叼着一根烟,眼神阴郁,这是少年时期的裘西。
林瑾僵硬了很久:“裘冬,你什么意思?”
“分手。”裘冬长腿后退几步,接听了电话,边应声边低垂着眼皮看她。
裘西问他在干嘛,他说:“买东西,爸爸,您有什么想要的吗?”
殊不知裘西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等裘冬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看见裘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在做一个口型:“滚过来。”
裘西把头发染黑了,黑西装穿在身上一股禁欲感,黑漆漆的眉眼如初,这么一眼,让裘冬好像回到了孤儿院见面的第一天。
裘冬轻嗤:“看见了吗,他是我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瑾下意识看向那个男人,他身上是少年人追求的上位者的威严与矜贵,站在浓绿的树荫下,连春天都不得不当他的背景板,他冷淡而寡薄,指尖有一根燃烧的烟,颤颤巍巍的烟灰终于在林瑾收回视线前一秒断掉。
“很漂亮。”林瑾说。
裘冬没有纠正她的用词,在他眼里,裘西就是全能的。
无论是那一晚的体温还是那一巴掌,亦或是足够的魅力让裘冬对自己的养父动情,他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裘冬朝着裘西走过去,走进一个浓郁的深春。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天色渐晚,星星和月亮绕着裘西前行。
“爸爸,我没有谈恋爱了。”裘冬看着裘西的背影,轻声说,似乎在讨好,又或者是简单的一个陈述。
“嗯。”裘西突然停下身子,“你已经十五了。”
“是的。”
裘西看着他快和自己一样高的身形,有些乏味,他本来想养着裘冬当一个只供他玩乐的东西,可裘冬生长方向不如他所愿,也许是裘冬生来就不是屈服身下的物种,他和裘西一样,只适合站立于世界之巅,孤傲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十七岁时上高三,裘西用两年时间让自己的想法改变。
他算了算,他二十七岁了,不能只等裘冬长大,而且裘冬不适合他,他想他要把裘冬当一个儿子来养。
踏入裘冬教室那一秒,他看见了一个男人。
男人气质温润,笑意盈盈地说:“您好,我是裘冬的班主任,苏聿。”
裘西淡淡地点头,余光看见裘冬站在角落,双手插兜,校服穿在他身上成了修饰品,他偏头看着裘西,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坐在裘冬的座位上,上面是一封手写信,每个家长桌子上都有一封信。
裘西慢条斯理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爸爸,我是您养大的,我不会找任何人,您也会吧。
这明显逾矩的话让裘西眼神暗了暗,眼皮耷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背青筋虬结,指尖捏着信封,褶皱横生。
“我想请一位家长说一说他的教育理念。”
苏聿看向裘西,眼神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没穿西装,穿着休闲衣服,白皙锋利的脸是这个教室的聚焦点。
他站起身走上讲台,凛冽的视线直直看向裘冬,两股视线不相上下的侵略感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瞬间点燃了冰冷的雪山,雪白与火焰交锋,互不相让,顶峰出现急促的风暴。
“我是裘冬的父亲,他自然该继承我的所有。”
说完,他走出教室,头也没回。
裘冬笑出声来,他也跟着走出教室,但他留下一句话:“养父而已。”
班里瞬间炸开锅。
“WC,这扑面而来的禁欲总裁感,这是我们能看见的吗?我是科学家,我觉得他是狂攻。”
“苏老师和他好配。”
“怪不得是父子!一样的好看啊!”
“听说裘冬和他爸爸中考是一样的分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是养父唉……”
“有点像……里为了在一起不惜放弃血缘关系的桥段。”
……
苏聿敲了敲桌子,“好了,家长会继续。”
裘冬跟着裘西下楼,走出校门口,裘西回头看他:“怎么?想逃学。”
“爸爸,我第一次见您这样。”裘冬扯出一个笑容,慢慢靠近裘西,后者身上清晰的薄荷味涌入鼻腔,和他身上的青柠味混为一体,不分你我。
“你没见过的还很多。”
裘冬来了兴趣:“爸爸能说说吗?”
裘西拉开车门坐进去,单手扶上方向盘,把车窗降下一点,侧头示意他上车,却在下一秒说:“不能。”
裘冬早就预料到了,他笑了几声,胸腔震动,喉结滚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既然不想告诉我,那就务必藏好。
5.
裘冬是在裘西准备把阴茎顶进身下人的后穴里时破门而入的,裘西挺着性器,身上衣物完好无缺,嘴里有根烟,一双手握着男人的腰窝,听见动静时那双眼里丝毫没有情欲,冷冷地让他滚出去。
身下的男人看过来,是苏聿。
“……爸爸,您想干什么?”
烟灰掉在苏聿的皮肤上,裘西不耐地把性器收回裤子里,拉过来一床被给瑟瑟发抖的苏聿盖上,他感受到阴冷的视线游走在自己身上,于是他一拳揍向裘冬的眼,拳肉声一阵阵响起,苏聿忍不住探头去看,发现裘冬被裘西压在身下,狼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裘西把烟碾灭在他身上,身子底下的皮肤颤栗起来。
裘西被裘冬打中了腹部,疼的他皱起眉,他看向裘冬:“胆子大了不少。”
“爸爸,为什么不继续进行你的计划。”裘西却答非所问,一只手握住裘西的腰,一只手握住裘西的手,一副完全把控着裘西的腰掌控模样。
裘西没有震惊他为什么知道这些,他只是从裘冬身上起来,踹了他一脚,然后把苏聿抱出了房间,苏聿战战兢兢地问:“我们……还要继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冷嗤:“苏老师,你想当自己学生的妈妈?”
苏聿脸色瞬间苍白,“不是——”
“那就滚吧。”裘西把他放下,扔给他一件衣服,自顾自走了。
这里只剩下裘冬和苏聿,苏聿迅速穿好衣服,裘冬倚着门框,嘴里是一根重新燃烧的半截烟,他走向苏聿,压迫感袭来,苏聿腿软的后退几步,震惊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竟然有一天会这样对他。
“苏老师,我爸爸和你做过吗。”
“没……没有。”
裘冬得到满意的回复,他快速跟上裘西的脚步。
裘西让他滚,他不听,固执地走过去,抓住裘冬的手,和他对视,裘西的眼里没有情绪,却有火热的烟苗,裘冬的眼里有一个没有情绪的裘西,自此两年单纯的父子情在此刻完成闭环。
十分钟前,裘冬和裘西接吻的具体化是裘西在裘冬身上捻灭烟头的声音。
现在,裘西和裘冬真正的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的舌头顶进裘西的嘴里,裘西只手抓住他的发尾,带起密密麻麻的细微的刺痛,他苍白的手背上浮现一条条青筋,喉结划动间听见吞咽声,长长的睫毛扫在皮肤上泛起瘙痒,裘冬说和裘西接吻像走了几遍四季轮回。
裘西扯着他的头发让他退开,他喘了几口气,眼尾是落日余晖时的颜色。
裘冬吻着他的眼角:“爸爸,别放弃我。”
裘西靠在车门上,突然,第二颗纽扣断开了。
[第二颗纽扣离心脏最近,送给喜欢的人最合适]
裘西突然想起这句话,他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些,只是把纽扣捡起来,放在口袋里,然后看向裘冬,他说:“裘冬,你想好了吗。”
“嗯,爸爸,我一直想的很清楚。”
“……”
裘西没话说了,他笑了笑,裘冬看着他的脸,心脏鼓动得很厉害,犹如章鱼爬上来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在深海里呼吸,裘西是他的氧气。
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十八岁,裘西二十八岁。
十一月三日,裘西看向窗外,又下雪了,这是他和裘冬混在一起的第二年。
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无力挽回。
裘冬从身后把他揽入怀里,“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
“知道。”裘西下床,修长的大腿光裸着,腿根一道道牙印,裘冬在昨晚完成了他十五岁开始肖想的事情,他弯腰穿上裤子,忽略酸痛感,走进浴室,浴室门没关混杂着水声,裘西问他:“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裘冬吗?”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十一月三号过生日吗?”
“知道我为什么领养你吗?”
三个问题,带着十几岁的裘冬难以理解的谜团,也带着裘西终于肯把自己内心剖开的坦荡。
裘冬眨了眨眼,“不知道,爸爸告诉我。”
“我带你回家在冬天,我最讨厌冬天,也最想求来一个冬天,所以你叫裘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生日在十一月二日,所以我把你的生日定在十一月三日。”
“我喜欢干净的,所以我想亲手把你养大,让你干干净净地把第一次给我,所以我把你带回家。”
裘冬微微瞪大了双眼:“十一月二号,你怎么不告诉我?”
“没意义了,我十岁死了妈以后再也不过生日。”
可你为什么有蜡烛,为什么有冰冷的蛋糕,为什么清楚地记得。
“裘西,嘴硬的人没糖吃。”裘冬下床,进了浴室,却发现裘西的眼睛早就红了,迟迟不肯落泪,裘冬跪在他身下,抱着他的腰:“爸爸,只要你不抛弃我,我这辈子都只属于你,我给你过生日。”
裘西没说话。
所有感情在此刻被氤氲的雾气蒙上一层烟雨,沾在身上就是一辈子的潮湿。
裘冬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裘西。
裘西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一个小孩,亦如他十八年不回家一样绝情到不给自己留后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7.
