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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长长粉色卷发刘海下,蓝色眼眸如同海洋一般美丽。

安吉拉长得那叫个没话说,其实光看脸她还是十分妹子的,浓妆艳抹也盖不住她的绝色容颜。闭上嘴巴不说话,只拿眼睛忽闪忽闪瞧人的时候,也是会让人感觉到赏心悦目。当然,如果她一开口,顿时就破坏之前所有累计的美感了。

“熊大叔~呀~~~”在拉长尾音方面,安吉拉是有一手的。往棕熊身上一趴,就软绵绵地赖在他肚子上了,还用脸蹭男人的胸口,动作亲昵无比。完全看不出来两人是首次见面,更像是富豪与他的小情人。

一声娇噙,倒叫棕熊生出无限胆寒。当即就想一把推开这无厘头的家伙,可刚伸出手,就看到站在门边的青冰冷的目光,登时想起来今天下午汤老大那个疯子半是威胁的话语。又想起来这安吉拉,貌似还权高位重的样子,也只能暂居人下。

这般想着,棕熊就强迫自己脸上挤出笑容,伸手的动作也继续着。这般冲动行为让青眼神一凛,右手轻轻抬起一些。哪想到棕熊却是抬手轻轻落在安吉拉的脑袋上,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粉色长发,实际上他在心里疯狂催眠自己摸得是妹子的头发。当然安吉拉的头发也确实十分的柔软蓬松,手感非常好。

安吉拉被他一摸,抬眸望向男人僵硬微笑的表情,眼神里也多出了些许戏谑。见此,青的表情不变,手上的动作悄然收了回去。

“嗨呀,我还以为会有点波折呢,没想到熊大叔这么欢迎我呢。那可太好办了~~~”安吉拉略微抬起压在棕熊胸膛的身体,双手合十说道,粉色长发顺着她的动作凌乱地洒在男人白色病服上。

她抬手掀起棕熊病服下摆,一双娇嫩的小手就钻了进去开始作乱。门口的青站得也比较远,看不清楚她在抚摸棕熊的哪里,只是见体型高大的男人脸上愈发变红,一对厚厚唇瓣偶尔开合,似乎在低声喘息着。

“欸,朵拉医生说得还真不假。用了那什么β溶液之后,加强雌性啊这是也会被和谐的嘛激素分泌,你的胸口会变得十分敏感呢~~~谢谢,瞎编的”这话她是压在棕熊耳边,齿间啮咬着男人的耳郭,声音极低地呢喃道。说罢手上的动作更是用力了些许,棕熊被玩弄的部位也用硬度提升明确地反映着主人的心情。

“呼……”被这般羞辱,棕熊也没有什么话语能够反驳。唯有侧过脸,看着墙面,脑海里强制地忽视如同浪潮一般攀升的激烈情绪。但他这一侧过脸,等同于把耳朵主动送上了安吉拉的唇间,使得她更加亲热地啃咬着。

直到棕熊的两颗无辜的如理被掐弄着玩得到了疼痛的地步,她才松开禁锢的手指。转而撩起他的病服下摆,一直撩到胸膛前的重点照顾部位。颜色可怜得变成紫色的如理,就像是两颗简单的装饰物装点在棕熊宽广的胸膛。

安吉拉轻轻抬起头,瞄了眼看着毫无装饰的白墙摆烂中的棕熊,轻哼一声,却是张口喊我强烈怀疑这个词会被重点关注住了右侧的装饰物,另一手按压在左侧装饰物上,恰好嵌在食指与中指中的缝隙之间。

被喊住的瞬间,棕熊呃了一声,声音极低也是瞬间就被他吞进了肚里。脸上却不自觉地红晕加重,拉住床单的手指都用力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唇下的身体如同风吹麦浪一般掀起波澜,安吉拉满意地吸难道这个词也被关注了吮着中大后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如理,带给棕熊更多的尖锐刺激。

她压在棕熊的身上,自然是渐渐感觉到男人那里慢慢苏醒的变化。心下也是有了验证,水波潋滟的眸光微微一闪,竟是张开贝齿轻咬着,登时就察觉到棕熊身体静止了片刻,再来却是有些许湿润黏在短裙上。

抵达巅峰之后的棕熊试图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但显然安吉拉这个坏女人一肚子坏水,叫来了青帮她卡住棕熊的双腿。青甫一抬手,还未落下,棕熊立刻喊道:“你要什么姿势,我都摆出来,别让他碰我。”同时他也十分主动地敞开身体,将之前的想法抛到九天之外。

他只想着让司马脸爬爬爬,却没注意到青本就是一副冰山的表情更是变冷了几分。

安吉拉再次双手合十,美丽的脸庞上表现出十分满意。再动作也给了棕熊几分薄面,轻柔缓和了许多。她抚摸着湿润程度差不多的人工造物,缓缓融入一根手指,接着是第二根。到了第三根手指刚刚挤入变得狭窄的区域,棕熊才有些疼痛地皱了皱眉,不过面上依旧是装得哈巴狗一般无比配合。

他心道这小家伙还挺好伺候的,动作也并不粗暴,能处!

