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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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脖子怎么有个印,靳原眉眼带躁,我待会儿去收拾他。

你在体育馆弄的。

昨晚靳原把他压在泳池边怼着闻,鼻梁硬,怼出了痕迹。

我弄的啊,靳原摩挲他侧颈,纳闷,我都没怎么碰你。

又叹气,体育馆已经算安全了,既然爱玩刺激,经不住造可不行。

似是而非的话,很容易联想到其他。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间热气交缠。靳原手掌宽大,糙,带着粗粝感。江舒亦任他摸,稍仰着头,眼神长久落在靳原脸上。

当初Hogan问起,他自认足够克制清醒,拒绝沉溺于短暂的意乱情迷。

此时望着靳原,忽然就想。

有何不可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Zz219、青花鱼8hney9ckw0w投喂的鱼粮~

第34章 不是gay

江舒亦半垂着眼,凝望靳原,意有所指地打量。

下次带你玩点别的。靳原说。

课间学生来来往往,不少人朝这边张望,目光多数聚焦在江舒亦身上,移开又转回。

看学校论坛了吗?靳原撤回手,朝江舒亦笑,大明星,你火了。

翻论坛的帖子,随意找了个话题楼,读给江舒亦听。这他妈女娲亲手捏的脸吧,妈的仪态也好绝,贵里贵气的。

草草草,读诗那几秒,我真的小心肝都在颤,可不可以出钱哄睡!

本就是上头的夸张话,经过靳原的演绎,显得更滑稽,江舒亦轻笑了声,让他闭嘴。

靳原也笑起来。

他五官深邃,痞坏,目不转睛望着江舒亦的时候,攻击性尽数褪去,满是干净纯粹的少年气。

继续刷论坛,刷到自己的瓜,靳原啧了声,谁闲的没事乱拍。

江舒亦靠近看。是个小视频,标题上赫赫几个大字:死直男就该寡一辈子。

应该是角落里的路人拍的,镜头晃得厉害。女主角是个高挑明艳的浓颜大美女,靳原站在图书馆旁的小径口,经典的挑眉笑,低头对她说着什么。

说完耸肩,拐至另一个方向。大美女朝他背影比了个中指。

江舒亦看了眼浓颜大美女,问靳原,什么时候的事?

上星期吧好像,想和我发展正当的男女关系。靳原说,有时候挺烦的,太多人喜欢我。

并非炫耀。靳原很受欢迎,长得好,眉眼透着玩世不恭的渣苏感。性格更吸引人,既有在国际赛场,面对出言不逊的敌手,all in 的轻狂桀骜。也会在碰到宿管阿姨哭闹的小女儿时,就地坐台阶上,耐心地给她编条漂亮的茉莉花手链。

视频底下跟着一连串评论。

【我服了,靳原头上是有戒疤吗?妈的音乐学院院花主动示好,竟然置之不理。】

【当他拒绝小甜妹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可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当他拒绝酷妹的时候,我也没有说话,因为可能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当他拒绝辣妹的时候,我想说,他不是gay我倒立吃翔!!!】

靳原噼里啪啦打字:【你把全世界翔吃光了他也不可能是。】

江舒亦难以置信,你不是gay?

我他靳原头皮发麻,想骂脏话,对着江舒亦堪堪收住,我不是啊,我铁直,死了都是直的。

江舒亦没分辨直男和gay的能力,但靳原经常直勾勾盯着他看,洗澡前洗澡后,刚睡醒没睡醒像能探照目标的转向灯。

他一出现,立刻精准捕捉。再加上他们之间频繁而过界的肢体接触,一度让他误解靳原的性向。

直男?对他生起的心思瞬间冷却大半,持怀疑态度,江舒亦没再问。

你别信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靳原掏出包里的院服,三两下全塞进左袖,贴心地做成圆枕让他垫头。

