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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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弄死谁?刘老师大步流星闯入斗殴现场,厉声制止。

日本女生方才急匆匆找到她,告知了来龙去脉。她连忙和另一个负责老师赶过来。

同行的老师在留学生中心待得久,兼党委部的行政工作,时常和学校领导打交道,见到这场面,不动声色拦住刘老师,小声道,被打那两个,是文学院副院长家和金融学院院长家的孩子。

打人的两个并非校领导亲属,应该没什么背景。

学阀圈里照样有二世祖,太下脸面回学校不好交代,刘老师忍着气和稀泥,轻飘飘地说别再有下次斗殴,不然按校规处理。

收到。靳原松开手,笑着对黄毛哥做口型,怂货。

江舒亦扔了枪,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好的老师。

这就完了?!黄毛哥浑身狼狈快气疯了,跟她喊。

李元炘脸丢到泥里被狠狠践踏,也气急败坏地应和,这不叫斗殴,是单方面殴打!

对我的处理结果不满?打一顿都算轻的,刘老师不悦地问,他们为什么动手?

两人理亏,闭口不言。

就这样,为了以防万一,刘老师贴心地叮嘱江舒亦,活动下午才结束,你们接下来跟着我。

江舒亦和靳原商量几句,都觉得她的好意过于拘束,说想提前离开。

待刘老师应允,两人出了俱乐部,等网约车来接。

将近正午,日头升得很高,两旁商店的招牌参差不齐红红绿绿,黝黑的柏油路晒得发亮,行道树上隐约响起几声蝉鸣。

夏天似乎真的来了。

江舒亦在找商铺安全消防隐患的举报渠道,登录网站后,编辑消息检举利野俱乐部。

问靳原,你没受伤吧?

没,靳原扯衣服扇风,眼里残留着对他的惊艳,你准度可以啊,以前玩过?

很早就玩了,江舒亦算算时间,云淡风轻道,大概在你读高一的时候。

有点戏谑,回答问题的同时,也在揶揄俱乐部里靳原的那句我教你。

靳原咂摸了下言外之意,笑起来,你很嚣张嘛,还带拉踩的。

指着路口的黑红招牌,那有家专业射击馆,我们去比划比划。

车马上就到,这个时间也尴尬,一耽搁就是半天,江舒亦打算回去写论文,换个时间。

周四晚上我们都没课,到时候一定让你跪着叫爸爸。靳原说干就干,下单预定周四的名额,

这么有把握?江舒亦状态放松,眼里带着轻微的笑意,那我等着。

网约车滑行至路边,两人上了车,在校门口吃完竹荪猪肚鸡,径直回公寓。

江舒亦花了一下午将论文收尾。靳原在实验室看外文文献,傍晚和胖子他们去食堂吃晚饭,顺带帮江舒亦打包了份。

放餐桌上,敲江舒亦的门喊他吃东西,随后往沙发上一躺,调整到最舒适的坐姿,和程老视频。

这边刚天黑,纽约刚天亮,程老开着灯在书房办公,公文包磨损严重,看着沉甸甸的,估摸装了不少东西,

堂堂院士,天天提个破包招摇过市,靳原叹气,我送你那个拿不出手啊。

去年教师节他不知道送什么,精挑细选了款公文包,性价比极高又简约大方。

程老囤着不舍得用,假装摆烂,用习惯了懒得换。

问靳原高能天体等离子体光谱的实验进度,靳原收起不着调的态度,认真地跟他汇报情况,还提起刚接手的没法用实验验证需要用数学计算的项目。

谈了小半个小时,偶尔做笔记。

江舒亦放轻动作收拾餐桌,看了眼靳原。

手机卡在茶几的支架上,脊背挺直,嘴里不断冒出陌生的专业术语,握着笔,侧脸少见的正经。

江舒亦一直怀疑他怎么考上的A大,这么一看,确实像个顶尖学霸。等他汇报完,过去和程老打招呼,询问宋老师的治疗状况。

程老说效果很好,就是耗时间,彻底治愈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

视频用的靳原手机,屏幕小,江舒亦挤在靳原手边,靳原往后挪,顺势揽他的肩。

热络可以演,肢体距离不会说谎。程老笑着道:你们终于合得来了?

江舒亦和靳原双双惊诧,一时无话。

当初在国际交流中心酒店门口,程老就知道他们初见不太愉快,但生米已煮成熟饭,强行拆伙很麻烦。

又对他俩都有信心,便将错就错,果然在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

江舒亦解释,以前闹了个误会,都过去了。

挺好的,程老乐呵呵地笑,我不在国内,靳原陪着你我心里也更踏实。

靳原接话,有我在呢程老,你没必要担心。

公事私事一大堆,碍于时差,程老忙得够呛,跟他们闲聊了会儿,说要出发去医院,挂了视频。

靳原起身将笔记放卧室,一抬脚,不小心将茶几凳撞到沙发边。

江舒亦移回原来位置。

这你也管?靳原故意碰倒凳子,笑得很欠。

它放这里碍着你了?别踢。

靳原非要踢,江舒亦便别他小腿。推搡间,一上一下叠进沙发,江舒亦费劲地摸手机。

靳原低头看他,你干嘛?

发个视频给程老,问问他心里踏不踏实。

你三岁啊还告状,鼻尖萦绕着似曾相识的气味,靳原凑近江舒亦颈窝,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又擦香水?

天气热两人都穿得薄,手臂肉贴肉,江舒亦望着他脸,没擦,沐浴露。

靳原扯T恤闻。

江舒亦反应极快,你用了我沐浴露?

昂,我那瓶按压泵被我掰断了,沐浴液漏了一地,靳原说,你早上刷牙没闻到浴室有股羊奶味?

江舒亦挺无奈,羊奶是我的,你的是薰衣草。

啊?敢情两人之前一直在用同一瓶。当初买洗漱用品时,靳原随手往购物车里扔了堆,没留心太多,记错了牌子。

用就用,还给江舒亦掰断了,诚恳道:晚上你凑合用薰衣草,明天给你买新的。

行,江舒亦推开他,走了几步忽地回头,你牙刷什么颜色?

沐浴露还好,牙刷用错了江舒亦这个洁癖绝对会杀了他。靳原脑袋飞速运转,他用的那把米白色的应该不是江舒亦的吧。

思及沐浴露,犹疑地改口,蓝蓝色?

江舒亦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表情管理失控,那是他的牙刷!

靳原:米白色米白色!!!

靳原往卧室逃窜。

江舒亦拧门把手,情绪前所未有的激烈,你出来!

冷静点啊江舒亦,靳原抵着门背喊,我真没用你牙刷!

你想想,基本都是我先起床,我一用你不马上就发现了。

僵持不下,江舒亦拧得手又疼又麻,转身去浴室。掬水洗了把脸,撑着洗手台仔细观察,蓝色牙刷轻微炸毛,米白色剧烈炸毛。

他回想以往洗漱的顺序以及使用时刷毛的湿度,复盘许久,心想,应该没弄错过。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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