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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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另一只手搭在沙发边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那头声音沉默了一会,道:“我们也查到了许多别的东西,但是报酬的话......”

现在支付方便,池允手机点了几个键,一笔钱便在两分钟内转到了那边账户上,那边声音才继续说道:“先生是爽快人,我就直说,这位夏京女士婚后长期和丈夫的同事何成浩保持着不正当关系,两人时常借着出差的名义约会度假,她和丈夫结婚后曾经怀过孕,但被她到医院做掉了,我们查到的医院监控是她的朋友周海罗陪着去的医院,还有一件事在查,她出车祸那天晚上,也是跟何成浩两个人在开车的时候,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年,要找证据还需动用很多关系。”

池允敲击沙发的手顿了顿,他起初只是猜到夏京对徐正元并没有多少爱意,深挖一下才知道原来不仅是没有多少爱意,是根本没有爱,他心里摇了摇头,心中为徐正元感到惋惜。

“我再给你们一笔钱,但我希望你们能将当天出车祸的行车记录仪视频或者音频都挖出来,查到的这些东西,请匿名寄到他丈夫的整形医院去,这笔钱在寄到之后会打入你们的账户,到时候银货两讫,相信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做。”池允说完,挂断电话,等事情结束,这个手机号码肯定是不能用了,这家侦探所神出鬼没,地址难寻,他与侦探所从未见过面,只通过电话联络,倒也不会查到他头上。

池允坐直身体,想着之前和徐正元聊天时的场景,心道徐正元未必不知道妻子出轨,但怕是不知道妻子出轨的对象是自己的好朋友和好同事,不然两个人哪里还能在一起工作,男人纵然再爱妻,对被妻子背叛一事都难以释怀。

他端起桌子前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徐正元不愿意面对,那就把东西都摆在他面前,也好让他看清,走出这团乱七八糟的关系之中。

他低下头捏了捏眉心,面上沉静,心道这样的手段,和厌恶疗法居然有些相似,那些徐正元不愿意面对的觉得耻辱的东西让他多看看,他渐渐麻木,对妻子所谓的爱意和责任心大约也就消磨完了。

这样的女人是配不上徐正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想着,静吧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少年样的人背着吉他走了进来,因此时静吧休息,空无一人,他并未开灯,他起身从暗处走了出来,那少年本是左顾右盼地好奇看着,见到池允缓步而出,怔了一怔。

“营业时间在晚上六点钟之后。”池允指了指门口的啄木鸟小钟,此时时间显示的是2点。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问能不能兼职的。”那少年双手摆动,身材修长,一张脸倒是生的白皙俊秀,颇有些当前韩国流行的小奶狗的味道。

池允这才想起来他似乎发布了兼职广告的,他虽开店没多久,但生意却越来越好,忙的时候调酒师和服务生都团团转,连自己都要时常客串调酒师或者服务生,这里离大学并不远,看眼前少年模样,估计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他点点头,问道:“会调酒吗?”

那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会。”

“但我可以学!”他连连表示,“我会弹吉他,我以前也在别的店里帮过忙,做服务生也是没有问题的。”

这少年十分紧张这份工作的样子叫池允觉得有趣,他笑的和煦:“你急着用钱吗?”

那少年见池允笑了,呆了一下,道:“没错,我.......我确实急着用钱。”

“那今晚开始上班,先做服务生熟悉流程,等熟了之后缺什么你顶什么,时薪一万韩元一小时,可以接受吗?”

韩国时薪普遍都在韩元八千左右,时薪一万已经算是中高等了,那少年没料到池允这么快同意用他,喜不自胜地对池允鞠了一躬,“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我会努力学好好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起来面颊上还有两颗酒窝,看起来灿烂朝气,池允心道这样的颜值,倒也能够吸引一些好小奶狗这一口的女性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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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周末,徐正元依旧在疗养院陪母亲和妻子,他母亲年纪大了,在疗养院开辟了一块菜园,闲暇时就去种种菜菜,拔拔草,说来他喜爱莳花弄草的恬静性格大约也是有些遗传的。

天气有些寒凉,池母煮了些姜汤,看自己儿子喝完才满意,两母子闲聊,话题不觉就说到了仍在疗养院的植物人儿媳上。

当初海罗带夏京回家玩,池母心中就不喜夏京,直到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个叫夏京的女人居然还嫁给了自己的儿子。

“我当初说过,你和夏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无奈又慈爱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他儿子从小到大从没让他们夫妻操心过,唯一违背了他们意愿的时候也就是他要和夏京结婚,但哪有坳的过子女的父母呢,见儿子态度坚决,父母不忍让儿子失望,便也同意了,后来便出了这个事情,她一直尽心照顾昏迷不醒的儿媳,但为什么这种事情偏偏发生在自己儿子头上呢,她有些心酸的想着。

