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出轨(1 / 2)
('□人夫攻秦津&强势总裁正牌受吕思风&吊儿郎当酷哥受陈添
□R狗血文学
“所有人都想做我的氧气,我只想高空坠亡死去。”
——
1.
“秦医生,十二床的病人不见了——”
话音刚落,被称作秦医生的男人动作僵了片刻,他放下手中的双氧水,默默贴上标签,浓度百分之三十。
“嗯,知道了。”
十二床是秦津负责,他熟练地走向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角落,刚打开门,一只手把他拉入黑暗,鼻端间是男生身上的烟草味,很淡。秦津挣扎了一下,那人就桎梏得更紧。
“陈添,松手,你这里有伤。”
陈添隐在暗处笑了笑,把秦津拉得更近:“秦医生,你怎么不给我治治心脏呢,我心脏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无奈地往后躲了躲:“我又不是心外科专家。”
“又躲我。”
三个字一出来,秦津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不要,陈添,我告诉过你的,我有老公了。”他有老公,他们结婚三年了,但这个小孩就是听不懂,固执地想把他拽进自己的世界里。
老公这两个字刺激到陈添了,陈添短暂地沉默后粗暴地把他手扒开,亲上去。
舌头粗暴地顶进口腔,划过上颚,牙根,舌底,很有技巧地带着秦津的舌头舞动,秦津浑身瘫软,在他怀里颤颤巍巍地喘气,吕思风的吻向来是温柔而有情调的,陈添不同,他的吻充满野性和嚣张。
“又在想他了?你老公也不过如此,满足不了你还拴着你。”陈添恶劣地说。
秦津皱了皱眉,撑起自己的身体,“别这么说。”
“我这么说又如何?”
电话铃声响起,秦津眼眸闪烁了一下,接听:“喂,我在上班。”
“吕思风?”陈添用口型问他,秦津不自在地靠在墙上,算是默认了,他一边和吕思风说着话,一边推拒陈添的动作,一着急竟然哼了一声出来,吕思风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怎么了?津津,有人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战战兢兢地回答:“没人啊,我不小心磕到了,先挂了,回家再说。”
他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看着蹲在自己身前为自己口交的陈添,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干嘛!”可他问出口的话依旧没有威慑力。
“为你口交。”他坦坦荡荡地说,秦津脸色瞬间红了,他猛地把人推开,“你快回病房,等晚一会……有医生会去查房。”
“你来吗?”
“不是我。”
看着陈添威胁的神色,秦津埋下头,整理褶皱起来的衣服,假装没看见,然后拉开门,让光全都照进来,陈添不适地眯了眯眼,少年轮廓锋利,眉宇充满张扬气焰,是和秦津又或者吕思风都不同的温柔沉稳。
但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人上瘾,像吸了毒药。
百分之三十浓度的双氧水也洗不掉心间的污渍。
秦津垂下眼,像是不理解为什么少年会缠上自己,可他不知道,他这副样子,背着光,白皙的脸就更显得无辜,发丝到脚都透露着圣洁的光,让人很想为他献上一切。
于是陈添走向神明,要了一个虔诚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
“吕思风?怎么不开灯。”秦津放下包,走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指间有半截烟,晦暗不明的神色让秦津愣了愣脚步,有些犹豫:“怎么了?”
吕思风很少抽烟,就是秦津不喜欢烟。
更何况平常吕思风总是温柔而有风度的,这种侵略性很强的模样几乎很少出现在他的身上,下一秒,吕思风勾了勾手,像招小狗一样把秦津唤过来,秦津立马腿软了,害怕地走过去坐在他怀里:“老公——”
吕思风轻笑出声,把烟随手碾灭在茶几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
“津津,我不在家你听话了吗?”
“嗯,我很听话。”
吕思风“哦”了一声,似乎有些疑惑,指尖先是轻轻摁上秦津的皮肤,后又使了点劲,让这块皮肤变为指腹间的软肉才罢休,秦津疼得缩着身子,他发现这处地方是陈添和他做爱时留下的痕迹。
“那这是什么呢?”
秦津觉得这句话就像怪兽唇齿间的恶语,一字一句像钉子把他钉得动弹不得,他浑身僵硬,宕机的大脑不得不重新运转的时候已经被吕思风抱起来放在床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懂得怎么哄吕思风,他搂上吕思风的脖颈,把自己的身体和唇舌送给他。
企图用这个打消吕思风的怒火。
吕思风唇角勾了点笑,他漫不经意地挑逗秦津,后者很快软成一滩水躺在床上泪眼蒙眬看着他。
他却慢条斯理地解起衣带,看着秦津在床上欲求不满地磨蹭。
秦津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他怔愣地看着吕思风的肉体,吕思风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流畅有度,腹肌整齐得镶嵌在皮肤上,与往常不同的是,吕思风的右腹下纹了一串日期,那是秦津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日子。
2002.8.25——秦津父母去世后,他被养父领养的日子。
秦津突然鼻间梗塞,他伸手抚摸上吕思风温热皮肤上的那串数字,冰冷刺骨。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不能忘掉。”
这是拴住你的东西。
所以我要时刻谨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流下泪,情绪难得激动地扣挖着那里的皮肤,吕思风感受到刺痛,却纵容他的动作,低头宠溺地摸摸他的发顶:“乖点,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身下的人突然泄气,抬头看了看他,伸出舌尖舔舐那块皮肤,似乎在悔改。
吕思风呼吸深了点,但面色还算平静,他勾起秦津的下巴,俯身和他接吻,一只手挑开皮带,抽出来轻轻抽在秦津的脸颊,秦津替他拉下裤子,嘴叼起内裤边,拉下来,粗长的性器一下子打在脸上,甩出一道红痕。
“津津,你想吗?”
秦津看着他的脸,只想到四个字——道貌岸然。
于是他点点头,吕思风就笑了,“我怎么会让津津为我口交呢,津津只有被口交的份。”
……
吕思风看着秦津身上新旧交叠的吻痕,忍俊不禁。
这场你追我从的游戏里,秦津看似被动,实则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他想怎样就怎样,因为他知道吕思风爱他,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得带着别人的痕迹和自己的爱人做爱。
秦津,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
吕思风看着陈添的照片,有些恍惚,这个人他认识。
陈家最器重的小儿子,陈家老爷有三子,陈添爸爸是第二个儿子,其他二人在幼年就死了,陈添爸爸又和李家女儿生下两个儿子,大儿子陈霁安是个傻子,小儿子就是陈添,陈添虽然才二十多岁,但他在商业上的才华已经显现了。
陈家和吕思风的交易往来太多,驳了面子到底对谁有害,说不清。
他的津津比他想象的更有魅力。
从少年时期他为他拒绝第一封情书到高三结束的第一百三十二封时,他就知道,秦津是所有人的都觊觎的神明。
可是没办法,所有人都希望得到光,就连老鼠也不愿意一辈子躲在黑暗里。
晚上他回到家,脸上的笑容很温柔,他神经质地问:“津津,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
“叫我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思风?你怎么了?”
吕思风终于稳下心神,他揉了揉眉心,轻拥住秦津,鼻间是秦津身上独有的味道,混杂着……烟草味,不浓郁,甚至有些微妙,但吕思风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挑衅。
秦津不知道,否则他不会接受自己的拥抱。
秦津知道的,因为他是被逼迫的,协助他来挑衅自己。
吕思风眯起眼,像狼盯上猎物般危险沉重,周身气场发生变化,他最近很敏感,因为他预知到他的小鸟要飞到另一片草原去了。
秦津是一只没有家的小鸟,在孤独的旷野上飞。
吕思风是秦津在草原上遇到的狼,保护着他,希望他的爱人最好一辈子忘记飞翔是什么滋味。
如果别人告诉秦津:“你是自由的。”
那么他只会说:“津津,你的命是我的。”
他伪装出来的温柔风雅都是他想让秦津放下警惕的手段,如果秦津一直不肯相信他,那伪装在此刻就显得那么矫情,所以他在等下一次,下一次秦津欺骗他的时候,他会让这个日期成为他身上第二个胎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不磨灭,致死永存。
——
“不可以了,我老公回来了。”
秦津抗拒陈添的靠近,在他的怀里往后躲,知道后脑勺磕在墙壁上,引来陈添一声轻笑,一只手缓缓揉上他的后脑,“秦津,被两个人珍视的感觉怎么样?爽爆了吧。”
秦津浑身一僵,“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吕思风对你好,我也喜欢你,你自卑敏感,不会感到幸福吗。”
陈添无所谓的表情让秦津感觉脸面被按在地上摩擦,他第一次狠狠推开向他靠近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坐在病床上嗤嗤笑的人,他说:“陈添,尽快出院吧。”
陈添站起身,看向窗户外面等待的男人,对他勾勾手。
秦津走后十分钟,吕思风和陈添在巷子里打完了一架。
两败俱伤,陈添的肋骨被踹断,吕思风的胳膊骨折,他俩坐在巷口,各点燃一根烟,吕思风在风中闻到了秦津身上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陈添的烟味。
“离婚吧,你们都不相爱。”陈添扯到伤口却依旧面不改色地说。
“只要我们有这层关系,他永远是我的妻子。”吕思风冷笑一声,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他眼里的野性和陈添不相上下,那是来自高级兽类的占有和傲气。
而秦津,秦津只是误入禁地的鸟。
没人让他变成无脚鸟,是他甘愿。
4.
男人漂亮的长发被挽起,身后一个男人仔仔细细为他佩戴好饰品,秦津随意瞥了一眼,“不开心吗?”
李冗叹了口气,把男人轰出去,只剩下他和秦津两人。
秦津给他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溅到的酒水,李冗反手摸了摸他的面颊,“男人太多,伺候不过来。你不给我分担分担?”李冗和四个男人厮混在一起的事基本全都知道,但秦津是最早知道的。
刚知道的那会儿,秦津难以置信:“你不会觉得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冗但是说:“可他们都爱我啊。”
现在李冗说累,却带着幸福。秦津笑了笑,“最近遇到点事,别说帮你,我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
“什么?”
秦津把酒杯放下,拿着打火机在手中转圈,漫不经心地轻声说:“我出轨了。”
“什么!!!”李冗早就知道秦津和吕思风这段婚姻不稳定,吕思风那么爱秦津,肯定不会出轨,秦津那么柔软,肯定也不会出轨,但先绷不住的竟然是他认为最不会出事的那个。
“为什么?”
“……”
秦津靠在沙发上,白天柔和的气质没了,只剩下阴郁和淡漠:“是他们逼我的,我不想出轨,是他们逼我的。”
李冗哈哈笑了几声:“吕思风那个混蛋是时候让他尝尝这种滋味了。”
“那他发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打了一架,都受伤了,吕思风去了别的省治疗。”
“哈哈哈哈哈……”李冗笑得泪花闪现,“另一个是谁?”
“陈添,陈家小儿子。”
“……”李冗不笑了。
“陈霁安是不是陈添他哥?本来顾家还想让顾易娶陈霁安呢。”李冗气不打一处来,把顾易叫进来说了一顿,顾易无奈地哄他,李冗咄咄逼人,最后顾易神色一冷,把他抱起来,“回家。”
李冗:“……”
秦津站起身,“好了,我也走了,再见。”
秦津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走出门一遇到冷风猛地清醒过来,给吕思风回拨了电话,边走边询问:“出差怎么样?还顺利吗?”
