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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有川一直认为自己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可是对上霍阳苍劫就发怵。
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个是能降住他的,就说不通。
霍阳苍劫忽地就笑了,高贵又出尘的国师大人这一笑如暖阳漫漫,使得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而且那微微弯起的眉眼真的是好看。
路有川刚才还七上八下的心又开始甜蜜的乱撞了。
“都说他会成为我的心上人,没笑的时候帅的无敌,这一笑真是甜到了骨头里,我完了,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他啊!”
国师一抬眸对上路世子花痴脸笑容“唰”就没了。
是的没的可快可快了。
“今日先到这吧,那个……关于你们那个安米教的传说派个人记录下来送给我看就行,走了。”
霍阳苍劫受不了路世子除了正常眼神正常表情之外的所有反应,当然傲娇鬼的片段勉强还能接受。
可是他一花痴国师就表示受不了,忍不起躲得起。留下风中凌乱不知所措的路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哎……走啦?这就走了?”反应过来的路有川急忙站起来想喊住对方,可国师大人的步伐似乎更大了。
“不是谈的挺好的吗?明明都还对我笑了,为什么说变脸就变脸,说冷酷就冷酷,说无情就无情,年龄差的多,果然难搞哦。”
他也无心欣赏大苍后花园里老早就能开的百花了,好在心情还不是很差。
遇到下值的穆岳礼,魂不守舍的。
“喂!干嘛心不在焉的,想他呢吧?”他和穆岳礼年龄相仿,在本国也没人刻意管束他,撞了穆岳礼肩膀一下开始调侃人。
穆岳礼见是他勉强扯了一下嘴角。
“谁想他了,如今我们两个一个建功一个立业不是挺好的吗?
世子好像心情还不错,那位给你好脸儿啦?”
调侃必须互相的。
“嗯……算是吧,他今天对我笑了哦,你能想象吗?他笑起来超级超级好看,是我见过笑起来最好看的人了,你一定没见过。”
他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穆岳礼被他夸张且没出息的样子逗的展颜大笑。
刚刚还激动的路有川就愣在了原地。
“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笑起来也很好看,可是为什么觉得这笑容眼熟呢,跟国师大人的笑容好像啊!”他心里嘀咕着,嘴上不禁也跟着说了出来。
“小王爷,你这一笑跟他好像啊。”
穆岳礼的笑容就戛然而止。
“屁嘞,他笑起来哪有我好看,你这纯纯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晚饭一起呗,我回去也不知道吃什么,你不是还欠我一顿大餐?”
穆岳礼正犯愁下值回家吃什么,没有齐展在身边好像什么都索然无味,不吃又不行,闹挺。
正好遇到个有钱人,不宰一顿心情不舒畅,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回家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没问题,你就说你想吃什么吧?”
有钱人儿不差事儿。
俩人又去了之前的酒楼,贵有贵的道理,菜系蛮好吃。
他俩都不爱喝酒,所以吃的不少,当然了也聊了聊本国的风土人情,却默契的没提起对方心里的那个人。
抛开爱情还有话题才能成为好朋友。
王爷府尽在眼前,穆岳礼自嘲到,到底是属于自己的家,什么都不想,照样能找回来,齐展的将军府应该比这还空唠唠的吧?
“你说你气我/干嘛?惹到我后运气都不好了,被弄到边关去了吧?
那个小妾也不知道会不会趁机回府偷我的银子,不行,明天早上得回去一趟把值钱的东西全都带回来。
我的东西还是要放在我的家里才最安全。”
穆岳礼心明镜似的,啥都没有银子忠心和靠谱。
半月后前线传来消息,齐展带的兵马与洛斯阳汇合后就打了一场胜仗。
大苍所有人都在欢呼庆祝,穆岳礼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无事的时候不可能不去想齐展,特别是这几天出奇的想。
他知道自己爱着那个人,超乎寻常的爱,想到心疼,想到流泪。
每每想到齐展在战场上万一……想到一半就逼着自己想别的或者是赶紧让自己忙起来分散注意力。
他受不了齐展受伤或者是亡命,怕,恐惧,悲伤,无助。
转眼间一个月后,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痛之感再次出现。
穆岳礼难受的在床上直打滚。
“为什么会这样?还以为上次只是自己太过难过才生了病,可这次为何预兆的突然就疼起来?!啊!来人啊,去宫里请御医!”
他实在不想等到天亮了,浑身疼的直发抖,已是夏季却裹着两床被子还冷,这样他确定自己这是真的生病了。
因为离皇宫不是很远,半个时辰后下人带着御医回来了。
而穆岳礼已经疼的汗湿重衫,额前的发凌乱的黏在一起,脸色青白变换,疼的紧咬牙关。
御医一顿望闻问切之后眉头紧锁,
“小王爷,可是吃了什么平时不怎么吃的食物。”
穆岳礼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摇了摇头。
“恕下官技艺浅薄,下官除了诊断出王爷胃寒外,并没有发现王爷的身体有其他症状,脉象确实有些乱但脏器没查到有毛病啊。”
说没问题,有点小问题,说有问题还不是啥大问题,可是看穆岳礼现在的情形一定是有问题。
穆岳礼难得的失了礼数和耐心。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
“换个人来!”他眉头一皱吩咐下去。
第四十五章
又来了一波御医有三位,诊断流程一样,诊断结果也一样。
最后所有人都懵了,此疾来路不明无从下手。
最后给出方案就是用热水泡着看能否好一些。
这一折腾就到了天明。
热水多少起了点作用,穆岳礼折腾的太狠了,勉强睡着了,当太阳上三竿的时候,他才悠悠转醒。
试着活动了一下,好受多了。
“差点要了小爷的命啊,哎呦!”在水里泡了几个时辰,腿都麻了,往起一站差点没站住。
留在这边的御医听到声响赶紧从屏风前边走了进来。
又是一顿望闻问切,
“咦,小王爷的寒气好像没有了!”
穆岳礼白了那个御医一眼,他那意思:
“用你说,我自个儿都知道。”这位御医岁数不大,三十左右,被他白楞的脸就红了。
“臣,学艺不精。”
“哼哼,加上你一共四个,就没有一个学艺精的,也不知道皇上给御医的俸禄是怎么发的,会不会给多了,我上值的时候得帮他看看。”
一大堆宫里的,御医!
他昨晚疼的死去活来的愣是一个都看不出来啥病的,啥能耐啊都是?滥竽充数吧?
这三个人脸色那个苦啊,说不服气,真没给人看出来,但被穆岳礼这么质疑心里是很难接受的。
“回去吧,折腾半宿回去补个觉。”
小王爷撵人了,那几位灰溜溜的走了。
这般时候,上值是不赶趟了,他干脆往床上一躺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多少有些头疼,大概是睡多了。
上朝的时候被皇上第一个询问:
“听闻小皇叔昨夜身体不适,可查到什么原因?”
“回皇上,确实病的厉害,几乎折腾了一宿,御医们也觉得奇怪,因为查不出,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多谢皇上挂念。”
“哦?御医居然查不出来?一点苗头都不得而知吗?”皇帝觉得奇怪。
“可能是罕见的病症,发作时浑身发冷发酸还疼痛,但是过了一夜就自行痊愈,本王也觉得奇怪。”
他懊恼的叹气又抬头看向别处。
意外的又看了国师脸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他居然在笑啊?这笑容里好像有点说道。”
穆岳礼能看出来那可不是什么好笑。
等他再次认真去看时,国师大人又恢复了正常,一脸的平静无波事不关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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