裘西的公司在市场上闻名遐迩,他只手遮天难免有人窥探到他。
他穿上衬衫,用圈在大腿上的衬衫夹固定住衬衫下摆,勾勒起柔软的弧度,今年裘西三十岁,他直起身,镜子里的人和九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是头发染黑了,面容成熟了。
黑西装和黑发衬得他的皮肤尤为苍白,垂落的眉眼阴郁漂亮,碎发扫在眼前。
背后拥上来一个人,那人身材挺拔劲瘦,修长的小臂横在他的腰间,线条流畅凌厉,手指间夹着一根裘西常抽的烟,薄荷味的万宝路,而裘西口袋里装着一包裘冬最爱的烟。
“松开。”裘西冷淡地说。
“爸爸,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吗。”裘冬大学去了外地做交换生,一年才回来一次,这次见面相隔很久,裘冬自然粘人得紧。
“裘冬,别让我说第二遍。”裘西这种人,哪怕你掌握了他全部的命脉,他也不会为之动容。
能让他露出别样风情的,只能在床上,在裘冬的身下。
裘冬撇了撇嘴,松开了裘西,裘西顿了一会,转身给他一个青柠味的吻,“晚上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公司的事后他的嘴还发麻。
他推门进去,一个女人坐在他对面,优雅地坐着,闻声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很熟悉,裘西一辈子也不会忘掉,是逯露。
逯露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美人不败岁月,她面容姣好,示意裘西坐下说。
“有事?”
“裘越楠死了。”逯露淡淡道。
“嗯。”裘西也淡淡回答。
逯露扬起一抹微笑,“我需要你回去继承他的产业,应付一些商业上的老狐狸,这些年你的公司越做越大,甚至媲美得上裘越楠的公司,你回去继承了,你就是身价过千亿的人。”
“嗯,于我而言没好处。”
“是吗?坏处呢?”逯露似乎很自信,他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裘西和裘冬接吻和做爱的照片。
“……”裘西不说话了,他犹如寒天雪地般冰冷沉重的视线看向逯露,让逯露打了个颤,她强装镇定:“我还有备份,给你也无妨,但你想没想过它们曝光的后果呢?”
“父亲和儿子?说出去不怕笑话。”逯露嘲讽一笑。
“随你怎么办。”裘西不在乎名声。
“那这些呢?”逯露又拿出几张照片,是裘冬被踩在脚底的照片,裘西是一个主人,而裘冬是他的奴隶。
“你好好想想,你不在乎你自己,也不在乎他吗?”
女人指尖轻点裘冬的脸,那张俊美的脸上薄唇呼出的热气现在是能冻死人的寒气。
裘西轻笑,讽刺地看向女人。
“逯女士,我想你想错了,我不在乎这些东西,裘冬也不会在乎这些东西。”
我们都不在乎,只要做爱的对方是爱的人,曝光又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逯露猛地站起身,冷厉地视线放在门后,突然发笑:“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来人,绑走。”
裘西被打晕带走的第十五天,他说:“我继承遗产,放我走。”
裘冬找不到他可能会疯。
逯露抽着一根女式香烟,大笑着说:“裘西,你个野种,以为开公司就能斗过所有人吗?”
裘西冷眼看着她,气场愈发冰冷,逯露站起身,一只脚踩在他的手上,“裘西,你爸都得供着我,我不会让任何一个裘家人踩在我的头顶上。”
逯露摸爬滚打十几年勾搭上裘越楠,再花二十几年把裘越楠耗死,无疑,她有足够的耐心。
而裘西没有,因为裘西有裘冬。
8.
回到家时他看见裘冬躺在沙发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睡觉。
关门声震醒了裘冬,他眼里的警惕像被侵犯领地的狮子,对来人发出警告,他看见裘西第一秒,眼泪比反应先一步到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冬没哭过几次,但每次哭都让裘西束手无措。
裘西站在原地,身上的西装有些皱皱巴巴的,头发略长,平静地看着他,只是张开了双臂:“抱一下吗。”
然后他被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他看见裘冬正在给他擦身子。
裘冬凶狠地吻着他,撕咬他的嘴唇,这个吻不似以前那么缠绵悱恻,而今充满了暴虐和阴戾,裘冬疯了,他胡乱抚摸着裘西的身体,做了一晚上的爱,一句话没说,就这么做下去,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但裘冬的性器始终没有硬过。
裘西第二天就被囚禁了。
这一天刚入冬。
裘冬看着裘西的睡颜,他一晚上没合眼,却一点都不想睡觉,只想看着裘西到永远。
“爸爸……”他轻轻呢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睁开眼,和裘冬对视,裘冬笑了几声,眼泪滚烫得聚集在裘西的锁骨窝,裘西躲了躲,眼泪就顺着划下来,蜿蜒到他的肩骨,被裘冬舔走,裘冬俯在他身上,很小声很小声说着什么,裘西听不清楚。
他只知道裘冬不会放过他了。
裘冬开始接手他的公司,每天回来都穿着一身正装,每天都在吃什么药,每天都笑着哭泣,他什么都不和裘西说,好像裘西尝到他眼泪的咸涩就知道他的苦涩。
每次做爱,裘西都被蒙着眼,有一次他摘下眼罩,发现裘冬的性器一直耷拉着。
“滚下去。”裘西从情欲里脱身,冷漠道。
“为什么不继续了?爸爸。”
“不想和死人做。”
裘冬一愣,半晌后才发出几声怪异的闷笑,他伸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捏了几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松开,看着它毫无反应,他无奈地耸了耸肩:“爸爸,我硬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
“你走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裘西如鲠在喉,他突然把手伸向床头柜,拿出两瓶药,EstazomTablets,裘西知道这瓶药,抗焦虑失眠的,Amitriptyline,抗抑郁焦虑,三环类药品有一定的勃起障碍副作用。
裘冬把药拿回来,“爸爸,别在意这个。”
“滚下去。”
重复的话裘西向来不喜欢说两遍,他的手都在哆嗦,把它藏在身后,欲盖弥彰。
裘冬站起来,跪在旁边的地板上,“爸爸,别生气啊,我会好的。”
“解开。”裘西举了举手上的镣铐,一副不想多说话的冷漠模样,这两个字激怒了裘冬,裘冬也不笑了,他走出房门。
“爸爸,下辈子再想着逃离我吧。”
9.
裘西三十一岁,裘冬二十一岁。
他们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裘西不想活了,但裘冬却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一月二日,裘西难得不再沉默,他对着刚进门的裘冬说:“过来。”
裘冬走过去把他抱在腿上,手扶着他的腰,“爸爸,今天是你生日,您想怎么过?”
“随便过。”裘西的眼珠是黑色的,总是酝酿着冷意和狠辣,他看人的时候没有人情味,但这次看向裘冬的眼里有明显的情绪,到底是什么,裘冬搞不懂,他只知道那一晚的裘西格外不一样。
事后裘冬说:“爸爸,你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没有。”裘西看着裘冬的阴茎,闭上眼淡淡地回答。
“那为什么今晚这么——”
裘西打断了他的话,他睁开眼,眼角有点湿润,潮红沾在脸上,成了怎么也灭不了的火苗,他干净的身体被纹身打破禁忌,这是裘冬十八岁成人礼时裘西送给他的礼物之一,一个专属于裘冬的纹身。
Mauvaisenature,néee?a.
本性恶劣,生来如此
裘冬听见裘西问他:“后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悔我把你养成只会和自己养父求爱的变态,后悔我把你带回家,后悔我把你养大,后悔我没有及时止损不正常爱恋,后悔我离开你让你患上疾病,后悔我对你日复一日冷淡,后悔我如今所有对你的错误。
后悔爱上我。
裘冬很久没说话,他用一只手把握住裘西的腰,良久,他开口。
“后悔,后悔没早点遇到你。”
“裘西,下辈子再来找我。”
10.
裘西死了。
自杀。
裘冬一点也不意外,他在浴缸里放满水,把他和裘西一起放进去,然后割腕自杀。
鱼不会在水里溺亡,除非自主停止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裘西回到了他二十一岁走进孤儿院那天。
上辈子的伤痕似乎还隐隐作痛,他看着孤儿院大门,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继续上辈子的孽缘情深。
脚步刚启动,孤儿院的门被人打开了。
漂亮的男生站在裘西身后,裘西平淡地看着他,倒退着,面无表情。
男孩阴沉地盯着裘西,他用稚嫩的孩童音色说出一句话,扼住了裘西的脚步和他的一生。
“哥,你知道报仇是什么意思吗。”
裘西被囚在那个冬,自此没了浓郁的春。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阴狠毒辣西装革履攻柏勿怜&虚伪鬼畜下克上受柏晋文
□攻不洁+年龄差20+伪黄真纯爱+骨科父子+伪高干文
“有一种东西不能遵循从众原则,那就是人的良心。”?——《杀死一只知更鸟》
——
0.
顺从内心之后发现爱情荒唐可笑,成了逆流的河。
爱上对方究竟要多久。
1.