“对不起妈妈,我……”对于父母,徐正元心里只有抱歉,“但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只能希望夏京赶快醒来,醒来之后,离婚也好,我都没有异议,也许您说得对。”他叹了口气,随即安抚地对母亲笑了笑。

他心中仍存着和夏京好好过日子的念想的,但只怕夏京并不那么想。

池母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自己儿子拿着书走到房间里,没一会儿,轻柔缓慢的读书声从房间里飘了出来。

周末过后,徐正元驱车直接去医院上班,他手术技术精湛,对病人态度好也负责,因此慕名而来的整形患者不少,他做了一天手术,晚间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信封从这两日收到的包裹中掉了出来。

雪白的信封上只有徐正元收的字样,他拿在手中,不像普通的信件,有点重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些好奇,打开信封,掏出厚厚的一叠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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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允这几日静吧有些忙碌,新来的大学生李晨硕前两天让他上台表演,效果很好,许多女顾客就好他这一口,时常在他演出的时候来捧场,但李晨硕也并非天天演出,他有时还要当服务生,闲暇的时候还向池允请教如何调酒。

池允见他态度认真诚恳,也不藏私,慢慢教他。

他前两天接到了东西已经寄出去的短信后,将尾款打了过去,将这个电话卡销毁扔掉之后,料想徐正元该需要一些反应的时间,便没去管他,只专注静吧工作。

过了大约十来天,他给徐正元打电话,电话并没有人接听,他便去了他医院。

他之前也来医院找过徐正元几回,因此他医院的秘书是认识他的,知道他与自家院长交好,且池允每次来都给工作人员带些咖啡之类的小食,收获不少好感。

那秘书同他说不知院长和副院长有什么矛盾,有一天在办公室大打出手,两人都受了伤,第二天副院长就辞了工作没再来了,院长的朋友周海罗那天也在,但最后都被赶了出去,院长那天不知道在医院呆了多久才回的家,请了几天假之后来上班也是恍恍惚惚的,这两日身体不适又请了假没来。徐正元对待工作和病人向来认真负责,少有这样的时候,秘书有些担忧。

池允要了徐正元家的地址,便驱车前往他家。

他按了很久的门铃,才等到徐正元来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十几日不见,他便憔悴得如同一朵枯萎的花,见到池允来了,有些吃惊,还是将他请进门来。

“好多天不见到你,电话也不接,我有些担心你,就去医院要了你的地址。”

池允虽然是第一次来他家,但丝毫也不见扭捏地就去厨房取了碗和勺子,将自己带的保温桶的粥倒进碗里,放在了徐正元面前。

徐正元强笑了一下,“谢谢你,我没什么事。”

他面色晦暗,以往明亮的双眼黯淡无光,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还敢说自己没什么事。

池允摇摇头,将勺子塞进他手中,“你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告诉我你很不好,现在你必须当着我的面将这碗粥喝完。”

透过袅袅热气,徐正元见到的是池允带着担忧的双眸,他抿了抿唇,端起粥,慢慢地往嘴里送。

他吃的很慢,仿佛吃粥都用了他许多力气,池允也不催他,只在一旁看着,待他吃完,才将碗收了起来,起身正要去刷碗,将沙发边的一个抱枕带了下来,一堆照片便顺着力道飘洒到了他面前。

“这是?”他忙蹲下来去捡那些照片,这堆照片像素不清又有些凌乱,但内里的主角只有一个,他如果没看错,这应当是徐正元的妻子夏京,他曾在徐正元办公室看过她的照片。

但这堆照片里,夏京却和另一个男人亲密无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池允为看到这样的隐私抱歉。

“不用抱歉,这没什么。”徐正元的声音平静地可怕,他随手将照片捡起来放进了垃圾桶。

池允迟疑地看着徐正元,他微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声音却是和平时完全迥异的冷漠,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我早该想到的,结过婚我说过很多次要孩子,她都很不耐烦,我也就按下不说,谁知道却是偷偷背着我去将孩子打掉了。”他捂住脸,不让池允看见自己的表情。

池允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沉默陪伴着他。

“我有一次半夜醒了没看见她人,去楼下找她,原来她在打电话,在说我现在哪出的来,”他弓着身体笑了一声,是带着讥讽味道的冷笑,“是我自欺欺人,明明知道她出轨,还想着不过是她贪玩。”

“成浩那时出差,我怎么没想过他们俩不在首尔的时间都这么一致,明明出车祸的时候是和成浩在一起,成浩偏偏瞒我到现在。”徐正元肩膀抽动了起来,眼泪顺着捂住脸的指缝汇聚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明明不爱我,却又选了我,又背着我和我的好朋友出轨,”他极力压抑着,声音喑哑带着呜咽,“我真傻,我真傻......”