“津津,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吕思风问。
“嗯,不会的。”秦津下意识回答,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答了固定的回答方式,他苦笑地想,每个人对他造成的伤害都是有度的,惟有吕思风,吕思风跟在他身边,日日夜夜重复着一句话:别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秦津把自己变成不会飞的鸟,安安静静不想受到伤害。
挂断电话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脚步缓慢地走到路灯下,黑色的大衣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衬得他脸色素白,嘴唇绯红,路灯下一个人朝他吐了一口烟圈,撕扯在风中然后被他误打误撞吸入鼻腔。
有人把他拉入怀抱,“好想你。”
“放开,你肋骨没好。”秦津很轻地挣脱开,和他保持距离,神色疏离。
陈添嘴角上扬:“秦医生,这就要避嫌了?”
他身后是会吃人的野兽,秦津保证自己如果靠近半步,野兽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吞食,所以秦津一步一步后退,插着兜的手已经攥的很紧,指甲陷进肉里快要流出血液,幸好,陈添在原地没有动,好整以暇地看他自娱自乐。
“秦津。”
秦津彻底愣在原地,这个语气,太像。
陈添终于前进一步,猩红的烟头在夜里忽明忽暗,“秦津,你躲不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思风看着视频里秦津被陈添搂在怀里的画面,面色深沉的几乎要滴出水,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沉重的石膏挂在手臂上,笨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阴冷得像吐着信子的眼镜蛇。
顾迩懒散地窝在沙发里,调侃:“怎么?秦津出轨了。”
“谁告诉你的。”吕思风冷冷问。
“猜的。”当然是李冗告诉他的。
“你不用藏,除了李冗谁还会告诉你,是津津告诉李冗的,津津承认了。”
顾迩冷哼一声,和他斗嘴:“那咋了,冗冗又没错。”
李冗此刻坐在秦津的办公室里吃喝玩乐,秦津例行给陈添检查完伤口之后叮嘱了几句就不愿意再多说话,他打开门,顾散和顾肆站在他面前,顾散风流地冲他笑了笑,顾肆点点头。
他们是来找陈添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秦津脸色变得有点冷,径直从他俩让开的出口里走了出去。
“那两个狗东西,我说为什么非跟着我来医院!”李冗气急败坏,薯片撒了一地也顾不上了,秦津笑笑,并不在意,拿起扫把打扫残渣,李冗摔门走向陈添的病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5.
“你个医生还上我这来看病了?”梁修皖乐呵呵地说。
“没办法,最近有点焦虑。”秦津始终带着笑,摊开手耸了耸肩,似乎有点无奈。
梁修皖点点头,“我看了你的自填报告,长期情绪低落,伴有失眠、头痛、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SAS焦虑自评量表评分68,属于中度焦虑,国际心理检测C级,中度心理阴影。”
“我给你推荐就是不要在接触让你感受不良的因素,这边还有厌恶疗法,比如你自己套个小皮筋,想到什么就弹自己一下,或者电击……我不推荐你用,你当医生见过的抑郁自残现象还不多吗?电击很痛苦的。”
秦津乖乖点头:“那就电击吧。”
“……”
“Diazepam地西泮,安定药,苯二氮?类的精神药品,但你长期使用的话可能会引起反应能力变低,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Alprazom,阿普唑仑,抗焦虑的……”
梁修皖挥挥手,把秦津的注意力拉回来:“听清了没?”
“嗯,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俩说什么谢谢。”
秦津打开门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两个的男人,一个冷着脸,另一个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他看见两人牵着的手很紧,他们走进梁修皖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一道男声响起:“梁医生,我哥的……”
他没心思听下去了,拿着药匆匆走了。
自那天以后,秦津手上多了一根皮筋。
——
顾迩和吕思风一起回去的,所以吕思风和李冗碰面时都没给对方好脸色,李冗一把把顾迩拉过来,讽刺:“离给不了爱情和自由的狗远点。”
吕思风轻飘飘睨了他一眼:“少说点坏话,烂嘴。”
顾迩和顾易及时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李冗愤懑地扇了顾易一巴掌,“你还敢拦我?不知道秦津被他俩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顾易轻叹一口气,看着吕思风走进了陈添的病房,“宝贝儿,那不是咱们该插手的事。”
“我们关系太乱了。”顾迩说。
的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易和秦津认识,顾迩和吕思风认识,顾散顾肆和陈添认识,顾易顾迩顾散顾肆又认识,陈添的哥哥陈霁安和他们都认识,李冗看不惯吕思风,秦津又不想看见陈添,李冗和陈霁安也是敌对关系……
顾散慵懒地看着陈添,毫不留情地笑他:“和一个男人争还争不过吗?”
顾肆上前看了看陈添的肋骨,下定论:“造成重伤可以拘留。”
“算了吧,我也还手了。”陈添翘起一只脚,俊美的脸苍白得很,那双瞳孔却偏偏漆黑又阴沉,整个人反差感极强,有些诡异的漂亮。
“看你俩……”
话语戛然而止,吕思风若无其事地关上门,眉目被烟缭绕不清,“有空聊聊吗。”
“医院禁烟。”顾肆指着他的烟头说。
吕思风把烟踩在脚底碾灭。
顾散和顾肆同频率站起身,然后走出门,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不是共享品,”吕思风看着他的眼,头狼的对视永远激烈而无声,这一场盛大的战斗悄无声息展开,毛发被草原风吹动,急急掠夺着他们的氧气,阴沉的天空没了太阳,半晌后,鸟儿送来氧气瓶,顺便带来了太阳。
秦津推门时就看见吕思风和陈添在对峙,两人一动不动,但眼神却化身利剑,刺在对方身上。
“吕思风?”秦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吕思风回头看他。
“你都发现了。”秦津放下吊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观察吕思风的神色。
哈。
三人同时想发出一声笑。
6.
十岁的秦津死了爹,妈妈带着他一起嫁进养父家。
秦天南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孩子死了老婆跑了,但他很有钱,要什么有什么,秦津妈妈顾琳就这么被钱财拴住了脖子,像一个傀儡带着秦津一起踏入如同地狱的别墅。
秦天南对秦津的第一次猥亵发生在秦津到家的第三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躺在被子里,看着秦天南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粗糙的手面覆盖着他滑嫩的大腿,蹂躏摩擦,秦津害怕地哭出声来,引来了顾琳,顾琳却替他关上了门,这扇门关住了秦天南的罪行,也关住了秦津的求救。
求救盘根错节生长在身体里,却逐渐变成腐烂的尸体,脓血占据了每一个器官。
所以十一岁的秦津在遇到十三岁的吕思风时就觉得吕思风是他的救世主。
少年人的心思单纯简单,尝到甜头就认谁做主。
吕思风送他上学,他们背着书包在自行车经过带起的风声中呐喊自由,车子停下,秦津最喜欢的时刻消失。
吕思风不会说明他和秦津的关系,他从小便是心机深沉的人,他只会等秦津主动向他求救。等秦津说:“哥哥,你能帮我吗?”他才会伸出手,奖励地摸一摸秦津的头发。
“津津,哥哥会保护你的。”
——十二岁那个夏天,他坐在樱桃树上看着十岁的秦津懵懂地捡烂掉的樱桃。
十四岁时,顾琳死了。
少年羸弱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在风中如同凋零的落叶缓缓躺在潮湿的马路上,他抱着顾琳的遗照,露水沾湿了他膝盖处的衣服布料,寒冷沿着血管蔓延到全身,他冷的瑟瑟发抖,终于,一件外套搭在他的肩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头看去,眼里的火苗似乎复燃。
吕思风说:“津津,你还有我呢。”
回到家后,秦天南把他扔到沙发上,逼迫他换上顾琳的衣裙,他高挑而纤细,脸蛋漂亮柔和,穿裙子丝毫不违和。莹润的眸子盛着月辉,这是引人犯罪的沼泽。
他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小腿苍白,在月色下为他的养父和树枝上的少年跳了一支舞。
很美。
秦津是美的,尤其是蝴蝶骨随着轻盈舞步动起来的时候,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
烂熟的樱桃滚落,鲜红的汁水染透了秦津十岁至十六岁的夏天。
——
十五岁,秦津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尾随。
男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气压很低,脚步很慢地跟着秦津,秦津惶恐地跑起来,即将进入小区时被人拉回了黑暗,一只手爬上他的腰,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脊背,一个骨节一个骨节的打弯揉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腿软了,他呜咽地恳求男人放过自己。
然后男人把他按倒在地,把他的校服脱下来,秦津柔软的身体扭成一个弧度。
是这个时候,吕思风出现了,他把男人打跑了,十七岁的少年骨骼发育迅速,身体单薄却修长,如同雨后的苍松屹立在月下,他把秦津抱起来,一言不发地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
秦津后知后觉地哭出来,吕思风抱紧他:“不怕,津津,你安全了。”
那时候秦津以为吕思风是完美的。
直到十六岁。
秦天南再一次把烟头烫在他身上时,他颤抖地爬起来,鼻间是血肉与火星交杂在一起的焦烂的味道,刺鼻难闻,疼痛席卷了这具青涩的躯体,致使求救的藤蔓也跟着枯萎。
他跑到吕思风家里,吕思风在风中迎接他。
然后他就在桌面上发现了吕思风的日记本。
里面写满了对他的妄想和欲念,秦津才发现,原来身边的人全都在觊觎他,没人真心对他好,哪怕是吕思风,也不过是因为一颗樱桃而保护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人抱住他,轻吻耳垂:“怎么样?津津,我准备了很久。”
秦津十六岁,被套牢了。
他不能逃跑,因为吕思风是唯一一个敢和秦天南对峙的人,秦天南惧怕吕思风,就像秦津惧怕秦天南一样,所以秦津理应惧怕吕思风。
吕思风总在黑夜里问他想不想走。
秦津别无选择,选择走,吕思风会拿出一根烟,点燃,对准烟疤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选择不走,那么吕思风会亲吻他的烟疤,然后似乎在为他的伤疤而可惜。
十七岁秦天南死亡,遗产由秦天南那个逃跑的老婆继承,秦津无处可去,但他又不能任由自己待在吕思风身边,那无疑是把自己送进野兽的嘴里。
吕思风十九岁上大学,秦津带着钱走了。
随便在一个地方住下来,回到家却发现吕思风坐在沙发上。
吕思风偏执地看着他,指间夹着半根烟,烟雾把秦津前半生缭绕得模糊不清,但唯独看清了吕思风那个眼神,那个异常像秦天南的眼神。
吕思风招手,秦津就卸下一切伪装,轰然坍塌的心理建设尘土飞扬,为身体里干朽的藤蔓盖上一层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秦津的十六岁到三十二岁,从吕思风的十八岁到三十四岁,两人没有一刻分开过。
吕思风执拗的感情让他们至死方休。
我们之间没有恨意,只有被扭曲的爱和冷漠的枷锁。
7.
吕思风拿出一张粉红色的信封,卷边了,看起来很旧,他扔给秦津,“秦津,你上初中开始,我开始给你收表白信,一共有一百三十二封,你猜这是谁的。”
陈添顿住了,他猛地起身,夺过那张信封,里面装着青涩的喜欢和他所熟悉的笔迹。
是他十六岁写给秦津的表白信。
他早在初中就知道秦津了,但秦津不认识他,他给秦津唯一的东西就是这张表白信,没想到他甚至没经过主人公的手就被人截胡了,那每个日夜担忧算什么,路上遇见时的紧张算什么,胡思乱想的三年算什么。
他的手很抖,好像有人拿着烧的滚烫的针在扎着他的心,灼热的暖流让心里的草原连片起火,灰飞烟灭后只剩下荒芜的少年心。
陈添打开那封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启封他十年来的喜欢。
秦津愣愣地看着他,伸手拿过那封信,一字一句看完。
【亲爱的秦津学长:
听别人说你最近很累,高三压力的确很大……
……
我在操场上看见你晕倒了,你的脸色很苍白,似乎一碰就要碎掉了,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在网上搜了很多表白格式,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
……
我喜欢你。
……
我不奢求你答应我,可以的话,能不能认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津看向陈添,后者拿着信封不知该怎么办,最后装作不在意地开玩笑:“都过去了,秦津,忘掉吧。”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出轨。
他记得吕思风说的话,一百三十二封表白信,他只是那一百三十二分之一。
吕思风对秦津是畸形偏执的爱,陈添对秦津是炽热直白的爱,这两种爱错综在他们的身体里,变成呼出来的气体飘在空中,又在某个蓝调时刻被秦津吸入肺部,秦津只感受到了难以呼吸的痛和窒息的绝望。
吕思风长久的沉默后,他说:“秦津,我看见了。”
“什么?”秦津脑回路慢了一秒。
“药。”
秦津大脑忽地被糊住了,然后他眼睁睁看见吕思风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梁修皖给他开的一瓶药,然后举起他的手,指着红痕:“厌恶性疗法,我知道这个。”
8.