巴掌落在脸上,成了今夜柏家主宅最亮的一盏灯。
“爸,有种你打死我。”又是一巴掌,有人在黑夜里发出骇人的笑声,男人的红底皮鞋踩在洁白的衬衫上,脚底下跳动的心脏像永不停息般鼓动,震得脚底几乎发麻。
柏晋文抓住父亲的脚腕,替他脱下鞋子,他狼狈地跪在地上,成为高贵的男人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晋文,你胆子变大了。”柏勿怜踹开他,松了松领带。
年过四十的人脸上没有丝毫皱纹,俊美的脸和矜贵的气息是他最好的装饰品,他身材修长如玉,脸上总挂着冷漠的神情,眼里也是不见底的深渊,权势滔天的人轻易不会暴露弱点,除非在柏晋文面前。
柏晋文紧紧抓住父亲的头发和他接吻,柏勿怜生人勿近的气息削弱时,就是柏晋文进攻的最佳时机。
加上前两巴掌,这是第三巴掌,他的脸已经红肿不堪,火辣辣的疼刺痛神经,这是柏勿怜给的警告和教训,但也是他犯罪的催化剂,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站在灯光底下,碎发遮挡住眉眼,活脱脱是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阴暗男鬼,但他褪去衣服,那些生龙活虎的纹身让他的阳间气息活跃了一些。
“爸爸,来操死我。”
柏勿怜虽然燥热,但他把持的很好,只是下颚有点紧绷:“滚,起不来。”
从不在大众面前爆粗口一直彬彬有礼的柏勿怜在柏晋文面前却鲜少满嘴干净,柏晋文是听着柏勿怜的骂声长大的,以至于他长大后从不知羞耻,脏话烂话混在嘴里一起吐给柏勿怜。
他说这是柏勿怜自作自受,这是他报应,有柏晋文也是报应。
柏晋文一岁时,柏勿怜的妻子,他的妈妈去世后柏勿怜就变得冰冷坚硬,他用最高的标准严格要求柏晋文,柏晋文才十岁时就吃过了平常人一辈子吃不完的苦。十七岁,他要学商从政,他要满脑子都是金融商业知识,要会品酒要会说套话,要会礼仪还要学马术,开飞机,格斗……
甚至,柏晋文少年时对一个人的喜欢都是柏勿怜亲手掐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知道十八岁的柏晋文被亲生父亲亲手断送了的恋爱历程,没人知道那时候柏晋文恨着柏勿怜,五年后却突然爱上柏勿怜,并在柏家主卧的床上厮混第一晚。
和亲生父亲相爱很难接受吗。
是。
但比起十八岁被迫接受自己是同性恋,这点还是太轻了。
但对于四十三岁的柏勿怜来说,这一切都荒诞至极,无论是儿子的爱还是自己的性取向,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和这样的柏晋文。
权势捧谁谁出名,但禁忌的爱给谁都不一定热烈。
2.
操你妈。
柏晋文看着面前睡着的父亲,心里突然爆了句粗口。他顶了顶腮,眼神狠厉,走出门后他走进暗房,静静看着监控里的人,心里的欲望被莫须有地填满,溢出。
到底怎样爱,才能让你甘愿沦陷,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
虞侃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地打开电视,主持人醇厚的声音传来:“大家好,这里是东方卫视,我是——”电视被关上,虞侃刚想发作,看见来人后悻悻收回了脏话,柏晋文坐下,身边是一条带着防咬套的价值不菲的坎高犬,它身形威武,压迫感极强。
柏晋文踢了踢坎高的下巴,它乖巧地坐到一边去:“找我有事。”
“百年难遇啊,竟然带着你家这条狗出来了。”
“爸爸不想看见他。”
“是不想看见你吧,哈哈哈哈……”虞侃毫不客气地揭他的底,柏晋文似乎被刺到,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他几秒,薄唇轻启间:“准备攻击。”对面的坎高犬喉咙里发出凶狠的吼声,摆出一幅攻击姿态的模样,后腿肌肉拉紧,防咬套成了一个摆设。
“……不是我他妈的,开玩笑呢!开玩笑!”
“收。”
坎高收回了攻击姿态,安安静静地趴在脚边,舔了舔爪子。
两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虞侃心想,他坐回原位,没再提这件事:“柏晋文,听说你把蓝奔8号搞到手了?借我开开呗,我手里有个能让你搞大钱的活。”他嬉皮笑脸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奔8号,D国最新研发的游艇之一,全球仅八艘。托柏勿怜的福,柏晋文会开游轮还会开军舰,导致他异常热爱海上航行的交通工具。蓝奔八号象征的不仅是钱财,还是权力。柏勿怜要来的却毫不费力。
“哦,什么活。”柏晋文懒散地坐着,似乎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但这就够了,对虞侃来说,柏晋文真正的不在意是甩手走人,还停在这代表已经有些兴趣了,这样想着,仿佛蓝奔八号的权力已经被掌握在他的手里了。
“陈老板的货从码头西岸由专属货轮K3194号运送到缅甸东口线,他已经派缅甸的人去接手了,大概在三号晚上到地,距离那天还有八天,你知道的,重要的货肯定值钱啊,我们在缅甸的人手虽不及陈老板,但也能抗衡半天不到,商战虽然不是一夜之间,但野战是半天之间。”
“陈老板的缅甸东口线?你挺敢想。”
陈老板是陈家掌舵人,三年前正式接手陈家,黑白两道混吃,在亚洲范围内势力很广,缅甸越南都有来往的货物出口专属通道,他们要是真的劫走了所有的货筹,不仅国内会沸沸扬扬,整个亚洲道上的人都会紧张兮兮地看好自己的货,如果……柏勿怜知道了的话会怎么样?
柏晋文咬了咬脸颊内侧的软肉,轻笑出声。
看见这反应,虞侃知道自己的嘴皮子没白磨。
“什么时候去。”
“我已经派人去盯梢了,半小时后,我们就用伪身份证通过安检,然后去缅甸,和我们的人接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早准备好了?”
“不是啊,你不去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呗,福利也是我自己的。”
“滚。”
虞侃大笑着走了,柏晋文虽然不重情义还嘴毒,但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柏勿怜走下楼,坎高立马走到他身边,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腿,男人睨了他一眼没多管,柏晋文吹了声口哨让狗过来,坎高犹豫半天才跑到他身边,柏勿怜轻哼一声,狗又从他身边回到柏勿怜边上了。
和你主人一样。柏勿怜好笑地想。
柏晋文单边挑起眉:“爸爸,不睡了?”
“嗯,虞侃走了?”
“……您听见了?”
“差不多,柏晋文,有些生意不碰最好,尤其关乎于个人利益,既然要做,就别留尾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我不需要您教了。”柏晋文执拗地说。
柏勿怜顿了一秒,低声骂他:“犯浑。”
4.
柏晋文走的时候柏勿怜在批阅文件,他轻轻走近爸爸,冰凉的皮肤刹那间贴上脖颈,柏勿怜被冻的哆嗦了一下,猛地退后一步,皱起眉放下笔,开口时是不自觉地严厉刻板:“穿厚点去。”
“爸爸,别那么多话,我们最后亲一下我就走了。”柏晋文说。
“哦。”柏勿怜重新拿起笔,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几点的飞机?”
“不坐飞机。”
“徒步?”
“哈哈哈……当然不是了,到时候爸爸自然会知道。”
柏晋文一屁股坐在爸爸旁边的地上,柏勿怜用脚尖顶开他的肩膀,鞋尖缓缓摩擦了下他的嘴唇,居高临下。眼睛好像错位了,镜片一片模糊,柏勿怜伸出手替他摘下眼镜,似乎解开了一名囚徒的束缚,松开了一只困兽的枷锁,砸碎了一个身份的警戒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晋文迅速起身跪在椅子两边,用力亲吻柏勿怜的嘴唇,叼住唇珠细细啄咬,用牙齿去献祭这个吻,柏勿怜不甘示弱攥紧他的头发,却因为体位限制只能被迫仰起头胡乱吞咽,口水声格外清晰。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柏勿怜用文件甩开柏晋文:“赶紧滚。”
“爸爸,我的眼镜。”他笑着说,单手把柏勿怜的眼镜戴上,他的眼睛在混乱中被踩碎,柏勿怜的眼镜却被安稳地放在一边。这就当是惩罚,他想。
两人带的眼镜天差地远,虞侃多看了几眼他的眼镜:“你爸爸的?”
