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飘零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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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野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毕竟临近结束时间,却也不想错失这个送上门来的线索。

开门的是个长相十足冷艳一身高级正装的女人,见他后神色不变,面无表情微微挑眉。

正当他疑惑怎么会有人在自己家里还穿得根上班似的一样时,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姜特助,是什么人?”

于是事情莫名奇妙发展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宋之野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一身居家服面容清隽的男人慢条斯理专心致志吃着面前纸袋里的桂花酥饼,动作不快不慢,倒是优雅极了,嘴却是一刻没闲着,一秒也没用来分心招呼他。

很矛盾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上下,有着一副很出众的面容,鼻梁挺直,轮廓深邃弧度利落,却偏生得像副水墨画似的,透着股东方的雅致。

他穿着柔软的睡衣窝在沙发里,吃到内馅会不易察觉的满足眯起那双修长的眸子,像只懒洋洋无害的猫,让人有想要去摸一摸的冲动。

如果不是在各大金融杂志上见过这张顶顶大名的脸,宋之野也要被对方这副无害纯良的面容骗了去。

像是终于迟钝感知到他的目光,男人依依不舍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指,“宋先生有什么事吗?”

“看来林总对我的到来并不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两个登门拜访,”林鸢轻笑了下,“我会错以为摄影场地租到我家来了,宋先生。”

“无意冒犯,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他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林先生别抵触,借一个借两个没差,他答应你的,我也可以做到。”

宋之野开门见山得猝不及防,林鸢闻言抬了抬下巴,“是吗?”

他难得带了几分情绪:“我让纪柏郁滚远点,你也要做到吗?”

这下轮到宋之野哑然。

“....这其实也.....”

接下来的话在那双戏谑的丹凤眼中消音。

“行了,”林鸢摆摆手,“看来我注定这个假休不清净了。”

“但答应你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之野语出惊人,所有人都投来视线,连一直沉默的秦晏礼都抬起眼来。

纪柏郁冷眼看向面前挑衅的人,长睫垂下来,这是不快的表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氏总裁?林鸢?!”

气氛压抑,偏偏的江幼安是个没眼力见的主,硬赶着往前凑,“我靠之野哥你也认识林鸢哥哥吗?你在哪看见他的?他跟你说什么了?”

从绵羊化身小狗,热切程度可见一斑。

“下午回来前偶然见了一面,谈了个合作。”

“合作?”曲萧放下杯子挑挑眉,“他没参加录制吧,这还能谈合作?”

宋之野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曲姐,要懂得变通。”

曲萧眉头皱起,“看你这意思他确实不是隐藏npc,那为什么选他来合作?”

“这个问题问得好,”宋之野笑得像个狐狸,“我看Ian应该比我更清楚原因吧,你说对吗Ian?你们聊得还顺利吗?”

纪柏郁终于掀起眼皮施舍似的看了他一眼,“被害者居所全景,在不拉窗帘的情况下从前排别墅206号的阳台正好可以看到。”

“那栋别墅的主人是林鸢。”

如果只是纪柏郁单独上门尚且一笔带过,这下子加上宋之野,节目组不得不上门亲自来拜访林鸢,探讨合作拍摄的可能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借景拍一下,林总,您可以规划可拍摄的范围,我保证团队不会打扰您正常生活。”

郑兴烨冷汗都要滴下来了,在那双冷淡凤眸注视下,他都想颤颤巍巍举起手来发誓。

算起来,这其实并不是林鸢第一次见到这位赫赫有名的综艺鬼才,上辈子纪柏郁就是因为对方的一部综艺和他开始了罅隙。但林鸢不是迁怒他人的人,《现在出发吧》是开端没错,但裂痕早就存在,成事在人。

郑兴烨这话堪称扯淡,自纪柏郁登门的那一刻起,林鸢的生活就已经被卷入飓风。这一世好像格外旖旎,他骤然放弃,想要摆脱,缘分这种东西却又上赶着黏过来,甩都甩不掉。

既然甩不掉,那就坦然接受,在商言商。

“30%。”

林鸢惜字如金。

郑兴烨也不是傻子,只愣了几秒就明白了林鸢的意思——他想要播出后30%的让利。

只是借用场地也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郑兴烨刚想破口大骂,后理智勉强回归想起眼前这人的身份,支支吾吾,“这.....林总.....”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林鸢回归商人本色,笑道,“不要担心,郑导,只是画面中涉及到我的部分各个平台抽30%的抽成给我。”

相比于第一个狮子大开口,这明显听起来合理很多,只是借用场地观察而已,应该多少亏不到哪里去,郑兴烨思忖了一番后再次挂上了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作愉快。”

漫天的大火几乎要将人吞噬。

热浪一波一波袭来,扑面烧得皮肉滚烫,被烧断的钢筋建筑“哐镗!”一声砸下来,吓得旁边的人尖叫声一片。

焦躁的心情达到巅峰,心脏跳得仿佛快要破膛而出。

快点、快点、再快点——!