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累。
秦津站在洗手台边上,灯光下他的脸毫无血色,袖口半撩,小臂线条清晰,手指修长白皙,青筋脉络分明地烙在皮肤表面,腕骨上有一颗痣随着动作起伏,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干燥,乌青的黑眼圈很重,在素白的脸上格外显眼。
真憔悴。
锁骨平直地落下阴影,肩膀微挺,白大褂褶皱不堪,一副治病救人很久的模样。
他和吕思风陈添周旋太久了,半年来他没睡过一场好觉。
睁眼闭眼都是吕思风和陈添的脸,噩梦围绕,他经常惊醒,然后在某个夜晚,他独自出门在便利店门口学会了抽烟。
怪不得秦天南喜欢抽烟,尼古丁麻痹了痛觉神经之后,人就会轻松许多。
所以吕思风在出门寻找秦津时就看见了那副场景。
秦津坐在长椅上,肘弯处搭着外套,嘴里有一根他过去最讨厌的烟,烟灰积累了很多,呼吸起伏间落在秦津的手臂上,他落魄得像无家可归的鸟,即将溺亡在无垠的夜色。
秦津看向他,火光渺小,却在吕思风心中烧红了半边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思风,我们离婚吧。”
以至于当秦津提出这个要求,吕思风都傻傻地拿着结婚证去遵循,直到离婚证拿在手中,吕思风觉得不真实,他嗓音很沙哑,看着秦津漂亮却恹恹的眼睛,说:“津津,你爱过我吗。”
“爱过。”
何止是爱过,甚至是轰轰烈烈的爱过,因为十六岁之前的秦津一直把吕思风当救世主看。
可再轰烈的火也会被冷冽的风吹灭,扑灭他的爱的不是其他,就是十六岁那个夏天掉下的无数烂樱桃。
陈添出国了,带着陈霁安。
很奇怪。秦津想,打火机窜出火苗滋得点着了烟,薄薄的烟雾终于让秦津看到了一个从未看过的视角,原来吕思风看他时是这样的。
模糊又清晰,眉目含情。
怪不得吕思风之前一直觉得他会爱他。
陈霁安这个名字他听到过不多,仿佛只是一个配角,可每一场大事来临时陈霁安永远存在,如今他又被陈添带出国外,他收到了一封信,字迹和十六岁的陈添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陈添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添那么张扬,而这封信,语言内敛温润,但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秦津,我会让陈添放下这一切的,忘记你和这些荒唐的事,喜欢你的不过是十六岁的陈添,陈添喜欢的也不过是十八岁后那个延续的你,祝好。】
他只能想到三个字:陈霁安。
装傻。
秦津觉得好笑,他疏松了神经,走出洗手间,一个人迎上来:“秦津,我们回家吧。”
秦津轻轻点头,那个人在他耳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同于吕思风和陈添的一个特别的吻,没有算计和贪婪,没有占有和强势,只是很单纯,很痴情。
他站在医院门口,或许很多年之后他回想,依旧记得那个夏天腐烂的樱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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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爱+姐弟恋+HE无三观
“我在青街遇到一个男的,性感得让人想cao死他。”
——
1.
“列车已到站,请旅客携带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机械女声滋啦啦带着嘈杂的电流声,吵醒了靠窗睡觉的女生,她全身黑,棒球帽低扣在头顶,只露出一截白的耀眼的下巴尖,冲锋衣和黑色亮片裙的装扮显然是来不及思索后的决定,她提着行李箱,狼狈又显然的闯入这座小县城。
“操。”
醒神后她骂了一句,掏出电话来给同伴打电话:“到站了,在哪儿。”
她的声音不是女生独有的柔软,烟嗓和刚睡醒的慵懒混合,听得人耳朵根软下去,等人的过程中她点着一根烟,坐在行李箱上抽。
过路人看向她的眼神无疑不是谴责,光腿,抽烟,女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组装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让人觉得厌恶,所有打量的眼神她视而不见,自顾自拽着衣角试图在这冷冰冰的地方取暖。
陆让丞到地方的时候就看见他姐孤零零地站在那,烟和头发一起撕扯在风中,狼藉一片。
“姐!”
凌希回头,拖着行李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去,不耐烦到极点:“来这么晚,这破地方还能堵车?”
“……你体谅一点,走,我们坐车回去。”
凌希眼前一亮:“你还有车?”
看到破三轮蹦子时,凌希的拳头忽地落在陆让丞的肩膀上,“再耍我,就把你变成三轮车。”
于是凌希坐着摇摇晃晃的三轮车一脸无可奈何地回去,她不知道她要去哪,她连陆让丞这个人都是坐车前三个小时认识的,远方表弟,今年上高三,也把她安排到高三了,但凌希已经十九了。
她在省城犯了点事,揍人把人家揍成植物人了,被凌父随手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她领走之前还在蹦迪,黑色紧身裙都没换下来,冲锋衣也是随手拿的情人的。
可见凌父对她的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想到这儿她就头疼,没等三轮车停下来她就跳下去了,陆让丞没察觉出来,她带着惯性踉跄几步才走向路边那家闪着微弱灯光的小卖部,苍蝇蚊虫萦绕在身边,老板被突如其来的冷香惊醒。
这里没出现过这么漂亮的女生,脸庞冷艳,皮肤透着不健康的白,红唇,波浪卷发,眉钉唇钉耳钉一颗颗坠着,在这里格格不入。
“黄鹤楼。”她言简意赅,准备付钱。
看见老板用那种眼神看她,她双眼一眯:“看个屁。”
走出小卖部,劣质烟的烟味扑鼻而来,她蹙了蹙眉,但没把烟拿走,只往前走,冷风吹刮而来,随便抬头一看,路边街道的牌子闪着两个字:青街。
陆让丞那个傻逼现在才发现他姐没了,急忙打电话却发现凌希的电话然后被拉黑了。
凌希走进青街,靠在墙角躲风点火,微微低头,棘突轮廓圆润饱满,收颌时优雅矜贵,终于点着了,她抬起头,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修长的身影。
离她不远,在昏黄的破灯光下迷离危险,逐渐走近,凌希才发现她过于专注盯人了。
男生长得俊美,就是眉眼冰冷阴沉,像下雨之后的森寒潮湿,黑色的瞳色让他看起来气质很凶,低压眼皮,戾气比凌希嘴里咬的烟味还重,不客气地笑出声,凌希晃了晃手中的烟,“看够了吗。”
其实内心想说的远不止于此。
她还想说——找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了,男生并没有理睬他调侃的话语,视线在她搭配着不合常理的衣服的身上转了一圈后规矩地收了回去,冷淡地说:“神经病。”
凌希一下子就火了,甩了一个备用机过去:“骂你妈呢,再骂一句试试?”
对方不再回话,走出了青街,拐进了刚才的小卖部。
凌希走的时候还看见老板和男生说什么,似乎是对她而言不好的话,凌希吹了声口哨,等两人视线看来时送了个中指给他们。
2.
凌希走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了昨晚的男生,她动了动眉,眉钉昨晚被陆让丞强势拆下来了,她贴了一个草莓熊创可贴,滑稽地随着动作起伏。
老师是个肚子有点大的男人,叫李康堂,嗓音粗犷:“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大家多担待着点,人家可是来自省城……”
凌希不着边际地想,省城来的那又怎样,还不是吊车尾复读了一年,结果看到成绩的时候她被逗乐了,她在班里能排第十,她真想把这张成绩单甩到她爸脸上,让她爸为他那句“你能考前十我给你买十辆车”负责。
看来这里是真拉,鸟来了都不想拉屎。
起哄声一直到凌希走到男生面前才消散,看到凌希坐在男生旁边又响起来了。
“同学,真巧啊,你叫什么?”凌希坐下,自然地搭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后,男生把备用机掏出来,随手甩给她,飞出去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全班一震,凌希看了看自己几千买的备用机,又看了看男生的手,咽下一口气。
她拾起自己的手机,后桌主动和她搭话,是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你好呀,我叫万琪,他叫越一,跨越的越,阿拉伯数字一。”
其实凌希也不是很想知道他的名字,只是闲的没事罢了。
她整个人几乎倚在万琪的桌子上,呼出的热气让万琪有点耳热:“凌希。”
“你的皮肤好好啊。”万琪发出羡慕的声音,凌希轻笑,微压尾音,似乎在撩人:“熬夜熬出来的。”
其实仔细看,她的黑眼圈是有些重的,乌青一片,只是容貌下意识让人忽略了她的不足,她侧过去,卓越的面部线条流畅有度,山根高鼻尖翘,薄唇微扬,然后她脚尖碰了碰越一的凳子,
“同学,我们昨晚还见过面的。”
越一侧眸看他,眼神含着警告,“闭嘴。”
“之前那个班,在我面前装的人有很多,这类人无非有两种,一种是看上我了,一种是看不惯我比他强,不知道你是哪种?但他们下场都只有一种,进医院。”凌希支着脑袋说。
“我会让你进医院。”越一浓墨般的眸盯上凌希,让凌希感到久违的快意。
李康堂制止了这场爆发的战争,他拿着书本,端着茶杯,凌希看他的模样,觉得他很像三十年前的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让丞和她不在一个班,她在三班二楼,陆让丞在一班三楼,陆让丞下楼找她的时候她正修着自己的手机,少年把一瓶冰镇可乐放在她桌上,“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滚一边去。”凌希放下手机,坏心眼地晃了几下,对着越一,食指轻巧抬了一下,可乐猛地冲向越一,给他洁白的校服染上一层浊色,越一感觉脸都沾上了汽水的凉意。
但这个天气和少女清朗的笑声无疑是燥热的。
他愣了一会,站起身,头发狼狈地贴在脸颊上,褐色的液体在净洁的脖颈蜿蜒向下。
“越一,我当你是嫉妒我。”
坏种。越一只想到这两个字来形容面前带着讽刺笑容的女生。
陆让丞完全懵了,他震惊地看着凌希完好无缺地走出教室,然后越一顶着他那张死人脸也跟着走出教室,关门时发出砰的响声。
越一在学校有很多传言,比如是小三的孩子,比如爸爸杀人犯,比如他打架进过局子……最后一个是有依据的,越一打架带着狠劲儿和果断,把对方当一个死人来看,揍到奄奄一息。
在学校别人都绕着他走,但凌希就这么水灵灵地把越一变成了这样。
陆让丞:我让你放肆了吗?
