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白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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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她们生长于此,每日见的景色便是天空和草原,唱的歌自然也就气象不同了。”他说着,便将自己面前的马奶酒递给尹志平,“这是马奶酒,尹大哥若是没有喝过,怕是喝不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志平接过,微微抿了一口,又还了给他,道:“我从小修道,连荤腥都少吃,莫说喝酒了。”

两人边听着这些族人唱歌,边说着闲话,待人群都散了去,便回帐中睡觉,耶律齐白日里有空便会帮这些蒙古人放牧做工,有时会拉着尹志平一起,日子过得倒也悠闲快活。

这一日下午,尹志平正躺在榻上闭目,他如今眼睛还需上药,耶律齐下午要去放牧,一刻钟前帮他敷了药之后便出去了,他用手抚摸微微发热的眼皮,正思索着,忽而听到踉跄凌乱的脚步声,他猛地起身,冷声问道:“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他执着盲杖摸索着向发出声音的方位走去,手掌慢慢伸了出去,却触到了一具极力压抑着颤抖的身体,那是耶律齐,他忙蹲下握住耶律齐的肩膀,“阿齐,你怎么了?阿齐?”

“尹大哥......”那声音干涩得低不可闻,若非尹志平听力极好,几乎是听不到的,耶律齐并不回他话,尹志平将手放在他面上,却触到了一片冰凉,他惊地蹙起了眉头,他与耶律齐共同生活了快到一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不太会安慰人,想着从前安慰杨过的场景,犹豫了一下,将耶律齐搂进怀里,这具年轻英武的身体仿佛在压抑什么似的颤抖僵硬地厉害,尹志平想着很久之前杨过噩梦哄杨过时的语气,一只手抚摸他僵硬的脊背,一只手抚摸他的后脑,低声道:“阿齐,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我是看不见的,”他话音落了一会,压抑的哽咽声便发了出来,这具仿佛蓄力的弓似的僵硬身体终于慢慢地软了下来,依赖地将全身的重量投进他的怀中,接着便是一阵闻者痛心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尹志平听得心中不忍,耶律齐将头紧紧靠在他的怀中,不一会儿,尹志平便感觉到胸前的衣裳已经被泪水浸湿透了,他收紧手臂,用手摩挲他的头顶软发,轻言安抚着:“莫怕,尹大哥会陪着你的,莫怕......”

也不知哭了多久,耶律齐仿佛是哭得脱力了,在尹志平怀中一动不动,尹志平也不问他怎么回事,将下巴抵着他的头顶,一只手仍旧摩挲着他的脊背,又沉默无言了好久之后,耶律齐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干涩暗哑,低低沉沉,“尹大哥,我父亲,”他顿了顿,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我父亲被太后处死了。”

第一句说了出来,后面便流畅多了,尹志平只听见他继续说着:“我父亲是蒙古大丞相,大汗在位时极为器重,我父为报大汗之恩辅佐大汗平定四方,功勋卓着,只如今皇后垂帘听政,信任群小,排挤先朝的大将大臣,我父因忠言直谏早被皇后记恨,却不想如今竟被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他说到此处,心中悲痛难言,已然说不下去,眼泪便又涌了出来,尹志平从怀中摸出汗巾,交与他手中,轻声问道:“我记得你还有一兄一妹,如今他们在何处?”

耶律齐将眼泪擦干,吸了口气,道:“我大兄亦遭了毒手,死前散尽家仆,将我妹妹送到了相熟的人家照料,大兄信中还嘱我,父亲临终前告诫我莫要为他报仇,暂时也不要去寻我妹妹,以免被皇后眼线发现,我堂堂男儿,父亲和大兄都被害死,却不能为他们报仇,真是枉为人子,枉为人弟!”他恨恨地以拳捶地,低声怒吼,“我自小学文习武,听我父教诲要辅佐大汗成就霸业,如今却落到这般境地,学武又有何用!便是父兄死了竟也不能为之报仇!”

