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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住口!”他不想回忆起那场意外,不想回忆起死掉的那个人。冉枻舟捂住耳朵,张张嘴,泪水糊了满脸。

凌洝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很痛苦对吧,我能理解枻舟哥哥,也只有我理解枻舟哥哥,我是你的共犯,我和你一样痛苦。都是我们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说不出话。

“所以,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凌洝用轻柔的语气说,“如果不是吵架,怎么会发生这些事呢。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会和枻舟哥哥分担这份痛苦。”

“嗝……凌洝,我……咳、咳……”

“来,枻舟哥哥,”凌洝放开他,将他的眼泪抹在手中,用舌头舔了舔,朝他伸出手:“我们和好吧,嗯?”

凌洝的眼睛像黑色的漩涡,阴沉深邃,他掉进漩涡里,越是挣扎越是无法逃脱。

冉枻舟颤抖着,缓缓握住他的手。

请了半个月假,冉枻舟重新回到学校。因为事情就发生在附近,街坊邻里早已传开,一些同学自然是知道他请假的缘由,按捺不住八卦的心,小心翼翼地来询问他的情况。冉枻舟不想提及这件事,装作肚子痛的样子,下了课便匆匆躲进厕所或是离教室远的地方。

人的新鲜感持续不了太久,过了段时间,渐渐的,没有人再问他。他不再和Omega来往,改而和凌洝结伴上下学,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他们最初认识的时候,一切看起来毫无变化。

回家的路上,凌洝抱怨道:“啊,妈妈今天又说我了,好烦。”

“她说你什么了。”

凌洝牢牢挨着他走,说:“没什么,不过是想把照顾妹妹受的气发我身上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点点头,闭紧嘴,沉默不语。

“枻舟哥哥最近话少了很多,”凌洝牵住他的手,“枻舟哥哥的朋友呢?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别提他们。”

“他们不是枻舟哥哥的朋友吗,为什么不能提?还是说,枻舟哥哥跟他们吵架了,不和他们玩了?”

凌洝将他的手抓紧了一些,冉枻舟被抓疼,却也不敢挣开,只好忍着,骗他说:“对,我现在只有你这一个朋友。”

凌洝笑容灿烂纯真,仿佛那个想要将冉枻舟淹死在河流里的阴郁孩子根本不是他:“我一定会对枻舟哥哥好的!我也只有枻舟哥哥你一个好朋友!”

生活照旧。父亲还是老样子,高兴了就到外面和朋友潇洒,不高兴了就在家酗酒发脾气,母亲顾不上家里,时常在外工作,整夜整夜地不归家。冉枻舟能说上话的,除了班上个别的同学,只剩凌洝。

他有时想起死亡咫尺的窒息感,想起为救他而死的人,想起凌洝那天的话语和神情,心里压抑到极点。他想在学校住宿,却被父亲以“家里没那么多钱”为理由拒绝了。只有去凌洝家见到那个还只会咿咿呀呀的妹妹时,冉枻舟稍微能感到些放松,她什么都不懂,睁着无邪的双眼,好奇地看着一切、看着他。

“你们听说没?”课间冉枻舟坐在座位上看书的时候,听见同学聊:“我们这附近最近出了一起凶案,被杀的是个学生,凶手在追捕中,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没有抓到凶手?那不是很恐怖嘛,万一下一个被杀的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我爸妈还亲自接回家,让我晚上不要跑出去玩。”

“哇,真吓人,死掉的是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是隔壁小学的。”

“我们这附近之前就死了一个大人……”意识到这件事与冉枻舟有关,对方改口道,“咳,反正最近我是不敢在外面玩太久了。”

冉枻舟假装没听到,低着头看自己的书。

如此过了两天,凌洝又和母亲吵架,跑来他家。父亲冉明辉心情不好,回到家就回房间睡觉,没管他们。冉枻舟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干净的被子给凌洝,两个人挤在床上,冉枻舟背过身,默默睡觉。

凌洝自顾自地和他聊天,冉枻舟简单应付几句,声明自己很困之后,凌洝不再说话。

冉枻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听到凌洝下床的动静,他迷迷糊糊地问:“你起来干什么?”

“我想回家把书包拿过来,明天直接和枻舟哥哥去上学。”

“哦。”他听见凌洝开门的声音,意识沉沉的,很快再次睡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觉得自己应该睡了很久,但听到尖叫声和动静而睁开眼时窗外仍未天亮,女人尖锐刺耳的叫声就像睡梦里夺命的死神一样令人心慌惊惶,冉枻舟被吓一大跳,惊魂不定地躺了一会,房间外的声音越来越喧哗,警车声、救护车声吵得他睡不着觉,他犯着困在外面如兵荒马乱般的动静中下床。

冉明辉也醒了,家里的门开着,玄关处放着母亲脱下来的高跟鞋。

冉枻舟以为是父母在吵架而闹出的大动静,但等他嗅到门外飘来的血腥味,看到父母在外和警察对话时,反应过来这一次发生了别的情况。

心里在劝诫自己不要去察看情况,可他还是没忍住凑过去,看到了从凌洝家门流出的血迹,看到了被警察拉起警戒线,倒在血泊中的凌洝父母。冉枻舟愣在原地,想到今早还和凌洝的妈妈问了好,转眼对方便成为了一具不再有呼吸和心跳的尸体。