万琪完全在状况之外,她看向陆让丞:“你姐姐一直这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让丞脸色有点红,磕磕绊绊地说:“我不知道,她也是刚和我认识不到几天。”
——
校园后门,这里杂草丛生,树木枝繁叶茂形成浓密的绿茵,还有几株野红莓,阳光从树叶罅隙里照进来把树叶变成绿色的火团,粗砺的石子路走一步带起令人牙酸的声音。
凌希摘了几颗红莓,放进嘴里,涩得她皱起一张脸,原地跺了跺脚。
不能吃摆着干嘛。
一只手从后面拽住她的头发往后扯,她被这股大力拖着,刺痛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腰部发力,撑起的双腿在空中摆好姿势剪住这人的脖颈,旋转,双双倒地不到五秒钟。
她看清了,是越一。
越一把衣服脱了,里面的黑色印花T恤在动作间被撩起来,紧致的皮肤在阳光沐浴下有些晃眼,一只手臂撑地,线条分明,青色的血管清晰,性张力很足,锁骨打弯,深邃的眼睛里盛装的清冷似乎浇灭了一点夏季的炎热。
但不太管用。
两人很快打起来,力量上凌希并不占优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她这是经过专业培训机构培养的格斗技术,加上总和别人打架,练出来的经验足够她和越一这种纯靠切磋出来的天赋型选手周旋一会。
越一的拳头冲着凌希的胸口去,被她灵活闪过,她一条腿伸出来扫过越一的左腿,勾住,下压,越一直接就着他的动作扎住,手臂勒住她的颈部,凌希享受窒息并不代表她喜欢这样的方式。
这场打架看似很久,实际只持续了两分钟左右。
凌希被压在树干上,脸憋的通红,越一阴冷地说:“撒野前先估量估量自己的本事。”
“没本事照样吊打你。”凌希咳嗽几声,一脚踩在越一的大腿,把他踹开,结束这场打架。
他俩坐在树下,一个嘴角红肿破皮,一个衣衫凌乱不堪,不太成熟的关系慢慢发酵。
“抽烟吗。”凌希掏出烟盒,被踩扁了,她沉默半晌,接过越一的烟。
血丝缠绕在烟上,凌希不在意的抹在裤脚上,缓缓吐出烟雾,突然笑出声来,“和你打架很爽,下次备好烟再来。”
越一动作一顿,“没人说过你有精神病吗。”
“有啊,过敏性精神病,你给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希站起身来,高挑的身形走远,顺走了越一的烟。
昨晚刚买的。越一想。
3.
李珂举着手机:“哥,别人是榜上无名脚下有路,你这是榜上有名脚下有路啊,路还不少。”
越一平静地听着李珂说李康堂运动会给他报了1000.3000以及接力赛,包括跳高和跳远,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过李珂的手机看,在女生榜单里找到了凌希的名字——800,3000,接力赛,还有一个跨栏百米跑。
嗯,心里稍微平衡了。
越一把手机还给李珂,大老远看见凌希身边围堵着一群人。
凌希很受欢迎,自从她来到这里以后,所有女生男生都围着她转,像苍蝇围着屎转,越一曾给出这样的评价,被评价成“屎”的凌希毫不在意:“我说过,我当你是嫉妒我。”
嫉妒个屁。
越一有时候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硬不起来的阴茎,随手一弹,恶心的肉团便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个男人难以启齿的病,性冷淡。
这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妈婚外出轨,医生说他心理阴影过大导致的,以后大概会好,但是只要他妈的坟在一天,越一就膈应一天,他总想着把他妈的坟扒了,但李康堂总在阻止他。
凌希坐在课桌上,脚上穿的是最新款球鞋,踩在椅子上给她们介绍。
有个女生在人群里嘟囔了一句:“有钱了不起啊,装逼。”
凌希看过去,是一个雀斑很多的女生,她直白地问:“你说我啊?以为我听不见?你不想听可以走远点。”
雀斑女在众人视线里突然怒从心头起:“我就看不惯你炫耀怎么了!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我们高三了是该收收心……”她的话被凌希一脚打断,凌希踹翻凳子,引得人群忽地安静。
她跳下课桌,看向雀斑女:“我再重申一遍,在我面前出风头的只有两类人,要么喜欢我要么嫉妒我,我猜你是第一种吧?喜欢我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虽然我不会同意,但你别憋着,在憋坏了。”
雀斑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逃离教室了。
越一想起来凌希说认为他是嫉妒自己,这时候他才明白,凌希爱说反话。
人群轰的散开,李康堂举着手里的报名表:“还有人要填吗?那我们班拉拉队可就是剩下的这群人了?万琪,你当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琪哀嚎:“补药……我从小四肢不协调啊。”
凌希翘着二郎腿修指甲,闻言笑了一声,拉过越一的手开始给他修,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一反抗就剪一下肉,剪多了就好了,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长发不再被皮筋束缚,披在背上被阳光照成金色,像绸缎一样的质感。
“这怕什么,拉拉队随便跳几下不就行了?笑笑脸摆摆手糊弄过去了。”
“你是不知道,咱学校虽然别的赶不上人家,但咱还要脸,上次拉拉队你猜跳的什么?TroubleMaker!”
凌希大脑好像在和稀泥:“啊?”
前桌犯了一个白眼:“得了吧,咱那是doublejoker。”
越一划了划手机屏幕,拒绝了一个好友申请,把李珂的微信拉出来,冷淡地发了一个句号。
[哥,咋了?]
[群架,青街。]
[得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玩了好几年,对方发一个标点符号就知道啥意思,李珂关上手机,点了几个人,跟下饺子一样闹泱起来。
凌希在玩消消乐,指尖一动,屏幕上出现一个【Unbelievable】。
“越一。”凌希叫他,后者看她一眼,似乎在问干什么。
好弱智。凌希想,“你今年多少岁。”
“十八。”
“叫姐,我比你大一岁。”凌希的腿在宽松的校服裤下露出来,很白,还有一块胎记,青色的圆形胎记,明晃晃夺人眼球。
越一心尖突然着火,空虚又酥麻的感觉顺着血管涌进全身,直冲大脑,他的耳朵被耳鸣震得很疼,犹如滔滔江水倒灌进鼻腔的窒息感让他蹙起眉,低低喘了几下,然后他发现他硬了。
凌希见他不回话,疑惑地看过去,越一脸色通红,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发烧了?”她放下脚来,低头看他,越一的角度刚好看见她半敞开的校服下发育良好的胸脯,他咻地收回实现,羞耻地蒙住自己的眼。
凌希觉得他莫名其妙,和万琪一起去商量跳什么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厕所隔间,越一手圈套着自己的阴茎,脑海闪过一帧帧画面,女生夜晚下闪着光的衣裙,被掐住命脉时依旧张扬傲慢的脸,以及趴在桌子上睡觉时扭曲成一个弧度的身体,越一知道自己很变态,可这是他第一次勃起。
凌希是他的性来源。
白浊射在手心,他久久没有回神。
凉水冲走液体,他的手很漂亮,指如葱,节如枝,青筋轻轻突起,水流经过时他蜷缩起手指,从指缝流过,抓不住。一个黑色的皮筋套在手腕,遏制住他污浊的心思。
这个年纪的男生向来如此。
凌希走进厕所就看见这幅情景,男生脸上红晕尽散,碎发在眼前投下阴翳,锁骨平直地挺着,一个十字架项链随意地挂在脖颈,性感又迷人。他在抽烟,袅袅烟雾弥漫,锋利的脸庞模糊又清晰,直直看向来人。
凌希仿佛被击中了心神,他的眼神好像是丘比特的箭,在她心口创出一个血淋淋的洞口。
“妈的,收回你的狗眼。”凌希暴躁地撩了一把头发,前去洗手。
“凌希。”男生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沙哑,像踩过去的石子路,像树下涩口的野红莓,这个形容很抽象,但是凌希第一时间想到的形容,她觉得有点适合。
“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一却不说话了,这种气氛下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所以他吸了一口烟,走过去拽住凌希的头发,嘴唇贴上,渡了一口烟给她,女生眼睛微微瞪大,下意识呛了一口,猛然回神,她先是撤开身体,给了他一巴掌,随即又抱上去,和他接吻。
这个吻有点莽撞,凌希带着节奏,越一觉得喘不过气,掌握了节奏以后却发现凌希在他的怀里。
凌希腿有点软,她倚在冰凉的墙上,可眼前人的鼻息又是温热的,两种完全相反的触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沿着器官蔓延,肺几乎要爆炸,只需要一个引线,她就会彻底破防。
那个引线是越一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的动作。
她的双腿绞缠住少年劲瘦有力的腰,手臂叠在他颈后,在空中呈现完美的线条。
越一看着面前瘫软的少女,两团火烧云颜色的红晕攀在她的脸颊,她张开嘴轻轻喘气,一只手还攥着自己的头发。
凌希抬眼,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了一个动情的自己。
4.
“女子八百决赛,请各运动员到报名处集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广播播报了三遍以后,凌希才抬脚向报名走去,她穿着学校统一的运动服,宽大的袖口处两条手臂拉伸时线条流畅有美感,两条小腿匀称,青色的胎记吸人眼球。
她这么站在那里,自然有人给她递水。
可越一知道凌希需要什么,他身材修长,不见光的皮肤和凌希一样白,走动起来像反光板一样,俊男靓女从来引人注目,直到越一垂着眼给凌希点了根烟,人群轰动起来。
凌希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并不抬头,眼皮上撩,狐狸眼的弧度很美,瞳孔是淡棕色的,本该疏离,却因为她的动作增添了别样的意味。
她低头,接下这根烟,就着他的手点燃了烟。
秋天第一根烟。她想。
凌希把烟雾吐在越一的脸前,越一后退她就前进,嗤笑出生:“小气鬼,跑个第一给爹看看。”
她在李康堂来临之前把烟碾灭在旁边的柱子上,烟蒂还有残留的口红印。
枪声响起,凌希依旧慵懒散漫,八百米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后面的三千才该提起心思应付,她在跑道上听见了许多人对她的呐喊,无一例外是加油,喊她的名字跟明星出街似的。
少女迎着烈阳,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呐喊声此起彼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刻她是凌希,是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凌希,不是那个被她爸说的一无是处的狗崽子,不是飙车被扣分的罪犯,不是那个把人揍进医院的坏种,不是越一口中的神经病,啊,一想到这个就来气,她看着终点前随意站着的越一,心神一动,跨过终点线那一秒。
所有人看见这个张扬的少女在草坪上滑跪了一段距离,不在乎膝盖被摩擦的疼痛,只顽固的对一个人伸出了中指。
她身上还带着红丝带随风飘扬,汗水沾湿了额前的碎发,带着顽劣的笑,正大光明的鄙视一个人。
操场寂静了一秒,欢呼声响彻云霄,有几个人骂了一句牛逼。
越一并不作表态,眉眼依旧冷漠地看着跪在她面前平复呼吸的少女,一只手把她拽起来,把她拽去一个隐秘的角落。
李珂和陆让丞双眼瞪大,李珂咽了口唾沫:“不是……你姐这么大胆吗?”
“好像是吧……”陆让丞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他是鄙视越哥了吧?”
“嗯。”李珂淡定地说,实际内心已经卷起滔天骇浪。
“有病?”越一单手插着兜,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凌希最不愿意听的字眼。
凌希上前抓住他的头发,指节陷在浓密的发里,显出不正常的苍白,他们唇瓣相贴,接了一个血腥味的吻,这个吻充满暴虐和绞杀,仿佛是两头野兽间最后的厮杀,不知道是谁咬破谁的嘴唇,鼻息间尽是血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骂?”凌希眼角湿润,很红。
“操你妈。”越一掐住她的后颈,像拿捏住了动物的命脉,玩弄间眼前人软成一滩春水。
秋天的温度并不温暖,可两人却出了一层汗。
“越一,我踏马欠你的……”
“嗯。”
……
运动会结束时,凌希嘴上带着伤口,她脸色很臭,领奖时别人都在说她装逼。
“能让我装逼的只有两类情况,一是我喜欢你,二是你嫉妒我,觉得我在装逼。”凌希高傲地微扬下巴,脖颈上挂着好几个奖牌,她从不遮掩自己的性情,因为自有人围着她转。
万琪小迷妹一样看着凌希,“希希,你好棒哦。”
“叫我什么?”凌希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希。”
“宝贝儿,别乱叫,我告诉你个专属称呼。”凌希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勾了勾手,在万琪耳边说:“以后叫我……”
万琪等待着,却发现凌希在逗她,女生喷出烟圈,看她呛的眼泪都快出来的架势哈哈大笑。
5.
