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长夜对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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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鸥被生物钟叫醒,他迷糊地睁开眼,于微面向他安静地睡着。两人睡着后似乎都无意识地往床中间挪,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掌宽了,不像昨晚刚躺上床,中间都还能再睡一个人。

他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于微。

于微睡着后很乖巧,基本不怎么动。许鸥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于微是圆圆的杏眼,平时明亮又灵动,像小猫的眼睛,这会儿温顺地闭着,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阴影。目光一寸一寸描摹过鼻梁,再来到饱满的唇,她的五官很柔和,面部线条流畅,天生带着股可爱的亲和力。

往下是纤细白净的脖颈,这个姿势能看见昨晚咬的牙印,只剩下淡淡的痕迹。衣领因为睡姿被扯歪,露出大片锁骨和黑色的内衣带子。许鸥倏地收回目光往上看,觉得这样不太礼貌。

于微似乎做起了噩梦,不安地皱起眉偏了偏头,嘴唇翁张嘟囔着什么。额角的碎发凌乱散落,有几根落在眼睑上。许鸥小心翼翼地伸手帮她把碎发拢到耳后,手指顺势往下来到牙印的位置,虚虚放在上面停顿,随后拇指轻柔地摸着她的脸颊给予安抚。

于微的睫毛扑闪几下,缓缓睁开眼,许鸥迅速收回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她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于微还没有很清醒,浑然不觉刚才的触摸,只是下意识地回应。

她翻了个身睁着眼放空,被噩梦侵扰的疲惫久久不散。梦中不断闪过和大伯母有关的片段,起初是温馨的回忆,后来则变成了令人恐慌的如今。美好与背叛拉扯,仿佛要把她的大脑搅碎,画面随着梦醒而变得模糊失真,只留下苦痛的余韵。

许鸥看她的反应不太对,轻声问道:“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嗯,”于微缓过来了一些,“很乱,醒来就不记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睡一会儿吧,”许鸥建议道,“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于微要睡不睡地躺了一会儿,总算舒服了,摸到枕头边的手机看时间,八点半。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衣领还是歪的,头发乱糟糟地搭在裸露的肩,于微毫无所觉,问许鸥:“你什么时候醒的?”

许鸥也坐起身,扯了下被子搭在腰上,答:“刚刚。”

于微干脆利落地起床,她的东西都还放在客卧,准备去客卧洗漱,看许鸥坐着不动,问:“你不起吗?”

许鸥现在有点尴尬,他本来也要下床,但是刚才起身发现自己早上的反应有点明显。一般来说他一个人在家他就不管,该干什么干什么,起床洗漱上个厕所就消了。可现在他大早上的当着于微的面不太好大大方方地晃悠。

他怕于微看出什么,手臂不太自然地搭在身前:“你先去吧,我等一会儿。”

“哦哦哦,好。”于微似懂非懂,看他别扭的姿势隐约猜到点什么,不过现在她可不会再说什么帮忙了,很贴心地转身走开。

十点多的时候方曼文发消息说自己刚起床要饿死了,让于微快点来。依旧是许鸥带于微到老地方下车,两人默契地分开找各自的小伙伴。

许鸥又被周竹拉去食堂,他其实不太爱吃学校的饭菜,时间充裕的时候两人都会选择出去吃,或者许鸥直接带他家厨师做的。但是周竹说方曼文今天去三食堂,他就觉得再吃一次也不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知道她去三食?”许鸥问,于微都没跟他说去哪儿吃饭。

昨天碰到她们是在一食堂,T大四个食堂,一食堂关得最晚,碰上不稀奇,今天是怎么算出来人去哪个食堂的?

“昨天她跟我说她想吃三食的金汤肥牛粉,”周竹嘿嘿一乐,“她主动找我聊天了。”

许鸥想起于微说方曼文会找周竹打探情况,问:“她有没有问你我和于微的事?”

“问了,”他一问周竹才想起来这事儿,“昨天你把于微接走后,她来问我有没有觉得你俩奇怪。”

“你怎么说的?”