安吉拉并不知道棕熊心里怎么想的,她在亲身测试实验结果的可操作性真·可·操。感觉这个腔体如同活物一般包裹着她的手指,在她转动的时候也像是留恋一般缠绕着,上手感觉还是很棒的。

当然实际操作还是要再体验一下。保持着在棕熊体内的姿势,她抬眸望向青,“我可以内部设计么?请取该词第一个字”

青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安吉拉转过脸来,看着满脸傻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棕熊,嘴角咧开一个大幅度的笑容。伸出进入了大半的手指,抬手握住了棕熊不知何时再次变得精神饱满的立柱。

棕熊这头还觉得安吉拉人不错呢,紧接着小老弟就被人控制了,也是抖了片刻,不晓得这家伙要做些什么。紧接着安吉拉就进行了可持续发展的方针,用指腹留存的涎液磨蹭着棕熊的,这般刺激的体验让他再次颤抖着身体,闭着眼睛,紧咬下唇,竟然觉得眼冒金星。

就在棕熊这波有点遭不住的时候,安吉拉松开手,起身贴近了他的脸庞,轻声说道:“我会很温柔的噢~~~”下一刻就是发起进攻,像是划开黄油的西餐刀一般缓缓进入棕熊未被使用过的人造器官。

头次被另一个鲜活的生命进入,棕熊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下意识地抗拒着入侵。搞得安吉拉也有点难受,她抬手撑在棕熊的胸膛上,爱抚着他,但棕熊还是无法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吉拉思索片刻,认为这个姿势可能不太适合新手,尤其棕熊还是人工改造的身体。垂眸看了片刻男人难受到面色发白的脸庞,她叹了口气,手指绕在洒在棕熊胸膛上的粉色长发之间,身下稍微退后些许,这般才让棕熊稍微平和了点,不过还是有些目光涣散,停留在原地不动。

“帮我把他翻个面呗冰山小哥。”她转头望向站在床边的青。棕熊身材高大,身体死沉死沉的,要是摆烂不动她还真没什么好法子,只好请求场外援助。

青目光向下,瞥了一眼两人仍然处在连接状态的身体。安吉拉也意识到他的目光,俏皮地吐了吐舌,从棕熊体内拔出。随着她的动作,一些淡金色的溶液顺着二人融合的人工部位入口缓缓流出,将床单染成深色,棕熊大腿内部的皮肤也沾染了些许。偏生他现在还处于大腿张开的状态,面上一片空白,显得像是个被玩坏了的布偶玩具。

青眸光一闪,薄唇微抿,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揽住他的腰,手上一发力,就把棕熊像是翻煎饼一样转了个面。

安吉拉这才再次俯身向前。面对来自身后的进攻,棕熊却是颤抖着往前爬,他是真的害怕了。和被朵拉用测量仪器深入与非非的涂抹不同,安吉拉的进入更像是从人格上践踏他所剩无几的尊严,让他认识到自己已经从灵魂深处改变了,成为一个张开大腿、被强迫承欢的下键异类。

安吉拉也不提让青抓住棕熊供自己使用,只是眯着眼睛看他能爬到哪里去。可怜的棕熊爬到病床床头就再也没有可以后退的余地,他像只鸵鸟把脑袋死死埋在枕头上,好像这样就可以躲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实。

“哎,真可怜啊。”安吉拉轻声叹了口气,抬眸却是望向青。

青不为所动,还是一副冰山的表情。

“小哥,你再帮我把他翻回来吧。”安吉拉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似她才是那个受了伤害的。

青再度伸手去碰棕熊,却是刚碰到腰间皮肤,棕熊就反应极大地弹了起来。他伸手打落青的手,自己转了个面,再度回到与安吉拉面对面的状态。男人的嘴角噙着一丝苦笑:“抱歉,刚刚有点紧张了。”

再度被进入的时候,棕熊尽全力放松着自己,配合着安吉拉的进出,心里念叨:这只是个考验。先前害怕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非非笑着的样子,脑海里那些有的没的的恐惧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说不出的怅然。这家伙进了实验室,是不是比自己还惨呢?明明是利用的关系,这时候的棕熊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关心他。

想念他灵动的指尖,想念他微笑的唇角,想念他银碧色的眼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弥留之际

一枝蓝玫瑰

这是一处密林,周围除了还在燃烧的火焰发出的噼里声,便是安静得吓人。没有活人能够告诉别人这里发生了什么,唯一一个还在呼吸的人是靠在树干上的法师。但他很快也要死去,任何术法都无法治疗他胸口的巨大伤口。

法师竭力触碰了一下手指上的猫眼石空间戒指,一枝蓝玫瑰落在他破洞的法师袍上,沾染了汩汩流淌的殷红鲜血,却丝毫不损它的美丽,依旧像是刚刚被摘下那般鲜活。还有一点奇特的地方,这枝蓝玫瑰没有刺。

看着这枝美丽的蓝玫瑰,法师逐渐想起曾经……

第一次和武士见面的时候,是在帝国北部的暴风森林,常年下着白雪,天气严寒。法师很少会走出自己的法师塔,那儿在法术效果下四季如春。不过为了一种珍贵的魔药原料,他还是踏上了旅途。

途中遇见一个被暴风魔狼兽群围攻的武士团,准确的说,在法师注意到的时候,整个武士团只剩下了最后一名武士。狼群中带头的四阶暴风狼王具有一定智慧,极其阴险的埋伏偷袭,让武士团节节败退。