这里的冬天来的很早,凌希起床的时候被陆让丞扔了一件羽绒服:“套在校服里面。”
“我不要,跟粽子一样。”凌希拒绝,穿上保暖毛衣走了。
陆让丞裹得跟大面包似的,鄙夷道:“等会有你好受的。”
不出所料,刚出门他就看见凌希冻的一哆嗦,刚想嘲笑她,就看见那个纤挑的身影肩膀都不蜷一下,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寒冷的冬天,北风撕扯着她的头发,她丝毫不在意。
“……好强。”
陆让丞比凌希慢一步,到三班时凌希已经坐下了,鼻尖被吹的通红,睫毛都快结冰碴了,搓着手哈气,看见他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把自己的书包拿回来:“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让丞“嘿”了一声:“叫你嘴硬,受着吧。”
他和凌希相处久了发现凌希这人就是看着拽了点,和你玩久了就……
凌希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背上:“有病?!”
就疯了。
陆让丞骂骂咧咧走了,凌希不屑地切了一声,把冰凉的手放在越一的颈后,看他被冻得浑身一颤笑出声来,越一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手心温暖得想让凌希谁在里面,然后那只手把她撇走了。
凌希:“……”
“不是大哥,你变脸也太快了吧。”
越一不回话,拿着手机捣鼓什么,凌希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手机屏幕,上面写着对她的污言秽语,她下意识愣了一秒,接过手机,这估计是一个QQ群,群主是一个叫“麻雀”的人。
这里面有很多人,对她进行恶意揣测。
【我说凌希也太拽了吧?她是谁啊她,都来这破地方了还不知道收敛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啊,我觉得她就是欠干。】
【你看她跑步时内衣都出来了,不知道去勾引谁呢?听说她比咱们大一岁,肯定是犯了什么事留级了呗。】
【她之前很嚣张的,我表姐和她在一个学校,她之前很爱打架的,还把一个人揍进医院了,成植物人了。】
【WC!这也太嚣张了,咱合伙收拾她一下?】
【你们打的过她吗?】
【一个女的还打不过?】
【看见她那骚样就想草她,到时候给她打趴了玩一玩还是可以的吧?毕竟都那样了,还是什么纯洁处女?】
【估计之前就是卖的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也觉得。】
“……这是谁?”凌希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冷涩的口语还是暴露了她的怒气,她看着屏幕上“卖的”两个字,整个人如坠冰窟,海水灌进血管,在窒息里求救得微弱渺小,这比她感受过的任何恶意都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中的时候,有人骂她是“鸭子”,因为她妈就是鸭子,所以她把那个人揍进医院,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
而来到这个地方,这个词汇还是缠绕着她,像恶魔一样在梦里时时出现。
她不掩饰自己的光芒,她只会让别人付出代价。
——
青街昏暗的灯光下,一群人受QQ群里的指令站在青街的拐角处。
青街这一条街几乎没人住,除了远处开着的小卖部。
有人的呼吸声很重,这群人有男有女,十来个人,全都怀揣着对一个人的恶意与贪婪,直到脚步声响起来,他们恍然回神,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人,她身材曼妙,穿着第一天来这里时的黑色紧身裙,包裹着她青涩的却成熟的身体线条。
这个天气穿成这样不仅没让她感受到寒冷,整个心都被滋长的藤蔓包裹,紧紧缠绕,渗出阴狠的毒血,它们诉说,沸腾,在寒冷的冬是那么特别。
一个人率先出手,她冲着凌希的面门就是一拳,可见对这张脸的痛恨。
凌希轻易抓住她的手,狠狠一折,抬起脚踹向她柔软的肚子,她像折断的风筝倒飞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都出手了,凌希冷着脸,越一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哪怕是那晚对这糟糕环境的厌恶。
“操!谁让你带刀的!!”一个人大声说,凌希刚解决完一个男生,寒光顺着月色折射进她的眸中,被一片肉色阻挡,鲜血顺着掌心淅淅沥沥往下滑,像新长出来的以血肉为养分的树枝。
越一平静地把手松开,把吓得瑟瑟发抖那人扔到一边,狠狠揍了几拳。
“……”
这场架算是打完,凌希嘴角下压,在这群人里看见了那个雀斑女,点开她的手机,她就是那个群主“麻雀”
“这么恨我吗?”她终于笑出来,笑意不及眼底,阴森森的。
凌希扇了她一巴掌,清脆地回响在青街,她从没有这么恨过,恨自己为什么要出生,接受这么多闲言碎语。
她不恨她妈是妓女,不恨自己把人揍进医院,不恨自己穿着打扮,她不恨一切闲言碎语的来源,她只恨自己,如果不是她出生,她就没有这样的一生,或许会被野狗吃掉,或许会成为一滩烂肉。
“我送你一句话——不要憎恨你的敌人,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希僵着脸给越一处理伤口,眼眶湿润:“你傻啊,我的伤关你屁事,你真是脑子坏掉了。”
越一抽着烟,手上的疼痛似乎在提醒他。
“凌希。”
“干嘛。”
“我有性冷淡,但我能对你起反应。”他淡淡道。
凌希满脑袋黑线:“你有病吗?”但她不免有些好奇:“性冷淡?硬不起来呗,你什么时候对我起反应的?”她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魅力,越一喉结滚动,他把人拉起来抱在自己腿上:“现在。”
凌希感受到身底下棍子一样的东西顶着她。
“操你妈?”凌希感觉被侮辱了,因为心理原因,她从不做被操的那个,所以她说:“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哦,和我在一起我会把你干成性瘾,注意,是我操你,不是你进入我。”
越一比她想象中还淡定:“无所谓。”
现在他不用扒他妈的坟了,李康堂也不用时时刻刻关注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甘愿被操?”凌希问。
“只要是你都无所谓。”越一后仰,脖颈抻出优美而漂亮的线条,喉结像远古的覆盖着绵延雪花的山峰,突兀危险。他像引颈就戮的天鹅,放纵自己对眼前的人剖露真心。
凌希嗤嗤笑了:“越一,你太让人着迷了。”
比起我,你更甚。
凌希站起身,从包里拿出几个工具,拍拍越一的腰侧,“去卧室,有教程,弄完了出来找我。”
越一面色平常地拿着灌肠工具去了浴室,凌希却看见他耳根发红。
她低低笑一声,多久了?多久没有这种感觉,好像要被剧烈跳动的心脏炸死了。
她接触第一个男人在十八岁,成人礼那一天他们在床上做爱,男人柔软的身体接受了她,她在男人耳边说爱,男人却在她耳边说恨,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那是她第一次动心,后来男人远走高飞了,和另一个男人。
第二个是酒吧的调酒师,他风流倜傥,在她身下却红着眼求吻,她毫不犹豫地吻他,但最后他把这段恋情告诉了凌父,她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以黯淡的瞳孔结束了第二次动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个是学校的小透明,她和这个人做爱是最少的,因为他怕疼,她就体谅他,结果就是这个人把她的事告诉了全校,在背地里骂她婊子,现在在医院躺着。
往后她再也没有动过心,越一是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
她和越一在一起是和其他人在一起从未有过的感受,那种刺激和即将冲破血管呐喊自由的血腥感,这是她一直追求的。
想着想着,烟灰积攒了一段,即将掉在大腿上,被一只手接住。
凌希后知后觉抬起头,发现眼前好模糊,原来她哭了。
越一接住了她的烟灰,也接住了她的眼泪,眼泪比烟灰还要烫手,灼热的液体几乎要融化他的掌心,一个洞燃出黑色的烟,没有血,只有被心疼组织起来的感情——爱。
他们接吻,越一不再主动,他让凌希掌握主动权,所以当凌希进入他身体时,他也不反抗。
假阴茎并没有温度,不真实的感觉笼罩着他,他一边享受快感,一边焦灼地奢求一个吻,凌希却不给她,她抓住他的腰,大拇指顶住他的腰窝,纤细的腰挺动,把白沫再次操进眼前的洞口。
越一的穴肉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贴合紧致。
凌希用手指戳着他的前列腺,如实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想谁?”越一躺在沙发上,眼里是黑暗又平静的,像深邃无波的古井,他的眼很有故事感,凌希吻住他的眼,不让他看自己,不然她的心理堡垒就会坍塌,整具身体都要蒙蔽尘土。
这个地方的确很破,但至少还有越一这个不烂的人。
7.
李珂陆让丞和万琪等了两人好一会,他们才慢慢悠悠地走过来,凌希高领毛衣下是青紫的吻痕,越一口罩下是被咬破皮的伤口。
“你俩……?”李珂指着他们问。
凌希抱着万琪:“什么?”
“谈恋爱了?”陆让丞补充道。
“没有啊,我们不能早恋。”凌希笑嘻嘻地说,拉着万琪走进面前的小餐馆。
越一带着一顶黑色棒球帽,衬得肤色很白,低头看手机,颈线划成漂亮的弧度,优越的眉眼垂着,有点懒散地跟着他们走。
小餐馆开了暖气,凌希一进去就叹了口气:“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琪和她坐在三个男生对面,陆让丞对着万琪,凌希对着越一,李珂坐在最里边,凌希插着兜,看着窗外:“我要转走了。”
她爸又抽风把他叫回去了,说什么顶级上司要求见一面她。
扯他妈的,顶级上司哪认识她?
万琪“啊”了一声,不舍地抱住她,狗狗眼下垂:“凌希,不要啊,我和你还没玩够呢……再说了,你家离那么远,我找不到你。”
“笨蛋,我去找你啊。”凌希不在意地笑笑,视线转向对面的人,那人还在看手机,情绪丝毫没有起伏,似乎不是很在意,凌希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已经发誓了,越一绝对是最后一个让她动心的人。
最后一个,也是最短的一个。
她走了之后,他们也许不会再见面了。
越一和这里格格不入,但又好像天生适合在这里,在脏乱不看的青街,在低等的高中,在臭虫子一样的人群里,凌希只要一回来就能看见他,然后把他拉出来,再狠狠推回去。
没办法,动心动情是疼的。
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希疼的次数太多了,这一次她只能让越一替她疼几天,然后在把她忘掉。
这也算happyending吧?
她踢了踢越一的脚腕,他看向她,凌希说:“你不送我点东西?我要走了。”
“你想要什么。”越一放下手机,语气平淡地问。
“凌希有的东西很多,她什么都不缺。”凌希突然想起她爹给别人说的这句话,她的确不太缺东西,但缺一个……
“算了,我送你个东西吧。”
她把手机举起来,屏幕上是定制的项圈,刻着“LX”两个字母,垂下的铁质牌子上刻着“YY”是凌希送给越一专属的项圈。
李珂他们看过去,没看清,但越一一定看清了。
他一只手隐忍地攥起拳,难耐地动了动腿。
凌希很满意他的反应,但这辈子他可能都不会戴上了,因为这个项圈的送货地址是凌希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希很恶劣,她承认。
所以她想让越一一直疼,一直疼,哪怕她遭报应。
8.