顾不得想太多,抓起一旁消防车打开的门内上一个队员脱下来的装备,边往身上套边狂奔着向前跑去,呼喊声、尖叫声、哭泣声仿佛都要随着风声呼啸在身后。

求求你,求求你挺住。

什么滚烫的液体溢出眼眶,又在高热的空气里被蒸发,纪柏郁失神地想,哦,他现在在哭。

可,为什么会哭呢?

身体似是自己操控而非,只剩下一丝神智如同上帝视角一般在看,飞奔过熊熊燃烧的门框、楼道、浓烟滚滚中不止一次踉跄跌倒。

直到爬到顶层,他足足摔了七八次,膝盖裤子早就被磨破,皮肤烫伤烧焦,却仿佛不是自己似的很快爬起,靠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志力一路向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柏郁有些麻木,心想果真是在梦里,自己原来自幼时被欺凌从窗户跳楼后,还能做出这么疯狂刺激的事。

就是不知道见义勇为的对象是谁。

跌跌撞撞一路摸过去,顺着视角,他逐渐发现这里好像是医院,再观察的仔细点,像病房,又有点像疗养院。

他有什么认识的人生病了吗?

他有些百无聊赖的散漫思考着,直到视线里自己的手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或许是因为在末端较为远离起火点,浓烟还未完全席卷,只是生还可能确实被尽数抹杀,走廊窗外全是熊熊大火,房间被烧尽只是时间问题。

好真实的片场。

纪柏郁漫不经心的环视房间,直到视线被地上的人捕捉,待看清后瞳孔骤然紧缩——

入目是一片比火光更刺目的红。

源源不断地、一汩汩像喷泉一样从已经被血染成猩红色的脖颈溢出,身下已经流淌了一大摊,飞喷而出的血似乎已经流了很久了,眼下只是缓缓涌出。

地上是一个被染成血色的人。

看惯了片场的道具,纪柏郁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太真实了,抛却影视里的美感,死亡就是这样残忍而毫无美感,血浆几乎将地上的人糊的满头满脸都是,浓郁的血腥味盖过焦糊味,熏得人眼眶发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上的身体在生命的最后边缘挣扎,痉挛中迸发出最后求生的一丝遗志。

教科书般的演技。

纪柏郁欣赏着观看,心中多了一丝想要看清这场戏演员是谁的好奇。

可梦里的自己反倒动作迟缓起来,手、手臂、腿,全身剧烈颤抖起来,脚步像煞那间灌了铅,嘴唇颤抖,却好似失声,说不出来一点话。

他嘴唇嗫嚅着,仿佛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四肢百骸的疼痛在这时声嚣尘上,连眼泪都被震惊所压抑,于濒死的窒息中爆发出绝望的嘶喊——

“....林......林鸢!!!”

纪柏郁从梦中猛地惊醒。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目充斥红血丝,什么晶莹的东西随着动作滴落。好不容易舒缓完抽搐酸痛的心脏,纪柏郁低头。

是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滴落,怎么都止不住,再转头,枕头上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他仍沉浸在刚刚画面的震撼中,喘息急促粗重,好似压根没办法平息。

开什么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柏郁恨恨一把抹去眼泪,双手攥紧床单。

这做的什么傻逼梦!

第二天一早,纪柏郁不出所料发起了低烧。

向导演表示没什么大事之后,他就拖着沉重的脑袋和众人一起启程去了现场。今天是集体搜查环节,由于犯罪现场被封锁,需要集中在现场周围再次进行搜证。

“真的没事吗,哥?”