妻子不爱自己这件事本身不会让他如此痛苦,让他痛苦的是妻子和两个好友的双重欺骗,周海罗陪着夏京去堕胎,何成浩和夏京出轨多次,才是让他痛苦的根源。

他对人真诚友善,却被好友和妻子这样背叛,那些赤裸裸的证据,仿佛是对他人生的嘲讽,是对他本人的否定,每一张都在击打他的脸,抽打他的心,叫他痛苦不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了十几天,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池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他。

那天徐正元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流了好久的泪,池允陪他到最后,直到确认他睡着才走。

他将垃圾桶里的照片捡出来一张一张地翻看,照片多是公共设施的摄像头所摄,像素不清,有一张她挽着何成浩,是被路人偶然拍到的,也不知道侦探所是怎么搞的,照片里她笑的妩媚得意,仿佛什么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丝毫不知命运所馈赠的东西,其实早已暗中标明了价格。

他将照片放好,这时接到李晨硕给他打的电话,少年人清越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池哥,你到哪去了,今天没来酒吧,我有点担心你。”

池允伸头看了眼卧室内熟睡的徐正元,屈指敲了敲茶几,他听着声音里少年语气里不经意透露出来的东西,眉头蹙了蹙,对那头的少年道:“我一会儿回去,你好好看店。”

那头少年雀跃地应了声,池允隔着电话仿佛都能看到他喜笑颜开的脸。

年纪小,大约就是黏人的紧。

想着曾经也有个长相惊艳独占欲很强的少年,他和他分别这么久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院长,池先生今天说他有些事今天中午不来啦。”徐正元的秘书拎着保温饭盒走进他的办公室,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徐正元揉了揉眼睛将视线从病历里移了出来,才发现此时已经是中午了。

自那日池允来医院要了院长地址已有月余,那日后不过两日,徐正元就来上班,虽仍是憔悴阴郁的模样,但比之前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太多,而池允自徐正元上班后,每天雷打不动地送午饭来,有时会和徐正元一起吃,有时忙时就叮嘱秘书看着徐正元吃完。

“院长,池先生今天烧了什么好菜?”秘书见徐正元带着笑意,便带着调侃似的问道。

这一个月来,池允每日的午餐做的都没重样过,起初还是韩国吃食,后来就变成了日式料理,这两日换了花样,变成了中国炒菜和汤,徐正元心中觉得温暖,他对人也素来宽和,因此就当着秘书的面将四层饭盒打开,饭盒是保温饭盒,打开后热气伴随着香味腾腾升起,为了防止撒溅,池允还细心地在每一层盖上了保鲜膜,他依次铺开,第一层是一份清炒素菜,翠绿色的素菜夹杂着色彩鲜艳的灯笼椒,看起来就很鲜脆可口,第二层是炒小排,裹着酱汁的小排色泽诱人,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荤菜独有的味道,第三层是奶白色的鱼汤,一条正好适合饭盒大小的鱼平铺在饭盒里,还有嫩滑的豆腐附在一边陪它,第四层是夹杂着玉米粒的大米饭。

秘书深深吸了一口气,羡慕地道:“池先生真是好厉害,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徐正元笑了笑,客气问道:“如果你没带饭,或许可以一起吃一点?”

秘书忙摆手,道:“哪里敢,这些菜一看就是池先生费了心思为院长做出来的。”她便退了出去,不打扰徐正元吃饭。

他在家的十几天心情抑郁,食欲也不振,那时池允去看他,实际上他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那日过去之后,池允又在家陪了他几天,等他照常上班后,就每天中午来送饭给他吃,一开始他觉得十分麻烦他而有些过意不去,池允却毫无不在意,有时得了空还陪他一起吃,他便也不说什么了。

池允作为朋友来说,确实是十分周到而贴心的。

厨艺也出奇地好。

性格也好,脾气也好。

长得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正元不浪费一点的将饭菜吃完,饭菜的量也是刚刚好的,全部吃完不会觉得太撑,因吃的舒服,他心里觉得放松安宁,便拨了池允电话。

池允很快便接了电话,声音带着笑意:“吃完了?”

“嗯,”徐正元听着电话里的熟悉的嗓音,也不自觉地微笑着回复:“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怎么会麻烦?”池允又低低地笑了两声,他此刻似乎在公共场合,为了不打扰别人刻意压低了嗓音,“想到你能把我做的饭菜都吃完,我很开心。”

这话明明没有问题,但徐正元却觉得有些不对,又许是他嗓音太过低沉磁性,徐正元耳朵有些热,咳了一声,道:“你怎么今天中午没来?是店里有什么事?”

“嗯,晨硕的生日快到了,正好他吉他有些坏了,我带他来买新的,”徐正元细听,电话那头确实能听到一些弹吉他的声音,李晨硕是店里的兼职大学生,入职一个多月,和店里的人玩的都很好,徐正元也是知道的,便应了一声,道:“我今晚下了班去店里,顺便把保温盒给你带过去。”便挂了电话。

那头池允挂了电话,走进店里,李晨硕正躬身看着吉他,见他来了,道:“是正元哥吗?”