“我说那可太奇怪了。”

然后周竹那憋了好久的八卦之心就开始熊熊燃烧,兴致勃勃地跟方曼文细扒两人不对劲的地方。

【方曼文: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好像在谈?】

【周竹: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曼文:是吧是吧!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两人开始像对账一样一条条对比自己知道的信息,从好友通过的时间,到奇怪的短信,再到两人同居。

【周竹:许鸥说他在追于微,而且于微不希望别人知道,但是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这里方曼文回复了两个感叹号,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

【方曼文:你说他俩是怎么背着我们勾搭上的?在昨天之前,于微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她认识许鸥的迹象。】

【周竹:我也纳闷呢,许鸥也没说过他喜欢谁,昨天突然就说在追人了。】

【......】

他们俩昨晚聊到十二点半,不过到后面就开始聊别的了,学校学生会、老师同学以及明天吃什么。

“我要吃口水鸡。”方曼文拽着于微直奔三食堂二楼卖口水鸡的窗口,“我要饿死了快快快快。”

于微苦笑不得:“你刚才不还说要吃肥牛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人太多了不想排下次吃。”方曼文风风火火捞起一个托盘冲到窗口前,“阿姨!一份口水鸡饭!”

于微吃什么都可以,也跟着要了一份。

两人刚落座,方曼文就开始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于微不像她那么饿,慢悠悠吃着。

还没吃两口许鸥的消息就来了:在哪儿?

于微回复:三食二楼,你要来吗?

许鸥:周竹想来。

于微马上就懂了,她回了一个表情包放下手机继续吃饭,只不过一抬头看见了方曼文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她,有些不明所以。

“是那个谁?”方曼文吃了两口也没那么饿了,开始切入正题。

于微不太自然地“嗯”了声,眼睛慌乱地往四周瞟了瞟,还好还没正式开学,食堂里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她看见许鸥和周竹从楼梯上来了。

方曼文刚想继续问,被于微比了个嘘,她压低嗓子:“吴梦琪和李蓉又出去玩了吧?我回宿舍和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曼文只好作罢,她看于微眼神时不时往她背后瞟,一回头,果然看见了许鸥和周竹。她很想冲过去直接把话问清楚,但是又实在不合适,只能加速吃饭然后又风风火火拽着于微回宿舍。

而许鸥和周竹,刚才在一楼肥牛粉窗口附近没找到人,于是许鸥直接发微信问于微,这刚上来没多久,俩人又都走了。

周竹嚼着嘴里的饭,问:“你不去跟女朋友一起吗?”他还在消化一路上许鸥跟他说的“追到了”。

“不了,”许鸥这次安安分分坐着吃学校一般难吃的饭,“算是地下恋。”

周竹搞不懂,不理解,但还是尊重别人的选择,他更好奇的是:“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藏得够深啊你。”

许鸥想了一下说:“不知道,大概是无数个瞬间累积起来,不知不觉就喜欢了。”

一进宿舍,方曼文就气势汹汹地把于微摁在椅子上:“说,怎么回事,周竹告诉我许鸥在追你?”

“......不是,他没有在追我。”于微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抿紧的嘴唇,“他,算是我的债主。或者更准确一点,是金主。”

“因为我大伯家出了些事,我需要很大一笔钱,许鸥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所以......”

“所以他让你陪睡?”方曼文快气疯了,抓着于微肩膀问道,“你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微轻轻点了一下头。

“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可以帮你啊!”方曼文没想到平时最稳重的于微竟然在这种事上栽了跟头,这跟赌博有什么区别,“我不比他可靠吗?”

“数目太大了,我不想让你卷进来,你没必要替我分担这样的压力。”这已经是于微综合考虑后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她略去了蓝湾会所的事,把她和许鸥秘密条约的大致情况跟方曼文讲了一遍,并且再三保证许鸥人很好,她没有受委屈。虽然她知道这样的说辞听起来像是她被渣男洗脑了一样。

方曼文啃着指甲陷入沉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暴躁地抓了抓头发,选择相信于微的判断力,她问起了另一件令她担心的事:“你大伯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大伯被人骗着借了高利贷搞投资,亏损巨大,还不上钱,”于微说,“前两天大伯母来找我,要我帮他们还债。”

“什么?”方曼文火气又上来了,“又不是你欠的钱,凭什么要来找你?你养活自己都困难怎么给他们还钱?”