凌希下站,身上是越一的羽绒服,她裹紧衣领,拖着行李箱往出口走去,凌南站在出口等她,她把行李箱随手扔在保镖手里,“爸。”
凌南看着她的穿搭有些皱眉:“今晚收拾一下,去见个人。”
——
“你哥回来了。”
凌希浑身无力,她咳嗽了几声,难受地瘫在床上,她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向眼前站着的男人,一团火憋在心尖,烧得她眼皮很沉重,凌丘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滚。”凌希骂他,别扭地转过头。
凌丘性格温润,从小照顾她,所以凌希和他做爱当晚就后悔了,但听到凌丘和别的男人走的那一秒她突然就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闹,吃药。”
她看见凌丘身后站着他的男友,她没好气地站起身,随手掏出一个东西砸向他们,然后才反应过来那是越一的烟,她领走之前从越一口袋里顺的,气愤地又把它拿回来了:“你俩都给我滚。”
晚会是在一个独栋别墅举行的,这里靠海,温度很低,凌希却被要求换上了一身礼服。
长发被盘起来,脸型虽然漂亮但神色恹恹。
酒红色抹胸礼服,高开叉从雪白的大腿开始往下分,修长笔直的腿在空气中颤抖,同色系高跟鞋,丝带在脚踝上方绑了几圈,腰肢纤细,形状弧度完美的胸被包裹,她站在灯光下拿着酒杯,很多人都来找她搭讪。
她脸色不好地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凌丘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冷吗?”
“哥,你不用这样,我又不喜欢你了。”虽然头晕,但她依旧强撑着自己的高傲。
凌丘叹了一口气:“小希,之前的事我们都忘了吧,我就当没发生过。”
“发生过的事怎么当没发生?”凌希冷笑着后退,在凌丘制止的眼神中撞进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把她的外套扔回去,又重新给她披上一件,带着烟草味和独有的淡香。
凌希猛地回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一穿着西装,身姿优越,面色冷淡矜贵,丝毫不见青街那个混混模样。
“凌希,快和老板儿子打招呼啊!”凌南在旁边提醒,凌希觉得混沌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大老板儿子?这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青街混混吗?这不是那个打架很酷的校霸吗?这不是那个说他自己很穷的越一吗?
什么意思。
“凌希。”同样的语气,和前两次一模一样,尾音压低,正经却散漫。
第一次叫,他和凌希第一次接吻。
第二次叫,他和凌希第一次做爱。
第三次叫,他和凌希第一次重逢。
凌希回神,“解释解释?”
越一看她难受硬撑的模样觉得气息不稳,他一把把凌希抱起来,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似乎他们一直在青街没有离开过。抱着她回到楼上的客房,“我爱你。”
“……哈。”凌希笑起来,她觉得她被耍了,“骗我很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惊喜。”
越一在身后拿出了一个项圈,是凌希定制的那个,他亲手给自己套上,十字架和项牌交叠在一起,贴在灼热的皮肤上。他跪下,亲吻凌希冰凉的脚背,凌希踩着他的大腿,“越一,要么永远忠诚,要么永不相见。”
那一晚,她给越一留下了两个标记。
一个是项圈,一个是烟疤。
青街是个脏乱差的地方,但凌希和越一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青街。
凌希不属于青街,越一也不属于青街。
但青街永远承装着他们的青春,以后无论谁谈论起青街,脑海里都会浮现两道热烈张扬身影。
越一个寒冷的隆冬,吻一个炽热的艳阳。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放浪贱货攻闻于&优雅总裁受陈另
□BE+年下+受宠攻+地位差距第一人称攻视角
“一无所有,死而无憾。”
——
0.
闻于是一个不清不白的人,住在小区里的人都看见他领回一个又一个男人,他们骂他是贱货。
一年冬天闻于死了。
可他门前还是有许多男人。
让他们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身穿正装的男人,他每次来都带着一捧花和一杯暗色的酒,洒在闻于的门前,没人看见过男人的正脸,只知道他有钱。
1.
好的,现在大概是二四年十月二十七号,原谅我不能录制视频让你们见到我的模样,我的相机镜头很模糊,当我打开的时候我几乎看不到自己的脸,但这种糊质让我有点眷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死于二三年三月二十五,对于我来说这个日期很特殊。
因为我的爱人是三月二十五日的生日。
你们不会以为我们总乐于在这一天做点什么事吧?比如喂流浪猫,看麻雀飞来飞去最后落在头顶的树干,听海浪扑过来的声音感受脚上细细的触感,闻一下新鲜出炉的烤面包的味道以及对他说一句:“Happybirhtday!”
不是。
满打满算,我们认识才五年,我却是在最后一年知道他生日的。
那天我们刚做完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江景,他的膝盖被光晕染的白皙,当一个个吻痕出现的时候,这是一幅达芬奇都要为之动容的优美的画。
哈哈开玩笑。
他很美,至少我觉得吧。
忽然他侧过头,古井无波的眼睛像两颗黑曜石,“闻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愣了一下,把烟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我以为这是平凡的一天,可显然他不这么觉得:“今天是我生日。”我该做出什么反应,开心激动斥责抑或是……心酸?可最终我只是“哦”了一下。
“你这么说的意义在哪里呢?哥哥,你早该说的,我会为你做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什么。”
“起码我会主动一点。”
他笑了,肩膀抵着床沿,带着我的心一起动:“闻于,你想不想要自由。”
“什么算自由。”我闭着眼平淡地说,甚至称不上问。
如果看朝阳余晖算自由,熬夜睡觉算自由,在雨中狂奔算自由,零点爬山算自由,脑海里总冒出不切实际的幻想算自由,试图追逐一只鸟算自由,决定给一只小狗一个家算自由,独自一人打游戏算自由,赚很多钱算自由,那我无时无刻都在自由,没人配说我不自由。
但如果奔上旷野呐喊自由,去旅游看风景,牵着爱人的手诉说心事,在深夜畅聊梦想,打算和你私奔去天涯海角算自由,那没人不配说我不自由。
我想的事很普通,但没人可以陪我一起做,所以我变成了不自由的人。
2.
我和陈另第一次认识是在他开的酒吧,我高三辍学,那时刚到十八岁。
二十岁的陈另是一个混不吝的人,我刚坐下就看到传闻中的酒吧老板正在弹吉他,他一只脚架在高脚凳上,一只脚撑地,长腿裹着工装裤,抱着吉他,身子轻轻摇晃,指尖流转出美妙的音符。
“很好听。”我在他弹完之后随口评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却说:“要不要来我这里当男模。”
去你妈的陈另,就是你把刚开启人生之路的我引入歧途。
我发现陈另总爱给人两个选择,要还是不要,就在这一刻,我短暂掌握了不属于我自己的我的命运。
我答应了因为当时实在没什么钱,不答应要么去睡大街要么去搬砖,我不是娇养出来的,却也不肯去搬砖,所以我问他:“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看你的人流量,点你的人越多,你赚的钱就越多。”陈另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和陈另岁数差不多,两人站在一起很吸睛,我多看了几秒陈另就开始笑,然后把男人拽出来让我看。
“你是同性恋?”
“你管我。”
请记住现在桀骜不驯的我,因为日后我会被调训成陈另的小骚货,陈另自己亲口说的。
男人叫白洛巢,家里贼有钱,他和陈另是不太一样的性格,白洛巢的性子有点冷淡,但调戏的人的时候丝毫不手软,这可能就叫闷骚吧。
3.
迎客哦不,上班。上班这些天我因为品相好被不少富婆点走,还有一些因为热闹而来的女生,每当她们坐在我腿上时,我能闻到香水味和发丝的味道,一种很久远的味道让我想起一个词语——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妈很早的时候就死了,也许是命中注定不得好过,我爸也跟着去了。
有人说他俩痴情,我却觉得他俩绝情,毕竟还有一个没成人的孩子在世上,我最终也是苟延残喘活下来了。
我认识了一个女生叫靳久,她是个大小姐,每次来都会点我,有一次她哭得很厉害,她柔软的身体躺在我的怀里,我的心里掀不起波澜壮阔,她问我:“闻于,我分手了,凭什么他看不上我。”
“你很好,会遇到更好的人。”
“……”靳久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让我觉得她睡着了。
忽然她凑过来想亲我,我躲开了,笑着说:“卖艺不卖身。”
“好奇怪,你也才十八岁,怎么好像二十八岁的人呢?”靳久睡着了,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拍打她的背脊,少女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我在这一晚认识到我或许是同性恋。
她走之后陈另坐在我身边,对我说:“要喝酒吗?”
“什么酒?”
“闻于,你很像一种烈酒。”他动作很熟练,当那款呈现橘红色的酒被推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没有回神,他自顾自地回答:“ZombieCocktail。”
“别整洋文,听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僵尸鸡尾酒。”
“……你说我是僵尸吗?”
“僵尸鸡尾酒是因为一个人说了一句话而得名,你可以去搜一搜。”陈另乐于卖关子,我却不耐烦地几口把这杯酒下肚,他的笑容逐渐消失,直勾勾看着我,我冲他吐了吐舌头:“难喝。”
其实不然,我骗他的。
但最后失去了意识,我是被陈另送回出租屋的。
「我觉得我好像是一个复活的死人,这杯酒将我变成了一个僵尸。」
这句话至今还是我的头像和个性签名。
好吧,陈另算是干了一件人事,让我找到了人生座右铭,不至于死后连墓碑都是空荡荡的。
4.
十九岁的时候靳久告诉我她要结婚了,我愕然地问:“为什么?不是还没有……”猛地,我意识到自己管的太多了,刚要道歉,靳久就嗤的一声笑出来,她喝了一口酒,被酒液润过的声音似乎带着醉意。
“闻于,太可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可惜我还没和你在一起过。”她缓缓地牵起我的手,我没有拒绝,在我这里靳久只是一个朋友。
陈另走过来,扯起靳久的衣领:“别太放肆。”
靳久是陈另的表妹,我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我没有理会陈另,站起身来拥抱了一下靳久,我知道当我和靳久互诉衷肠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能用工作之间的特殊关系来定义了。
靳久走了之后陈另说:“闻于,想不想换个酒吧工作?”
“你要开新酒吧了?”我点了根烟问,猩红的火舌映照在我的眼里,昏暗的环境中我和陈另聊了很久。
他说那个酒吧叫“ZERO”,英文单词,数字“零”。
招牌鸡尾酒就叫做“一无所有”。
我觉得他在嘲讽我,但我没有证据,白洛巢走过来了,他怀里有一个和两天前不同的男孩在为他擦汗,是刚才口交爽死他了吧,白洛巢比陈另大两岁,但玩的比陈另花多了,我庆幸陈另是个矜持的人。
白洛巢怀里的是陈另酒吧里跳钢管舞的人,刚才穿着包臀裙和一条黑丝,挺着两支笔直的腿在舞池上扭动,现在就换上白T了,白洛巢最近很吃这种小白花类型的。
“白少,需要我为您调一杯酒吗?”男孩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洛巢的目光越过他看向我们,我和陈另正西聊东扯,“陈老板,你这么年轻怎么不上学了呢?”
“家里有点资产,用不着我上学。”
“操了。”
“你呢?为什么辍学。”
“家里没点资产,供不着我上学。”
“闻于,你很擅长撩逗人。”
“我没撩过人。”
“现在,撩我。”
我发现陈另是个疯子,他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却还要求人们做出来供他欣赏。
我身上穿的很简单,白衬衫牛仔裤,我动作不熟练地攀上陈另的肩膀,大半个身子跨坐在他的腿上,脸上表情不太自然,但尽力地去用指尖抚触他的皮肤,指甲轻轻刮蹭他的锁骨和腹肌,双腿发力,夹紧了他的大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老板,你教教我行吗。”我费力地做完一套动作,无奈道。
但我发现陈另定住了,白洛巢和男孩走过来,他似笑非笑着踹了一脚陈另,陈另眨了下眼才回神。
——
我恍惚间听到白洛巢对陈另说:“他在某方面来说是个天才……”
“勾人技术吗。”
“魅惑心智。”
5.