池允点了点头,李晨硕见池允眼角带着笑意,心中有些酸涩,强笑了一下,又觉这样不好,便转过头去,低头看吉他。

池允见他神色有异,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怎么了?”

池允哥怎么会这么好,对谁都好,对正元哥也好,对自己也好。

李晨硕摇了摇头,指了指面前的吉他,道:“这把看起来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喜欢的却是古典吉他,这把吉他古朴大方,深棕色的漆面,线条跌宕流畅,看起来品相就不错,池允便问老板:“可以试试吗?”

吉他店老板同意之后,李晨硕便小心翼翼地将吉他捧了出来,放在膝盖上,轻轻弹了几声,音质清越,听起来也是极为悦耳的。

池允见他不敢碰的模样,笑着将吉他接了过来,“哪需要你这么小心的?”

他调好坐姿,将吉他舒舒服服地放在怀中,一个华丽的抡指之后,便弹了起来。

他弹的是一首“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

阿尔汉布拉宫是西班牙的一座南部名城——格拉纳达城之内的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但其由于饱受西班牙内战战火的洗劫,格拉纳达城与阿尔汉布拉宫已难现惜日的辉煌。这首曲子由着名的西班牙吉他演奏家弗朗西斯科·泰雷加的吉他着名作品,作于1896年,为所作数百首吉他曲中最着名的一首。抒发的是对这座昔日宫殿的感慨取自百度,轮指难度极高,是古典吉他着名曲作,常被在殿堂演出,曲风异域风情浓厚,又神秘忧伤,感情复杂。

池允却轻松且惬意地拨弹着,他双眼微微垂着,眉目温柔地看着自己灵活转动的手指和吉他弦,李晨硕站在一旁,沉浸在这样充满西班牙风情的吉他声之中,双目却不由便带了钦慕凝视着池允微微侧着的仿佛在发着光的脸庞上了。

池允弹地专注,等他一曲弹完,缓缓吐了一口气,有些满足地抬眼,却见周围居然围了一圈人,老板也站在其中,见他结束,不由而然地鼓起掌来。

“许多人来买吉他,我却没有听过将这只曲子弹地这么好的,你这个水平,都能去大剧院表演了。”老板也会弹吉他,听到动听的吉他曲子,心情也好,语气也不像从前那么平淡,带着一些热络。

“哈,”池允爽朗地笑了笑,阳光地像个十几岁的少年:“老板过誉了,我不过练的多了。”

“就要这把,”他指了指手中这把吉他,转头对李晨硕道:“当做你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来之前并未说是给李晨硕买吉他的,李晨硕还当是他要买,如今听到这话,又惊又喜,忍不住便给池允一个拥抱。

喜怒哀乐都在脸上的孩子果然还是可爱一些,收获到李晨硕真诚感谢的池允心情也不错,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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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徐正元下了班到了池允店里,此时七八点钟,今天是池允调酒,他便坐在吧台看池允给他调果汁,舞台上是李晨硕抱着吉他轻缓地弹着,柔和地灯光照在还带着稚气的俊秀的脸上,青年的五官半明半暗,显露出一股不同于成熟男性的魅力。

“那是你给他买的新吉他吗?”徐正元接过池允调的果汁,喝了一口问道。

“嗯,”池允洗了洗手,将手上的水擦干,道:“这孩子兼职以来勤勤恳恳的,从来没提过过分的要求,店里不少女顾客也是冲着他的,正好也到生日了,就送个礼物给他。”

他说的倒是毫不在意,仿佛那把吉他十分便宜,实际上那把吉他的价格是李晨硕敢望不敢想的,所以当时才那么惊喜感动。

徐正元笑了笑,便和池允闲聊了起来,经过一个多月的疗伤,他似乎已经放下了并接受了妻子和好友的双重背叛这件事,即便有时想起来还是会黯然神伤,但不如之前那么痛彻心扉了,至少精神如常,并不像之前那么颓丧。

池允自然乐见其成,他看着面前徐正元平静的脸,忽而凑近对他说道:“等会晨硕演奏完接我班,我带你去个地方。”

徐正元虽不知去什么地方,但对池允已经是全然的信任,此刻也还早,便点了点头。

李晨硕每晚演奏一个小时,他演奏完如同对待珍宝一样将自己的新吉他放进吉他包里后,来到池允面前,仰着头求表扬:“池哥,我弹得不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比池允矮一些,仰着头望着池允,仿佛孩子一般,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池允便好笑地捏他脸颊:“你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他语气分明是带着包容的,李晨硕见他对自己亲昵,也不由笑了,一脸单纯的欢喜。

一旁徐正元神色平静地看着,微微垂下眼喝了一口果汁。

“我和你正元哥要出去一趟,你明天要是有课就早些回去。”池允又对负责关门的服务生交代了几句,便和徐正元一同离去。

这时一旁的另个调酒师说:“池哥今天好像说今晚是几十年一遇的流星雨,我还以为他要和哪个女人去看,没想到是和徐院长,池哥对徐院长真是没话说。”

