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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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脖子弄近点我闻闻

翌日江舒亦待在卧室,收集C大理事会成员、参议会成员和教授们的邮箱账号。

编辑邮件,算好时差匿名发送,同时晒在学校论坛。

瞬间引爆话题,江舒亦时刻关注事态走向,直到下午才稍有放松,去客厅倒水喝。

靳原在玄关换鞋,江舒亦抿了口水,你去哪儿?

一见江舒亦,靳原就回想起他的眼神和那句话,你呢,在难过什么?

和他形影不离三年的胖子大头都未察觉,多少有些不自在。

回趟家,靳原言简意赅,走了。

司机在西门等,接到人后去老街买红糖糍粑,随即往家属院开。

大门口有武警站岗,身体挺拔如松柏。靳原透过车窗向外望,太久没回,都是生面孔。

车停在分配的独栋复式小别墅前,两层,面积不算大,装潢红棕主色调,讲究庄重。

靳原沿长廊进去,若无其事扫了圈大厅,客人不见踪影,只他妈帮着阿姨在摆餐桌。

穿着便服,不像官场上雷厉风行的女领导。

还知道回来?尚瑜放下餐具走向他,佯装埋怨。

靳原往沙发一躺,挑眼笑,呦,几个月不见,领导又年轻了点。

少来,尚瑜不吃这套,坐他旁边拍他背,坐没坐相,挺直了。

靳原装没听见,和她聊天。

尚瑜知道他和江舒亦住教师公寓的事,聊了几句聊起来,待会儿带点吃的回去,阿姨做的肉蟹酿蘑菇,特别鲜

别,他吃不了螃蟹,过敏。靳原漫不经心道。

难怪上次凌晨去医院,尚瑜嘱咐,夜宵要少吃,对身体不好。

没叫夜宵,那天他橡胶过敏,靳原说,身上脸上一片红,直接倒我怀里了。

橡橡胶过敏?身上脸上一片红,还倒他怀里,尚瑜抱枕差点没拿稳,惊惧地望着靳原。

靳原慢半拍反应过来,妈你在想什么龌龊事?他过敏是因为我给他买了乳胶床垫。

正说着,陆续有人进大厅,都是辈分近的叔伯,靳原上前打招呼。

他们对靳原格外亲近,省公安厅的叔叔揽着他肩,最近还好吧?你在学校遇袭,把家里人吓坏了。

还好,靳原顺口接话,叔,怎么查这么久还没出结果。

玩个跑酷都要被保镖阻止,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叔叔纳闷道,早结案了,嫌疑犯社交简单,从上到下仔细薅了遍,没任何猫腻。就是想报复导师,牵连了你。

靳原顿了下,这样啊,我知道了。

引他们去沙发落座,挨个倒茶,闲聊了一会儿后,找借口把他妈叫去一楼小书房。

有什么事不能在客厅说,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尚瑜搭上门,钱够不够用,我给你的那张卡,都没见你刷过。

靳原单刀直入,妈,我记得你说如果嫌疑犯的社会关系正常,保镖会立刻离开,是吗?

还在查

你把我当傻子呢?靳原打断她,早结案了,你就是想让保镖看着我。

尚瑜理亏,话说得温和,但态度明确,你清楚你爸的工作性质,我不放心。

扫黑除恶确实可能遭报复,靳原不耐,沉声道,但他在那个位置上,谁敢动他,谁又敢动我?

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尚瑜也要杜绝。

瞒着你是我不对,我道歉。但你身边必须留人保护,娴娴只叫了个名字,她便忍不住有些哽咽,撇开脸缓了片刻。

靳原燃起的气焰消下,望着书架没吱声。

回神后,软化态度和他妈商量,妈,你也知道,靳娴出事和我爸的工作没半毛钱关系,把人撤掉吧。

不行。

你瞎担心什么,我退役军官教着长大的,哪需要保镖。

僵持许久,靳原有点烦。

妈,我说把人撤掉。

不行。尚瑜坚持。

大半年了我远离所有极限运动,听你的不去跳伞,不去冲浪,再没参加过荒野露营靳原眉眼带燥,你又搞保镖出来,想管我多久?

保镖怎么了,你爸你舅舅他们平时出入不也有保镖?尚瑜说,我管你,以前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你飙车我给你买护具,滑雪我给你买高山板,想参加荒野求生,我请假送你去密林沙漠。

但我现在就害怕,好,不说报复的事。你看看你自己,玩跑酷,哪儿危险往哪跳,那么高的楼,踩空摔下去怎么办?你这混不吝的性子,再不管,我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靳烽开完会匆匆赶回家,被告知老婆孩子在书房,推开门发现在吵架。

没人搭理他。

尚瑜眼眶泛红,我不可能把人撤掉。

你这是侵犯我隐私,靳原呛她,我以后谈恋爱亲嘴,是不是还要人在旁边看着,告诉你我们用哪个姿势接吻,伸没伸舌头,怎么伸的啊?

除了涉及你安全的事,其他我不过问,我对你没任何要求,只求你无病无灾好好活着。你就算跟狗谈恋爱,我ok,没问题,大胆去爱!

靳原:你才跟狗谈。

他爸看他一眼。

我承担不起再失去一个孩子的后果,尚瑜一眨眼,泪珠滚落,抹了把脸看向他爸,靳烽,你说句话。

靳烽早年在部队待过,身姿挺拔不怒自威,看靳原的时候,眼神很深,像狼王盯着小狼崽。

因为靳娴,他们已经很久没交流过,连称呼都少有。

始终没开口,半晌,起身离开。

门咔哒一声关上。靳原望着合紧的门缝,脸上的烦躁如潮水般褪去。

抱手,安静地靠着墙,

尚瑜在心里骂靳烽犟,顾不上吵架,连忙解释,请保镖也是你爸的意思,他其实很担心你。

靳原头微偏,深邃的轮廓掩在灯影下,不知在想什么。

尚瑜观察他表情,补充道,你爸行程特别满,本来说取消聚餐,知道你会回家又改了主意,昨天熬通宵,就为了和你吃顿饭。

靳原低头看她,眼睛通红,脸上泪痕未干,丑。

抽了张纸,胡乱往她脸上擦,哭什么啊,保镖跟着就跟着,为了这个掉眼泪,实在有损领导的颜面。

又笑着讲,他们不会偷看我洗澡吧?

能不能正经点,尚瑜被逗笑,没那么夸张,主要防意外因素,和你玩危险运动。

想了想松口,要玩可以,玩低级一点的,得确认保镖在旁边时刻护着,安全措施也做得万无一失。

谢谢大领导。靳原托着调子。

他掐时间回的家,算好吃完饭就走。

胃口差,随便吃了点便跟众人告别,他妈要送,靳原拒绝,大跨步出去。

暮色四起,花园里的月季开得正灿烂,他坐上车,从后视镜里看见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立在大门台阶上,相送的姿态,高大健壮,有些孤独。

身影变成黑点消失在远处,靳原收回视线,半闭着眼,靠着座椅发呆。

车驶入A大,掠过郁郁葱葱的行道树,拐到教师公寓。

靳原仰头看了眼,认出江舒亦卧室那扇窗,如萤火般亮着。

心想,待卧室一天了,在干什么。

江舒亦在接电话。

江尚文效率极高,他收集众人邮箱号时,律师便跟他沟通了伦敦西区房产交易的手续办理。

这会儿性贿赂、利用职权谋私的事情被爆,律师敬业地打来,告知交易暂时中止。

能听见背景音,江尚文拍桌,用英文吼,经手的人就那几个,到底谁泄露出去的?!

气息紊乱,似乎慌不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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