他恨得紧咬牙关,一只拳头猛捶地面,那地上本是在草儿上铺着毯子,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力,五个关节指面都鲜血淋漓,尹志平闻到了粘稠的血腥味道,忙握住他的手臂,知他心中剧痛,不过是发泄,便用汗巾将他手裹了起来,道:“你父亲将你费心培养长大,死前最放心不下的怕只有你和幼妹,阿齐,”他摸了摸他的头顶,道:“你还有我。”

耶律齐浑身一震,鼻头微酸,他不住地眨眼止住又要涌出的泪水,凝视尹志平,此刻尹志平的脸庞竟是说不出的平和安定,竟是叫他生出了多亏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出来,半晌之后,他才低着头,轻声回道:“尹大哥,我知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却说那日之后,耶律齐较之从前沉默了许多,尹志平知他需要时间愈合,他能做的也只有陪伴,虽那日耶律齐气愤之后说出学武何用的话来,但能叫他短暂忘却烦恼的却只有习武,他每日抽出大把时间修习内功和剑法,尹志平倾囊相授,耶律齐沉稳厚重,左手神力,尹志平便与他琢磨出一套左手剑法,这剑法另辟蹊径,刁钻古怪,对付一般高手却也绰绰有余了,有了事情挂怀,耶律齐也慢慢平复下来,知尹志平苦心,便专心练剑,将父兄之死深埋心中,渐渐也有了笑颜。

这日清晨,耶律齐从梦中惊醒,梦中父兄惨死,从前光耀显赫的大丞相府横尸遍地,血流成河,他长长吐出几口浊气,过了一会呼吸平复下来,才转头看着尹志平,因只有一张床榻的缘故,两人一直睡在一张床上,尹志平此刻还未醒,长发披在枕上,他怔怔地看着他的侧面,想着这一年多与这人的朝夕相处,到如今分开两日都会想念,他是极为独立之人,从小便在蒙古军中历练,从小到大一心扑在修习功夫和学习典籍以辅佐大汗成就霸业之上,也不曾有过心上人,他出身显赫,从小便有觉悟亲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只如今父兄都不在了,却让他一时迷茫,失去了目标,却是这人,在他极为迷茫之时耐心开导安抚,一年多的陪伴两人相处下来竟一丝摩擦也无,好似天生契合一般,他端详尹志平眉眼,又想,尹大哥前几日说眼睛朦朦胧胧已经能够视物,只不太清楚,大约再过十天半日,便能全部看见,耶律齐心中替他高兴,便在此时,尹志平眉头微动,看样子是要醒了,耶律齐默不作声,不想叫他知道自己做了噩梦醒来,便闭上眼睛装睡,尹志平醒了之后,往身边轻轻一触,触到耶律齐的身体,微微叹了口气,耶律齐听到这声叹气,知他为自己担心,心中一动,过了一会,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轻轻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再然后,一双微凉的唇便印了上来,耶律齐惊得呼吸都要乱了,他放在被子下的手紧张地握成了拳头,他脑袋心头皆都乱糟糟的,前几日伏在尹志平怀中哭泣他轻言安抚的情景忽然涌了上来,耶律齐一动都不敢动,怕被尹志平发现自己装睡,直到尹志平下了床榻执着盲杖出门洗漱,这才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帐篷口被风吹得抖动着的门帘,他摸着自己的额头,想着方才尹志平双唇印在上面,竟一丝厌恶也无,反而有种火烧火燎的异样之感,尹大哥为何会吻他?莫不是喜欢他吗?想到这种可能,他竟慌乱起来。

这日晚上,尹志平上榻之后,默念心法运行内力,自来草原之后,他经脉渐渐修复了一些,内力不似从前阻滞,渐而也恢复了从前四五成左右,他将内力运行了三十六周天之后,还不见耶律齐来睡觉,便唤他,帐篷外耶律齐正支着下巴发呆,听他唤自己的名字,想起早上情景,不知如何面对,便回道:“尹大哥先睡,我再练会内功。”那头便安静下来,过了一会,耶律齐悄悄走进帐中,尹志平已经自己睡去了,他神色复杂地凝视尹志平睡颜半晌,才在他身边躺下。