李晨硕没有接话,沉默地调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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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允驱车将徐正元带到山坡,此时能够俯瞰首尔市夜景,观赏角度极佳,此时山间寒风吹拂,徐正元只穿了大衣,冻得脸庞和耳朵微红,池允见他那样,从车里翻出一条围巾,徐正元正待拿来自己围着,池允却已经上手,细致地将他的脸和耳朵都用围巾包了起来,两人距离有些近,徐正元近距离去看池允面庞,只觉这位好友确实生的十分出色,眉骨山根都比旁人优越,因此显得双眼深邃,只不过这温柔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对谁都是如此。

“看我做什么?”他妥帖地将围巾给徐正元戴好,只露出他一双在黑暗中依旧清澈明亮的双眼,见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便笑着问道。

“我看你眉骨生的很高,不像亚洲人的平缓。”他便移开目光,随口道。

“嗯,我曾祖有美国血统,我父亲骨象和外国人更相似,但到了我这代,便基本上看不出来了,只轮廓好像和亚洲人不一样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正元很少听池允提及自己的事,不由好奇问道:“你父母也在韩国吗?”

“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离婚,父亲去美国寻亲,母亲在韩国将我带到十几岁,有一天接到美国打来的电话,说是父亲得了癌症,最后的时光想我和母亲陪着他,我母亲那时和父亲离婚后就没有过联系,但她心软,便带我去了美国,我父亲撑了一年便死了,他去美国后没有再婚生子,我和母亲继承了他的财产,便在那里读书,我也是今年才回到韩国的。”

他十分平淡地将自己的经历缓缓道来,徐正元却知道当年孤身带着年幼儿子的池母应当过的十分辛苦,他只觉得无论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他不太会安慰人,便伸手拍了拍池允的小臂,道:“伯母应当也是十分好的人,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好。”

池允见他这样笨拙地安慰自己,觉得有趣,便揽着他的肩膀,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他的话:“想来徐伯母也是十分好的人,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好。”

徐正元见他脸上带着促狭,知道他捉弄自己,正待说话,池允的揽着他肩膀的那只手却将他的头拨到朝着天空的方向;“别说话,流星雨来了。”

万千星子陡然间便如同梦境一样,缤纷四射地坠入另一片深蓝的天幕之中,徐正元被这样的美景惊地呼吸一窒,仰头贪婪地凝望着,天地广且大,万事万物顺其道理而生而长,个人在这幽幽天地之间实在太过渺小,他心中蓦然生出这样的想法出来,他这样的遭遇如今看来简直让他痛不欲生,但几十年后回头再看,又算什么呢?不过是爱错一个人,交错一个朋友,不值得他付出人生的代价去痛苦难过,去憎恶别人。

何况,他也收获了真心的朋友。

他感到胸腔此刻开阔非常,恨不得大吼几声。

此时流星雨停歇,天空恢复寂然,两人也默然不语,徐正元心情忽然变好,仿佛振作了一般,一扫之前的沉郁寡欢,他此时发现池允的那只胳膊还搭着自己的肩膀,便开口叫池允:“阿允……”

池允转过头来看他,他脸上是平日里一贯沉静的表情,深邃的眸子里却糅合着一种徐正元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正元,”他对着徐正元低声道:“你开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正元心中莫名动了动,他怔怔地点头,池允却收了揽住他肩膀的手臂,将头转了过去,望着面前灯火辉煌的首尔夜景,“你开心就好。”

他声音轻柔地好似一阵风就能刮了去。

徐正元望着池允轮廓分明的侧面,觉得这个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却仿佛很遥远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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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允依旧换着花样给徐正元送午餐,徐正元也已经习惯了池允的陪伴,休息日池允会陪着徐正元打理家里种的花花草草,帮他整理房间,池允有时候缺了什么东西也会叫徐正元陪他逛街挑选,有时候他调制出新酒会让徐正元品尝再给出意见,两人的生活互不干涉却又有种奇妙的默契,徐正元有时会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池允会一直陪着他。

这种想法莫名叫他心安。

这日中午池允接到了徐正元的电话,那头他说,早上的时候夏京没有了生命体征,她的生命已经彻底的结束了,明天给她举办葬礼。

他第二日以徐正元朋友的身份参加了夏京的葬礼,葬礼结束后陪他返家,将家中关于夏京的一切东西尽数销毁仍走。

收拾完一切,徐正元面色波澜不惊,池允知道,直到此刻,徐正元才真正放下了这个女人曾经带给自己的伤害。

他无声地告诉自己,快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池允开店大半年有余,他本是佛系店主,奈何手艺也好,店里氛围也好,招来的服务生调酒师哪怕李晨硕这个兼职的长相都不差,所以生意越来越好,不知不觉已经破了大半年八千万韩币的业绩,他也不是小气的人,便掏出一些钱来带店里员工去泡温泉,加之徐正元正好有空,便邀他一同前往。

