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瞎子-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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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寻珍找上门来,许木听见铃响,并不愿意开。

“带你去玩。”

许木沉默了一会儿,他要求乔寻珍载他去个地方。

许昭去年大学毕业,她长租了一间廉价房,白天工作,晚上则窝在里头备考公务员。两个星期前他们通过一通电话,许昭告诉他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

大致的住址许木知道,他告诉乔寻珍自己要找许久未见面的姐姐。乔寻珍叼着烟看导航显示的近四小时车程,给许木扣上安全带,“坐稳了啊。”

到达目的地,许木要求乔寻珍为他找到带大片爬山虎的矮房子,二楼的北面有一扇红窗户,许昭常坐在窗户前备考、给他打电话,她抱怨这里照不到太阳。乔寻珍牵着他绕了几圈,终于找到。

他们远远地躲着,乔寻珍嘲笑他没胆量,见个姐姐也藏着掖着,许木不愿意理他。

这里是两年前建成又快速废弃的湿地公园,周边的住宅区因为环境建设让路而集体搬迁,大面积的人工湖泊和植被带来近似于温带潮湿的风。由梁建宁的上一任主持开发,后来变成他众多定罪条目中的一小行。

乔寻珍牵着他在公园当中绕行,这里格外的空旷静谧,童话式的荷兰风车和八角凉亭隔岸对望,竟诡异得和谐,中间是摇晃的吊索桥。“好安静,这里住的人很少吗。”许木觉得这样对单身女性来说是不大安全的。

“今天是工作日。”乔寻珍暗地里冷笑一声,到底没给他说真话。他们坐在石凳上等来日落,一起分享了一盒栗子蛋糕,这原本是乔寻珍带来的赔礼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山的太阳是红色的。”乔寻珍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一句。

“我看的见。”许木不想再重复他眼睛的情况,“昭昭姐有一件红毛衣,她很喜欢。”许木也很喜欢,鲜妍的颜色很容易在模糊的视线中被捕捉到,尤其是在洄村那个灰惨惨的背景当中。

“风好大。”许木举起手,以此来触碰无法看见的事物。

洄村也常刮风,蹚过河水和山涧的风格外刺骨,是裹着砂砾的。村里的老人说是阴风,从寸草不生的坟山上刮下来,势必要遏制住一切庄稼的生机。

长久的之后,人的生机也势必要被山里的阴风剿灭,许昭早已生了飞离的心,然而有一截木头绊着她的脚、上面朽坏的枝杈戳着她的心口,一截早该被斩断的烂木头。

许木最大的两个愿望已经快要实现其中之一——他的昭昭姐很快就要像一束红色的气球,轻盈的、毫不留恋地飞离矮山、土屋、废墟和烂木头,飞得越来越高。

“嗯,风很大。”乔寻珍走到他身边,肩挨着肩。

乔寻珍对许木说叛逆、部队、参军、退伍和自己的死性不改,许木对乔寻珍说村庄、河流、眼睛、读书和飞远的红气球。他们各说各的,像是作为往事的交换或宣泄。说到后来乔寻珍大概觉得无聊,就拉着他跑步。乔寻珍找到一根软柳枝,两人并排站立各握住柳条的两端,乔寻珍希望他是听话的士兵,并且完全服从自己的口令,而乖顺是许木已贯彻了十三年的生存法则。

“跑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成军的部队,在这个已荒废的地界开启他们小小的训练。

许木身个儿高大,体魄健壮,乔寻珍认为他是天生的兵,即使黑亮的眼珠已遭蒙尘,性格也并不如何刚强。然而他也足够的稚嫩与天真,乔寻珍喜欢这样的兵,他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兵。

他的忧郁、困顿、过往、未来,乔寻珍统统要为他解决,因为许木要在他手上塑造出全新的模样、全新的精神,乔寻珍莫名其妙为自己揽下这个责任来——生平第一次的大发慈悲。他看见汗珠从许木鼻梁上滑下来,知道手上的这根柳条这辈子再难放下了。