困了就睡,下课我叫你。

院服很干净,冒出洗衣凝珠的青柠香,又隐约散发着靳原身上的气味,萦绕在江舒亦鼻尖。

换了个姿势,气味更明显。通宵整个人精神状态萎靡,半睡半醒间,烦闷袭上心头,又觉得荒唐,思忖靳原是直男的真实性。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想靳原,因为他在Hogan电脑里发现了大额账单。

三教离国际交流中心酒店不远,下课后,他先和返校的Hogan在一楼餐厅吃完午餐,再去酒店房间帮他修电脑。

我本来在给编辑发邮件,中途想找资料,光标突然失效,Hogan推开酒店门往里走,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卡着不动。

我帮你看看。江舒亦说。

Hogan年纪大了,对电子科技产品接触有限。从手帕里掏出块小酥饼当饭后甜点,能修吗?要不然换台电脑,我过几天还得用。

江舒亦检查了下,小问题,是开机启动项和系统垃圾过多导致的卡屏。

帮Hogan做这些已经很轻车熟路,清理后看见桌面文档乱七八糟堆着,建议道:我把这些文件分类归档一下,方便你用的时候找,想按怎样分?

Hogan望着桌面密密麻麻的文档发怵,目光掠过光标附近的账单,忽地停住,连忙改口,Aysen不用,这些我用不上。

可以删吗?

可以。Hogan暗自纳闷,他只是很久前打开看了眼,账单怎么会出现在桌面?见江舒亦把文件全删了,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

在他走去扔甜酥包装袋时,江舒亦立刻恢复所有文档,通过聊天窗口传输给自己,紧接着恢复原样。

本来没多想,Hogan态度大转弯,明显哪里出了问题,还和他有关。

和他有关且能让Hogan紧张的事,江舒亦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关掉电脑,在手机堆积如山的文档里找到了账单。

刚才光标似乎在这左侧不远。

他和Hogan如常地聊着天,过了会儿,说出去打个电话。

有心理预期,仍然被账单里的金额震住,伦敦地段寸土寸金,他了解市价,这起码翻了三倍!

应该是和江尚文的律师谈价出了岔子。

江舒亦迅速冷静,盘算手上的积蓄,还差一些。陡然负债压得人烦闷不已,但钱肯定得还。

Hogan既然瞒着他,大概率不会要。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趁Hogan在国内速战速决。

江舒亦有买书的习惯,收藏版的经典旧书价格高昂,他订了一箱,是笔大支出,跟书商沟通后退了款。思索几秒,又联系远在伦敦的Kevin,借钱补亏空。

金额不大,Kevin在忙出版社的工作,问都没问,直接转了钱。

转账额度有限制,所幸Hogan卡多,又因这些年的稿酬丰厚,对存款毫不上心。

江舒亦回了房,找借口说用一下他的手机,分批次转账后,趁机把通知删了。

离开酒店,日光明晃晃的亮。他只留了些生活费,书店半年的盈余足够填补Kevin那边的借款

不算负债,但生活费留得少,即将面临消费降级。身外之物而已,江舒亦理所当然地想,清贫和富裕对他来说,只是生活方式的差异。

过了两天清贫日子,江舒亦感觉良好,靳原没发现他的异样。

这两天他们课刚好错开,早晚见不到面,话都来不及讲。直到去机场接回国的程老,才捡回了相处时间。

程老精神矍铄走路带风,身后跟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儿,笑得青春洋溢。

中国面孔美国性格,见到他们热情似火地自我介绍,说我叫程逸,总听grandpa提起你们,很高兴见面。

随儿女去异国他乡养老,或者待在国内孤独终老,是大部分高级知识分子的宿命。程老选择了前者,这次回国,目的在于把手头上的工作交代清楚。

孙子程逸刚大学毕业,不放心程老独自回国处理,便向公司请假陪同。

晚上学校领导有邀约,程老独自赴宴。程逸就由江舒亦和靳原负责招待。

他们去的校外堕落街,年纪相近,仨人很聊得来。饭点人摩肩擦踵,靳原习惯性把江舒亦护在内侧,松松地揽着他腰。

江舒亦垂眸看了眼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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