法师当时并没有想要救武士,他本来打算装作路过,完全不在意武士的生死。但武士见有人过来了,立刻向法师奔去,在生死关头他奔跑的速度让法师有些惊讶,紧随其后的暴风狼群也让法师感觉到稍微棘手。

不过也仅仅是稍微而已,法师自认是个天才,导师是大陆魔法工会认定的第一魔导师。法师也并没有坠了导师的名号,短短七年便从最低级的橡树叶徽章升级到了如今的月桂叶,也就是七级白袍法师。魔药学方面的研究更是超越了导师,但他本人非常低调,只有少数人才知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瞬发闪电术与冰锥术的配合,很快让这群魔狼如同武士团一般,只剩下最后的狼王还在强撑。伤了一只眼睛的狼王意识到法师并非软碴,悄悄逃跑离去。法师没有追过去,因为在他眼里,只是顺手解决了下路上的小麻烦而已。

幸存的武士感激地看着法师,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感谢的话语。法师看都不看他,轻轻挥了挥魔杖,自行向道路前方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师的目标是暴风森林中央大圆湖的一种藻类,这种藻类因为被宣称有某种效果,被采集得几近处于灭绝边缘,只有魔兽群集的暴风森林中还有一些留存。

法师站在大圆湖岸边,精神力分出些许,像是细丝一样探查着大圆湖湖底的地形,寻找着目标藻类。这大圆湖看着不大,却是常年不冻类型,原因便是地下是一处死火山口,过往旺盛的火元素依附在湖底,目标藻类恰好喜好这种温暖的石头。

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找,法师发现了目标藻类,心绪登时有了些许变动。就在这时,从环绕大圆湖的密林间,扑出一只伤了只眼的暴风狼王,咧开狼口直直冲向法师。法师微微皱眉,手里已经掐好一个防御卷轴,却是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前。

武士手里拿着带有缺口的铁剑,一声爆喝,身上爆发出浅黄色的斗气,挡住了这只前来复仇的狼王。但付出的代价是他被斜斜撞飞,扑通一声落进冰冷的湖水之中。

法师面无表情地将防御卷轴收了起来,轻颂法咒,法杖再一指狼王所在之处,一道六阶雷狱术狠狠击中了来不及闪避的狼王,顷刻之间夺走其生机。

解决完狼王,看向略微泛起涟漪的大圆湖,法师叹息了一声。

等到武士再次醒来,发觉自己已经处在一个温暖的壁炉旁边,身上裹了一条柔软的毛毯,周围有着淡淡的松木香和草药味。

法师坐在壁炉旁的深色软呢沙发上,手里翻动书页的动作微微一顿,头也不抬地给武士下了逐客令:“醒了?那就赶紧走吧。”

武士看着法师的脸。法师很年轻,当初在魔法学院被导师看中的时候才十四岁,经过七年的刻苦学习,也不过才二十一岁。脸庞轮廓线相当柔和,在橘黄火光照耀下,显得整张脸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温柔神情。

能够一对一解决暴风狼王,年轻的法师并不像他面上表现得那么脆弱。

武士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他想的要更远。如果能够担任法师的扈从,跟随这么一个厉害的法师主人,自己也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师像是看穿了武士心中所想,合上了手里的咒语书籍,平静地拒绝了他:“抱歉,我不需要。”

法师的眼睛是琥珀色的,直视的时候就像是落入了浅棕色的海洋,深邃迷人。武士被法师的美貌惊住了片刻,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法师的脸上,以至于让法师感觉到些许被人幻想的冒犯。

法师眉毛皱了起来,魔杖指着武士,顿时有一股小型旋风从武士脚下升起,房门自行打开,将他丢出了法师塔外。

武士并没有因此放弃,就像在法师塔外扎营了一样,他自己也搭了个小帐篷,平日去打打林子间的野兔麋鹿什么的,甚至过的也还算不赖。直到有一日,法师来到了坐在马扎上钓鱼的武士身旁,示意他和自己走一趟。

在阔别已久的法师塔中,武士见到了一瓶奇怪的棕色药水,像是泥土里掺杂了某种不知名黏液,闻起来都有种让人作呕的恶心感。

法师指着药水解释道:“这是一瓶实验中的魔法药水,喝下后你会出现某种异常反应,可能是变成瞎子或者什么别的。但如果你敢喝下去,我就会让你留在法师塔中。”这是法师的新魔药测试,周围合适的实验人选只有武士一个。

武士看着法师手里的药水,又看了看法师美丽的容颜,竟是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喝下肚。

魔药落入口中的时候,武士就感觉这玩意味道和长得一样离奇,越是进入深处,越是有一种头脑被搅动的混乱。他跪在地上,掐着脖子,感觉自己都要死去,但竟然还能够呼吸,除了咽喉处稍微有种灼烧的疼痛感,慢慢地习惯了。

武士睁开眼睛,还能够看见法师的脸,法师身后的试验台,坩埚里咕嘟咕嘟的气泡声以及漂浮的腥甜香气。自己没瞎,也没聋,他想要哈哈大笑,感慨自己的好运,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嘶哑卡顿的气声。

法师拍了拍武士的肩膀,示意他通过了考核,能够留在塔中。

变成哑巴的武士只能点点头,面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表达自己的兴奋与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说话对于武士而言,其实也不是大问题,他本来就是个沉闷的人,一心只知道练习斗气技能。不过在法师塔里,有了更多的活。