温泉山庄在离首尔两个小时车程的山里,他们早上出发,开着三辆车,带着十来个员工,快中午了到了温泉山庄,房间都是双人房间,池允便和徐正元住一间,其他人自己分配。

温泉有大池小池,既然是集体活动,单独在房间泡就没有意思了,大家便找了离得近的几个池子一起泡,一时打打闹闹,闲聊玩笑,气氛倒也轻松愉快,徐正元朋友不多,性子偏安静,看着池允和他们笑闹成一团,心情也觉放松。

到了晚上自由活动,众人便去自己找乐子,山庄娱乐活动不少,倒也不愁玩乐,池允这边正在汗蒸房和徐正元聊天,有个平时和李晨硕玩得很好的服务生跑了过来,说李晨硕喝了酒,在那闹人,谁扶他都不给碰,非让池哥来,池允一时倒有些讶异,李晨硕入职以来,向是来乖巧听话的,虽然在店里兼职,但也没有看他喝过酒,怎么这回来了这里,反而喝上头了,他便让徐正元在汗蒸房等他,他去看看。

等他到了包厢,看着散落的几个啤酒瓶子,又看着赖在地上不起来的李晨硕,觉得十分好笑,不过几瓶啤酒就醉成这样,他让那个服务生自去玩,便半蹲在李晨硕面前,看着他醉眼朦胧的样子,忍不住伸出一个手指头去戳他面颊,像戳包子似的。

李晨硕一张白皙俊秀的脸红彤彤的,感觉到一根手指头在自己脸上戳来戳去,便伸手握住,他努力睁大眼睛去看,见到是池允,咧嘴傻笑:“池哥,你来啦。”

池允手指头被他握住,见他露出这么傻气的笑容,觉得有趣,便问道:“你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吗?”

李晨硕晃了晃头,努力去分辨,含糊道:“是在我房间里吗?”

包厢里是榻榻米形式的,和他睡的地方还真有些相似,他又喝了酒,认错也是难免。

池允将手指头从他手里拽了回来,想将他扶回房间,却不料被他一下搂住了脖子,撅嘴便亲了池允的脖子一口,亲完还道:“池哥,我喜欢你。”

池允被他亲得一愣,低头看他那个样子,只以为他喝醉了,便随口道:“好好好,池哥也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上敷衍着还想将他扶起来,却听到李晨硕哼哼了两声,还带着委屈:“池哥才不喜欢我,池哥喜欢的是正元哥。”

池允欲扶他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将李晨硕肩膀扶正,紧盯着他的脸庞:“李晨硕,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晨硕确实是醉了,因此被池允这样一问,平时藏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我……我当然知道,嗝,池哥为了给正元哥做午饭,天天都在研究怎么做菜,为了做的好吃,自己在厨房练好久,”他觉得有些晕,眨了眨眼,一双眼睛醉意朦胧,“那几天正元哥心情不好,池哥怕他开车上班出事,还偷偷开车在后面跟着,看他到了医院才回来,还带他去看流星雨,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着说着,湿了眼眶,可怜巴巴地将晕乎乎的头靠在池允腿上,抽抽搭搭地流着泪:“池哥,正元哥是直的,他不会喜欢你的,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比正元哥年轻,我比他听话,我只喜欢你呀……”他闭着眼说着醉话,过了一会,池允低头再看,却见他已经睡了过去。

“你懂什么叫喜欢呢?”他有些无奈地低低说道,也不指望有人回应,“只要他开心就好,我喜欢他是我的事,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包厢并不十分隔音,隐约能听到外间喧闹的人声,他寂然无声地在这个充斥着啤酒味道的小包厢里坐了一会,才将李晨硕抱了起来,送回他的房间。

等他回到汗蒸房去,徐正元已经不在了。

他返回房间,看见徐正元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双眼闭着,呼吸也是均匀的,想来睡着有一会了。

他便躺在另外一张床上,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此时徐正元却睁开了眼睛,神色十分复杂地望着他的睡颜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个人在汗蒸房无聊,就去包厢找池允,却听到李晨硕对池允说的那番话,一时惊在当场,待到后来池允一番自语,他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结过婚,曾经也深爱夏京,自认性取向是女,但池允怎么会对他有这样的心思,他怎么一点也不曾察觉?