一路上江幼安因为要去林鸢家里兴奋得一路上叽叽喳喳没消停过,见前座纪柏郁眉头紧皱,讪讪问道。

“安心啦小朋友,当年Ian发着烧都能拿下IMC国模奖,完全是铁人。”宋之野看热闹不嫌事大,掀开眼罩调侃道。

纪柏郁冷冷掀开眼帘,“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宋之野轻笑了下,江幼安闻言秒速噤声。

大巴终于恢复久违安静。

一行几人来到206号别墅前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大家的目的不约而同,为了避免冲突,想要尽快约好时间,掌握独自收获线索的视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嚯,这还真是没想到林总住在这儿,”曲萧今天穿了身罕见的素色白裙,显得几分婉约,但张扬明媚的五官和妆面还是很好的将她和向晚清轻易区分。

“早知道我让我哥也买这儿了。”

她嘟囔了两句,整理了下卷发。

“哥哥,打扰啦。”江幼安迫不及待,兴冲冲凑上前去敲门。门很快被打开,站在门口的却是一个很年轻穿西装三件套的青年,戴一副金边眼镜,倒是和秦晏礼有几分相似。

“诸位上午好,我是林总的秘书言祠,林总在二楼书房开会,不能亲自来迎接,和诸位说一声抱歉。”

江幼安闻言发出一声夸张的遗憾叹气。

一行人随着言祠上楼,念着到底是占用了别人的地盘,倒是安静的很,懂事地没人再过多发声,直到上到二楼阳台。

阳台很大,视野确实可以将后排案发现场收入眼底,玻璃门一关隔音也很优秀,一行人这才关掉了禁言按钮,开始出声。

“林总家装修得很有风格呢。”

江幼安对着极简家装硬夸,拉着言祠问东问西拉家常,几乎忘了在录制节目,“言秘书,林总会什么时候开完呀,他还会来吗?”

“言秘书,林总吃过早餐了吗?我们能一起吃午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总他喜欢吃什么呀?我要不帮忙做点?房子好大好像也没有家政阿姨,我很能干的,我可以来帮忙吗?”

言祠不愧是金牌秘书,闻言面不改色,“抱歉,我不清楚,一切得林总做决定。”

言祠微笑着一一作答,对上一旁秦晏礼的视线,微微颔首。

【江江宝贝你不要太倒贴了。】

【今天有机会能见林总吗!我的天!期待一个晚上了我都。】

【江幼安演我】

【林总方便回消息谈一下吗,希望有机会合作】

【?怎么好像混进来一些奇怪的东西】

弹幕依旧疯狂,只是这次同步直播倒是突然来了很多红v观众,各个顶着企业标,硬生生给娱乐直播变了点味。

嘉宾们看不到这些,依旧在天台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观察着后方现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室内好像莫名有股清淡好闻的松香,让纪柏郁抽痛的神经舒缓了下来,他打量着这个上次来过一次的天台,没什么别的不一样,下方花园里的桌椅移了上来,上面放着本半开的书,仍是那本《基督山伯爵》。

比起案件,现在的林鸢对于他来说更像个十足具有吸引力的谜团,层层雾霭掩盖,看不清道不明。

但总有股莫明的吸引力,推着他往前走,要掀开这谜底。

他心不在焉的沉默寡言,手指轻点木桌,并没有参与讨论,阴雨的天气,凉风蓦地吹过来,将桌上的书页码吹乱,翻至扉页。

纪柏郁漫不经心视线下移,很轻易就看到了空白扉页上字迹漂亮的两行,当真是字如其人,墨色留存许久,却仍能看出下笔刚劲,确实是林鸢那样长相性格的人会写出来的字。

天空开始飘起小雨。

一旁是嘈杂的交谈声,隔着雨声人声,纪柏郁视线聚焦在那几行字上,安静看了许久后微微启唇,无声念道——

“我亦飘零久。

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行人心思各异,磨蹭着一直到林鸢开完会。

身材修长的男人推开书房门来到楼梯口,与玻璃门外几双眼睛面面相觑,林鸢微眨了下眼睛,“你们还在?”

隐约透露出几分关门送客的不情愿感。

难得生动起来的样子让纪柏郁有些想笑,但随后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江幼安反应极快一把拉开玻璃门飞扑过去,把人一个熊抱搂住。

“好久不见,林鸢哥哥——!”