天渐黑了,虽然对许木来说只是一亮一暗的区别。梁建宁根据警卫员一天的汇报,终于在郊区边的一家烧烤摊找到许木。

而许木在乔寻珍“男子气概”的怂恿下抿了一些酒,此时夹坐在两人当中,恍惚间觉得自己像被两座山相互倾压,似乎马上要被挤成肉泥。

其实是喝晕的许木脑袋左摇右晃,左边的梁建宁看见了就挪过去一些,好让他有地方倚靠,右边的乔寻珍不甘示弱,于是同样往中间凑。然而许木晕乎乎的脑袋点了点,最终哪边的肩膀都没挨上,而是被挤得稍稍清醒了些。

“好挤。”许木红着脸去推搡他们,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然而忽然在昏昏沉沉的混沌中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循着声源一头扎进梁建宁怀里,像把脑袋埋进羽翅的幼崽。梁建宁也就无比熟稔地,将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一遍遍从肩胛向下抚到胯骨,类似于撸猫或狗的手法,许木原就长的壮,经了几个月仔细养着,梁建宁觉得自己抱了一个巨大的玩偶,软乎乎暖洋洋,他边安抚边将许木往腿上揽,倒毫不顾忌旁边还有个人。

“亲戚?”乔寻珍见不得这样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地黏作一处,他撇撇嘴,觉得许木的运气实在不太好。

梁建宁倒想说是老婆,然而到底没有那样张狂的疯劲,于是默不作声低头去挠许木的唇角,那里沾了点烧烤料。

“抽烟就滚下去。”梁建宁搂着许木坐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你不抽?”乔寻珍奇道,“真是天下第一好家长。”递出去的烟没人接,乔寻珍干脆夹放在许木耳朵后头,手指顺势碰碰脸颊搓搓耳廓,“给咱们的小朋友来一根,该学学了。”

他只当没看见梁建宁杀人一样的目光,一支烟吊儿郎当地叼在嘴边,倒也真没点,权当个好玩的摆设。

“我还真没想到这小孩是你家的,怪有意思。”

“少打他主意。”梁建宁知道这人是个疯的,严苛的军队生活也磋磨不掉他自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疯劲,许木这样纯洁可怜的一个孩子,怎么能遭了他的惦记呢。

“我就打了又怎样。”乔寻珍嗤笑一声,狭长的眼尾挤出讽刺来,盯着梁建宁抚着那截腰肢搔弄个不停的手,“倒是你,犯罪了吧。”

梁建宁仍然不愿意把手伸出来,熨帖滚烫的肌肤吸手的紧,“都是成年人,别多管闲事。”

“他才刚成年。”乔寻珍忽然流露出他这辈子都不具备的高道德感来,虽然是装的。

“你这是诱奸。”乔寻珍挑挑眉,漫不经心地说出这话来。

诱你**——梁建宁不想和这种粗鄙的人进行交流,他和这类人,不,野兽,天生就是死对头。

他似有所感地低头往怀里望,只看见慌慌张张闭上的一双眼睫,正因为粗劣的伪装而不停地细细颤动。梁建宁放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将人往腿上提溜了些后,复又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寻珍躲在阴昏的影子里,仿佛是窥探人家静谧与暧昧的一个变态,他咧咧嘴,香烟的过滤嘴就在他牙齿中间粉身碎骨了。

……

梁建宁将人抱到浴室打开淋浴头时许木才悠悠地睁开眼,“醒了?”梁建宁没有停止剥他衣服的动作,只拍拍屁股叫人从腿上起来,“刚好要给你洗澡,一股酒味。”许木抬起胳膊前后左右都嗅了一遍,觉得并没有那么夸张,他只是抿了几小口而已,后来乔寻珍再怎么哄骗他也绝不开口了。

然而许木并没有反驳别人的习惯,尤其是面对梁建宁,他甚至顺从地抬起腿好让梁建宁褪下他的裤子。梁建宁拽着他的手放在胸前的衬衫扣上,“解开,我们一起洗。”

“哦。”

顿了一会儿,梁建宁又摸摸鼻子解释,“节省时间。”

“哦。”

梁建宁很想问他是今天下午和乔寻珍在一起把聊天额度都用光了吗,怎么对着自己就惜字如金的?