法师塔后面有个苗圃,生长着许多植物,其中有一种蓝玫瑰,像是海洋与天空一样碧蓝,但法师却不是很喜欢这种玫瑰。法师告诉武士,他用过很多魔药浇灌蓝玫瑰,就是无法消除它们的刺,反而让花刺更加锋利。

武士点了点头,他觉得法师有点笨蛋,这玫瑰刺再锋利也没有铁剑厉害啊。法师又一次读懂了他的心,说:“铁剑削刺,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武士不信,采了一朵有些枯萎的蓝玫瑰实验了一下。一剑下去,整个玫瑰花茎都被劈成两截,那刺还是好端端地依附着玫瑰。见到这一幕,法师难得的笑了笑,笑白痴的武士。

法师将皮糙肉厚的武士当作了最佳实验体,各种魔药都会用武士先做实验,再记录实验过程。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在法师能够控制的范围内,除了一次疏忽。

以石化鸡蛇的血液为基本,萃取的石化魔药,法师放多了一些天星草,魔药的性质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喝下魔药的武士也因此陷入了对于情欲的渴求之中。法师知道如何解决,他也正是这么解决的。

从那之后,武士就又多了一个活——给法师暖床。其实性子冷淡的法师对那方面没什么要求,只是品尝过武士的身体后,觉得挺有意思的,偶尔会有点小冲动。

有一天,法师塔外来了一个客人。客人有一头如同火焰一般鲜红的卷发,性格也极其火爆,上来就拉着法师的手,问他能不能把武士借她用用,一旁坐着的武士呆呆地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

客人是法师的朋友,听说法师最近频出新魔药配方,拜访时知晓原来是有武士这么一个乖巧的实验体,也想要拿去用用。

法师知道客人的实验并不像他的那么温和,武士很可能一去不返,但如果拒绝了她,好像又显得武士对他有多么重要。这种让他人成为自己弱点的错觉,法师很不喜欢,于是答应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士听到法师答应下来时,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指手画脚地比划着自己的意思。

能够读心的法师又替他说道:“能不能明天早上再带走他?”

客人沉默了,看了看武士,又看了看表情平静的法师,点了点头。

那个晚上,武士溜进了法师的卧房。法师没有让他来暖床,这显然只是武士自己的意愿,但法师没有拒绝主动的武士。

法师闭上眼睛的时候,平日里的冷漠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显得天真无邪,像是落在大地上的迷路天使。

武士低头看着陷入梦乡的法师,静静地在他枕边放了一枝蓝玫瑰。花茎上的刺已经被他削掉,这样法师可以随便拿着蓝玫瑰,不会被划伤手。

随后他敲响了客房的门,和客人一起离开了法师塔。

法师的意识逐渐消失,眼中的蓝玫瑰也随之慢慢暗了下来,最后变成无边的黑暗。有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雨水穿过树叶落在法师的身上,落在那枝没有刺的蓝玫瑰上。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塞北落花山庄庄主之子路小雪,江湖闯荡,为人正直倜傥,因其一柄长雪利刃,博得一个“长雪剑客”的称呼。年末路小雪归家途中,在关外榆中一带暂歇,却未曾想遇见一名身影像极某人的醉汉.......

————

年关将近,在外奔波的人大多回到家中,酒肆中的客旅只有寥寥数位。随意找了张空桌子,路小雪坐了下来,伸手掸了掸肩上的落雪,将随身佩剑长雪平放在桌上,唤来小二要了二两黄酒一份餐点。

小二利索地给他擦了擦桌子,看他的佩剑,啧了一声,问了句:“客官可是要去往玉花阁?”

“不是,匆匆路过此地。”小雪答道。

小二又道:“听闻此番阁主娶亲,那女子可有仙子容貌,与阁主结缘可谓是珠联璧合。只可惜这样的美人,小的是无缘见上一面了。”

小雪想到来到榆中时所闻的近闻,玉花阁阁主不日大婚。又想起离开落花山庄时娘亲拉着他手,说江南多温婉娇娥,若有缘份便带回来瞧瞧,也是微笑了起来,未再多言。

静静等待之时却是眉头一动,酒肆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名裹着毛皮的胡人拥趸着中间赤膊大汉走了进来,棉白絮雪也随之飘洒进屋。天气寒峭,此人却满面红润,显然功力深厚。

这群胡人一来,酒肆空间中立刻多了点火星一样的气氛,剩余的几位旅客都表现出惧怕之意,纷纷离开酒桌,唯有等待菜肴的小雪和一名醉汉留在原地。醉汉在小雪对面的桌上趴着,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嘴角淌着一条亮晶晶的涎液,睡梦中还在说着什么。

“小二,来上几坛西风!”大汉嚷了一嗓子。

这群客人来势汹汹,小二不敢怠慢,当下便拿出几坛红纸封泥的酒,送了上来。路过小雪时,小二还苦笑了下,做出一副抱歉模样。小雪微微颔首,只是喝了一口桌上的水,看着门口静静飘落的飞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群胡人吃着喝着,动作颇大,不知怎么就撞到了小雪这边。眼看就要压到小雪身上,小雪起身,冷冷地看着这名似乎醉酒的胡人,他的手垂落在腰间,距离桌上的长雪很近。胡人看着他和他的剑,没说什么,又去闹那醉倒在桌上的醉汉。