他的个头比林鸢矮上一个头,此刻挂在男人身上像个树袋熊一样晃,委屈巴巴撒娇,“好久都没有再见到你了,我和可乐都很想你。”

林鸢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往后踉跄了几步,堪堪扶着墙站稳,待看清江幼安的脸之后挂上熟悉的淡笑,“好久不见,幼安。”

他随后与阳台上的众人一一点头示意,到最后一位时,难得挑了挑眉,惊讶道,“秦律。”

“好久不见,林总。”

秦晏礼笑着应道,“算起来离上次见面快小半个月了吧。”

他指的是慈善晚会,林鸢点点头,“是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闲着也是闲着,专业相关,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林鸢思忖,却没细问,“挺好,换个心情,就当放假了。”

他们熟稔的交流让纪柏郁又开始不舒服。

一个江幼安也就算了,又跑出来一个秦晏礼,这人合着只是跟自己不对付,对其他人倒是十足的友好,不说横眉冷对好歹也是彬彬有礼。

一张俊脸很明显的臭下去,但又因为先前林鸢的恶语相向,想和他搭话的念头也被硬生生压下,纪影帝在角落扮演沉默的蘑菇,修长的手指拧巴地快速敲起桌面,莫明显出几分委屈。

还是跟小孩子似的。

林鸢余光瞥他一眼,好笑地想。

他看起来眉眼很冷峭,面部线条又干净又利落,眉下有一颗很小的痣,薄唇轻抿,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有点唬人。然而垂眸听江幼安絮絮叨叨说话时长而直的睫毛垂下来,神色和缓,薄唇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于是冰雪消融,只余下点冷冽的寒气。

眼下没有金融杂志上得体矜贵的西装三件套,穿着简单白t休闲裤的林鸢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只是不笑时气场仍在,让人一下子就意识到阅历已深。

一个漂亮得有些扎眼的谜团,纪柏郁重新给林鸢下定义,因为太漂亮,所以无法忽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草林总这张脸再看仍旧伟大】

【真的不考虑进娱乐圈吗林总,我携祖宗十八代倾家荡产送你上顶流】

【老公!别看我了老公——!我腿软】

【帅哥你好,我的姐妹在尼姑庵扫了八年地,本来她的心和秋风一样凉,直到看到了你,方便给个联系方式吗,她说你是她恩人】

【xxx向你发出了逼婚申请】

【林总看看我林总!为了你我可以做小!】

【考虑商业合作吗林总,我倒贴】

弹幕在林鸢出来一瞬间刷得飞快,流量激增,各种乱七八糟的骚话带着马赛克飘屏,followpd看了眼屏幕不忍直视地收回视线。

寒暄见面过后,嘉宾们再次回归正题,按照合约,摄像头恋恋不舍从林鸢身上移开,非必要不再多补充镜头。

弹幕骂声一片,然而不久后就被嘉宾的讨论转移了注意力。

“其实说实话,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晚清开口道,“那个窗帘...”她伸出手指向前方,“警察没这么闲吧。”

节目组动道具只会是事出有因,这道具包括案发现场别墅的一切,同理包括窗帘。从昨天到今天,那栋别墅的窗帘不再是完全敞开的状态,而是拉了层纱窗,光线隐隐约约透进去,天气阴沉,室内看得不真切。

“是节目组要增加难度吗?”曲萧皱眉,“按郑兴烨的尿性来说也正常。”

拍着综艺指着导演鼻子骂,连跟拍导演都忍不住汗颜。

“这个不对吧,卡片规则上写着所有物品除外力因素外不可移位,这应该不是增加难度这么简单的事情。”

“但我不理解,”宋之野狐狸眼微眯,道出所有人的疑问,“不想要人看到的话,拉遮光层不就好了,为什么是纱窗?”

众人陷入沉默,案情诡谲扑朔迷离,一个谜团没解开,又一个谜团送上了门。

“哥哥也戴戒指呀。”

寂静被江幼安的叽叽喳喳声打破,兴趣点很快从案情转移到林鸢身上的小孩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道,“好漂亮的戒指,真酷。”

他其实自林鸢出现后一直围着人像小麻雀似的转,也就是现在安静下来后声音格外突兀,于是思索的众人注意力转移到了林鸢的手上,男人十指修长,左手戴了枚素圈尾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戒指?

“问题出在戒指上。”

率先发声的是秦晏礼,紧接着被向晚清符合补充——

“提供的资料照片里,采访时粱衡的戒指,戴的位置不对。”

结婚后已婚人士戒指一般来说都戴在无名指,而照片里粱衡的戒指赫然出现在中指上,这么微小的细节,差点就被所有人忽略掉了。

中指是热恋的代表,这与他一个已婚丧偶人士来说并不合适,从戴错位置到后面取下戒指,每一个细节都透出一股子不对劲的诡异。

“出轨的维纳斯......”

沉默中纪柏郁发声,犹豫说道,“有没有可能指的不是齐思羽,而是粱衡?”