二十岁。
我终于赚到了钱,一个月大概有一万多,想知道我赚到钱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我是个自私的人,但那天晚上,我把白洛巢甩到床上,抽出几沓钱:“和我做爱,我让你当我初夜。”
白洛巢笑得很大声,他眼角渗出泪花:“宝贝儿,别开玩笑了,陈另会打死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一起死。”我吻上他被西装裤包裹的大腿,我知道我此刻应该是漂亮的,不然白洛巢的几把也不会顶着我的嘴。
“想吗。”
他答非所问:“陈另的确把你调教的很好。”
“嗯,他是我的狗……哈哈哈哈哈……”我笑出声来,“我是他的狗,我说错了。”
白洛巢不笑了,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很大,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变形了,他神色深沉:“你和陈另做了什么?想要钱我可以给你,别耍他。”
“我没钱没权,只能耍狗玩,耍不了你们这些大老板。”我拍开他的手走了。
他的话让我性趣大减,我报复性地让一个被操过的小鸭子占有了我的初夜,他叫西沓,是个中法混血,翠绿的眼睛金色的头发,我吻着他的身体,修长的手顶住他的侧腰:“想要多少钱?”
“给你特例,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人。”
西沓是个炽热的人,我不是。
我们刚结束后,我一丝不挂地站在窗前抽烟,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霓虹灯在夜色下格外纸醉金迷,我想要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门被踹开,陈另和白洛巢走进来,我转过头淡定地裹上浴巾,又给西沓盖上被子,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别怕,我来解决,晚安。”西沓勾住我的脖颈把我拉到他的身边,亲了我一口:“快点回来。”
我太喜欢西沓了,以至于我出门时都带着笑。
“有事吗。”
“闻于,你背叛我。”陈另红着眼说,我纳闷地看向白洛巢,这个狗,转头就去报信。
“没有啊,陈老板,我也有自己的私生活对吧?”
二十二岁的陈另和二十五岁的陈另尽管只相差了三岁,但气质变了可不是一点半点,如果二十三岁的我看着二十五岁的陈另,会不会通过他看一个虚无的平行世界的二十二岁的他。
但我现在才二十岁。
我什么也不懂,陈另得包容我,从始至终。
我们不欢而散,我懒散地倚在墙上,一条腿微曲,上半身身后满是抓痕,身前却什么也没有,没让西沓占着便宜,我不喜欢有人在我的身前留下痕迹,半晌后,我回了房间,西沓睡着了,我看了他很久,最终留下钱走了。
算了,我还有很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6.
很多人喜欢我。
可能因为我漂亮,可能因为我会玩,可能因为我会调酒,可能因为我会勾引人……但这些本质都属于陈另,我的一切都是由陈另发掘的,但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早就说了。
发财,忘本。
我困倦地躺在床上,陈另躺在另一边:“还做吗。”
“委屈你这个大老板为我做零。”我笑着说,唇角微微勾起,他的体力比我好太多了,所以我们第一次上床是他在动,我亲亲他就好了。
陈另一只胳膊撑起身体,劲瘦有力的躯体修长而健美,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我的痕迹。
我给他抓了完美的五道血痕,现在还没结痂。
他的瞳孔很黑很黑,像没有星光的暗夜,但皮肤又是那么白,嘴唇是那么红,显得他有点阴森,碎发在额前投下阴影,宛如一个恶鬼:“闻于,你要的够多了。”
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辈子都不够。
因为我这一辈子什么也得不到,所以我一辈子都想得到任何东西。
“要不要和我同居。”他又给我选择,我和他搂在一块亲嘴,被他咬破了:“住,住一辈子。”
7.
同居后我开始把人往家里带,但我还没有傻到那个程度敢明目张胆地把这件事闹到陈另眼前,我每次都告诉和我出轨的人说:“我有一个男朋友,我们动作不要太大。”他们总是俏皮地眨眨眼。
有人喜欢偷情的感受,在我们的床上干得更起劲。
我吱呀乱叫,说一些骚话来增添气氛,香薰涌入鼻腔,我被熏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些人怜惜地舔走我的眼泪,包括西沓,他和我是脐橙位,这个位置让他更好地掌握我,他亲口说的,他撕碎了我们的床单,说:“Bébé,tuesunmauvaischat.”
我疑惑地睁开眼去看他,却只捕捉到晃眼的光和他漂亮眼里一闪而过的得逞。
当渴求的欲望化成人人触手可碰的实质,那么神祗终有一天会被污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L,amour,c,esttout.
8.
我赚到了很多钱,拿在手里终于感觉到一丝安全感,我不再是一无所有的。
陈另从我的手里抢走我的钱,捏住我的嘴把我弄的像一只鸭子,我并不抗拒,从不大的缝隙里挤出一点舌头,他的注意力被我的舌头吸引走,我轻而易举就挣开了他的桎梏,拿着我的钱在一边冲他笑。
“坏蛋。”他骂我。
“有你坏吗?”把我引入歧途的混蛋还敢骂我坏蛋。
“闻于,你二十一岁了,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钱。”
我毫不犹豫地说,并把我的钱放进包里,坐在床上开始玩手机,陪聊陪玩赚钱。
“掉钱眼儿里了是吧。”他笑着走过来,那抹笑是我所熟识的,优雅不羁,他经常挂着这种笑看我,就像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他永远都有大人似的包容,把我揽入他的怀里,有好闻的馨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对他的评价是,挂牌坊的婊子——装你妈的逼。
我把他按下,站在他面前很近的距离,他的呼吸就直直喷洒在我的下腹,抬眼就能给我口。
我后退了一步,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薄薄的腹肌有着柔软而舒服的触感,让人贪恋,雪白的皮肤上有被他调教过后的斑驳痂痕,我迎着DJ开始动,这是我在西沓那里学到的新技术,他这么对我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他搞死。
我眯着眼微微笑,却像睥睨天下的世神。
他的手随着我的腰摆动而动,白炽灯从头而降,为我们建造了一座婚姻殿堂。
我看见他嘴角上扬,一只手撑在床上,黑西装还矜贵地穿在身上,上半身后倾,他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后来他用监控截下模糊的图片,摆在床头,我才知道我当时那么性感。
陈另修长宽大的手捏住我的腰,中指抵在我的腰窝上,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塞进我的嘴里:“含好了。”然后他拽住我的乳头,我主动挺起胸膛,像一个荡妇。他嗤地笑出声来:“要给你打个乳钉吗,带钻石的那种。”
“操起人来都很漂亮。”
死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9.
纸包住不住火,我带人回家的事先后被白洛巢和陈另得知了。
而这天,我刚为自己打下乳钉带来的疼痛而后悔,知道这件事之后我更后悔了,因为我白打了,说不定陈另就把我抛弃了,那我留下这个印记还有什么讨好的作用吗?后面只不过为了情趣。
我在床上平躺,等待暴风雨来临。
开门声响起,我看向门口,白洛巢站在那里,不见陈另的踪影。
“陈另呢。”我开口问。
“他让我来的。”他的语气不善,我不在乎,因为除了陈另以外谁也不喜欢我,现在陈另也不喜欢我了,左右也不差他一个。我直起身,扯到伤口时嘶了一声,红了眼眶。
白洛巢坐下后和我对视了很久很久,我静静看他,长长的睫毛恰好遮住我的情绪。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对陈另是什么,我自诩薄情寡义,但一想到陈另不想见我我就心里难受,比打钉还难受,我更后悔了,早知道当初不进陈另的酒吧了,平白让我受这么大的罪,连委屈都只能凭借疼痛发泄出来。
“你喜欢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
“在那么多人里,你最喜欢谁。”
“西沓。”
“陈另呢。”他在为陈另感到不值,我皱了下眉:“他不是那些人,陈另和那些人不一样。”
“那陈另算什么。”“老板。”
“为什么出轨?”“赚钱。”
“想离开这里吗?”“不想。”
一问一答,我不耐烦了,想推门走出去,却看见坐在楼梯口的陈另,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走过去陪他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陈老板,你想我走我就走,钱我一分也不要。”
我知道他不会让我走,所以我为他许下最大的承诺。
果然,他声音沉闷却清晰:“不让你走,别一无所有。”后一句话他到底对谁说,我们心知肚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洛巢冷哼一声:“周瑜打黄盖。”
我不打人,陈另也不是受辱的那一个,我们的身份是天壤之差,他却在我这里吃瘪,我突然想笑,我顺着心意笑出来,陈另侧头看我,我说:“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就代表……”
代表你爱上我了。
我不会爱人,但并不代表我对爱不敏感。
自从陈另开始为我和西沓上床而介意时,我就察觉到了,陈另收下我就是出于对我的居心不净。
但我当时才十八,我哪斗得过他。
高空没有雨滴坠落,我却感觉到撕裂的钝痛,犹如被从身体中间劈开了,我想抱抱陈另,却收回了那双向来勇敢的手,我现在没资格,所以我等待陈另主动来,我就这样贱,但没人能否决我在陈另心里的地位,包括我自己,包括白洛巢,包括陈另自己,他就是知道了我的重要,所以才不肯放我走。
因为他知道我一走,他就活不下去。
我并不是盲目自信,也不自信张扬。
陈另不甘愿挨打,也不放任我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0.
二十一岁生日礼物我没要。
二十二岁生日礼物,我向陈另要五千二,他转给了我五十二万。
我在烛光里,看着转账记录难以置信,很快就蹦起来去亲他,陈另先是接受了我的热情,他搂着我的腰,虎牙尖露出来,我戳了戳,又把他的手往我没摘下来的钻石乳钉上带,他摸了摸,轻柔地。
“很漂亮。”他赞颂。
“所以呢?”
我以为他会说上床之类的话,结果我听见三个字:“结婚吧。”
凌晨十二点,我们坐上飞机去结婚,掠过云峰,我瞥见陈另颤抖的手,好笑地看过去:“怎么这么紧张?我都跟你来了,害怕我跑了?”
“我怕你不愿意。”陈另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下气地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时不说话了,扭头睡觉,陈另这个臭煞笔,净说一些我接不上头的话,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我听见他问我:“闻于,我们要不要养一只小狗,就叫磕磕,磕磕绊绊的磕磕。”
“什么品种的?”
“杜宾。”
哦,这个狗翻我日记了。
我带到他家里的东西不多,其中有我的日记本,很久之前的了,辍学之前,薄薄的本子记录着一些无聊的话,他却一字一句逐帧去解读,其中有一页是这样写的。
【天气:阴
我想养一只杜宾犬,要很好养活,不费钱,要吃的很少,不费钱,要拉的很少,不费钱,要玩的很少,不费钱,要乖乖听话,不费钱,要保护我不受伤,不费钱,要身体素质好,不费钱,要长得漂亮但不需要护理,不费钱,要会暖床,不费钱,要不挑食,不费钱,要……要很忠诚于我,不费我的感情。】
我随手扔在一边,却被他捡走当宝贝了。
“可我现在已经有一只我想要的狗了,不是杜宾也很好。”我说。
“我吗。”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猜。”我说。
直到下飞机我们也没说话。
拿到结婚证的时候我看见一堆白人黑人黄人的同性恋都在欢庆,我低头看向镜头里的我,笑容还算可以,但陈另呢,他矜着一张脸,明明是结婚,他却像在出丧。晦气,我骂他。
一朵玫瑰花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外国小孩用英语说:“买朵花吗,送给你的男朋友。”
我听不懂,只听到了“boyfriend”,接着看向陈另,他接下那朵玫瑰花,付了钱后牵着我的手走在挪威的街头,下雪了,路灯的朦胧光把我们罩着,我欣喜地用花接住雪,南方人见到雪都会兴奋。
陈另立在一旁盯我,像一颗劲挺的松树,又像冷风割裂出来的立体。
第一次,我觉得陈另是我的心脏病,他让我浑身难受。
11.