“喂,要不要再喝一点?”胡人摇醒了醉汉,把装着西风酒的酒碗凑在他脸前,像是逗狗一样晃了晃。双眼朦胧的醉汉下意识地伸长脖颈,就要去喝,但胡人只是在戏耍他,拿远了点自己一饮而尽。

如此几番,就算再意识不清醒,也察觉到对方明晃晃的戏弄之意。醉汉摆了摆手,推开胡人,脚步凌乱地就要走出酒肆。身后那几名胡人指着他哈哈大笑,反而是小雪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好像……

记忆里,那一夜,是江南少见的雪夜。

悬黑天幕,絮白飞雪,浩浩荡荡地洒下,映照着地上的殷红鲜血。一条纤长银蛇,闪电一般瞬息便夺取一条鲜活性命,却又似旋风回归其主手中。手执长剑的剑主全身被黑袍笼罩,只余两点寒星苍眸,冷冷地望着路小雪。

路小雪松开了自己的长雪,任凭其跌落在地上,发出与棉雪相融的咔擦一声,因为扑面而来的杀气如同细密的银针,刺得他脸庞发疼,同时也毫不怀疑其真实性。

若是再慢上数息,自己大概就和地上那家伙一样的遭遇了罢。

路小雪是这么想的,或许是他这般臣服之举,或许那人是杀够了,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总之路小雪活着来到了关外榆中。从此江湖中的所谓“长雪剑客”,心中始终有一个不敢面对的对手。

小雪知道,他在等待一个时机,再次遇到那名剑主,他会挑战他,哪怕是以性命做赌注。然而那一夜过后,任凭他挖地三尺,也未能找到那名剑主的分毫消息,仿佛对方就此消失在人间。谁曾想到,在这榆中的小小酒肆,竟然遇到了与那名剑主背影这般相似的人!

匆匆唤来小二结账,小雪走出酒肆,想要再找到此前的醉汉。然而留给他的只有天地之间无尽的絮雪和呼啸的西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次和醉汉相见,是路小雪苦苦寻觅的结果。他问过酒肆小二醉汉是何人,小二思索了会才说道:“这男子经常突然喝得烂醉,突然又消失,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看小雪表情还挺失落的,又劝慰道:“客官不如多留几日,若是有缘,还能遇见的。”

此后几日的蹲点寻找,路小雪也是有些说不出来灰心,想他堂堂长雪剑客,竟然由于仅仅是背影相似,便为一个中年落拓男子神魂颠倒。于是只打算再待一夜,若是还是寻找不到,就当作只是一场错觉罢了。

那一夜路小雪也喝了点榆中特色的西风酒,心道这酒液入腹后,便如同刀子一样燎刮着肠胃。喝了几小口,放下酒碗,小雪已是感觉到头颅些许眩晕,再抬头一看周围,那名醉汉不知何时静静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醉汉旁若无人地从小雪点的西风酒中倒了点出来,大嘴一张,酒液精准地落尽口中。一口喝完大半碗的男人,抬手擦了擦满是胡茬的嘴巴,这才看着小雪,说道:“是你一直在找我?”

由于西风酒的酒力发作,小雪暂时没能及时地回复男人,而是两眼发直地看着男人唇角边的短髭。男人没有催促他答复,继续专心享用着小雪的西风酒。

过了片刻,路小雪才缓过劲来。回神的他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自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对方脸上,实属冒犯,脸上有些发热。他皮肤很白,脸红的时候看的很是清楚。

轻咳了几声,小雪回道:“是的。我想知道,那晚的人,是不是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仿佛要从任何一处最细微的动作,找寻那晚熟悉的记忆。

男人把酒碗放下,冲路小雪笑了笑,“什么那晚?我认识你么?”他的手指摩挲着陶碗的边缘,心不在焉地说道:“就算见过,我也不觉得你值得我记住。”

“那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小雪进一步追问道,他很后悔当时的自己没有勇气面对那时候的剑主,同时也很想知道为何对方没有对自己下手。那双比霜雪还要冰冷的眼睛,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其吸引,陷入无法逃离的漩涡之中。

“你有病吧?”男人把酒喝完了,他起身拍拍屁股走了,没再理睬胡言乱语的小雪。

没有得到回答的路小雪见他要走,心中也是变得焦急,起身就要追上去。但被眼尖的小二拦住,笑眯眯地问酒钱,小雪匆匆地丢下几枚铜钱,走到酒肆门口,却看到在等着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抱着手臂,站在灯笼下昂头看着飞雪飘落。他穿着一身很是破烂的棉服,偏偏在漫天的絮雪映衬之下,让路小雪再次想到了那个人。

见小雪出来了,看雪的男人才转向他,笑着说:“我忽然想起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吧,刚好我也有事需要你。”

路小雪看着他,在想刚才的感觉是否是错觉。男人走进了一步,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问题我是没法回答你了,因为我真的忘了,其他的还有什么需要我的么?我应飞鸿向来是说到做到。”

路小雪定定地瞧了两眼,忽然抽出了挂在腰间的佩剑长雪,抬手便要刺向站在身前的应飞鸿。应飞鸿躲也不躲,只是眼神陡然变得冰冷,针刺般的杀气将小雪笼罩,原本要落在两人身旁的雪花都被这突然爆发的激荡杀气所震远。