他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一下子所有嘉宾包括在线的观众都感到了几分毛骨悚然。

粱衡,如果出轨的是粱衡,那这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戒指戴错位置是因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和情人陷入热恋,取下戒指更是有理可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如果出轨犯错的是粱衡,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呢?

齐思羽出轨尚且可以归为男人一怒之下做出来的惩戒行为,但若是粱衡出轨,他就算理亏,但财权在手,丝毫没有杀掉齐思羽灭口的必要。

纪柏郁无端想起来属于自己的那条线索最后两句话来——

弥尔顿凑在面前

却看不见最后的一朵玫瑰。

如果,他想杀的根本不是齐思羽呢?

被忽视的种种细节在眼前再次浮现,纪柏郁抿下唇,不经意开口问道,“林总的阳台装修得很好看,视野开阔,要不是您答应我们也没有这些难得的发现。”

他表面客套,说着没什么营养的夸赞,于是众人注意力又放在了刚刚他提出的构想上,兀自讨论起来,没再关注这边。

但林鸢却挑了挑眉,因为他知道纪柏郁基本上从来不说废话。

“不用客气,”他淡淡道,“你接受了我的条件,各取所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白的话让纪柏郁一噎。

他无视林鸢话里的疏离,“林总的阳台是拓宽了吗?感觉设计得很有空间感。”

这下林鸢彻底知道他的意思了,于是他轻笑着给出答案,“没有,所有门户统一的格局,我并没有改什么。”

得到想要的答案,纪柏郁顿时了然,他抬头与那双含笑的丹凤眼对上,却见林鸢眸色清冽,仿佛看穿了自己一般。

“恭喜你。”

他听见那人轻声祝贺,语境突兀,彼此却是心知肚明。

距离时限结束还有三天,真相却已经掀起了一角,纪柏郁却没有非常的欣喜。

因为对于他来说,林鸢这个最大的谜团还纹丝未动,他就摆在他面前,他却一点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甚至于连想要窥探的意思也只能借着节目宣之于口。

“戒指......”纪柏郁在心里做完建设,沉默半晌开口,“戴在各个手指上好像意味不同,林总知道涵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情相关,林鸢点点头开口,“懂一点,中指一般是订婚或是热恋中,无名指是已婚。”

“那小指呢?”

“小指......”林鸢垂眸看向手上的尾戒,轻轻笑了下。

“小指代表忘记过去,重获新生。”

骗人。

小指明明就代表单人不婚主义,对此其实心知肚明的纪柏郁面无表情点点头应下林鸢的说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做的那个梦再次浮现脑海,炙热的火光,凄厉的惨叫,以及喷涌而出的血液。

“割喉应该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了吧......”

纪柏郁不自觉喃喃道。

明知道对方十有八九说得是案情,林鸢的手指还是不受控制颤抖了下,他勉力掩饰自己的失态,面色极差望向窗外,想要装作没听到对方再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纪柏郁哪会随他所愿,一直视线黏在林鸢身上,对方不寻常的反应第一时间就被捕捉到了,纪柏郁犹豫了下再次开口,“听说割喉的感觉就像溺水,林总觉得凶手为什么会选择割喉这种像屠宰一样的杀人手段?”

冷汗不受控制从额上冒出,林鸢不可遏制微微发抖。

“你还好吗?”

感受到对方明显陡然变差的状态和苍白的脸色,纪柏郁恨不得回到过去抽自己一耳光。

如果梦里真的是真实的,如果林鸢真的这样死过一回......

纪柏郁不敢想象他现在这样的做法和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

但那明明只是个梦而已。

他陷入逻辑混乱的怪圈,不愿承认又荒谬反科学的真相似乎真的因林鸢的失态揭开了一角,心中情绪翻涌,百感交集,理智却又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或许只是对方身体不适。

直到面前的人终于开口,林鸢面色苍白,眼神却又冷又厉。

“咳呛、疼痛、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是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说道,“在那一瞬间,你只会感觉脖子一凉,接着才是无法忍受的剧痛,同时感觉暖流顺着脖子往外流。”

“你说不出话,你感觉你被淹在水里,呼吸不上来,你被呛着了,你想咳嗽,但你咳不出来,因为你的气管里都是血被完全堵住了,并且会觉得气管里面很痒。”

“于是你用手扣,但你没有力气又呼吸不上来气,只能倒在地上挣扎,像条被捞上岸等死的鱼。”

林鸢面色苍白,眼尾泛红,凤眸却亮得出奇,同时也冷到了骨子里。

纪柏郁被那样的眼神和话语惊在原地,说不出来一点话。

直到对方凑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知道为什么选择割喉吗?”

