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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压抑着内心的愤怒,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公司了,其他地方找不到人,公司一定可以找到程储。
好么!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两人都还没出现。
他坐累了,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伸伸懒腰,一不留神就走到嘉蓄的办公室。
站在办公桌前,桌上的便笺无意间被风吹开,程先生扶了扶眼镜,下一秒,伸出手紧紧地握住那叠纸。
厚厚的这沓纸上,全是、全是他儿子的喜好、作息习惯。
什么起床气很大,什么不在床上吃东西,什么茶叶要几分烫,什么枕头要几分高……
井井有条,无微不至,隽秀的字体无一不在展示对程储的关注程度。
一股莫名的情绪翻涌上心头,程先生揉了揉眉心,他也年轻过,也爱过,如果不是对自己心动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跟前跟后地照顾?
老嘉这儿子是真的看上了程储了!真的动了感情!
半大小子喜欢上程储?唉,程先生长叹了一口气,拿着那叠“罪证”,灰溜溜地回了家。
吃晚饭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电话突然震了两下,他才拿起来。
一看是嘉士泽的,程先生惊呼一声,把程太太吓了一跳。
程太太镇定地接通电话,打开免提,听到对方的声音,程先生下意识就是心虚。
嘉士泽笑着说自己刚参加完圆桌会谈,想过来聚聚。
程先生支支吾吾,有些无措,嘉爸爸佯装叹了口气,“不欢迎就算了。”
“怎么会不欢迎?”程太太温柔地笑道:“小住一段时间再走吧。”
嘉爸爸完全不客气,朗笑几声后答应得很快,又是几番寒暄,嘉爸爸突然问道:“对了,小蓄在你那边还好吗?这几天,我联系不上他,这孩子不声不响跑你那儿去,要不是跟在小储身边,我都怀疑他出什么事儿了,没给你惹祸吧?”
对于士泽,程先生本就有愧疚和亏欠,现在人家好好的一儿子又被小储拐跑了,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好不容易拾起来的友谊不会又要反目成仇吧?
坦荡正直,重情重义的程先生有些无措,程太太眨了眨眼睛,柔声道:“小蓄很乖的,士泽,你先来,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放宽心,不是什么大事,是喜事。”
电话那边哈哈笑了两声,“已经在路上。”
挂了电话,程先生着急地来回踱步,“人都在路上了,小储、小储怎么还联系不上?”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能不着急吗?”
程太太正色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作为父母我们要有正面结果的能力。”
“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程太太盯着程先生,“要么谈恋爱,要么结婚?”
作者有话说:
嘉蓄(嘻嘻):扮猪吃老虎的最高境界,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猪。
第44章 第44章
另外一边的程储。
手腕上的领带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因为无力,双手只能耷拉在身体的两侧。
脑海中的意识不知是什么时候失去的,因为混沌,理智只能伴随身体陷入休眠。
温暖明亮的阳光被厚实的窗帘阻挡,房间里一片寂静无声,月升日落,程储恢复了知觉。
浑身酸痛、胸口发沉、发闷。
似乎有东西躺在他身上。
大脑昏昏沉沉,程储艰难地动了动手指,逐渐有点清醒。
慢慢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灰蒙蒙的,隐隐约约能看见胸口位置上物体的大致轮廓,像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脑袋?
记忆瞬间连同理智回了笼,程储猛地撑着床垫坐了起来。
嘉蓄随之也醒了。
就在刚刚,他还埋在程储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睡得香甜。现在,他揉了揉眼睛,闷闷地说道:“困。”
对着半梦半醒的嘉蓄,程储愤恨地就是一巴掌。
软绵绵的巴掌被当场擒下。
手腕上一圈一圈泛着痛,应该是被领带绑的,程储面色铁青。
嘉蓄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别生气。”
程储张了张嘴,嗓音沙哑得不像样,“混账。”
“流氓。”嘉蓄完全不脸红,给自己下了个定义,暧昧地笑着:“哥哥,我是流氓,你一个人的小流氓。”
浑噩的大脑不自主地涌现出一波昨晚的画面,露骨又荒唐。程储用力地闭上眼睛,费劲地想要抽回手。
嘉蓄打着哈欠松开力道。
惯性加上四肢绵软,程储狼狈地跌回床中。
嘉蓄重新扑了上来,将脸蛋贴在程储温热的胸膛上。
黑暗中,他精准地盯着程储紧绷的下颌线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黏黏糊糊地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哥哥,昨晚不舒服吗?”
胸口上下起伏,程储动了两下,感觉有东西从体内涌了出来,怒道:“还敢提?”
“哥哥,别不知足。”嘉蓄一边摸饱满的胸肌,一边可怜兮兮地撒娇道:“昨晚为了喂饱你,我腰都酸了,困,还要睡觉。”
酸?困?
程储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被欺骗,被羞辱,被一个小十岁的小孩弄了……整整一晚上。
“别碰我。”
“哪里都碰过了。”嘉蓄手脚并用缠着程储不放,蛮不讲理道:“就碰。”
肌肤相贴,两人都没有穿任何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一起,嘉蓄能感受到程储身上独特的触感,是他留下的。
大脑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天那个美妙的夜晚,嘉蓄舔了舔嘴唇,清醒了不少。
他还想看一次,他还想感受一次,于是他打开床头的壁灯。
手背不小心触碰到了风铃,黄铜色的金属环一晃一晃的,灯不是很亮,拉出一道道浅浅的影子。
程储条件反射地眯起了双眸。
嘉蓄扬起唇,打量着怀里气喘吁吁的人,因为生气, 嘴唇像是干枯的粉玫瑰,失去了活力,有点可怜。
他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低下头,含住了程储的嘴唇。
得到水的滋养,嘴唇重新恢复了润泽,嘉蓄被美得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时,程储推开了嘉蓄,恶狠狠地瞪着他,“滚开。”
“哥哥,你好狠哦。”嘉蓄眨了眨眼睛,“用完我,就不要我,我们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为什么不高兴?”
修长的手指越往越下,沿着肌肉的纹理摸了又摸。
程储沉默地打开他的手。
“给我摸摸,”嘉蓄丝毫不气馁,“哥哥,给我摸摸。”
“嘉……啊!”
制止声刚从喉咙里涌出,就变了调。
“有点肿了。”嘉蓄搅了两下,突然有点伤心,“哥哥,是不是没有爽到?”
不等程储回答,嘉蓄摇了摇头,掰着手指头数道:“不会啊,有四次,哥哥像是水做的,把我的床都弄脏了。”
钝痛感提醒着程储屈居人下的羞耻,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是你之前都在引导我往那方面想。”
哪方面?
娇滴滴的0?
伸出湿润的手指,嘉蓄笑着说道:“对啊,还好哥哥上钩了。”
反手重重地甩了嘉蓄一巴掌,程储冷酷无情,“真当我动不了你?”
慢慢转过了脸来,嘉蓄毫不在意程储的威胁,也不在乎脸上的疼痛,静静地看着他,“还有力气,可以动我。”
他伸长手,拿过枕头下的那根皮筋,将散乱的长发绑好,“我也有力气,来,哥哥来,我准备好了。”
程储靠在枕头上,冷冷地看着他。
“我忘记了,光有力气不行哦,哥哥已经很稀薄了。”嘉蓄轻轻地摸了摸程储的脸,“我年轻,还可以再来几次。”
疯子总能逻辑自洽,程储无法和他交流,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刚一站起来,小腿肚子一软,他只好撑在墙面勉强站稳身体。
嘉蓄抱住枕头一动不动,突然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动程储手边的风铃,眼里温温柔柔的,“还记得这串风铃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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