路小雪这才笑了,止住剑招,收起长雪。

“我要你和我打一场。”他说得很是缓慢,一字一顿。

应飞鸿也笑了,显得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此前肆虐的杀气顿时一收,落雪自然而然地飘散在两人身上。

“这很简单。恰好,我想让你帮忙的事情也很简单。首先,把你钱袋给我。”

路小雪一愣,男人这要求,自己这是被打劫了吗?不过看着应飞鸿微笑的脸庞,他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真把自己钱袋上交了。

应飞鸿掂了掂分量不轻的钱袋,心情大好,又多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路小雪,细小的飞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路小雪没想到,应飞鸿是用他的钱买了套新衣服。看着衣着一新、连胡子都刮了大半的男人,小雪有些摸不着头脑。见他一脸疑惑,应飞鸿系上腰间的银色腰带,又拉了拉衣襟下摆,问道:“小雪,我这身怎么样?适合出席婚事么?”

“看着挺精神的。”小雪下意识地回了句,又说道:“鸿大叔,你要参加那玉花阁阁主的婚事?”

应飞鸿道:“是啊!怎么?你不去凑个热闹么?”

看着笑眯眯的应飞鸿,路小雪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自己的钱袋,于是答应了下来,陪同鸿大叔一起去往玉花阁。一路上遇到不少同是祝礼的人群,其中不乏一些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只是他们表现得却莫名地有些紧张。

走到玉花阁内,路小雪看到周围一派婚事的装扮,再一望,祝贺的人群前方走出那位年轻的阁主。阁主的容貌很是俊美,尤其是在一身艳丽至极的大红喜服映衬下,显得是无比风华正茂。只是表情略有些冷漠,似乎对这场盛大的婚事并不在意。

直到身着红嫁衣的新娘子出场,挽着新婚妻子的手臂,阁主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然而却在看到路小雪时,再次变得冰冷,甚至皱起了眉头。路小雪心想,我也不认识你啊,但片刻后他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身边的应飞鸿。

应飞鸿依旧是笑嘻嘻,望了回去。阁主收回了目光,没有说什么,继续着婚事的下一项。然而只有站在应飞鸿身旁的小雪,才发现在阁主收回目光后,男人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身体渐渐变得放松。

晚上睡在玉花阁客房的路小雪,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先前的应飞鸿有些异常,想了想,睁开眼睛,打算和睡在边上的男人说些什么,却是扑了个空。客房门大开着,絮雪在皎洁的月光下静静飞舞着。

路小雪心头一阵狂跳,他匆匆地穿上外衣,拿起放置在床边的长雪就走了出去。外面没什么人,只有走到先前玉花阁正殿才看见了人的存在,不过是已经失去了呼吸,脖颈上的血痕仍未干涸。

再向里走了点,路小雪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又有一道女声喊道:“铁心玦,你不要再藏了!衡天星不是区区一个玉花阁能够拥有的,赶紧交出来,还能换得个......”接下来的部分,被一道穿过身体的沉闷声所取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玦,你现在安全了。”应飞鸿疲倦的声音响起。

“安全?呵呵呵,多么可笑。鸿叔,你占着父母传给我的宝贝,没有想过还给我,现在却跟我说我安全了?”玉花阁阁主铁心玦冷笑一声,之后是一阵皮鞭抽打在肉身上的飒飒声响。

路小雪看到的是一堆尸体,其中距离铁心玦最近的是穿着大红色婚服的新娘子,她生得确实很美丽,和铁心玦十分般配,只是如今却是倒在血泊之中。被尸体堆环绕的唯二活人是铁心玦,与被他鞭打仍一声不吭承受的应飞鸿。

“哟,这是你新的小情郎?”见到路小雪,铁心玦停下鞭打的动作,精致脸庞上出现一丝嘲笑之色。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他躬下身,轻声在跪趴姿势的应飞鸿耳边说了些什么,路小雪只能看见男人的身体抖了抖,耳郭变得微红。

“此事与他无关!”应飞鸿咬牙说道。

铁心玦冷笑道:“我还偏要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身下的男人,是个怎样的无耻之徒。”说罢冲着路小雪所在之处,微微抬高下巴,露出一副轻蔑至极的模样。

“七年前,我的父母寻找到一个名为衡天星的至宝。被众人围攻之下,逃到某个只有鸿叔才知道的地点,结果回来的只有吞下了衡天星的鸿叔,他们二人却是埋尸荒野。当时我问鸿叔发生了什么,他故意闭口不谈,暗中帮我铲除玉花阁的敌对势力,但我很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

“衡天星让他拥有了无比强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本来应该属于我的!”说到最后,铁心玦的语气陡然激动,眼神中流露出骇人的浓重仇恨。

地上的应飞鸿爬了起来,见到年轻的阁主这般癫狂魔怔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说何是好。

路小雪叹息了声,说道:“既然他这么想要,那就给他,他的快乐要自己选择。鸿叔,你已经保护了他七年,以后的路让他自己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飞鸿听了之后,问了铁心玦一个问题:“心玦,你确定拥有衡天星,真的会变得开心?”铁心玦毫不犹豫地点头,只是在应飞鸿真的将衡天星交到他手上时,面色变得阴晴不定,似乎不想让他这么简单地离开。

没有再看铁心玦,应飞鸿转身走向路小雪,“小雪,再帮我一个忙,带我离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此前战斗中受到的创伤在衡天星离体后全部爆发,如果不是小雪搀扶着他,甚至直接就倒地不起。