纪柏郁蓦地一颤,同时混沌的大脑跟着对方的诱问被动思考起来,完全忽视了林鸢的问句里压根没带宾语。他脑子里全是梦里浑身浴血的林鸢,被血色覆盖之下,那双凤眸一点点失去光彩。

像是耗尽了力气,面前的男人退回原位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像风——

“因为在最绝望的时候,割喉是最快的死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前的纪柏郁冷漠的表情褪去,眉头皱起,脸色几乎和他一样差。

林鸢无端想起上一辈子在伦敦偷偷探班纪柏郁的事,目睹完冲浪片段后他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释然,最后打发走助理去了路边随便一家中超坐着吃关东煮。

那家中超外面有很多人扔掉的关东煮纸筒,吸引了很多鸽子,这些本地土匪乌泱泱扎堆,大摇大摆将整条街弄得更脏。

林鸢放空思绪,前脚刚下会议后脚急匆匆赶到异国他乡还来不及换衣服,穿着造价高昂的西装三件套在便利店啃香菇串是有点奇怪,但好在这里是伦敦,每个人都有种得体的忙碌感。

他突然就有种空前的疲倦感,人为什么要爱得死去活来,陷在你爱他他爱他的怪圈里,哪怕是流浪的鸽子都把自己喂的这么肥美,他却是从什么时候起失去了自爱的能力?

思忖片刻后作罢,记忆太久远,怕是要追溯到刚接手林家的那段时光了,林鸢笑着摇摇头,骂了声自己矫情。

他低头咬掉最后一口香菇,入乡随俗在门口扔掉纸杯,正要出门,视线却与自己此刻最不想见的人不期而遇。

纪柏郁是和江幼安一起出来的,估计是刚结束了拍摄出来觅食,仗着异国他乡没人认得自己什么伪装都没做,一人端着一份炸鱼薯条有说有笑。

他看向林鸢时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笑意收敛,皱了下眉。

太刺眼了,林鸢收回视线,很干脆抬脚离开。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的主干道上,林鸢不敢回头,上车后说了句“去机场”。

他这一趟,悄悄地来悄悄的走,一个招呼也没跟任何人打。

林鸢坐在车上木然的看向窗外,即使再疲惫他也不敢阖眼,因为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是方才纪柏郁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惊讶、不确信、带着点隐秘的厌恶和抗拒。

刺眼的从来不是纪柏郁身边的谁,而是纪柏郁无法掩饰看见他后下意识的生理反应,那是任何演技都无法遮掩的真实,它无声告诉林鸢——你是不受他期待的人。

林鸢无声自嘲地笑笑。

真狼狈啊。

屋外雨下大了。

他似乎总是给纪柏郁带来伤害:强制对方改变性向、强制对方接纳自己、甚至在此刻,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迫对方代入自己的情绪。

噼里啪啦声让林鸢回神,同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很快恢复常态,挂上面具似的笑,“说着玩的,以前听法医朋友提起过,纪老师别害怕。”

粉饰太平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林鸢想,他永远可以巧妙地四两拨千斤做到这一点,只可惜这次他遇到了一个顽固分子。

纪柏郁丝毫不顾忌还在拍摄,眼圈泛红,“所以,都是真的,是吗?”

林鸢不上套,礼貌回答,“也许吧,我的朋友还是很专业的,但毕竟谁也没亲身经历过,不是吗?”

“…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鸢闻言浅笑,“不用和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纪老师言重了。”

纪柏郁却一反常态,固执而执拗地盯着他,那双漂亮的深蓝色眼瞳在阴雨天气下显得愈发璀璨,被这双眼睛认真注视着的林鸢有种恍惚感,一时间说不出来任何拒绝的话。

“林总......林鸢......”

他陡然换了称呼,林鸢眼角蓦地一跳。

“我知道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情......”纪柏郁艰难地找着措辞,却发现似乎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很有说服力地表达,他无奈的闭了闭眼又睁开,“.....你能再等我一段时间吗?”

那边还在讨论着案情,由于林鸢的要求,摄像不会分给这边任何镜头,但这样直白的纪柏郁却让林鸢有些吃惊。

赤裸坦诚的、毫不掩饰的、肆意妄为。

他好像回到了更早之前还未遇见林鸢的时候,撇开那些弯弯绕绕的伪装和思考,他的一举一动所有行为归根结底的原因只是因为纪柏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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