“嗯。”柏晋文从初三就开始带眼镜了,一换眼镜框虞侃一眼就看出来了。
两人目视前方,通过了安检后突然听到一阵风声,邪风席卷着尘土飞扬在天际和海边,一艘艘轮船靠岸停着,岸边的树被刮得摇摇晃晃,发出凌厉的声音。
“今天还能走吗。”柏晋文问。
“够呛,不急。”
柏晋文没搭腔,静静平视着远方波涛的海浪,眉头蹙着,一幅愁眉不展的模样,虞侃觉得好笑,后退了几步用手机拍下这张照片,镜头里的柏晋文穿着正规的黑色套装,大衣被风吹的衣角掀飞,锋利的脸像被冷风切割后的立体,紧皱的眉宛如成卷的乌云,从天的另一边飘过来,他单手插着兜,左手夹着半根烟,雾很薄。
“拍什么?”柏晋文踩灭了烟,想夺走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私有财产,别碰。”虞侃警告他。
广播发出通告,正常航行。
柏晋文才收回手,踏着步伐上了船,嘴里嚼着从柏勿怜那里顺来的口香糖。
【爸爸,我好困。】
【爸爸,还在工作吗?别工作了,我想私奔。】
【风很大。】
【我快到了,睡吧。】
【晚安好梦。】
每次叫柏勿怜爸爸都像在叫他宝宝,亲密无间,柏勿怜永远也不懂他的心思,他捂着唇笑了。
此刻的柏勿怜正佩戴上一副新眼镜,世界才终于清晰,他和柏晋文度数相差无几,要不然也不可能等半天才等到新眼镜,随手把柏晋文的眼镜扔进垃圾桶,他关机手机,那条狗在脚边轻轻打鼾,像被派来监督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电话打来,打破了幻想的皮囊。
“有事吗。”
“柏总,公司出了点事,您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嗯。”
助理是全公司管的最多的人,柏勿怜拿上外套走出门,风雪交加迎面刮来,似乎刮出了灵魂的形状,破碎灰白。
已经隆冬了,在过一年,他就四十四了。
岁月不败美人不假,柏勿怜的俊美无可替代,可心理年龄已经和身边的人有了代沟,一个与时代脱轨的人还能重新融入新社会吗?一个已经年老的人还能和二十三岁的儿子交流吗?这些不该是柏勿怜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想的无聊东西,所以他抛之脑后。
真实的、永恒的、最高级的快乐,只能从三样东西中取得:工作、自我克制和爱。罗曼·罗兰?曾这样说。
柏勿怜已经从工作和克制中获得了刻板的快乐,总有一丝自由的空气想带他体验禁忌的快乐,被关进牢笼的人最羡慕自由和禁忌,对于未知事物,任何人抱有探索的心思。
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船行驶到一半突然开始摇晃,起伏不定,海浪打在船身,发出可怕的隆隆声,柏晋文看向虞侃,后者显然也没预料到突发状况,正四周环顾看着周围人的反应。
“完蛋了,柏晋文,咱俩怕不是要死这儿了。”
“不可能。”
“死鸭子嘴硬,你他妈有本事……”
“闭嘴。”
柏晋文走出船舱,黑压压的云从月亮的另一边飘过来,微弱的光宣告今晚的混沌,虞侃和缅甸那边的人手通话,语气平缓,完全听不出来刚才说要死的节奏感。
“请旅客迅速归位,我们会带您安全到达目的地。”播报员播报了三次以后,虞侃和柏晋文才从风雪中走出来。
虞侃骂了句脏话,柏晋文坐下后一直看着手机里柏勿怜的照片。
【如果这次航行有危险,怎么办爸爸。】
叮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别死外面。】
柏晋文关闭手机,哼笑了几下,柏勿怜并不是嘴硬心软,他懂父亲只是不想让他后顾无人,他打拼下来的公司被几个老东西瓜分,那太不值得了。柏勿怜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挽留,如果柏晋文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亦或是姐姐妹妹,柏勿怜也不会打出这四个字来。
几只海燕从遥远的海浪里飞出来,带来几缕微芒,船驶出了遮天蔽日的世界。
缅甸的东口线常年有人看守,从那里劫走陈老板的货物并不是容易的事,k3194号的驾驶人是陈老板的左膀右臂之一承天,柏晋文曾和承天交过手,他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但并不是一个足以称赞的敌人。
柏晋文推了推眼镜,和虞侃的手下点了点头,径直走向虞侃的车,坐在了后座。虞侃气笑了,踹了一脚手下:“妈的,不是让你在后座放好东西吗,老子不想给他当司机了。”
“虞哥,缅甸这地方能放什么啊,放个垃圾您又不愿意……”手下小声嘟囔。
“你有理。”虞侃骂他。
“不是。”
“那就闭嘴。”
虞侃有点洁癖,他不喜欢除了柏晋文以外的人坐他的车,所以他拒绝手下给他俩当司机,只能任劳任怨地坐在驾驶位上:“柏晋文,你能不能别这么放松啊,还有七天,我们得加快速度准备了,偷来的货放哪,怎么运回国内,怎么逃过海警的追查,这都得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打没把握的仗,是不想让我闲着吧。”他一语道破真相。
“当然不是。”虞侃系上安全带,单手操作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窗外,风刮进来让柏晋文整张脸都露了出来,那是一张极其不耐烦且冷峻异常的脸。
傅谌是虞侃在缅甸认识的朋友,他听说虞侃的行动,很佩服他,决定帮助他,因为前几年陈老板和傅谌父亲的矛盾一直没被解决,傅谌又不愿意单枪匹马拆了陈老板的老巢,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三个人各怀心思,却还能和谐地谈着计划。
“七天后K3194带着一批新研发的射击突击枪到缅甸东口线,有人绝对会驻守在那里,卸货后一定会检查货物质量,这段时间是我们最佳时机,抢了那批货之后我们驾驶陈老板的k3194回到中国,海警凌晨三点到四点有换岗调休,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离开,进入码头西岸,把枪支藏在码头西岸我事先准备好的地窖里,只要我们不露面,无论是海警还是特警,都发现不了,兄弟们,这不犯法,这是天经地义。”
傅谌问:“我要留在缅甸。”
虞侃傻眼:“为什么?按计划来,你不该留在缅甸,这一场战争后我在缅甸的人手肯定会被杀死,你怎么办?傅谌,你理智点。”
“不行。”
就在柏晋文烦躁地想骂人时,门被敲响了,傅谌连忙起身开门,进来的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少年,他笑得轻轻的:“傅谌,我做了午饭,你们要吃吗?”缅甸语并不难懂,傅谌说:“小艺,乖点,你先出去好么?”
小艺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侃和柏晋文对视一眼,虞侃上去就是一拳:“草你妈的,要爱情不要钱是不是?”
“和爱情比起来,钱算个屁。我只是答应帮助你,但离开缅甸,离开小艺,我绝对不同意。”傅谌反手和他打起来,柏晋文揉了揉太阳穴,他脑袋有些胀痛,但他最理解这种感情,在他看来,爱情重要,可在柏勿怜看来,钱更重要。
他站起来,掏出自己的手枪,是一款普通的左轮手枪,朝着地面打了一枪。
世界安静了。
“吵死了。”
妈的。两人心里同时骂。
7.
最终决定傅谌继续留在缅甸,但如果他和小艺都被杀了,两人概不负责。
“我不会死,小艺更不会。”
等小艺比你先死就老实了。虞侃抽着烟想,血沾了烟蒂,像被火光烤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晋文进了自己的房间,立马和柏勿怜打视频通话,此刻是深夜,柏勿怜被电话吵醒,难得接起来,睡衣一丝不苟地穿着,头发却尽显凌乱,他尽量睁大眼:“有事?”
“爸爸,你多说点话,我好想你啊。”柏晋文脱下自己的衣服。
“没事挂了。”
柏晋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熟练地点开录屏视频,循环播放,手上撸动性器的动作越来越快,那些纹身要活过来一样,白色的精液射在屏幕里柏勿怜的脸上,为他增添一丝可有可无的淫靡。
他躺在床上,
果然,禁忌的苹果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多好吃。
傅谌抱着小艺,小艺软软糯糯地问:“傅谌,你要离开缅甸吗?”
“不离开,永远不离开。”
“那我也会和你一起死掉。”
“可是小艺,我们都不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也不会死,在这场没有把握的战争里。
七天很快,经历七次视频通话和七天的甜言蜜语以及七天的谩骂就过去了,晚上九点,傅谌和小艺告别。
他们都穿着黑色夜行衣,坐上车,一路车辆人马越来越少,缅甸东口线不是谁都可以靠近的,就连虞侃的人也只能隐藏着等他们来了一起行动,车被停在路边。
柏晋文有些后悔了,后悔忘记和爸爸说句离开,他调整了一下枪的位置,以免耽误一会儿的打架,他可以和专业格斗人员打赢,也可以在野战里胜出,父亲培养的不仅是他的专业性,还有他不能泯灭的野性。
一声枪响,鸟从树林飞出,扑腾着翅膀离开,为这场战争吹响了号角。
两批人战斗到一起,血腥厮杀,喊叫声和沙石声混杂,有人大喊一句:“保护好陈老板的货!”
虞侃一刀砍掉他的头:“护你妈个头。”
傅谌踹飞一连人,拿过一个人的枪,砰砰几声解决掉他们,柏晋文则翻进大门,跳到一个人的身后,腿紧锁住那人的脖颈直到他咽气,他从尘土中走出来,两把枪子弹乱溅,大门被他打开,傅谌和虞侃接着钻进来了,剩下的人被他们关在门外。
有人在和承天通信,不过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被踢飞,柏晋文模仿着那人的声音:“承哥,快点把货送到啊,我们还有事呢。”
承天问:“有什么事比陈老板还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当然是陈老板更重要。”
“挂了。”
他们四处观察着这里,数人踏经的地方没有生活气息,装备却齐全,他们在这里看守,只要k3194到港口,就会有一束光照进这里,然后有人会出来迎接,所以他们留了一个人,让他替他们和承天接应。
那个人在面无表情时手机响了,虞侃想给他挂掉,却发现他的备注是老婆,他好笑地给他们看,包括那个男人,男人冷淡的面容瞬间苍白,他慌张地张开嘴:“别,别接!”
电话通了。
“江封,别等我了,我要回中国了。”是个女人。她用蹩脚的缅甸语说着,语气决绝,让江封流下眼泪,他在最后一刻并没有说出自己的险境,而是用中文说:“我爱你。”
对面挂断了,虞侃扔开了手机,依旧笑着:“好一场苦情戏,江封,你不想死的话我们可以放过你。”
“随你。”江封擦掉眼泪,一束光突然打进来,他眼神变了。
“那你最好不要惦记反击,我们是中国人。”最后一句既是暗示,也是警告。
江封默默点头:“我不会做不利于我的事,但是,也别做不利于他的事。”柏晋文突然把他踹出去:“啰嗦,动作快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着急回国去找父亲。
江封和承天接头了,承天问:“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
“在里面,以不变应万变,你告诉我的。快卸货吧,等等他们就出来了。”
承天狐疑地后退了两步:“你不对劲儿,江封,你告诉我真相。”
“哪有真相?你说什么鬼话。”江封皱起眉,却在下一秒用扫堂腿让承天摔倒在地,承天迅速掏出枪对着他,一发子弹毫不犹豫射出,和柏晋文的子弹相撞,带着破空的凛冽气息,纷纷落地。
承天想驾驶着k3194离开,可没有机会了,江封抓住他,狠狠揍了他一拳,两人实力相当,但加入三个人后承天就像个蝼蚁。
船上的其他人已经开船,两个人立马上船,傅谌停留在原地:“一路走好。”
“这个疯子。”虞侃骂他,余光看到江封时也骂他:“两个疯子去你们的。”他和柏晋文杀死了船上其他人,柏晋文的右臂流出血来,他没在意,走到驾驶室开始开船离开缅甸东口线。
四点,k3194返航。
五点,k3193到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批批枪支弹药被两人搬下来,虞侃看着柏晋文血淋淋的手臂,皱起眉问:“你没事吗?”
“别多嘴,我要回家了。”柏晋文关上地窖的门,也不管后续如何,径直离开码头西岸,黎明破晓,红日从东方升起,柏晋文孤零零的背影意外的惹眼,滴下的血液也成为了斑驳回忆。
虞侃想他在很多年后一定会记得这天,最虚伪的人嘴里说出了一句最匪夷所思的话,手中的蓝奔八号钥匙也格外烫手。
8.