他心里乱糟糟的,脑子也乱糟糟的,想着千万不能让池允发现自己,便匆匆地跑回房间装睡。

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

他胡乱地想着,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醒来时,池允正在房间吃着早饭,见他醒来,对他一笑:“你昨晚睡得比我早,醒的居然比我还迟。”

他神色和平时并无不同。

徐正元心中告诉自己,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听到,池允仍旧是他的好朋友,他反复在心中说了几遍,才神色平常地回他话:“大概是在这里比较放松的缘故。”

今天中午就该回去了,其他人都还在睡懒觉,池允取了本书,半卧在温泉山庄内的庭院里翻看着等他们醒来,徐正元在他附近坐着,眼睛虽看着书,但手中的书却许久都没有翻到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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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尔正常上班后,池允还是会给徐正元送午饭,从前徐正元不知道他的心思,如今知道了,只觉得吃着的每一口饭都包含着池允的良苦用心,饭菜可口,他的心情却变了,中午吃着饭会发一会呆,想着池允此刻在做什么,今天这份饭菜又是他翻了什么食谱看来做就的,待反应过来自己发呆,又暗暗唾弃自己迟钝。

朋友哪里会这么体贴用心的,他脑海中时常会回想着那日流星雨下,池允那句极轻的你开心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必从一开始,他就抱着不需要他回应的念头。

徐正元又想,倘若角色颠倒过来,自己能做的像池允这样滴水不漏吗?将真心小心地包裹在友情的外衣里,一味地对别人好,不指望被人一丁点的回应。

他心中居然还为池允不值。

他想着自己若是直接拒绝阿允,势必会伤害到这个朋友,但若是不拒绝,自己岂不是也是明知道对方心意却坚决不回应的渣男?

他这厢暗自苦恼,池允在他面前却半点也未察觉,同他正常交流交往。

晚上徐正元去池允店里,池允正教李晨硕调酒,李晨硕那日说了醉话,醒来自己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好像哭了一场,是池允将他送回房间,池允也当做没事一样,和过去一样的态度对他。

徐正元坐在吧台前,看池允将一道新调出来的鸡尾酒的调料分解讲给李晨硕听,两人头离得很近,李晨硕听得不断点头,他又想起那晚李晨硕说的那句“我比正元哥年轻,我比他听话”,再看李晨硕与池允那么亲密,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股不喜。

今晚是李晨硕二十一岁生日,池允前几个月已经送了他生日礼物,但他大学里五六个要好的同学听说他在静吧兼职,便闹着要来给他庆祝,他们也都是有兼职的,因此相约的时间都比较迟,等静吧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们才聚齐在静吧。

几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有男有女,穿着鲜艳大胆,让人不禁侧目,冬日客人呆的时间都不长,池允便和几个服务生提前打了招呼,店里除了池允徐正元,还有李晨硕和他的朋友们,也没有别的人了。

池允徐正元和这些大学生们坐在一起,他们聊天的内容无非是哪个教授今天的课点了谁的名没来,哪里的兼职很有意思之类,他们如今大三,话题自然也带了些应当去哪个公司实习之类,静吧里有一块大的电视屏幕,正回放着新闻,新闻里屏幕之中长相甜美的晚间主持人面带微笑地介绍大韩民国建和企业与中国企业关于人工智能方面的合作,听到建和集团,池允将目光移向电视,大屏幕上,建和集团理事姜仁旭正在行走,他身着剪裁得体的宝蓝色西装,内衬黑色高领衫,显得肤色冷白,他身材修长挺拔,大步行走之间,有股禁欲矜贵的气质,跟拍的记者那头叫他姜理事请等一等,他脚步收缓,微微侧看镜头,能够放大的所有面部缺点的镜头几乎要怼到他脸上了,却见他毫不在意地直视镜头,面色清冷,狭长的凤眼微眯,收的极窄的轮廓优美的下颌微微扬起,显出了几分冷冽和倔强。

明明是采访镜头,却像是给这个人拍宣传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池允忍不住带了笑,蹲着果汁喝了一口,旁边徐正元本是安静看着李晨硕和朋友玩耍,见池允笑了,便将目光移到了电视上,电视上却已经播别的内容了。

李晨硕本就一直在留意池允,见他心情不错,便拉他和朋友一起来玩游戏,玩的是狼人杀一类的桌游,池允年纪长他们许多,便当主持人掌控全局,池允开店以来,遇到的多是年轻人,也知道怎么和年轻人相处,几局游戏玩后就和他们打成一片,反而徐正元表面温和,实际透着一些距离感,他捧着果汁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玩,等玩得差不多了,几人都有些累了,便边喝着酒边闲聊,池允觉到徐正元情绪似有些不对,正要转头跟他说话,电话却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是美国打来的,就起身去接电话。

等他回来时,却见李晨硕面色红红的,手里端着啤酒,周围几个人笑着和他开玩笑,显然是灌了他酒的,池允知道他的酒量的,仔细去看他神色,见他微微眯着眼咧嘴笑着,便接过了他手里的啤酒,道:“这小子喝酒不行,等一下别耍酒疯,切蛋糕吧。”

他语气带着一些回护之意,众人也玩得尽兴了,就将蛋糕端了过来。

“要许愿啊。”其他人也都喝了酒,有些酒量好的面色如常,酒量不好的面色微红,只有李晨硕面色通红的。

他本来都准备吹蜡烛了,听到这话,就晕乎乎地双手做祈祷状,小声自语了几句。

“你说什么?”几个人闹着起哄。

李晨硕歪了歪头,一双醉眼便看向身旁池允,池允也没听到他方才小声说什么,便疑惑地回望,却见他伸出手一把抱住池允的脖子,将唇贴在了池允的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大声道:“我的愿望是池允哥能做我男朋友!”