路小雪看了眼现在孤单一人的年轻阁主,应了一声。

走出玉花阁的时候,外面还在下着小雪。路小雪掸了掸落在男人头顶、肩上的雪花,忽然想到要是娘亲知道自己带了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回去,会不会把自己揍一顿。但看着闭着眼睛的应飞鸿,他觉得好像也无所谓了。

长雪剑客微笑着,带着属于他的飞鸿,消失在茫茫飞雪之中。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南,顾宅。

一身月白衣衫的顾家少爷面上笑意盈盈,一手撑着脸颊,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四十多岁,身着朴素的麻灰长衫,微微低头,表现得很是低调。好似没注意年轻的少爷一直盯着自己,这般侵略的目光下,他仍然不为所动。

“段叔~~~”见男人如此沉闷,就是不回应自己,顾少爷也是有些急了,轻声呼喊了句。少爷距离及冠还有两年,当前正是年轻美好的芳华之年,却是莫名对身边这个年长的男人有些说不出口的青睐。

“少爷,已到就寝时间。近日夜间天冷,还请多多添被,关好门窗,以防风寒。”管家垂眸,语调平静。

男人油盐不进,还催自己早点休息,顾少爷气得哼了声,眉毛一抖,却是想到个鬼点子:“不如今夜你我抵足同眠,上次去马场的那次,那时候你也是这样帮我取暖的。”年轻人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星子。

“时间不早了。”管家终于抬起头来,他长得很是普通,板起脸的时候更是像个刻板木雕。可是顾少爷说不出原因来,就是奇特的好这口,又在男人身边叽叽喳喳了半晌,才终于肯动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前半夜时间,顾少爷在床铺上做了个与心念念的管家相关的迷人梦境,情到激动之时,竟是猛地睁开眼睛,感觉有些莫名的心悸。他没有在意醒来时的不明感应,而是抱着锦衾翻来滚去,嘴巴里念叨着管家的名字:“段暄段暄段暄……可爱的段叔吖……”

碰的一声,窗外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很清晰。惊得顾少爷顿时从对大叔的幻象之中清醒,他一骨碌从床铺上爬起,抄起放置在床边的佩剑,小心翼翼地凑到窗口。

顾少爷屏住呼吸,他的耳朵很好,能够感应到那重物落地声的源头就在自己房间外数丈距离。莫非是有贼匪闯入顾宅?不对不对,就算是天下第一的飞贼摘星手也不可能这般随意地来往顾府!

顾府在江南之地,却是塞北顾家的一脉分支。七年前,据说顾老爷子从主家得到某件宝物,一举突破功法桎梏,已是处于武林高手排行榜上前十的位置。虎父无犬子,顾父没有习武根骨,却是在政治上大放异彩,成为少数与朝廷交好的武林世家。有传言称,擅闯顾府内院,就算是大内高手也要折戟此地。

顾少爷的耳朵动了动,距离那声重响已是过去了半炷香时间,外面一片寂静。他在心下犹豫片刻,心道若真是贼匪,万一段叔不长眼因公牺牲,那就亏大了!考虑到段叔那死板性格,还真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及此处,他也是不再掩饰,哐的一声踢飞窗户,身形一动,出现在房间外的庭院中。然而所见的一幕,却是叫顾少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摔落在墙边的正是浑身是血的顾老爷子,而对面的竟是段叔!

顾老爷子原本已是陷入半昏迷状态,见到自己颇为宠爱的亲孙,意识才有了些恢复,第一句话便是:“玉儿,快离开!这个段暄是个十恶不赦的……”话语还未说完,老爷子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神开始涣散。

顾玉吃惊地看向原本以为值得信任的管家段叔。段暄此时仍然穿着先前的麻灰长衫,手中却是握着一柄长四尺半的锋锐长剑,表情也变得极为陌生,冰冷得犹如千年寒冰。

“快走……”顾老爷子撂下最后一句话,已是气息断绝,彻底死亡。

段暄一甩长剑,一道血痕在皎洁月光下如此醒目,接着慢慢朝着顾玉的方向走来。他的步伐很慢,却像是暗夜中的王者,充满凌厉的杀气。

“我出手,不会留活口。”

段暄的语调很平静,像一池深深的潭水。

剑招如雷。到来的瞬间,顾玉甚至来不及躲避,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刺穿了自己的胸膛,破坏了里面那颗清纯爱恋的心脏,鲜血如注地喷涌而出。死到临头的时候,顾玉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亲爱的段叔手下。

华美的月白衣衫,染成刺目的赤红之色。

三四月的江南,遍地花香,沟渠飘着缤纷花瓣,水系舟舫来往,一副热闹至极的场面。却是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行三人匆匆进了寒洲城。到了顾府残址,马背上领头的玄衣青年才勒住了马,翻身一跃下马,姿态甚是轻盈。

跟随青年的二人,女子桃李之年,穿着一身浅绿色罗裙,个头娇小,模样娇俏。另一人身形瘦削,脸色枯黄,然而双目却犹如鹰隼般冷硬,下马后的第一个动作是环绕四周,右手探向身后长弓,神情极为警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头的青年容颜超绝,身后背负着一柄四尺长剑。见同伴弓手这般警惕,他轻笑了声:“火烧顾家都是半月前的事情,那恶人早已不再此地,阿飞不要太紧张了。”

