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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柯吸鼻涕:“徒弟你也不相信光吗?”
他觉得乔灼说的该死的合理,又忍不住反驳他对童年幻梦的否决。
一个鼻涕泡流了出来。
糟糕,真把人惹哭了。
不赞同的视线看向乔灼,后者面无表情,捧着掌上明猪的存钱罐看天。
叶满枝知道他这是心虚了。
他严肃又认真对着小师傅道:“师傅我是无神论。”勉强算个安慰,总比说什么都信的好。
白柯的脆弱的心脏得到了安慰。
还是徒弟好,乔哥太讨厌了。
乔灼却是“扑哧”一下笑出来,也不知道的谁进个鬼屋把自己吓得半死,运气不好求神拜佛念经的又是谁。
揶揄的目光望过去,捕捉到其中意思的叶满枝不入小师傅的后尘,乔灼太讨厌了!
最终的结局以乔灼套到了那套凹凸曼玩具,赠送给小师傅而结束。
宵禁的时间快到了,两拨人各自分开,白柯有家里的司机来接,叶满枝乔灼两人徒步走回去。
马路来往的车辆发出嗡鸣,路灯照耀出暖色的光亮,照亮了眼前的路,石砖上一高一矮的两道影子交织在一起,时不时穿梭在路边的花丛中。
没了小师傅,两人竟有些沉默。
乔灼多次道歉,叶满枝只重复他没有生气。
他这副模样骗骗小孩还行,可骗不了朝夕相处的乔灼,而且还是自己有错在先。
“我今天看见你妈妈了。”
叶满枝忽然出声,抬头看向他,温暖光洒在他的脸上,在长长的睫羽下落一片阴影,阴影颤动,代表着主人不平静的心情。
乔灼心里一个咯噔,不悦道:“她来找你发什么疯?”
叶满枝愣了愣,没料到乔灼是这个反应。
不等他说什么,乔灼着急的解释,把父母的黑历史倒腾了个干净:“你别管他们,我爸妈可能是穿越过来的,带着封建老思想,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乔灼与父母并不亲近,准确来讲,他一直生活在老宅,直到上大学后才和爷爷分开,至于他父母,三年也见不到两回,每天忙于奔波又不知道忙什么,至今为止公司也不敢交给他们,实权始终在老爷子手上。
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儿子不是这块料,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偌大的家业做没了。
乔家夫妻惦记股份许久了,没办法把心思使在了乔灼身上,那所谓的婚约就是他们倒腾出来的。
宋家之所以答应联姻完全是看在乔家老爷子身上,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知道,而老爷子也以为孙子同意才定下的。
之后经过乔灼那么一闹,彻底让夫妻两个失了面子。
乔灼将他知道的前因后果解释了清楚,叶满枝听的瞠目结舌。
这就是所谓的商场上的宅斗吗,为了继承权,能牺牲亲生孩子的婚姻。
像这种奇奇怪怪离谱的事,乔家夫妻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记忆最深刻还是,年纪五岁的他,因为父母因为一个合作,把他这个亲生儿子送给一直没孩子的女商人做儿子,连户口本都准备好了。
要不是老爷子及时赶到,乔灼还姓不姓乔还另说。
小说中的剧情发生在现实中,与自己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叶满枝的心情特别复杂。
不过,乔灼真的是大孝子。
他本以为因为叶楠的离开而感到放松和开心已经够不孝了,没想到更刺激的还得看乔灼。
叶满枝张张嘴,又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半响愣愣的开口:“我以为有五百万呢。”
乔灼丝毫没有透露父母黑历史的愧疚,挑眉看他:“什么五百万?”
叶满枝抓抓头发,悻悻将吐槽的话说了出来。
乔灼指着自己,故作伤心:“叶同学,我可不止五百万啊!”
“为了点蝇头小利,放弃如此帅气多金的我,你亏不亏?”
五百万让他的说的跟个五百块似的,这就是有钱人家的自信吗?
叶满枝:“...”
好的,北寒说的没错,乔灼确实自恋,只是之前隐藏的好,没人发现而已。
忽略有没有五百万,叶满枝又将薛琪找他的原因从无具细的说了一下,以及之前李南星查到的证据,包括怎样利用他刺激叶楠的事。
乔灼越听表情越严肃,半响道:“你妈妈有叶家保护,我父母不可能插的上手,还有我妈,她一向自傲,在你这里吃了闭门羹短时间不会再来打扰你。”
“放心,我和爷爷说说,给他们找点事做,他们就没时间烦你了。”
叶满枝:“...”
91:过度
白柯摸黑回来,一进门,偌大的客厅光亮起。
他被强烈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再一睁眼,就看到他爸疲惫坐在沙发上。
白柯蔫蔫地走过去:“爸这么晚了您坐在这儿干什么呢?”
白父见的稀奇,问:“你这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怎么从哪里受欺负了?”
白柯哭丧着脸,将乔灼的话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白父摸着下巴回味:“乔家小子说的没错啊。”
从美食街得到的凹凸曼玩具早就被他扔了,一听他爸附和乔灼,顿时更加垂头丧气,他有气无力道:“我去楼上看看我妈。”
白父拦住他:“你妈刚睡过去,别打扰她。”
父子二人经过刚才的打趣,气氛轻松不少,即便如此二人心里还是担忧着。
白柯问:“疗养院怎么回事?”
白妈妈待着的那家疗养院的保密程度相当好,口碑也是业内有名的,但就是这家名利双收的疗养院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尽管白柯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也知道其中的不对。
白父揉着太阳穴,露出两鬓的白发。
白柯有些不是滋味。
只听白父道:“行了,你不用多想,好好上你的课。”话里的意思是不想让白柯想太多,有什么事白父解决就好。
白柯闻言,把所有小心思藏在心底,打算偷默默去他爸书房自己看。
见他爸愁眉不展的样子,白柯将晚上发生小趣事给白父说。
他不知道,说起与叶满枝相处的时候,白柯完全没有平时的霸道。
白父看的好笑,顺着儿子话道:“这么喜欢那小子?”
白柯嗯嗯点头:“我排队的时候遇见个老奶奶,说我们长得像,还以为我们是亲兄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父心里重重一跳,那个荒谬隐隐期待的念头又生了起来。
“你再跟我好好说那个孩子。”
白柯没多想,将对叶满枝的了解和印象全部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叶满枝不知道父子二人对他的评价,第二天下课之后,他就收到了美术社的消息。
叶满枝除了必要参加的社团活动,平时不在社团里露面,然而这次不一样。
圣背大学举行历史庆典,美术社团奉献画作,在庆典当日当众展出,为学校添砖加瓦。
叶满枝收到消息之后,独自一人来到美术社。
画室之内,最为惹眼的就是墙壁架子上挂着的巨大画布,大概有十米左右,地上散布着大大小小的画纸。
叶满枝进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虽然大家在一个社团,实际上比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
美术社长说了一遍流程。
十米长的画布从构图到成品需要花费不少的功夫,准备画一幅圣北学校的历史长流,
学校庆典至关重要,完不成是小,在庆典上丢学校的脸是大。
所以选的人至关重要。
暂定人有六个人,主笔是社长。
出了主图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社团团员独立完成的作品。
庆典有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来得及。
叶满枝领到了自己的任务,没有参与主图的人压力不大,完成锦上添花,完不成也不损失什么,他就离开了美术社,打算回去慢慢琢磨。
其他三人都有课,宿舍里只有叶满枝一个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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