他说完,嘻嘻笑了两声,闭上双眼将头靠在池允的肩头,醉鬼一样地毫无反应了。

周围人都被他这响亮的一声惊呆了,面面相觑,再看池允,面色就带了几分尴尬,不知谁说了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其他人相携离去,想来是谁也没有想过大学里被众多女生追求的风云人物会是个弯的。

池允揉了揉眉心,低头去拍李晨硕的脸,心道这小子以后不能再喝酒了,喝了酒就表白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拍了几下李晨硕也没反应,他正准备将他打横抱起来,这时才发现徐正元此时微微低着头,紧捏着酒杯,看不清神情。

“正元?”他唤了他一声,徐正元抬起头来,“这小子喝醉了,讲的醉话,你不要介意,我把他送到休息室去,你等我一会。”

徐正元勉强地笑了一下,心里却道这可不是醉话,而是他的真心话。

他看着池允将李晨硕抱起来,李晨硕哼了两声,将头紧紧埋在池允肩窝,还在说醉话:“池哥,池哥,好喜欢你......”

他胡乱地将唇在池允肩窝里蹭,池允虽是蹙着眉,但表情带着一些无奈的纵容。

是的,李晨硕年轻大胆,乖巧听话,又黏人,池允这人性子好,或许有一日被他黏着黏着就答应了他。

到那时,池允还会陪在他身边吗?

待池允安顿好李晨硕,店里哪里还有徐正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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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元思绪混乱,好一阵子没和池允联系,也没去池允店里,池允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起初几天还照常送饭,许是觉察到徐正元刻意不联系他,后来也不送饭来,徐正元嘴上没说什么,但秘书总觉得院长应当是失落的,她猜想院长应当与池先生之间出现了些问题,但她作为旁人,也不好说什么,虽然天天送饭看着对方吃饭很像情侣之间的相处细节,但院长大概没有察觉,她更不敢说。

有日下雨,徐正元做手术到很晚,其他工作人员早就离开了,他坐在办公室中,看着窗外密集的雨帘,从未觉得如此孤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池允前两日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美国那边的生意有些事情,要让他回去,他的生意都是交给职业经理人在打理,但大约是池母想他了,所以才用这种拙劣的谎言哄他去美国,他也应了,跟店里说了声要去美国这两日便开始收拾行李。

冬日天气阴冷,今天又逢大雨,温度更低,他从店里回来才发现手机忘在了店里,也懒得回去取,正热着牛奶,门铃却响了。

他打开门,惊异地发现是徐正元站在门口,他没有带伞,淋着雨前来,一双脚居然连鞋子都没有穿。

“发生了什么事吗?”

徐正元却抿紧双唇,一言不发,他走的匆忙,又淋雨而来,栗色的短发紧贴着苍白的面颊,显得十分可怜无助。

“阿允,你要走吗?”

池允犹疑地开口:“是要去美国......”

“不要走!”徐正元浑身发冷,也不知是淋雨所致,还是池允这话所致,他颤抖着伸手去握住池允的手腕,语气急促,居然还带了几分凄惶:“别走好吗,是我错了,是我想错了,你别走。”

池允被他冰凉的手握住的手腕部位生疼,他蹙眉将徐正元拉进开了暖气的客厅,用沙发毯将浑身发抖的他盖住,起身要取热牛奶,却被徐正元抱住脖颈。

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他的脖子,又凉又扎,一双手臂却抱得十分紧,池允有些不适,拍了拍徐正元的肩膀,轻声问道:“正元,你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允,对不起,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让你等那么久......”徐正元此刻心中懊丧同紧张一起,他性格其实偏内向的,遇到了事常常自己想办法解决,但唯有池允此事叫他不知所措,本以为冷段时间自己大约能够想清楚些,却听闻了池允要去美国的消息,他还以为是因自己池允才要走的。

“我从前喜欢夏京,还结过婚,我以为我是喜欢女人的,”他说起前妻,收紧抱着池允的手臂,顿了顿才继续道:“我错了,我......我也是喜欢你的。”

他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听闻那时池允说出那番话,他慌乱和不知所措之后,明明是有惊喜的。

看到李晨硕抱着池允表白,心中明明也是酸涩的。

又或许是受过伤太痛,叫他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

明明只是短短数月,但这个叫池允的人早就浸润到他生活的每一处,一举一动牵扯着他的心情,想到生活从此之后再无这个人的存在,他才惊觉,他早就离不开这个人。

“阿允,”徐正元从池允肩膀抬起头来,深深地凝视着池允的脸庞,语气诚切,“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他的手明明就快把自己的袖子抓烂了。

池允沉默了一会,含笑地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了此刻卑微地向他祈求爱意的男人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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