方曼文多少知道些于微家里的情况,父母去世早,15岁之后一直跟着大伯家生活,据她观察,于微跟大伯一家关系不差,于微也一直很感激他们的照顾,她很震惊于大伯母来向于微要钱的行为,忿忿不平道:“虽然说他们是照顾了你几年,但这债也不应当你一个人抗啊。你现在替他们还了债也算是跟他们两清了,尽早跟他们断绝来往比较好。”

于微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方曼文了,这几日内心纠结的酸楚泛上来,声音逐渐哽咽:“嗯,我知道,我昨晚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但她还是好难过。于微更不能接受是她大伯母毛文秀亲手把她推向深渊,换成别人她都不会那么痛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年于微初到大伯家,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大伯和堂弟都不太乐意她住过去。

堂弟小她三岁,因为觉得她分走了母亲的爱和关注而不待见她,经常吵吵闹闹说要把她赶出去。大伯则是觉得家里多了一张嘴吃饭,养两个孩子太辛苦,平时对于微不苟言笑,每次见毛文秀把钱花在她身上就更没有好脸色,事后总要嘟囔两句。

而大伯母经常是打圆场的人,安慰儿子又劝说丈夫。于微曾经偷听到夫妻俩商量她读书的问题,大伯想让她初中毕业就出去工作,是毛文秀说至少要让于微上完高中,说她成绩好人聪明,要是能再读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还能赚更多的钱。

这些于微都能理解,因此她努力不让自己当个拖油瓶,经常帮着家里干活,认真读书拿奖学金减轻家里的负担。尽管堂弟总是对她发脾气,她也都忍着,因为毛文秀为了哄儿子总是要花更多的钱满足他的要求,于微不想让她为难。

不过这些在她上高中之后就慢慢变好了,她中考很争气,考上了市重点高中,因为成绩优异还减免了学费,那次大伯难得对她有了笑脸,毛秀文提议带孩子出去下馆子他都没有反对。那段时间大伯的生意也有了起色,家里的条件也逐渐宽裕起来,毛秀文求佛签说于微是他们的福星,大伯迷信,逐渐对于微态度转变,也愿意让她上大学了。跟堂弟的关系,也在于微不断投其所好的行为中缓和。

可惜美好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牢固的前提下,人在穷途末路时,弃卒保帅是本能。

【大伯母:小微,你还好吗?是大伯母对不住你,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大伯跟别人一起搞投资,可那人是个骗子,项目亏损了还让你大伯借高利贷继续投。钱追不回来了,高利贷也一直上门催债,望轩高三了要准备高考,以后还要上大学,不能影响你弟弟读书,家里还有各种要用钱的地方,我真的没办法,他们说能拿人抵债,我一时糊涂,现在想来想去还是对不起你,蓝湾会所有没有为难你啊。】

【大伯母:小微啊,你看到了给我回个话,我担心你。】

当于微得知自己被毛秀文卖了时候恨过她,她觉得自己大概从来没有被大伯一家重视过,大伯母对她的好只是她的错觉,是自己识人不清。但她看到这条消息时,她才懂了,原来不是假的,只是她有更爱的人罢了。于微宁愿毛秀文从来没有对她好过,否则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恨都没法恨彻底。

【于微:大伯母,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我向其他人借钱还给了蓝湾,追债的人不会再上门,你们一家人可以继续安心生活,我也算是还清了您这几年养育的恩情。只不过我现在需要慢慢攒钱还给别人,如果您真的过意不去,就请您力所能及地分担一些债务。除此之外,我们以后应该不需要有其他联系了。】

许鸥看到于微走过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她上了车,略带歉意地说:“久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他驱车往前开,侧目瞟到于微眼睛有些红,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嗯。”于微蔫蔫地应了声,想说点什么但喉头像被堵住,泛起一股酸涩,直冲鼻腔和眼眶。她觉得不应该在许鸥面前发泄情绪,刚才在方曼文面前已经哭过一回了,在许鸥面前也哭的话太丢脸了。于微拼命想忍住眼泪,但是许鸥关切地一问让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涌上来翻腾,泪珠就这么不争气地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恰逢红灯,许鸥停下车,拿纸巾给于微擦眼泪:“发生什么事了?”