柏勿怜在睡梦中闻到血腥味,警惕让他睁开眼,入目是一个高大的人影,穿着黑色夜行衣,血液滴到他的床边,眼镜反射出冷冰冰的光线,他背着光,黑影悚人耳目。
“柏晋文?”柏勿怜在第一时间认出他。
“爸爸,我好想你。”柏晋文跪下,一张脸露出来,他摘掉眼镜,唇边有苍白的血迹,源源不断的血腥味涌入鼻腔,柏勿怜做起身,戴上眼镜,下床拿出医药箱,冷漠地说:“伸手。”
“比起治疗,我更想在此之前先获得一个奖励。”
“你不配。”
“……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柏勿怜拽起他的手臂,扯开衣服,肌肉还处于彭发状态,僵硬冰凉,他冷静地处理时,柏晋文就用专注的目光看着他,粘在他的身体上,像胶水或者像他失去的粘稠的生命,专注里夹杂着万千思念和爱。
“闭眼。”柏晋文以为柏勿怜是被看的不习惯了,可没想到比离开先来的是额头的一吻,柏勿怜依旧没有融化,只是他说:“作为父亲,给儿子的奖励。”
作为父亲,给儿子的奖励,并非作为爱人,给另一半的吻。
可足够柏晋文兴奋,因为这是爸爸第一次主动,他伸长脖子去索吻,被躲开后并没气馁,而是笑着撑在父亲身上,捧起他的脸,在鱼肚白的天空里和他接吻,一个白色的平常的吻。
柏勿怜踹了他一脚,擦了擦嘴:“滚去睡觉,疼就憋着。”
“爸爸,我睡不着,除非在您的床上。”柏晋文自在的坐在柏勿怜的床上,等来的却是:“脱了衣服再睡。”
柏晋文觉得今天的惊喜太多了,主动的一吻,还有妥协的退让,这是柏勿怜能给予他的吗?是什么让柏勿怜这样,连柏勿怜自己的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拖着伤口回来太累了,也可能是八天分别太久了,又或者是没有继承人一切都没了太苦了。
归根结底,没爱的话,这些都太难了。
柏勿怜的父亲想让他不要有怜悯之心,他却顶着这个名字的压力去怜爱他的亲生儿子,去可怜禁忌之下诞生的爱情苦果,去悲悯冷漠谎言里生出的层层真心话。
他盯了很久柏晋文熟睡的脸后才想:柏晋文,在外感到自由和快活时,还会留恋这里的压抑苦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答案是什么,答案是——柏晋文根本不会在外面感到自由和快活。
只有在柏勿怜身边,真正的自由和快活才会被赋予这个空有爱情的苍白灵魂。
9.
自创歌曲发布时,柏勿怜正在被自慰。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柏晋文的声音被手机罩住,他在富有节奏的dj里唱出:
【顺从内心之后发现爱情荒唐可笑,成了逆流的河。杀死一只知更鸟是罪恶,杀死少年爱恋呢?】
……
【因为你,我不再当个囚徒。】
【因为你,我不再甘愿束缚。】
【因为你,我不再欺骗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你,我不再挣脱自由。】
【因为你,我不再怀疑天性。】
……
【我爱你啊……亲爱的爱人……】
柏勿怜在最后一句话出来时射了,他遮住泛红的眼,幅度很小的吸气,柏晋文前几天说的惊喜应该就是这个,他自己创作的歌曲,名字叫做《逆爱》
柏晋文凑过去用舌尖舔走柏勿怜腹部胸口的精液,最后舔舐他的锁骨。
【爱飞的鸟儿为了孩子而停留。】
这句话在柏勿怜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他二十三岁的时候想过远走高飞到海外去发展,可听到哇哇的哭声时,想决绝离开的背影顿住了,他清劲的上半身在墙壁上投下阴影,遮住了柏晋文那么小的一团。
“爸爸,您哭了吗?”
自从妻子过世后,柏勿怜哭泣的次数为零,他总是坚硬冷漠,即使在床上也鲜少红了眼眶,更别提平常无事发生时。可如今,柏勿怜变得有些感性,否则怎么会因为一首歌曲就在比自己小二十岁的人面前红了眼眶,甚至想躲起来擦掉不存在的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哽咽的声音暴露了他。
柏晋文没有戳破父亲的自尊心,只是轻缓地拍着他的背,嘴里呢喃出歌词:“我爱你啊……亲爱的父亲……”
父亲和爱人有什么不同吗,或许没有吧,但没有人能在我爱你的后缀上写下“父亲”两个轻飘飘的字,就连柏晋文也要思索很久才被迫把父亲改为爱人,这样既不违和,也不越界。
他们抱了很久,久到柏勿怜昏昏欲睡。
“够了,你出去吧。”柏勿怜撤开身子,想下床去洗漱,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他没有甩开,只是回头低眸睨他。
柏晋文跪在床上,以一种虔诚的姿势。
张开嘴后,柏勿怜看见了一颗舌钉,黄黑相间的舌钉像某种野兽的瞳孔,发出微微寒光,一条细细的珠链从舌面到舌底的舌钉连接起来,像把一只困兽囚禁的锁链,柔软的舌头上衬托着冰冷的物件,柏晋文用舌头缓缓舔过他的腹肌,柏勿怜这才意识到,刚才柏晋文一直用舌尖触碰他的皮肤。
“爸爸,你想爽吗?”
“……”
柏勿怜没有动,性器却有抬头的预示,柏晋文的脸有点像欧美人,很深邃很立体,下流的动作却宛如在拍广告,舌链勾过龟头,柏勿怜感受到它慢慢变热,而自己大脑也不受控般混沌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他,他向来没有理智。
10.
“你总是傻的可以,天真到相信爱情~”虞侃边打视频边唱,他摸了摸坎高的头,电话对面是傅谌和小艺,两人没有死,都没死。虞侃心里默默揣测他们什么时候会分手。
可看傅谌的模样,估计是不会了。
挂断电话后他叫坎高出去,身后挂上一个人,虞侃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黑暗的卧室里充满石楠花的味道,虞侃躺在那个人怀里,那个人用宽大的手蹂躏了一番他的脸,虞侃吊儿郎当的姿态完全消失,男人顶撞他的腿间,他弓起腰身,大口喘气,嘴里叫:“等等……小叔……停下……”
虞侃眼眶泛红,他唾骂自己不自持,又骂是因为傅谌和柏晋文两个恋爱脑把自己带偏了,明明三天前他还是个身心干净的直男呢!
傅谌和一个傻瓜谈恋爱,柏晋文和自己爸爸鬼混,而自己和自己的小叔做爱。
11.
江封没有去中国,他睡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缅甸的环境一向很差,他闻着恶臭味几乎要睡着时,门被踹开了。
他猛地惊醒,以为是陈老板的人来报复他了,结果一只带着女士香水味的手掐住了他的脸,又扇了他一巴掌:“江封,老娘说离开你就真的不挽留我吗!”江封笑了,他甚至在想,她的缅甸语依旧难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角溢出血液,他和女人在这里接吻。
“我知道你不会走,为什么要挽留?我爱你。”最后一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女人用干净的手指狠狠插进他的后穴,泪水成为了润滑剂,江封忍痛吻走她的眼泪。
12.
爱可以逆,河不可以。
逆爱比爱多了禁忌,但更令人向往。
虚伪的面具被摘下,难道我给予的爱也不能被审视吗?
【END】
小剧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夫攻秦津&强势总裁正牌受吕思风&吊儿郎当酷哥受陈添
□R狗血文学
“所有人都想做我的氧气,我只想高空坠亡死去。”
——
1.
“秦医生,十二床的病人不见了——”
话音刚落,被称作秦医生的男人动作僵了片刻,他放下手中的双氧水,默默贴上标签,浓度百分之三十。
“嗯,知道了。”
十二床是秦津负责,他熟练地走向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角落,刚打开门,一只手把他拉入黑暗,鼻端间是男生身上的烟草味,很淡。秦津挣扎了一下,那人就桎梏得更紧。
“陈添,松手,你这里有伤。”
陈添隐在暗处笑了笑,把秦津拉得更近:“秦医生,你怎么不给我治治心脏呢,我心脏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无奈地往后躲了躲:“我又不是心外科专家。”
“又躲我。”
三个字一出来,秦津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不要,陈添,我告诉过你的,我有老公了。”他有老公,他们结婚三年了,但这个小孩就是听不懂,固执地想把他拽进自己的世界里。
老公这两个字刺激到陈添了,陈添短暂地沉默后粗暴地把他手扒开,亲上去。
舌头粗暴地顶进口腔,划过上颚,牙根,舌底,很有技巧地带着秦津的舌头舞动,秦津浑身瘫软,在他怀里颤颤巍巍地喘气,吕思风的吻向来是温柔而有情调的,陈添不同,他的吻充满野性和嚣张。
“又在想他了?你老公也不过如此,满足不了你还拴着你。”陈添恶劣地说。
秦津皱了皱眉,撑起自己的身体,“别这么说。”
“我这么说又如何?”
电话铃声响起,秦津眼眸闪烁了一下,接听:“喂,我在上班。”
“吕思风?”陈添用口型问他,秦津不自在地靠在墙上,算是默认了,他一边和吕思风说着话,一边推拒陈添的动作,一着急竟然哼了一声出来,吕思风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怎么了?津津,有人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战战兢兢地回答:“没人啊,我不小心磕到了,先挂了,回家再说。”
他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看着蹲在自己身前为自己口交的陈添,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干嘛!”可他问出口的话依旧没有威慑力。
“为你口交。”他坦坦荡荡地说,秦津脸色瞬间红了,他猛地把人推开,“你快回病房,等晚一会……有医生会去查房。”
“你来吗?”