【天:气晴
磕磕很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2.
燥热的蝉鸣声预示着仲夏,树枝努力攀上烈阳,罅隙间,我似乎看到了复活的征兆。
陈另躺在我身边,拉上窗帘,我们聊了几句,我开始昏昏欲睡,磕磕趴在我身上,舌头舔了舔我的脸,门开了一道缝,陈另把磕磕放下去:“关门去。”我哼哼笑了起来:“陈另,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磕磕才半岁,他就开始颐指气使了。
陈另调出一张图来给我看,是一张风景照,我斜着眼看了几秒:“想去?”
“要不要去,看海。”
西沓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接通:“小鱼,约我吗。”
陈另不出声,看着我。我侧头夹着手机,一只手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银色的圈戒上镌刻了我的名字,陈另戒指下手指的皮肤上也是我的名字,当初肿了半个月,现在还恍惚。
“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说。
婚礼定在下个月初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3.
磕磕当了花童。
14.
靳久和她的老公也来了,我穿着白色婚纱,头发被梳在身后,镜子里的人皮肤光洁,身形纤细高挑,婚纱在他身上合身又修型,他的脸精致没有瑕疵,就像上好的瓷器般美丽,我展露一个笑:“漂亮吗。”
“比我漂亮。”她笑。
靳久会夸人,我看见她的老公在她身后,为她提包。
白洛巢牵着一个人的手过来了,那个人是西沓,西沓搂着我:“大总攻怎么还穿上婚纱了?”
“滚。”
我们好像在聊笑话,这是无比平常的一天。
陈另穿着黑色西装,俊美矜贵,和白洛巢站在一起很养眼,我没顾的上看他们,被拉去化妆了,我搓了搓脸:“有必要吗?我天生丽质。”陈另把脸放在我的肩膀上,双手搂住我的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漂亮。”
15.
这是一场盛世婚礼。
16.
大婚当晚,陈另又给我调了一杯ZombieCocktail,我这次没上当,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给他渡过去,我们的喉结同频滚动,额头抵着额头,睫毛交叉,拥有彼此最近的距离。
我能听见从各个地方传来的心跳声。
僵尸鸡尾酒,我现在才明白它的含义。
我是复活者,幼时丧母丧父是我第一次物理意义上的死亡,而如今和陈另结婚,是第一次化学意义上的复活,我们生出了新的物质,我暂时称它为“感情”
我本一无所有,但总有人不甘愿。
17.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陪磕磕过了一岁生日,今年我二十三岁,陈另二十五。
我们认识了五年。
前天在酒吧招待客人的时候陈另问我:“要不要辞职,我养你。”我送走一个人,身上满是大汗淋漓的痕迹,我愣了一下,抬起眼看他,他眼里没有侵略和伪装,我只看到了赤忱。
聒噪的贝斯音奏响了我平仄的春天。
我说:“滚。”
我赚到的钱足够多了,我是该辞职,但这件事不应该由高高在上的人提出来,我再一次听到了熟悉的话——要不要。我不是选择题,陈另也不是唯一的选项,我只说一句话:“我想要的都有了。”
所以别再做无谓的付出。
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一瞬间就得到了世人所希望的“永远”
18.
三月二十五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回到这一天,综上所述,陈另是爱我的,我知道。
我和陈另穿上衣服,走到海边,海水温热,打在脚上像小鱼吐出泡泡,月光被夜色拢上一层薄纱,月朗星稀,我蹲在地上,用棍子写下“陈另”两个字,海水就给他冲走了。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问。
“你的爱。”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脱口而出后看着我的脸色,我低声笑了笑,“那你先进屋。”
我走向小屋,生疏地调酒,一杯ZombieCocktail在我手下诞生。
你为我调了那么多次酒,这次我给你调,但陈另,你没得到我的爱,你只是短暂享受了我的偏爱。
我给他留下一张纸条:【Zero,营业快乐。】
19.
还有一分钟就过二十五号的时候,我割腕自杀。
我生前一无所有,所以我死后什么也不要,一切留给一个妄图向我求爱的可怜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0.
零点一过,ZombieCocktail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21.
零点三分,那张纸条被吹向陈另等待的窗口。
22.
零点五分,陈另喝下那杯酒。
23.
三月二十六,Zero真正开业。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校园霸凌受害者结巴攻雀亭&主导者恶劣纨绔世家子弟受谦子隽
□OE+无套路纯狗血+地位贫富差上位者为爱低头
“当我想起年少的时候,是寒冷的冬天和你毫无生机的眼睛。”
——
0.
“你很想死吗?我偏不如你的意。”男人把青年抱在身上,他有上位者的优雅与矜贵,但此刻的动作却让他身上充满暴力感,青年隐忍地低下头,一两滴眼泪落在他的手上。
男人似乎被烫到了。
“你和我拉过勾。”他突然道。
青年猛地抬起头,鼻头哭得通红,他像引颈就戮的白天鹅,用嘶哑的喉咙歌唱残忍:“我恨你。”
西伯利亚的风太冷了,亲爱的,回到我身边。
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学天气寒冷,风从北边吹过来,撕扯碎发,一个少年走在雪道上,书包上还有细雪,他带着帽子,下一秒帽子被一只手拿走,半长的头发就暴露在空气中,他抬起脸,这是一张漂亮破碎的脸。
比他高半个头的少年们三两成群地靠在一起,他的帽子被中间的人拿在手上。
他有一双寒风凛冽的眼睛,带着戏谑的银灰色瞳孔。
“谦哥,你看他是不是不服啊?”一个人吊儿郎当出声,他笑得很开怀,与旁边的人嬉笑起来。
“过来。”谦子隽勾勾手,雀亭就慢慢走过去,他被冻的脸颊很红,风雪沾在睫毛上,眨起眼来很无力。两人相立而站,谦子隽比雀亭高,他们一个俯视,一个平直地看,只看到了身前人修长的脖颈上那颗痣。
谦子隽慢慢收了笑容,他的脚轻松一动,雀亭的身子就被弄倒在地。
一时间他只能听见冷风呼啸而过的破空声和血液划破喉咙的牙酸声,他的世界一片模糊。
上课铃响起,雀亭站起来,顾不上疼痛,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进教室。
俞静是他们的班主任,她看见雀亭这样先是往后排的人那里看了一眼,然后拉着雀亭往她的办公室走,她给雀亭处理脸上的冻伤,温柔地问:“还疼吗?药你拿去用,我可以给你调桌。”
雀亭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很小,沙哑艰涩,很难听:“谢谢……老师,我不……用。”他的结巴很明显,所以不常开口,这也成了他被欺负的理由之一。
他想俞静一定是新来的老师,因为这所学校的所有老师都避他如洪水猛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静让他回去了,他走进班里,经过恒连身边的时候,他故意绊了自己一脚,雀亭重心不稳地向前倒,砸在地上,沉重的闷响让全班的人回过头,安静一瞬,嘲笑声响起。
一只穿着昂贵球鞋的脚踩着他的手,刺痛让他额头出汗。
冷风从窗户口灌进来,这个冬天没有太阳。
2.
谦子隽单肩背着书包跟在雀亭身后,脚步慢悠悠地,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是雀亭家里的钥匙,雀亭没有办法那没回来,他硬着头皮进了谦子隽的家门,谦子隽换上拖鞋问他:“要不要我请你换鞋?”
“你可能不需要。”他又说。
雀亭缓缓蹲下,然后跪在地板上爬到谦子隽的腿边,动作很熟练。
谦子隽捏住他的下巴,拽着他的舌头玩弄,雀亭吃痛闷哼一声,后者声音冷漠:“别勾引我。”
“……”
谦子隽霸凌他半年多了,两人还维持着不正当的关系,谦子隽强势又顽劣,他家里有四个哥哥,分别在各个领域有很大的地位,所以他用不着努力,他爸爸妈妈也放任他游乐。
雀亭总是想为什么谦子隽会这样对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谦子隽把他放在腿上,侵略的眼神打量着他的伤口:“很疼?”
“不疼。”雀亭面色平常。
“再撒谎我就强奸你。”谦子隽说。
雀亭脸色一白,慌张地摇了摇头:“没有……撒谎,不疼,真的。”随后谦子隽用力按压他的伤口,看他疼的睫毛不断颤抖,他冷笑一声,把雀亭扔在床上,自己压上去,他讨厌雀亭对他撒谎。
因为雀亭这个布娃娃时时刻刻要受他操控。
谦子隽的瞳色很冷,睫毛很长很卷,以至于让人无端想到一个凛冽的冬天。少数人会喜欢冬天,更多人是喜欢冬天里的雪。
雀亭不一样,他讨厌冬天,也讨厌谦子隽,这是他唯二讨厌的东西。
冬天和谦子隽在他的人生里留下了数不胜数的刻板印象,冬天寒冷,风很大,雪很凉,地很硬,还毫无生机。谦子隽很讨人厌,有很多捉弄人的方法,还有少的可怜的同情心。
3.
春天来了。
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恒连和其他几个人商量着去涟山赛道飙车,涟山背靠海,直面树林,防护措施虽然做的很好,但很少有富家少爷来这里赛车,主要是惜命。但恒连这些公子哥从小被宠到大,天不怕地不怕,连谦子隽这样看起来寡言少语的人都不会拒绝来这里。
雀亭被迷迷糊糊带上了车,他看着运去的风景问谦子隽:“我们要去……去哪?”
“赛车。”谦子隽和他坐的距离有点远,传过来的声音像包了一层膜,雀亭想到了死去的妈妈,妈妈的声音最后也是这样的,模糊得像起雾的玻璃面。
雀亭沉默下来,他头靠着冰凉的车窗,眼角闪过一丝另类的情绪。
恒连先到一步,和石鹫站在路边等着,石鹫突然问:“那个总跟在谦哥身边的谁啊?”
“你说雀亭啊?他是个恶心的同性恋。”恒连鄙夷地点燃一根烟,继续道:“当年那人给谦哥表白,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他又回来了,然后谦哥看他不惯,开始……”恒连做了一个动作,石鹫很快明白了。
“他随便人欺负,还是个结巴。”庭楹说。
庭楹和恒连都是谦子隽身边的人,他们欺负人欺负惯了,说出口的话都很难听。
石鹫和谦子隽不熟,只知道谦子隽他惹不起,非特殊情况不会和他见面。
谦子隽的车从老远出现开始,庭楹和恒连就闭了嘴:“当着谦哥的面别提那个结巴,谦哥烦他。”石鹫若有所思点点头,他看见雀亭依旧乖巧沉默地跟在谦子隽身后,低着头,参差的刘海盖住了眉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鹫多看了他几眼就感到后背发凉,猛然被杵了一下,他才发现谦子隽从他看雀亭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他,眼神很冰凉,毫无人情味,却让人看出了警告的意味。
他觉得在谦子隽眼里,他已然成了一个死人。
雀亭微微抬起头,余光看向庭楹,后者长着一张白净的娃娃脸,鬼点子却很多,这次他也来了,自己不会好过的。
果不其然,谦子隽刚开出他经过改装的专用赛车,庭楹就掏出一根粗麻绳,他人畜无害地笑起来:“谦哥,想不想尝试一下新玩法?我们把他绑在你的引擎盖上,他会遮挡你的视线,但这时候,他也会是你的领航员。”
谦子隽拿过那根麻绳扫了一眼雀亭,后者因为他的话正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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