“笑颜,为何你一听说那恶人踪迹,便仓促地从塞北赶来江南?玉花阁阁主娶亲,这般喜事都不能阻止你的脚步?”绿裙女子同样下了马,牵着缰绳,站在殷笑颜身前。女子名李湘,天南鸳鸯双刃李家传人,在外闯荡时认识的这两名同伴。

“我觉得这宅邸有股阴气。”弓手章翔飞皱了皱眉。

“往事无需多言,阿湘,你知道我的。”殷笑颜抬头望了望被火烧得仅剩断壁残垣的顾府,“我找那恶人已经很久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就在江南。看来七年前的事情,他并没有放下,仍在局中。”

//实际上我只是想写篇短文,没想到前情提要BB了这么多,接下来的加速一下……

三人在不远处的旅馆住下,向周围街坊打探着原本顾府的种种。听到这管家杀光了顾府所有人后潜逃不知去向,李湘说难不成线索就到这儿结束了,殷笑颜说还没结束,他手上有一张蔺宣,化名段暄的管家真名,绝对感兴趣的王牌——衡天星的消息。

七年前,顾老爷子能够突破的关键,便是这名为衡天星的宝器。据说此物并非凡俗之物,而是来源于天外世界,得到它的凡人若能参透其中玄机,升仙化凡一弹指。然而顾老爷子突破不久,衡天星便被无名势力盗走,就此销声匿迹。

衡天星的消息传出后,殷笑颜三人小组接连遇到几场蓄意谋划的截杀,但凭借自身实力,皆是化险为夷。直到蔺宣亲自出手,原本那些截杀只是开胃菜,试试三人小组实力如何,尤为关照的便是领头的殷笑颜。

只见一处破庙内,三人对战蔺宣,此人却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是借助地形优势,杀死弓手章翔飞,重创鸳鸯双刃李湘。刀剑交战之中,殷笑颜不敌,起了自刎的念头,却是被蔺宣发现当场打晕,陷入昏迷之中。

等到醒来的时候,殷笑颜才发现身处囚笼之中,囚笼外站着的蔺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摇动的火光烛影下,那阴恻的笑容犹如恶鬼一般瘆人,骇得殷笑颜接连后退。却是没想到蔺宣前进了一步,将酒食放在了牢笼前,一言不发地离去,全程没有和他有过交流。

殷笑颜心想双方敌对立场,吃喝这家伙东西显得自己很没面子,就硬气地愣是几天没吃,活生生给饿晕了过去。日常看看小宠物的蔺宣一看,这怎么行,灌了点药进去,让殷笑颜失去功力,四肢绵软,无法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就亲自上阵,给小宠物伺候的好好的。还嫌小宠物头发太长了,随手剪了个毛。不洗澡衣服脏了,就把衣服扒了,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套了上去为什么我原本想得很色的画面这么搞笑。总之就是各种贵宾待遇,除了殷笑颜一直被关在牢里这点。

殷笑颜知道为啥,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的小姨是蔺宣的初恋,偏偏他这张脸蛋和小姨有颇多相似之处,爱屋及乌罢了。

他恨蔺宣的原因也是因为小姨。他妈死得早,被小姨从小拉扯长大。原本蔺宣差点和殷笑颜有亲戚关系,却因为蔺宣当时为了修行魔功,走了旁门左道,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武林正道围捕此人,小姨知晓后郁郁寡欢,同样早逝。

有一晚,蔺宣掏出来个玉笛,当着殷笑颜的面吹了起来。吹完后和小宠物说他只会给喜欢的人吹笛子。虽说这家伙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不过吹得确实有那么点味道,殷笑颜百般拒绝,仍是感觉有些触动。

二人相处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期间蔺宣再也没提起过衡天星,尽管一开始就是为了此物才和殷笑颜正面对上,他好像有些沉醉于这样平静的生活。殷笑颜也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态度,慢慢地改变着。

但故事总要有个结尾。

被蔺宣重创的李湘养好伤后,带了一批人找到了蔺宣的藏匿处,那天蔺宣偏偏还不在,顺利地解救了殷笑颜。问到怎么杀死这个武功高强的魔头,殷笑颜沉默了片刻,说他有一计。

蔺宣回来的时候,坐在囚笼里的殷笑颜问他要那只玉笛,说小姨教过他怎么吹,想要给他吹一曲。蔺宣有些惊讶,这是第一次殷笑颜主动开口,思索片刻他把笛子递了过去。

殷笑颜接过玉笛,吹了和那个晚上同样的歌曲。吹到一半邀请蔺宣接下去,蔺宣犹豫着,但看到殷笑颜脸上微笑的罕见模样,竟然有了片刻失神,点头接了过来,结果刚开始吹就开始吐血,有毒,给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宣被捉拿归案。李湘要杀了蔺宣,给之前的弓手小伙伴报仇,看出殷笑颜表情不太对,问他行不行。殷笑颜沉默半晌,说可以。如果他不杀了蔺宣,就无法维持自己的正派身份。

行刑前夜,蔺宣最后一次和殷笑颜见面,只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当时做的是好事,还会遇见你吗?”

殷笑颜握着玉笛的手,微微颤抖着。

End1

踏上黄泉路的蔺宣,看到了此前熟悉的一个年轻青年,穿着被血染红的月白衣袍,静静地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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