“不是我。”
看着陈添威胁的神色,秦津埋下头,整理褶皱起来的衣服,假装没看见,然后拉开门,让光全都照进来,陈添不适地眯了眯眼,少年轮廓锋利,眉宇充满张扬气焰,是和秦津又或者吕思风都不同的温柔沉稳。
但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人上瘾,像吸了毒药。
百分之三十浓度的双氧水也洗不掉心间的污渍。
秦津垂下眼,像是不理解为什么少年会缠上自己,可他不知道,他这副样子,背着光,白皙的脸就更显得无辜,发丝到脚都透露着圣洁的光,让人很想为他献上一切。
于是陈添走向神明,要了一个虔诚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
“吕思风?怎么不开灯。”秦津放下包,走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指间有半截烟,晦暗不明的神色让秦津愣了愣脚步,有些犹豫:“怎么了?”
吕思风很少抽烟,就是秦津不喜欢烟。
更何况平常吕思风总是温柔而有风度的,这种侵略性很强的模样几乎很少出现在他的身上,下一秒,吕思风勾了勾手,像招小狗一样把秦津唤过来,秦津立马腿软了,害怕地走过去坐在他怀里:“老公——”
吕思风轻笑出声,把烟随手碾灭在茶几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
“津津,我不在家你听话了吗?”
“嗯,我很听话。”
吕思风“哦”了一声,似乎有些疑惑,指尖先是轻轻摁上秦津的皮肤,后又使了点劲,让这块皮肤变为指腹间的软肉才罢休,秦津疼得缩着身子,他发现这处地方是陈添和他做爱时留下的痕迹。
“那这是什么呢?”
秦津觉得这句话就像怪兽唇齿间的恶语,一字一句像钉子把他钉得动弹不得,他浑身僵硬,宕机的大脑不得不重新运转的时候已经被吕思风抱起来放在床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懂得怎么哄吕思风,他搂上吕思风的脖颈,把自己的身体和唇舌送给他。
企图用这个打消吕思风的怒火。
吕思风唇角勾了点笑,他漫不经意地挑逗秦津,后者很快软成一滩水躺在床上泪眼蒙眬看着他。
他却慢条斯理地解起衣带,看着秦津在床上欲求不满地磨蹭。
秦津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他怔愣地看着吕思风的肉体,吕思风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流畅有度,腹肌整齐得镶嵌在皮肤上,与往常不同的是,吕思风的右腹下纹了一串日期,那是秦津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日子。
2002.8.25——秦津父母去世后,他被养父领养的日子。
秦津突然鼻间梗塞,他伸手抚摸上吕思风温热皮肤上的那串数字,冰冷刺骨。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不能忘掉。”
这是拴住你的东西。
所以我要时刻谨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流下泪,情绪难得激动地扣挖着那里的皮肤,吕思风感受到刺痛,却纵容他的动作,低头宠溺地摸摸他的发顶:“乖点,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身下的人突然泄气,抬头看了看他,伸出舌尖舔舐那块皮肤,似乎在悔改。
吕思风呼吸深了点,但面色还算平静,他勾起秦津的下巴,俯身和他接吻,一只手挑开皮带,抽出来轻轻抽在秦津的脸颊,秦津替他拉下裤子,嘴叼起内裤边,拉下来,粗长的性器一下子打在脸上,甩出一道红痕。
“津津,你想吗?”
秦津看着他的脸,只想到四个字——道貌岸然。
于是他点点头,吕思风就笑了,“我怎么会让津津为我口交呢,津津只有被口交的份。”
……
吕思风看着秦津身上新旧交叠的吻痕,忍俊不禁。
这场你追我从的游戏里,秦津看似被动,实则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他想怎样就怎样,因为他知道吕思风爱他,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得带着别人的痕迹和自己的爱人做爱。
秦津,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
吕思风看着陈添的照片,有些恍惚,这个人他认识。
陈家最器重的小儿子,陈家老爷有三子,陈添爸爸是第二个儿子,其他二人在幼年就死了,陈添爸爸又和李家女儿生下两个儿子,大儿子陈霁安是个傻子,小儿子就是陈添,陈添虽然才二十多岁,但他在商业上的才华已经显现了。
陈家和吕思风的交易往来太多,驳了面子到底对谁有害,说不清。
他的津津比他想象的更有魅力。
从少年时期他为他拒绝第一封情书到高三结束的第一百三十二封时,他就知道,秦津是所有人的都觊觎的神明。
可是没办法,所有人都希望得到光,就连老鼠也不愿意一辈子躲在黑暗里。
晚上他回到家,脸上的笑容很温柔,他神经质地问:“津津,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
“叫我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思风?你怎么了?”
吕思风终于稳下心神,他揉了揉眉心,轻拥住秦津,鼻间是秦津身上独有的味道,混杂着……烟草味,不浓郁,甚至有些微妙,但吕思风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挑衅。
秦津不知道,否则他不会接受自己的拥抱。
秦津知道的,因为他是被逼迫的,协助他来挑衅自己。
吕思风眯起眼,像狼盯上猎物般危险沉重,周身气场发生变化,他最近很敏感,因为他预知到他的小鸟要飞到另一片草原去了。
秦津是一只没有家的小鸟,在孤独的旷野上飞。
吕思风是秦津在草原上遇到的狼,保护着他,希望他的爱人最好一辈子忘记飞翔是什么滋味。
如果别人告诉秦津:“你是自由的。”
那么他只会说:“津津,你的命是我的。”
他伪装出来的温柔风雅都是他想让秦津放下警惕的手段,如果秦津一直不肯相信他,那伪装在此刻就显得那么矫情,所以他在等下一次,下一次秦津欺骗他的时候,他会让这个日期成为他身上第二个胎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不磨灭,致死永存。
——
“不可以了,我老公回来了。”
秦津抗拒陈添的靠近,在他的怀里往后躲,知道后脑勺磕在墙壁上,引来陈添一声轻笑,一只手缓缓揉上他的后脑,“秦津,被两个人珍视的感觉怎么样?爽爆了吧。”
秦津浑身一僵,“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吕思风对你好,我也喜欢你,你自卑敏感,不会感到幸福吗。”
陈添无所谓的表情让秦津感觉脸面被按在地上摩擦,他第一次狠狠推开向他靠近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坐在病床上嗤嗤笑的人,他说:“陈添,尽快出院吧。”
陈添站起身,看向窗户外面等待的男人,对他勾勾手。
秦津走后十分钟,吕思风和陈添在巷子里打完了一架。
两败俱伤,陈添的肋骨被踹断,吕思风的胳膊骨折,他俩坐在巷口,各点燃一根烟,吕思风在风中闻到了秦津身上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陈添的烟味。
“离婚吧,你们都不相爱。”陈添扯到伤口却依旧面不改色地说。
“只要我们有这层关系,他永远是我的妻子。”吕思风冷笑一声,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他眼里的野性和陈添不相上下,那是来自高级兽类的占有和傲气。
而秦津,秦津只是误入禁地的鸟。
没人让他变成无脚鸟,是他甘愿。
4.
男人漂亮的长发被挽起,身后一个男人仔仔细细为他佩戴好饰品,秦津随意瞥了一眼,“不开心吗?”
李冗叹了口气,把男人轰出去,只剩下他和秦津两人。
秦津给他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溅到的酒水,李冗反手摸了摸他的面颊,“男人太多,伺候不过来。你不给我分担分担?”李冗和四个男人厮混在一起的事基本全都知道,但秦津是最早知道的。
刚知道的那会儿,秦津难以置信:“你不会觉得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冗但是说:“可他们都爱我啊。”
现在李冗说累,却带着幸福。秦津笑了笑,“最近遇到点事,别说帮你,我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
“什么?”
秦津把酒杯放下,拿着打火机在手中转圈,漫不经心地轻声说:“我出轨了。”
“什么!!!”李冗早就知道秦津和吕思风这段婚姻不稳定,吕思风那么爱秦津,肯定不会出轨,秦津那么柔软,肯定也不会出轨,但先绷不住的竟然是他认为最不会出事的那个。
“为什么?”
“……”
秦津靠在沙发上,白天柔和的气质没了,只剩下阴郁和淡漠:“是他们逼我的,我不想出轨,是他们逼我的。”
李冗哈哈笑了几声:“吕思风那个混蛋是时候让他尝尝这种滋味了。”
“那他发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打了一架,都受伤了,吕思风去了别的省治疗。”
“哈哈哈哈哈……”李冗笑得泪花闪现,“另一个是谁?”
“陈添,陈家小儿子。”
“……”李冗不笑了。
“陈霁安是不是陈添他哥?本来顾家还想让顾易娶陈霁安呢。”李冗气不打一处来,把顾易叫进来说了一顿,顾易无奈地哄他,李冗咄咄逼人,最后顾易神色一冷,把他抱起来,“回家。”
李冗:“……”
秦津站起身,“好了,我也走了,再见。”
秦津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走出门一遇到冷风猛地清醒过来,给吕思风回拨了电话,边走边询问:“出差怎么样?还顺利吗?”
“津津,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吕思风问。
“嗯,不会的。”秦津下意识回答,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答了固定的回答方式,他苦笑地想,每个人对他造成的伤害都是有度的,惟有吕思风,吕思风跟在他身边,日日夜夜重复着一句话:别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秦津把自己变成不会飞的鸟,安安静静不想受到伤害。
挂断电话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脚步缓慢地走到路灯下,黑色的大衣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衬得他脸色素白,嘴唇绯红,路灯下一个人朝他吐了一口烟圈,撕扯在风中然后被他误打误撞吸入鼻腔。
有人把他拉入怀抱,“好想你。”
“放开,你肋骨没好。”秦津很轻地挣脱开,和他保持距离,神色疏离。
陈添嘴角上扬:“秦医生,这就要避嫌了?”