只后来几天,他醒得比尹志平早,醒了便去放牧做工,睡得比尹志平迟,更像是躲着他,尹志平因慢慢摸到修复经脉的法门,这几日内力恢复比往日都快,也不在意他,耶律齐不在时,他便走出帐中,在草地上席地而坐,他会吹箫,闲暇时便摸出箫来吹,他吹了两日,身边总有个人静悄悄地走近来听,他吹完便又静悄悄地走,这日他吹完,那个人总算开了口,是初来那日唱歌的那个少女的声音,那少女问他:“这是什么?”说的是蒙语。

他来这个族群也有一两个月了,平日里也跟耶律齐学了不少蒙语,只因从来未与耶律齐之外的人聊天交流过,回答得便有些慢和笨拙,那少女见他这样,噗哧一笑,声音娇脆,天真可爱,就刻意放慢说话的速度同他讲话,那少女擅歌舞,对乐理十分感兴趣,便让尹志平教他箫怎么吹,尹志平念她善良可爱,便答应下来,那少女快活地拍手,主动向他介绍自己的名字,“我叫娜仁,是太阳的意思,中原人,你叫什么?”

“尹志平,没有什么意思。”尹志平说的是实话,那少女又笑了起来,觉得眼前眼睛上蒙着黑布的男子实在有趣的很。

“你的眼睛怎么啦?”

“我自己不小心,中了别人的暗算,眼睛中了毒。”

“那还会好吗?”

“快好了,大概还要一个月吧。”

“那真好,”娜仁性子直爽,歪头看着尹志平,想看他眼睛长什么样子,便问他,“你的黑布能拿下来吗?”

尹志平被问得一愣,笑了笑,知道小姑娘总是好奇心重,他的年龄足够当这小姑娘的父亲了,便把她当小辈看待,解开黑布,那黑布占了他大半脸庞,解开之后,五官俱都露了出来,他本就生得不俗,轮廓鲜明,鼻梁高耸,眉目清秀,又皮肤白皙气质温雅,与娜仁平日里看到的粗犷汉子皆不相同,娜仁甜甜一笑,道:“你的眼睛好了之后肯定很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被人用漂亮形容眼睛,尹志平将黑布又系上之后,慢慢地用蒙语回她:“漂亮在中原一般是形容女子的。”

“哦?是吗?”娜仁也不在意,转头看着天色不早,道:“我先回去啦,尹志平,我明天来教你说话,你教我吹箫,好吗?”

她把教蒙语称作教说话,尹志平觉得有趣,便点了点头,娜仁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还唱着歌,显得十分开心。

尹志平又坐了一会,才执着盲杖走回帐中,过了一会,耶律齐回来了,拎着吃食,两人沉默地吃完之后,他打坐练功,耶律齐便在帐篷外练剑,待他上床睡了才进帐入睡。

第二日娜仁果又来了,她还带了些肉干塞进尹志平怀中,尹志平只得道谢,她先教了尹志平一些蒙语怎么说,她虽年纪不大,耐心却足,尹志平发音不对她都不厌其烦地纠正,待教了不少句平日常用的话之后,尹志平便教娜仁吹箫,箫不难吹,学起来却也不易,娜仁一开始总吹不响,尹志平便教她如何呼吸吐纳,娜仁也好学,傍晚时分,终于将箫吹响,兴奋地拍掌大笑,一旁尹志平也感受到她的喜悦和活力,心情也不由得愉悦起来。

第三日第四日娜仁都如约而至,尹志平同她相处十分轻松,第五日下午,娜仁学吹了一首简单的小调后,对尹志平说,“今天晚上有篝火会,你和你弟弟,要来吗?”

她见过耶律齐,只以为耶律齐是尹志平的弟弟,尹志平不知耶律齐心意,便回道:“我回来问问他,怎么?”

