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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周祺错了措辞，尽量把意思表达明白，又别说的太过分了。

“今天我不是跟我爸妈参加我小姨的婚礼吗，回家路上，我看见秦予学长了。”周祺的语气有点犹豫，他觉得自己这样背后说别人的行为不太好，但是他跟贺淮辰从小玩到大，他们从小就见识了各种各样带着目的接近他们的人。还是想让贺淮辰能有个防备。

“秦予学长跟一个女人从酒店里走出来，然后那个女人抱了秦予学长，给秦予学长塞了一张卡，然后就走了。”

感觉自己的话有点过了，周祺忙不迭的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学长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啊。”

周祺小心的等着贺淮辰的反应。

半晌之后才听见对方的声音透过耳机传过来，“他不是这种人，别乱想，更别出去乱说。几句流言就能毁掉一个人。”

周祺本来还想问问贺淮辰要不要查查秦予的家里情况，听见对方这个回答，也心里有数了，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去不再提这件事了。

贺淮辰看着手机页面里显示的周祺的人物形象，烦躁的扒拉一下头发，闷声把周祺游戏人物转过去背对着屏幕，这才舒服点。

他了解秦予，秦予绝不是这种人。

可是周祺刚才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让他感到无比烦躁，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是他不想任何一个人误会秦予，更何况周祺是他的好朋友。

几局游戏下来，他都有点心不在焉，玩了一会就退了。

贺淮辰把自己摔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

秦渺这几天非常高兴，秦予总能看见小姑娘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连带着他都被感染了。

果然，渺渺还是需要妈妈的。

口袋里还揣着那张银行卡，是赵梅临走前塞给他的，赵梅这些年也陆陆续续做过不少工作，攒下了一些钱，有几万块，都在这张卡里，她把卡给了秦予。

这几年赵父生病去世，赵母现在身体也不好，家里没有什么富裕，赵梅很愧疚，为女儿手术这笔钱本来是她这个母亲的责任。

秦予握着这张卡，心里却轻松了不少。

这样一来，离手术费更近了一步。

你看，日子总是有盼头的，不是吗。

日子一点点过去，就快过年了。前两天秦志威找到他，朝秦予又要了一笔钱，这次他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五千块钱。

秦予怕他知道自己有钱，说自己只能拿出来三千块钱。

秦志威在电话里骂他，什么话都骂的出口。秦予表情平淡的听着，等秦志威骂累了，他才开口，坚持拿不出钱。

他听着秦志威啐了一口，然后才恶狠狠地，“四千！你再跟老子讨价还价，老子就让你们俩过不好这个年！”

秦予答应了。

原本也没指望三千能打发了秦志威。

秦志威最近在赌博，但是秦予并不在意。

早晚有一天他会把自己作死，秦予甚至在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早来一天，他和渺渺就早解脱一天。

四千块钱，换一个好年，不亏。

他特意拖了几天，表现得这四千给的并不容易，在秦志威又打电话来催一次之后，才磨磨蹭蹭的给他打了钱。

手机上的信息提示音响起，秦予一眼就看见了信息的内容，勾唇笑了笑。

路口光秃秃的树边，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那里，拎着东西的手都冻的微微发红了。

“贺淮辰。”

被喊了名字的少年看去，和他一般大的人踩着细碎的阳光小跑而来。脖子上还系着那条围巾。他的眼睛好像总是亮晶晶的，干净又清澈。

“我不急的，干嘛要跑。”贺淮辰笑着关切。

秦予微微喘息，“天冷，怕你等太久。”

贺淮辰把手里的特产递给秦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把好吃的都带了一份。”

秦予看着这么多的东西有点惊讶，“这么多，都是给我的？”

贺淮辰认真的点了点头。

秦予有些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贺淮辰拉过他的手，把东西塞进他的手里，“跟我还要客气吗。”

秦予眼睫微微颤动，“谢谢。”

贺淮辰的视线刚好落在对方的睫毛上。

这家伙的睫毛真长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不对不对，他怎么也不能对一个男生发出这种感慨啊。耳根子微微发烫，掩饰着心里的慌乱。

“咳咳，那个，那个我妈喊我回家一趟，我得先回去了。”莫名的，有点不敢看对方的眼睛，贺淮辰随口扯了个谎话。

秦予点点头，“好，回去路上小心。”

贺淮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带着几分心虚的落荒而逃。

秦予根本没想到对方如此丰富的内心戏，毫无察觉的也转身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心里盘算着，要给对方回点什么礼物呢。

也许人家不在意，他也不能一味地接受别人的馈赠。长此下来，就不对等了。

街道上被市政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慢慢的有了年味儿，到了年底，城管对街上偶尔出现的小商贩也宽容了不少。他家这边的老巷子里，扁担挑着的花生瓜子还有水果，冰糖葫芦的小车沿路叫卖，红彤彤一片看着就高兴。

“秦予哥哥！”住在附近的几个小萝卜头远远地朝秦予挥手。

秦予笑了笑，三四个小家伙跑过来，围在秦予身边好不亲热。

“哥哥请你们吃糖葫芦。”秦予买了几串糖葫芦，老板用糯米纸包好，递给了秦予。

“您拿好，红红火火，新年快乐。”

秦予付完钱，对老板也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把糖葫芦分给小孩子们，小家伙们乖巧道谢，然后叽叽喳喳的跑走了，大人就在附近的，听说秦予给孩子买了糖葫芦，还批评自家孩子几句，远远的朝秦予投来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秦予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第二十三章 小肉丸

秦予回了家，秦渺惊讶的看着这么多东西。

“哥哥，这么多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啊？”

秦予如实相告，是他的同学带回来的特产。

秦渺和秦予一模一样，不愿意接受别人太多的馈赠，听说之后第一时间问，“哥哥，我们要不要回礼啊？”

秦予摸了摸秦渺的头，“我也这么想的，就是还没想好回什么礼。”

秦渺灵机一动，“我有个主意。哥哥炸的小肉丸最好吃了，还有其他好吃的，哥哥不是经常做吗，我们也回一些好吃的吧。”

秦予想了想，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赵父赵母原来是北方人，赵梅以前会给他做北方的特色吃食，炸肉丸，还有麻花什么的各种小零食。

既然想好了，秦予想着那就明天出去买食材好了。

“哥哥，记得帮我买红纸回来哦。”

“放心吧，哥哥记着呢。”

秦渺现在不上学，在家除了自己学习之外，还没事练练字，等秦予注意到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写的一手好字了。至少在秦予这个并不懂书法的人眼里很漂亮。

所以现在每年过年的对联和福字都让秦渺写。

每次秦渺都特别开心，提前好多天就催促着秦予别忘记给她买红纸。

小姑娘需要被认同感，写对联虽然是件小事，但是对秦渺来说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

秦渺看着元气满满的妹妹，满心柔软。

第二天，秦予就买了食材，距离除夕还有三天，他在厨房待了一整天，一阵又一阵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秦渺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在厨房门口猛吸香气。

然后，就得到了哥哥的爱心投喂，吃到了第一口小肉丸。

秦予用碗装了一碗，给了秦渺，“小心烫，不要吃太多了，一会还要吃饭呢。”

秦渺盯着装肉丸的碗不住的点头，满眼渴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