“乔家那个老二向来都是说疯话的,你少跟他接触。”许木此时已被他扒得光溜溜的,挺着一对蜜褐的乳儿给他解裤带,因为看不见而显得艰难。梁建宁瞪直了眼睛,简直要忘了自己接下来的话。

“你……知道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了,哥。”许木点点头,他正被这复杂的玩意搞得头疼,梁建宁给他准备的都是休闲运动套装,他没接触过这样复杂的装束。“哥,我解不开。”许木叫他养得娇了些,此时额头上沁着汗,撇着嘴巴,埋怨梁建宁让他干这种精细活儿。

“怎么这点毅力都没有。”梁建宁又抚上他的后颈,这儿简直要变成他的私属领地了。他顺势将许木的脑袋压制下去,迫使人蹲在腿间给他解腰带。

“乖乖要有点耐心。”

这站位简直下流到极点了,梁建宁从上往下看,能看见许木脑袋正中的发旋,一对软乎乎的胸脯,两瓣圆鼓鼓的肉屁股,健美而蜷曲的双腿,两腿当中是……

许木解着解着手腕就戳上一根硬邦邦的东西,他们这样的人向来是用触觉代替视力的,许木便抓上去那鼓鼓囊囊的一团,滚烫又粗壮。梁建宁腹部一紧,小幅度挺腰去蹭许木的手心。

“……哥。”

“别说话。”梁建宁忍得辛苦,费劲了力气才把自己从情色幻想中拔出来又看到许木的脸颊就蹭在腿间,不知死活地把嘴张出一个小口来喊“哥”,什么狗屁哥,有哥会想着把那根东西塞进他嘴巴里的吗。

偏许木还抬头,整张脸便凑在那下面,搞得跟什么a片视角一样,好像随时都会伸出舌头舔一口,梁建宁一把将人拉起来,只觉得自作自受,“我自己脱。”他声音还是平淡的调调,只是有些干哑了。

折腾一番后两人总算站在花洒下头,梁建宁给人搓身子,淋浴间修的较窄,两个大男人站着更显拥挤,偶尔许木腿根蹭到滚烫的一根,他就抿抿嘴当作不知道。梁建宁让他抬胳膊就抬胳膊,让岔开腿就岔开腿。

“那什么……私处你自己洗一下。”梁建宁将人摆正了面对自己,自己则是握上底下那根开始搓弄,边指导怎么清理私处边用眼神把对方里里外外视奸了个彻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腿打开。”

“手往下撸……对,真聪明……洗一下头部,搓一搓根部……硬了?”

“别害羞……乖乖长大了。”

“还有底下的小……洞,手指分开……对,把里面露出来,用手指搓一搓揉一揉……快点,害羞什么,不洗干净容易得病……”

许木差点被自己玩的要过去了,梁建宁看见对方不安分扭动的屁股和潮红不耐的脸蛋就知道时候到了。他猛地压过去,对方圆鼓鼓的乳被拍在自己的胸膛上,梁建宁抓着对方的手将两人的东西拢在一块撸动。许木简直要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声落在耳边,花洒打下的水珠和蒸腾的热气掩盖去其他的一切,许木觉得自己即将要在这种陌生的快感中死去。

这使他产生了类似于濒死的恐惧。

“我……嗬……”他急切地想要呼叫,然而他喊不出任何人的名字,因为这世上与他有关联的人实在太少了,梁建宁看着他献祭般仰起的脖颈,于是上前贴上他的唇角。

“睁眼……乖孩子……睁开眼看着我……”

许木乖顺且呆愣地听从指令,虽然仍是虚焦且模糊的,但他竟下意识地就能知道,它的对面,是另一双眼睛。

一双全心全意、在此刻只注视着他一个人的一双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木的眼睛在“对视”上的下一刻就翻了白,两股精液一同抛洒而出,沾在两人紧紧黏着的小腹当中,更有一些落到胸上、脸上、嘴边。

梁建宁舔去许木锁骨上的一点白浆,搂着他低低的笑,直笑得许木跟他一起抖起来。

许木则是在腹部察觉到熟悉的温度和触感,他的腿忽然软下去,或许是高潮后的不应期。

***

乔寻珍自那之后简直把梁建宁家的房门当成了每日的必打卡点。

“小孩去跑步啊。”

“去吃饭啊,我请你。”

“来遛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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