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25)(2 / 2)
这点小伤口不至于,受英国文化影响,江舒亦求医意愿弱,更何况只是轻微皮损。
靳原劝半天劝不动,江舒亦又不让踩地毯,便蹲在门口百度。越搜症状越严重,扭头看了眼江舒亦。
想了想,给胖子发消息:【在哪儿?】
过了会儿,他将手机扔兜里,倚着墙喊江舒亦,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江舒亦把弄脏的部分卷到一边,打算明天整块换掉,走到靳原面前。
公寓门早早敞开,靳原倏地揽着他腰抗肩上,朝走廊冲,脚嘭地一声踹上门,去医院。
速度太快,直到下楼见到胖子的车,江舒亦才从懵圈状态苏醒。靳原走路带风,身上哪哪都硬,硌得他肚子疼,但这不是重点。
睡衣怎么能穿出门!
我穿的睡衣,江舒亦踹他,you bloody bastard!
bloody bloodly,你骂人词汇好贫瘠,靳原抱着他往车后座塞,先去医院,回来我教你。
压住江舒亦不让他跑,扭头看驾驶座,胖子开车。
好嘞。胖子拧钥匙启动。
江舒亦锁靳原小腿试图反制,也看向胖子,魏宏别开。
好嘞。胖子麻溜地熄火。
开。
别开。
开。
后座狭窄的空间里,江舒亦和靳原的斗嘴声、衣物摩擦声、肢体碰撞声响彻于耳。
虐缘,胖子拆开第三包牛肉干,慢吞吞边嚼边想,真他妈的虐缘。
前两天还在吵,没见过男的吵架能吵成干柴烈火模式,再近一点,嘴皮子可就亲上了。今儿个直接动手,把人从楼上扛下来。
扛几楼不带喘气,只能说靳原每天没白锻炼。
座椅剧烈抖动几下,胖子嗓子眼的牛肉干快呕出来了,你俩车震呢?搞这么激烈。
像终于发现有第三方在,两人稍稍安静下来。
真得打破伤风,靳原禁锢住江舒亦,感染了破伤风杆菌,可能会导致全身持续性肌肉收缩、痉挛、引起角弓反张和抽搐等症状
把百度内容背了一遍。
你去打针,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我向你保证,靳原俯身靠近江舒亦,很诚恳,信我。
都身高腿长,一上一下挤在后座,显得空间愈发逼仄。江舒亦紧贴车窗,后脑勺垫着靳原手掌,抬眼,分辨出他瞳孔里的愧疚自责。
靳原很爱揽责任,江舒亦心想,愧疚什么。
他明知道靳原在骑车,掐他纹身察觉是敏感部位,故意摸了又摸,比他先看到岔路口鬼探头的机车,要划分责任起码承担一半。
再说弃车时。沿着长长的草坡滚落,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鼻尖充斥着植物气味,柔软的草绒抚过他手背海水倒灌浪花四溅,连被腐蚀的红褐色铁锈,都是自然界旺盛的生命力。
难得的体验,让他忍不住战栗,感官上瘾。
这种离经叛道的刺激,更是他经年的渴望与幻想。他甚至计划有机会再去沿海公路玩几趟。
打破伤风能维持多久,下次在那碰到铁片管不管用?
靳原愣了下,什么意思?
还想去沿海公路,江舒亦轻而易举抹除他的愧疚,很刺激。
靳原低头望着他,片刻后,忽地笑起来,要刺激不要命啊?
又转到医院话题。江舒亦拒绝前往,破损面小,是会被医生批评浪费医疗资源的程度,用靳原说过的话堵回去,我没那么金贵。
你有。靳原说。
僵持许久,江舒亦妥协,我要先上楼换衣服。
回去了不一定能骗他出来,靳原思索几秒。
我换给你穿行不行,他扯起T恤闻了闻,就是有点味。
衣摆回落,腹肌一晃而过,绷得很紧,沁出了汗,江舒亦视线停留在他腰腹处。
中央功能区忽地冒出两条黢黑的牛肉干,胖子托着小胖脸看戏,嘿嘿笑,补充点能量,我看你俩也闹累了。
他们略微有身型差,睡衣宽松靳原恰好合身。只换了衣服,睡裤休闲款能穿出去,胖子在场也不好换,江舒亦坚持去校医院,速战速决。
医生说伤口浅做局部处理就行,来都来了,给打了枚破伤风针。
靳原问:要注意什么吗?
医生龙飞凤舞写病历,该吃吃该喝喝,能沾水能吃辣
问诊后目送他们离开,摇头嘀嘀咕咕,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娇气。
校医院没停车位,胖子在侧边的马路上等。江舒亦出了医院,望见华清路上熟悉的身影。
比文专业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大概在散步,朱浅领头,直直朝医院方向过来,隔着五六米即将碰面。
江舒亦下意识往阴影处退。
在朱浅打量这边的瞬间,靳原转身遮住江舒亦,顺带把他脑袋闷怀里。
被朱浅尽收眼底。
她认出了靳原,瞪大眼睛仔细观望。站在树荫底下和人半搂半抱,穿着情侣装,黑白搭配,风格简约又亮眼,靳原!
靳原懒洋洋应,诶。
你干嘛呢?朱浅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我干嘛你看不见?托胖子的福,他和朱浅也熟,说话百无禁忌,别杵这赶紧走。
江舒亦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声音,医院人来人往动静嘈杂,低声问靳原,她们走了没?
还在。
江舒亦闷得呼吸困难,撇开点脸,随后听见靳原说别看了朱浅,是江舒亦,穿着睡裤不好意思见你们。
如晴天霹雳,江舒亦心脏停跳猛然抬头。
华清路上空荡荡,朱浅她们不见踪影。靳原手撑着树干,勾唇,正戏谑地对他笑。
江舒亦好气又好笑,屈指敲他胸口,别跟我玩这种幼稚把戏,弟弟。
靳原脸上的笑僵住,你再叫一遍试试?
弟弟。江舒亦字正腔圆地读,又用英文复述。
靳原很凶,有种你再叫。
终于抓到了他软肋,江舒亦轻笑道:怎么了吗?弟弟。
以往他话说两遍,对方绝对不敢吱声,但江舒亦根本不怕他凶,他也不可能对江舒亦做什么。靳原头疼,妈的怎么会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以至于回到公寓,浑身依旧充斥着低气压。
江舒亦倒挺自在,换了套新睡衣,坐在床边喊客厅的靳原,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
没反应。
江舒亦:弟弟。
还叫,靳原闻声出现,裸着上半身,睡衣挂在肘间。把他猛地摁床上,鼻尖压着鼻尖,信不信明天你出不了这扇门,我弄死你。
江舒亦半仰躺,领口被扯得很开,被单蚕丝材质,雾霾蓝,显白。腿在半空中微微晃动,膝盖紧贴着靳原小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和下面鼓鼓囊囊的形状。
任靳原压着,若即若离看他结实的胸腹肌肉,又凝视他眼睛,眼含挑衅,那你弄啊,弟弟。
真以为我治不了你?靳原往手心呸了声,作势要摸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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