“你是我的新朋友,我想向我阿爸介绍你呢。”她摩挲着尹志平的洞箫,转眼偷觑尹志平面色,见他没有怀疑,捂着上翘的嘴角,声音轻快:“晚上有好多好吃的呢,你一定要来呀。”

尹志平不忍让她失望,只好答应,待晚上耶律齐回来,便与他说今晚有篝火会,要不要去看看。两人这些日子说的话极少极少,尹志平突然与耶律齐说了这事,耶律齐便答应下来,与他一同去了。

晚上篝火会十分热烈,老远就听到载歌载舞的欢唱之声,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两人捡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待族群里的人都到齐了,那首领便端着酒杯朗声道:“今天是我女儿娜仁的生日,长生天保佑,我女儿娜仁今天十六岁啦!”周围皆是庆贺之声,尹志平这才明白娜仁叫他今日一定要来的缘故。

他侧头去听,周围声音更热烈了,原来是娜仁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隐隐约约能听懂一些太漂亮之类的蒙语,猜测今天这个小姑娘定是精心打扮了,不禁一笑,耶律齐本是沉默地看着,见他笑了,心中奇怪,他这一连几日躲着尹志平不知如何面对他,不知为何心中空落落的,优柔寡断地实在不像他从前的样子,他端着酒杯犹豫了一下,便小声问他:“尹大哥,你笑什么?”

尹志平本是注意力都在热闹的席上,此时席上正敲着鼓有人唱着歌,却不是娜仁唱歌,听他问话,便回答他:“我猜这首领和我差不多大小,今日他女儿生日,大约他有心择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耶律齐看了看满脸大胡子的粗犷首领,又看了看尹志平,低声道:“尹大哥看着可比他年轻太多了。”

尹志平正要回话,忽然被一只绵软的小手拉出座位,耳边传来娜仁带着笑意的清脆声音,“尹志平,你同我跳舞。”

尹志平被她拽着转圈,直言道:“我不会跳舞。”

“好简单的,你拉着我的手转圈圈就好啦!”娜仁眉飞色舞地拉着尹志平跳起舞来,边跳舞还边唱着歌,仔细去听,那歌词唱道:“洁白的毡房炊烟升起,我出生在牧人家里,辽阔的草原是我的家,住着我敬爱的阿爸阿妈,我挽着情郎的手儿跳舞,感谢长生天保佑......”

耶律齐静静地看着尹志平被娇俏可爱的娜仁拉着跳舞,娜仁看尹志平的眼中分明闪烁的是爱慕的光彩,尹志平面上呈现的也是十分轻松的神色,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周围的人都起来围着篝火跳舞,明明是十分热闹喜悦的场景,耶律齐却觉得热闹与他无关,他只觉得胸腔燃起了一把火,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烧穿,但身体却是冷的,他捏紧酒杯,不知喝了今晚的第几杯酒。

尹志平是被娜仁送回帐篷的,他和耶律齐住的帐篷离她们族人有些距离,娜仁笑嘻嘻地问他,“今晚开心吗?”

尹志平被她的快乐感染,笑着点头,娜仁便笑得更甜了,对他甜甜地再见,待她走了,尹志平走进帐中,觉得口有些渴了,正要倒杯水喝,却又听得耶律齐凌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还未回身,便被耶律齐从后面抱住了,耶律齐喝了不少酒,呼出的气都带着酒味,尹志平被他搂紧腰动弹不得,便问他:“阿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耶律齐将头在他肩膀上拱了拱,过了一会,小声问道:“尹大哥,你喜欢娜仁吗?”

尹志平被问得莫名其妙,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过身来,摸了摸他滚烫的面颊,蹙眉道:“你怎么了?”

耶律齐喝得太多,站都站不稳,将头压在尹志平肩膀上,尹志平两手扶着他往床榻移过去,好不容易上了床榻,耶律齐却猛地发力将尹志平压在下面,自己将头靠在尹志平颈子上,尹志平被他压住,想要起身,却听到他委屈伤心的声音问道:“尹大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醉了酒的耶律齐竟如此可爱,尹志平唇角翘起,并不答话,耶律齐又问道:“尹大哥,为什么那天早上要亲我额头?”

