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全文(15)(2 / 2)
少年静静听完她的话,小脸一歪,枕在了未婚妻白皙的颈窝中,淡淡道:我也是书院的榜首啊。
这不一样,你以后还要考科举呢。玉黎清说着,用力把人往外扯,奈何少年紧紧搂着她的腰,哪怕她用再多的力气,仍旧动不了他半分,反而还迫使他将手臂圈得更紧。
她快要被勒死了。
虽然她腰瘦,也经不起江昭元这样折腾啊。
江昭元,你抱太紧了,松开些玉黎清憋着一口气,随即就明显察觉到他放松了手臂。
低头再看,少年细密的睫毛微垂,遮掩了一双明眸,高挑的鼻梁微微泛着红,连唇色都深了几分,像是刚才被咬过似的。
他软声恳求:清清,先生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我来了扬州之后都没出过城,难得有这个机会,你不想让我陪在你身边吗?
玉黎清陷入了纠结,没想过带他去的,可是好难拒绝,非要赶他下去他会哭的吧。
他就不是个玉娃娃,是个泪人儿,得哄着捧着,实在难伺候。
谁要嫁了他,日子才真叫难过。
两人在马车里闹腾,外头若若已经收拾好了跟在后面载行李的马车。
一起同行的四个家丁也已经坐上了最后面的马车,正在里面热闹的讨论着今日要跟着小姐去哪里,但他们知道不管去哪,只要是跟着小姐,一定会有好吃的。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玉黎清一声令下,众人便出发。
过了好一会,仍旧不见小姐乘坐的马车开动,若若刚要从马车上下来去看,撩开门帘,却见方毅站在外头正要上车。
方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方毅指指后面,说:后头的马车已经坐满了,我可以和你坐一起吗?
嗯若若不明所以,先点了头又问,你在这里,那江公子也?
嗯。方毅答了她,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再往下说。
最前头的马车里,玉黎清仍旧犹豫不决,现在江昭元已经抱的没那么紧了,只要她利索点,一定能把他扔下去。
可她却狠不下心来。
外头的车夫听着漫长的沉默,忍不住开口问:小姐,咱们走不走?
玉黎清看看外头又看看江昭元,躺在她身上,倒还乖巧,软软的又唤了一声清清~直把她耳朵都叫酥了。
真是输给他了。
她清了清嗓子,对外头说:走吧。
随着一声鞭响落下,马车缓缓行驶,玉黎清舒了一口气,松开了他的后领,还不松开我?
少年微闭双眼,倚在她身上卸了力气,声音软绵绵的,起得太早了,这会儿困的厉害,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说不动他,玉黎清只能揽了他的腿横在自己腿上,调整下姿势,像抱孩子似的把他横抱在怀里,让他能睡得舒服些。
这哪是什么未婚夫,明明就是个小祖宗,还不如养只小狗呢,起码比他轻些,还听话。
心里再多埋怨,面上也不能露出来,只问他:你是从哪儿知道我今天要出城?
昨晚没同他说,连父亲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发,江昭元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少年松开了搂在她腰间的手,向上勾住了她的脖子,双手在她颈后交握,放松身体枕在她身上。
这么被她抱着,好舒服。
心里软软的,身体也渐渐暖了起来。
清清一定也喜欢他,不然怎么会用这么亲近的姿势抱着他,还愿意和他一起出去。
虽然她不好意思开口,但江昭元相信所有她带给自己的感受真实而美好,他从来没感受过的那些情绪,都是她喜欢他的证明。
江昭元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答她:昨晚去给伯父奉茶时,听他随口说了几句,我便请伯父让我随你一起去,在外头也安全些。
玉黎清不屑一顾,我带了好几个家丁呢,他们会保护我。
心道: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公子,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方毅看上去又高又壮,应当是个不错的助力。
少年睁开眼睛,软声道:那不一样,他们保护得再周密也是在外头,而我
那声音越来越近,合着呼吸声吹在她耳朵上,低低的,含了些意味不明的暧昧,可以贴身保护你。
你你你!绯红从耳朵蔓延到脸颊,玉黎清羞得话都说不全,半晌才呵斥他一句,不知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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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玉黎清(甜笑):感谢各位客官支持~
江昭元(高冷):嗯。
玉黎清(拍他脑瓜):给我好好说话。
江昭元(不情愿,拱手):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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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 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商贩正在准备支起摊子,从窗外透进来丝丝雾气,是夏日难得的清凉。
马车驶出城门时, 玉黎清正阖目思索。
他们家和周家是扬州最大的两个布商,先前两家贩布的种类都差不多,互相之间竞争颇为激烈。
五年前周家胜了玉家成了皇商, 便减少了物美价廉的棉布供应, 将纺织重心放在了高价高利润的绫罗绸缎上,因周家有着皇商的身份, 高价的布匹反而卖得更好。
周家抛弃了大部分的棉布纺织,玉家便将棉布作为纺织重心, 在高价布匹上比不过周家的影响力, 便渐渐不再重视。
昨天她去的织坊, 十年前专门纺织绸缎,出过一匹一金的高价丝绸。女工们的技艺不容小觑, 她不重视, 定然会有旁家的人想要。
五年前,玉黎清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总认为万事有父亲,她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若不是死过一次, 她也不会这样执着于接管家业。
先前做准备的一个月, 玉黎清能看出来父亲在贩布生意上的计划, 避开周家锋芒,不与周家相争,稳中求胜。
至于玉晟, 她没有看到他考虑过任何有关继续家族生意的计划, 不过是她父亲说什么, 玉晟便去做什么,顺便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做点小手脚。
她与堂兄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
母亲去世后,父亲与大伯之间又重新来往,可大伯总在话里讥讽她是个女子,父亲后继无人,玉黎清虽然年纪小,却听得懂好赖话,便对大伯没什么好感,连带着也不亲近堂兄。
说起来很久没见到大伯了。
越想事越多,心烦意乱时,手边触到柔软的长发,便捏了一缕在手上轻轻的顺,将发丝从头捋到尾,乱成一团的心思也被捋成了一条线。
她的目的很简单,执掌家业,奉养父亲。玉晟也好,江昭元也好,都只是过客而已。
马车行驶的并不快,车厢颠簸轻微,玉黎清睁开眼睛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外头天已经亮了,升起的阳光照在外头,马车里头也亮堂了许多。
她撩开窗帘看外头仍是宽敞的主路,路旁树木稀少,宽阔的平原远处依稀能看到田地与房屋。
亮白色的日光在平原上落下一排排树影,排着队从马车窗前跳过。
玉黎清抚着怀中少年的头发,落下窗帘,轻声问他:你睡好了吗?
早在玉黎清撩开窗帘的时候,江昭元便悠悠转醒了,他第一回 在别人怀里睡着,醒来时有些错愕,鼻尖萦绕着幽幽的香气,像是女儿家沐浴时身上沾染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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