他身后是会吃人的野兽,秦津保证自己如果靠近半步,野兽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吞食,所以秦津一步一步后退,插着兜的手已经攥的很紧,指甲陷进肉里快要流出血液,幸好,陈添在原地没有动,好整以暇地看他自娱自乐。
“秦津。”
秦津彻底愣在原地,这个语气,太像。
陈添终于前进一步,猩红的烟头在夜里忽明忽暗,“秦津,你躲不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思风看着视频里秦津被陈添搂在怀里的画面,面色深沉的几乎要滴出水,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沉重的石膏挂在手臂上,笨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阴冷得像吐着信子的眼镜蛇。
顾迩懒散地窝在沙发里,调侃:“怎么?秦津出轨了。”
“谁告诉你的。”吕思风冷冷问。
“猜的。”当然是李冗告诉他的。
“你不用藏,除了李冗谁还会告诉你,是津津告诉李冗的,津津承认了。”
顾迩冷哼一声,和他斗嘴:“那咋了,冗冗又没错。”
李冗此刻坐在秦津的办公室里吃喝玩乐,秦津例行给陈添检查完伤口之后叮嘱了几句就不愿意再多说话,他打开门,顾散和顾肆站在他面前,顾散风流地冲他笑了笑,顾肆点点头。
他们是来找陈添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秦津脸色变得有点冷,径直从他俩让开的出口里走了出去。
“那两个狗东西,我说为什么非跟着我来医院!”李冗气急败坏,薯片撒了一地也顾不上了,秦津笑笑,并不在意,拿起扫把打扫残渣,李冗摔门走向陈添的病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5.
“你个医生还上我这来看病了?”梁修皖乐呵呵地说。
“没办法,最近有点焦虑。”秦津始终带着笑,摊开手耸了耸肩,似乎有点无奈。
梁修皖点点头,“我看了你的自填报告,长期情绪低落,伴有失眠、头痛、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SAS焦虑自评量表评分68,属于中度焦虑,国际心理检测C级,中度心理阴影。”
“我给你推荐就是不要在接触让你感受不良的因素,这边还有厌恶疗法,比如你自己套个小皮筋,想到什么就弹自己一下,或者电击……我不推荐你用,你当医生见过的抑郁自残现象还不多吗?电击很痛苦的。”
秦津乖乖点头:“那就电击吧。”
“……”
“Diazepam地西泮,安定药,苯二氮?类的精神药品,但你长期使用的话可能会引起反应能力变低,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Alprazom,阿普唑仑,抗焦虑的……”
梁修皖挥挥手,把秦津的注意力拉回来:“听清了没?”
“嗯,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俩说什么谢谢。”
秦津打开门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两个的男人,一个冷着脸,另一个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他看见两人牵着的手很紧,他们走进梁修皖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一道男声响起:“梁医生,我哥的……”
他没心思听下去了,拿着药匆匆走了。
自那天以后,秦津手上多了一根皮筋。
——
顾迩和吕思风一起回去的,所以吕思风和李冗碰面时都没给对方好脸色,李冗一把把顾迩拉过来,讽刺:“离给不了爱情和自由的狗远点。”
吕思风轻飘飘睨了他一眼:“少说点坏话,烂嘴。”
顾迩和顾易及时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李冗愤懑地扇了顾易一巴掌,“你还敢拦我?不知道秦津被他俩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顾易轻叹一口气,看着吕思风走进了陈添的病房,“宝贝儿,那不是咱们该插手的事。”
“我们关系太乱了。”顾迩说。
的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易和秦津认识,顾迩和吕思风认识,顾散顾肆和陈添认识,顾易顾迩顾散顾肆又认识,陈添的哥哥陈霁安和他们都认识,李冗看不惯吕思风,秦津又不想看见陈添,李冗和陈霁安也是敌对关系……
顾散慵懒地看着陈添,毫不留情地笑他:“和一个男人争还争不过吗?”
顾肆上前看了看陈添的肋骨,下定论:“造成重伤可以拘留。”
“算了吧,我也还手了。”陈添翘起一只脚,俊美的脸苍白得很,那双瞳孔却偏偏漆黑又阴沉,整个人反差感极强,有些诡异的漂亮。
“看你俩……”
话语戛然而止,吕思风若无其事地关上门,眉目被烟缭绕不清,“有空聊聊吗。”
“医院禁烟。”顾肆指着他的烟头说。
吕思风把烟踩在脚底碾灭。
顾散和顾肆同频率站起身,然后走出门,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不是共享品,”吕思风看着他的眼,头狼的对视永远激烈而无声,这一场盛大的战斗悄无声息展开,毛发被草原风吹动,急急掠夺着他们的氧气,阴沉的天空没了太阳,半晌后,鸟儿送来氧气瓶,顺便带来了太阳。
秦津推门时就看见吕思风和陈添在对峙,两人一动不动,但眼神却化身利剑,刺在对方身上。
“吕思风?”秦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吕思风回头看他。
“你都发现了。”秦津放下吊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观察吕思风的神色。
哈。
三人同时想发出一声笑。
6.
十岁的秦津死了爹,妈妈带着他一起嫁进养父家。
秦天南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孩子死了老婆跑了,但他很有钱,要什么有什么,秦津妈妈顾琳就这么被钱财拴住了脖子,像一个傀儡带着秦津一起踏入如同地狱的别墅。
秦天南对秦津的第一次猥亵发生在秦津到家的第三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躺在被子里,看着秦天南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粗糙的手面覆盖着他滑嫩的大腿,蹂躏摩擦,秦津害怕地哭出声来,引来了顾琳,顾琳却替他关上了门,这扇门关住了秦天南的罪行,也关住了秦津的求救。
求救盘根错节生长在身体里,却逐渐变成腐烂的尸体,脓血占据了每一个器官。
所以十一岁的秦津在遇到十三岁的吕思风时就觉得吕思风是他的救世主。
少年人的心思单纯简单,尝到甜头就认谁做主。
吕思风送他上学,他们背着书包在自行车经过带起的风声中呐喊自由,车子停下,秦津最喜欢的时刻消失。
吕思风不会说明他和秦津的关系,他从小便是心机深沉的人,他只会等秦津主动向他求救。等秦津说:“哥哥,你能帮我吗?”他才会伸出手,奖励地摸一摸秦津的头发。
“津津,哥哥会保护你的。”
——十二岁那个夏天,他坐在樱桃树上看着十岁的秦津懵懂地捡烂掉的樱桃。
十四岁时,顾琳死了。
少年羸弱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在风中如同凋零的落叶缓缓躺在潮湿的马路上,他抱着顾琳的遗照,露水沾湿了他膝盖处的衣服布料,寒冷沿着血管蔓延到全身,他冷的瑟瑟发抖,终于,一件外套搭在他的肩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头看去,眼里的火苗似乎复燃。
吕思风说:“津津,你还有我呢。”
回到家后,秦天南把他扔到沙发上,逼迫他换上顾琳的衣裙,他高挑而纤细,脸蛋漂亮柔和,穿裙子丝毫不违和。莹润的眸子盛着月辉,这是引人犯罪的沼泽。
他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小腿苍白,在月色下为他的养父和树枝上的少年跳了一支舞。
很美。
秦津是美的,尤其是蝴蝶骨随着轻盈舞步动起来的时候,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
烂熟的樱桃滚落,鲜红的汁水染透了秦津十岁至十六岁的夏天。
——
十五岁,秦津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尾随。
男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气压很低,脚步很慢地跟着秦津,秦津惶恐地跑起来,即将进入小区时被人拉回了黑暗,一只手爬上他的腰,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脊背,一个骨节一个骨节的打弯揉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腿软了,他呜咽地恳求男人放过自己。
然后男人把他按倒在地,把他的校服脱下来,秦津柔软的身体扭成一个弧度。
是这个时候,吕思风出现了,他把男人打跑了,十七岁的少年骨骼发育迅速,身体单薄却修长,如同雨后的苍松屹立在月下,他把秦津抱起来,一言不发地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
秦津后知后觉地哭出来,吕思风抱紧他:“不怕,津津,你安全了。”
那时候秦津以为吕思风是完美的。
直到十六岁。
秦天南再一次把烟头烫在他身上时,他颤抖地爬起来,鼻间是血肉与火星交杂在一起的焦烂的味道,刺鼻难闻,疼痛席卷了这具青涩的躯体,致使求救的藤蔓也跟着枯萎。
他跑到吕思风家里,吕思风在风中迎接他。
然后他就在桌面上发现了吕思风的日记本。
里面写满了对他的妄想和欲念,秦津才发现,原来身边的人全都在觊觎他,没人真心对他好,哪怕是吕思风,也不过是因为一颗樱桃而保护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人抱住他,轻吻耳垂:“怎么样?津津,我准备了很久。”
秦津十六岁,被套牢了。
他不能逃跑,因为吕思风是唯一一个敢和秦天南对峙的人,秦天南惧怕吕思风,就像秦津惧怕秦天南一样,所以秦津理应惧怕吕思风。
吕思风总在黑夜里问他想不想走。
秦津别无选择,选择走,吕思风会拿出一根烟,点燃,对准烟疤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选择不走,那么吕思风会亲吻他的烟疤,然后似乎在为他的伤疤而可惜。
十七岁秦天南死亡,遗产由秦天南那个逃跑的老婆继承,秦津无处可去,但他又不能任由自己待在吕思风身边,那无疑是把自己送进野兽的嘴里。
吕思风十九岁上大学,秦津带着钱走了。
随便在一个地方住下来,回到家却发现吕思风坐在沙发上。
吕思风偏执地看着他,指间夹着半根烟,烟雾把秦津前半生缭绕得模糊不清,但唯独看清了吕思风那个眼神,那个异常像秦天南的眼神。
吕思风招手,秦津就卸下一切伪装,轰然坍塌的心理建设尘土飞扬,为身体里干朽的藤蔓盖上一层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秦津的十六岁到三十二岁,从吕思风的十八岁到三十四岁,两人没有一刻分开过。
吕思风执拗的感情让他们至死方休。
我们之间没有恨意,只有被扭曲的爱和冷漠的枷锁。
7.