他露出迷茫又伤心的表情,微微闭着眼睛将头靠在尹志平怀中,仿佛那样才能叫他安心地问问题,“尹大哥喜欢娜仁吗?尹大哥喜欢女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尹志平沉默了下来,他抿着唇,表情晦暗难明,仿佛在做什么决定,片刻之后,他捧起耶律齐的脸庞,手指抚摸他发热的眼角,和吐着热气的唇,轻声道:“阿齐,我不喜欢娜仁。”他说完,吻上了耶律齐的双唇,耶律齐眼睛猛地睁大,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吻醒了,他只僵硬了片刻便紧紧搂住尹志平的肩膀,用生涩的举动回应这一吻,尹志平的舌头在他口中攻城掠地,他的舌被尹志平的舌带动勾弄着,双唇发麻,之前冷冰冰的身体渐渐发烫,他想要更加亲近这个人,想要更多,只要是他给予的,耶律齐忽然念头通明了,缘何两日不见便会想念,不与他说话便会失落,见他与旁人共舞便会怒火中烧,他闭上双眼,急不可待地扯开尹志平和自己的袍子,将胸膛贴近他,双手胡乱地抚摸揉捏尹志平背上的肌肉,他允诺过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尹志平的唇已经吻到了他的胸膛,他紧紧扣着他的肩膀,粗重地喘息着,将自己尽数送了出去,他亦属于这个人,便让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他,他这样想着,两只腿打开,攀上了尹志平的腰。

尹志平的动作却戛然而止了,他从他的腹部抬起头来,那上面方才还印着他的吻,他朝着耶律齐的方向轻笑道:“阿齐,我看不见。”

耶律齐头脑发涨,心尖发颤,全身滚烫,对此人的爱恋和欲念逼得他已顾不得羞赧,他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咬着下唇,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了,才翻身将尹志平压在身下,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哑着嗓子道:“平哥,我......”他虽居高临下,声音却发着抖,手脚发着颤,眼中汹涌着情潮和欲望,“我是初次,我......”

“阿齐,我亦是初次,”尹志平的声音带着一些安抚的意味,他

伸出摩挲耶律齐发达流畅的胸肌,发出满足的喟叹,“阿齐,真想看看你此刻的脸庞。”

耶律齐被这话触动,脑中闪现之前娜仁拉着尹志平唱歌跳舞的场景,牙关一咬,手指沾了些口水,便探入自己的后穴,轻声道:“平哥,我要做你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平哥......”

他难受地蹙紧眉头,从未被开拓过的后穴干涩紧致,便是自己的手指戳进去都是难言的不适,但此刻,尹志平的男根汹涨着在他大腿上弹跳,仿佛在急切地寻找入口,他被那热度惊得胸口发慌,加快了动作,待后穴能够容纳他四根手指出入了,才小心翼翼地握住尹志平男根,将它引入正确的通道。

终是到了这一步,他不敢动作,大口喘气,极力放松身体,心头却涌起难言的幸福,到了这时,他还在想着,到底从何时开始,自己对这人的敬佩变成了爱慕,想要独占这个人,想要这个人眼里只有他,想要完完全全地属于这个人,他仰着头,双手撑着床榻,无师自通地慢慢动了起来,粗重的喘息在空气中交缠着,他咬着下唇不敢呻吟,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哼,火热的甬道仿佛能够描述尹志平男根的形状,它是怎样推开重重的阻碍,又是怎样与肠壁摩擦出强烈的快感,在自己的身体深处进进出出,速度越来越快,甬道也自发地流出甜蜜的汁水催促着下一波的进攻,快感累积加倍,将他的头脑烧得几乎要炸开,将他的眼角烧得通红,沁出了眼泪,脊背上的汗珠滴落在床榻上,床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深夜的草原静悄悄的,烛光与月光也是这般缠绵的,他睁眼看着身下的尹志平,他的头发披散在枕上,面上系着黑布,双唇微张着,发出性感的喘息,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这个人允诺过会一直陪着他的,耶律齐心头发烫,便是这个念头一出便叫他头皮发麻,阴茎竟是泄了出来,精水滴落在尹志平的小腹上,尹志平胸腔发出一阵闷笑,握住了他的腰肢,下身快速地挺动起来,“阿齐,你怎么不等我。”

耶律齐全身发软,这双手只握着他的腰肢便叫他发不出任何力气,只能低喘着配合他的动作,高潮来临的刹那,他忍不住低头咬住尹志平的唇,声音低不可闻,却带着十足的真心和满足,“平哥,得你相伴余生,耶律齐死而无憾。”

精水从两人相接处滑滴在腿上,有些热,又有些凉,尹志平沉默地抚摸耶律齐光滑的脊背,吻了吻他的面颊。

来这个世界,竟已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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