于微接过纸巾,努力保持语气平静:“要绿灯了,你先开车,我自己消化一会儿,到家跟你说。”

“好。”许鸥专心驾驶,只在等红灯的时候观察一下于微的反应,她几乎全程都拿纸巾捂着眼睛。

车子开得平稳不急躁,许鸥给于微留足了整理情绪的时间。许鸥泊车的时候,于微把纸巾一掀,已经跟没事人一样了,只有泛红的眼角证实她刚才确实哭过。

晚饭是许鸥通知厨师提前准备好的,两人到家就能吃。厨师的手艺很不错,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下肚,于微的负面情绪就扫空了大半,她边吃边跟许鸥说她哭的原因。她逐渐接受事实,再次提起这件事已经相当冷静。

“她对我的好不是假的,对我的伤害却也是真的,所以我很纠结。”于微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我知道不管怎么样都得尽快远离他们,只不过一时间情感上难以接受。”

许鸥听完后沉默良久,缓缓开口:“爱的对立面是更爱才会让人痛苦无措。”

他深知这种感觉有多绝望无助,如同想把插进体内的刀拔出来奉还在始作俑者的身上,却发现自己下不去手,只能将利刃再次对准自己。因为他曾经也感受过,从他的母亲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鸥的父母是商业联姻,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在家里很少交流,一旦开口就是冷嘲热讽,有时还会升级为激烈的争吵。

小时候,母亲很少抱他,也不带着他玩,只有在母亲崩溃大哭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把他抱在怀里,嘴里念叨着他听不懂的话。后来听照顾过母亲坐月子的阿姨说,妈妈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产后抑郁。他那时候不懂这是什么病,只知道会让妈妈很难过,所以他不怪妈妈,她只是生病了。

许鸥更不会寄希望于他的父亲——那个古板严肃、不苟言笑的男人,能够给他一些关爱。父亲只会在固定时间向聘请的保姆和老师询问他的情况,然后离开。如果他犯错或者表现不好,则会被戒尺打手心,他要是不愿意伸手,戒尺就会落在他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一直不喜欢父亲,因此在八岁时,妈妈突然跟他说她要离开这个家的时候,他非常希望妈妈能把他也带走。可是妈妈带走了她所有的行李却没有带走自己。

之后许鸥一直跟着父亲生活,按照他给自己铺的路上学、长大,很长一段时间许鸥都没有再见过母亲,直到他十三岁,看见妈妈站在校门口。那次妈妈笑着抱了他,问他要不要去游乐园。他没有去游乐园玩过,所以答应了。从那以后妈妈时不时地会来接他放学,带他去游乐园,去妈妈的新家,但是一到晚上他就会被送回父亲那儿。

许鸥问过她能不能不回父亲家,他想和妈妈一起住,母亲只是摸摸他的脑袋说现在还不行。

许鸥一直以为父母早就离婚了,后来才知道他们只是分居。母亲告诉他,当时她想离开许家回到自己公司工作,但是许家人不同意,她闹过几次后便松了口,但条件是不能离婚,许鸥也得留在许家。

许鸥终于懂了母亲当年为什么要离开,但他又不懂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来找他。他想对母亲说她大可以去继续追求她的事业不用管自己的死活,想像母亲以前对自己那样对她,无视她冷落她。

可是现在的妈妈好像很幸福,总是笑盈盈的,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一直哭,每次许鸥去找她都会给他一个拥抱,温柔地摸他的脑袋揉他的脸颊,给他买零食买礼物。

许鸥以为自己能拒绝这份迟来的母爱,把它摔在地上踩碎并且毫不在意地说一句“我不需要了”。但是不需要不代表不想要,因此当妈妈捧着这一份温柔爱意递给他的时候,他还是很珍惜地收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鸥能够不在乎父亲对他的冷漠,因为他知道父亲只是在打磨一个合他心意的工具。但是他没办法彻底原谅当初不带他走的母亲,既然爱他那为什么要为了事业把他一个人丢在许家,只不过是她更爱自己罢了。

许鸥想恨,但是又恨不起来。最后只能让这根刺扎在心里,到如今外表已经愈合,但是内里还会隐隐作痛。

“现在我依旧会有空就去看她,她也会来看我,偶尔微信或者电话联系。小时候确实很纠结,但是她现在对我很好,我对当年的情况也有了更深的了解,现在已经能够理解她的选择,不像以前那么在意了。”

许鸥平静地做完总结,没有再说话,餐厅陷入沉默之中。

于微没有想到他居然有这么一段经历,平稳冷静的叙述却直击人心,半晌笑着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盛汤的小碗,微笑着缓缓开口:“不在意就是好事。让我们干了这一碗汤,抛弃过去的伤痛。”

许鸥也笑了,拿自己的碗跟她的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问:“孟婆汤吗?”

于微也咕咚咕咚喝掉,回味着鲜美的汤底歪了歪脑袋说:“不,它只是一碗好喝的排骨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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