吕思风拿出一张粉红色的信封,卷边了,看起来很旧,他扔给秦津,“秦津,你上初中开始,我开始给你收表白信,一共有一百三十二封,你猜这是谁的。”
陈添顿住了,他猛地起身,夺过那张信封,里面装着青涩的喜欢和他所熟悉的笔迹。
是他十六岁写给秦津的表白信。
他早在初中就知道秦津了,但秦津不认识他,他给秦津唯一的东西就是这张表白信,没想到他甚至没经过主人公的手就被人截胡了,那每个日夜担忧算什么,路上遇见时的紧张算什么,胡思乱想的三年算什么。
他的手很抖,好像有人拿着烧的滚烫的针在扎着他的心,灼热的暖流让心里的草原连片起火,灰飞烟灭后只剩下荒芜的少年心。
陈添打开那封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启封他十年来的喜欢。
秦津愣愣地看着他,伸手拿过那封信,一字一句看完。
【亲爱的秦津学长:
听别人说你最近很累,高三压力的确很大……
……
我在操场上看见你晕倒了,你的脸色很苍白,似乎一碰就要碎掉了,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在网上搜了很多表白格式,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
……
我喜欢你。
……
我不奢求你答应我,可以的话,能不能认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看向陈添,后者拿着信封不知该怎么办,最后装作不在意地开玩笑:“都过去了,秦津,忘掉吧。”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出轨。
他记得吕思风说的话,一百三十二封表白信,他只是那一百三十二分之一。
吕思风对秦津是畸形偏执的爱,陈添对秦津是炽热直白的爱,这两种爱错综在他们的身体里,变成呼出来的气体飘在空中,又在某个蓝调时刻被秦津吸入肺部,秦津只感受到了难以呼吸的痛和窒息的绝望。
吕思风长久的沉默后,他说:“秦津,我看见了。”
“什么?”秦津脑回路慢了一秒。
“药。”
秦津大脑忽地被糊住了,然后他眼睁睁看见吕思风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梁修皖给他开的一瓶药,然后举起他的手,指着红痕:“厌恶性疗法,我知道这个。”
8.
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累。
秦津站在洗手台边上,灯光下他的脸毫无血色,袖口半撩,小臂线条清晰,手指修长白皙,青筋脉络分明地烙在皮肤表面,腕骨上有一颗痣随着动作起伏,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干燥,乌青的黑眼圈很重,在素白的脸上格外显眼。
真憔悴。
锁骨平直地落下阴影,肩膀微挺,白大褂褶皱不堪,一副治病救人很久的模样。
他和吕思风陈添周旋太久了,半年来他没睡过一场好觉。
睁眼闭眼都是吕思风和陈添的脸,噩梦围绕,他经常惊醒,然后在某个夜晚,他独自出门在便利店门口学会了抽烟。
怪不得秦天南喜欢抽烟,尼古丁麻痹了痛觉神经之后,人就会轻松许多。
所以吕思风在出门寻找秦津时就看见了那副场景。
秦津坐在长椅上,肘弯处搭着外套,嘴里有一根他过去最讨厌的烟,烟灰积累了很多,呼吸起伏间落在秦津的手臂上,他落魄得像无家可归的鸟,即将溺亡在无垠的夜色。
秦津看向他,火光渺小,却在吕思风心中烧红了半边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思风,我们离婚吧。”
以至于当秦津提出这个要求,吕思风都傻傻地拿着结婚证去遵循,直到离婚证拿在手中,吕思风觉得不真实,他嗓音很沙哑,看着秦津漂亮却恹恹的眼睛,说:“津津,你爱过我吗。”
“爱过。”
何止是爱过,甚至是轰轰烈烈的爱过,因为十六岁之前的秦津一直把吕思风当救世主看。
可再轰烈的火也会被冷冽的风吹灭,扑灭他的爱的不是其他,就是十六岁那个夏天掉下的无数烂樱桃。
陈添出国了,带着陈霁安。
很奇怪。秦津想,打火机窜出火苗滋得点着了烟,薄薄的烟雾终于让秦津看到了一个从未看过的视角,原来吕思风看他时是这样的。
模糊又清晰,眉目含情。
怪不得吕思风之前一直觉得他会爱他。
陈霁安这个名字他听到过不多,仿佛只是一个配角,可每一场大事来临时陈霁安永远存在,如今他又被陈添带出国外,他收到了一封信,字迹和十六岁的陈添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陈添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添那么张扬,而这封信,语言内敛温润,但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秦津,我会让陈添放下这一切的,忘记你和这些荒唐的事,喜欢你的不过是十六岁的陈添,陈添喜欢的也不过是十八岁后那个延续的你,祝好。】
他只能想到三个字:陈霁安。
装傻。
秦津觉得好笑,他疏松了神经,走出洗手间,一个人迎上来:“秦津,我们回家吧。”
秦津轻轻点头,那个人在他耳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同于吕思风和陈添的一个特别的吻,没有算计和贪婪,没有占有和强势,只是很单纯,很痴情。
他站在医院门口,或许很多年之后他回想,依旧记得那个夏天腐烂的樱桃。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火辣暴脾气姐攻凌希&阴郁冷漠隐疾男受越一
□四爱+姐弟恋+HE无三观
“我在青街遇到一个男的,性感得让人想cao死他。”
——
1.
“列车已到站,请旅客携带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机械女声滋啦啦带着嘈杂的电流声,吵醒了靠窗睡觉的女生,她全身黑,棒球帽低扣在头顶,只露出一截白的耀眼的下巴尖,冲锋衣和黑色亮片裙的装扮显然是来不及思索后的决定,她提着行李箱,狼狈又显然的闯入这座小县城。
“操。”
醒神后她骂了一句,掏出电话来给同伴打电话:“到站了,在哪儿。”
她的声音不是女生独有的柔软,烟嗓和刚睡醒的慵懒混合,听得人耳朵根软下去,等人的过程中她点着一根烟,坐在行李箱上抽。
过路人看向她的眼神无疑不是谴责,光腿,抽烟,女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组装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让人觉得厌恶,所有打量的眼神她视而不见,自顾自拽着衣角试图在这冷冰冰的地方取暖。
陆让丞到地方的时候就看见他姐孤零零地站在那,烟和头发一起撕扯在风中,狼藉一片。
“姐!”
凌希回头,拖着行李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去,不耐烦到极点:“来这么晚,这破地方还能堵车?”
“……你体谅一点,走,我们坐车回去。”
凌希眼前一亮:“你还有车?”
看到破三轮蹦子时,凌希的拳头忽地落在陆让丞的肩膀上,“再耍我,就把你变成三轮车。”
于是凌希坐着摇摇晃晃的三轮车一脸无可奈何地回去,她不知道她要去哪,她连陆让丞这个人都是坐车前三个小时认识的,远方表弟,今年上高三,也把她安排到高三了,但凌希已经十九了。
她在省城犯了点事,揍人把人家揍成植物人了,被凌父随手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她领走之前还在蹦迪,黑色紧身裙都没换下来,冲锋衣也是随手拿的情人的。
可见凌父对她的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想到这儿她就头疼,没等三轮车停下来她就跳下去了,陆让丞没察觉出来,她带着惯性踉跄几步才走向路边那家闪着微弱灯光的小卖部,苍蝇蚊虫萦绕在身边,老板被突如其来的冷香惊醒。
这里没出现过这么漂亮的女生,脸庞冷艳,皮肤透着不健康的白,红唇,波浪卷发,眉钉唇钉耳钉一颗颗坠着,在这里格格不入。
“黄鹤楼。”她言简意赅,准备付钱。
看见老板用那种眼神看她,她双眼一眯:“看个屁。”
走出小卖部,劣质烟的烟味扑鼻而来,她蹙了蹙眉,但没把烟拿走,只往前走,冷风吹刮而来,随便抬头一看,路边街道的牌子闪着两个字:青街。
陆让丞那个傻逼现在才发现他姐没了,急忙打电话却发现凌希的电话然后被拉黑了。
凌希走进青街,靠在墙角躲风点火,微微低头,棘突轮廓圆润饱满,收颌时优雅矜贵,终于点着了,她抬起头,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修长的身影。
离她不远,在昏黄的破灯光下迷离危险,逐渐走近,凌希才发现她过于专注盯人了。
男生长得俊美,就是眉眼冰冷阴沉,像下雨之后的森寒潮湿,黑色的瞳色让他看起来气质很凶,低压眼皮,戾气比凌希嘴里咬的烟味还重,不客气地笑出声,凌希晃了晃手中的烟,“看够了吗。”
其实内心想说的远不止于此。
她还想说——找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了,男生并没有理睬他调侃的话语,视线在她搭配着不合常理的衣服的身上转了一圈后规矩地收了回去,冷淡地说:“神经病。”
凌希一下子就火了,甩了一个备用机过去:“骂你妈呢,再骂一句试试?”
对方不再回话,走出了青街,拐进了刚才的小卖部。
凌希走的时候还看见老板和男生说什么,似乎是对她而言不好的话,凌希吹了声口哨,等两人视线看来时送了个中指给他们。
2.
凌希走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了昨晚的男生,她动了动眉,眉钉昨晚被陆让丞强势拆下来了,她贴了一个草莓熊创可贴,滑稽地随着动作起伏。
老师是个肚子有点大的男人,叫李康堂,嗓音粗犷:“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大家多担待着点,人家可是来自省城……”
凌希不着边际地想,省城来的那又怎样,还不是吊车尾复读了一年,结果看到成绩的时候她被逗乐了,她在班里能排第十,她真想把这张成绩单甩到她爸脸上,让她爸为他那句“你能考前十我给你买十辆车”负责。
看来这里是真拉,鸟来了都不想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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