他捂住嘴,胃里翻涌。

冉枻舟眼尖地看到,被凌洝的妈妈护在怀里的,凌洝的妹妹也……他蹲下身,当场呕出来。

“船船!”他听见母亲担忧的声音,“怎么醒了?快回去吧。”

他执拗地摇头。

很快,他见到了凌洝,对方身上沾了些血迹,但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凌洝被警察保护着,准备带到别的地方。“凌洝!”他擦着嘴上的唾液,大声地喊。

隔着人群,凌洝望过来,在触及到他的目光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怔怔的,说不出话,没有关心,没有道别,目送凌洝的身影消失。

这是他失忆前最后一次见到凌洝。

从大人的嘴里,冉枻舟听到了事情的始末:之前杀害学生而被追捕的凶手夜袭了凌洝家,凌洝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被凶手用刀砍死;而凌洝的父亲则在和凶手的搏斗中被命中要害,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危在旦夕,最后没能救回来;至于凌洝,他趁乱躲进了床底,成为一家四口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凶手死于凌洝父亲的正当防卫,或许知道自己迟早要被抓住坐牢,在被警方逮捕受刑前又残忍歹毒地带走了三条生命。

听说凌洝会被父亲的亲戚领养,永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冉枻舟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惋惜,还是该庆幸,他完全没有料到变故会来得如此突然,恍惚不已,总感觉和凌洝说话不过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怎么会那么不巧,遇害的是凌洝一家人?而不巧中幸运的是,凌洝竟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从他人的口中,冉枻舟得知是凌洝晚上不知什么原因出去玩时被凶手盯上,凶手跟踪并尾随他回家,凌洝从凶手手中挣脱时的动静惊醒了凌洝的父母,随后,凌洝的父母和凶手起了争执,最后有了这一场罪孽的屠杀。

事情的具体经过无法还原,凌洝也突兀地离开。冉枻舟浑浑噩噩度过一个月,有时是凌洝试图淹死他的恐惧,有时是救他的人的尸体,有时是凌洝父母死掉的惨状……这些如噩梦,深深困扰着他,吞噬他的心智。

他忘了自己模拟测试的那天是怎样做完所有题目,只记得回到家时,冉明辉正不悦地坐在沙发上喝酒,茶几上摆了好几个空酒瓶。

冉枻舟叫了声爸爸后,想回房间时,却被冉明辉叫住:“身上有钱没?都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答:“没有。”

冉明辉皱眉:“你妈前天不是才给你了吗?怎么可能就花光,别撒谎,都拿过来。”

“你要拿钱干什么?”

“大人的事情别多问,钱给我就行,我养你养到这么大,你花的都是我的钱,现在找你要钱你还有意见吗。”

“那不是你的钱,”冉枻舟冷冷地说,“是妈妈在外面辛苦上班赚的钱,你凭什么拿走。再说了,妈妈给我的是下周的生活费,你拿走了,我下周吃什么。”

冉明辉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养出来的儿子就是个只会跟他父亲顶嘴的废物?”

他凶狠地瞪着冉明辉。

“你在对我释放信息素?怎么,以为自己长大了、分化成Alpha,就可以不用听大人的话了?”

心中的怒火达到顶峰,积攒已久的怨气再也憋不住,想到凌洝这种怪胎,想到家里无所作为的父亲,冉枻舟愤怒地大吼:“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们这种长着人的样子却完全不能算是人的家伙,都应该去死!”

冉明辉被他彻底激怒,起身在他逃跑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手中的酒瓶子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游离的思绪被凌洝的声音唤回到当下,他定了定神,Alpha正流着泪,勾起一个略显怪异的笑容。

“看枻舟哥哥的样子,是想起什么了?”

“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枻舟哥哥的表情明明就在说突然想起了和我有关的事。”

“一些令人作呕的记忆,”冉枻舟不留情面,“与其想起来,还不如一直遗忘。”

凌洝遗憾地说:“枻舟哥哥,我们以前关系那么好,现在却变成这样,让人惋惜。”

“对于一个过去企图杀死我的人,我不觉得我们当初关系好,只觉得厌恶和不幸。”

“那时的我不过是太喜欢枻舟哥哥却又不擅长表达,才想和枻舟哥哥一起殉情,怎么能说是想杀枻舟哥哥呢。”

“你可真会歪曲事实,别为你做过的事狡辩,而且你放心,就算死在Omega的床上,我也绝不会死在你的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洝擦着眼泪,说:“枻舟哥哥也有错吧,你当时很多话不过是在敷衍我,你记得我的生日是哪天吗?我们刚成为朋友时就互相告诉了对方自己生日是几月几号,你却根本不记得,还以为我要你陪我去游乐场的那天就是;很快厌倦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了新的朋友,便觉得我烦人讨厌,答应一直陪着我,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你永远永远没在意过我。”

“有自知之明就行,废话太多。”

“没关系,都没关系。”他耸了耸肩,云淡风轻地说,“对过去的事,我唯一感到可惜的,是当时没能好好地和枻舟哥哥告别。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意外,因为太开心那个贱女人和总是吸引枻舟哥哥注意的妹妹死掉,所以只顾着冲枻舟哥哥笑,忘记了跟你说再见。”

凌洝拿着斧头,慢慢从地上站起。

冉枻舟握紧刀,无声无息地往后退:“怎么,你还想试图再次杀死我吗?”

“当然不是!”凌洝逼近他,铃铛摇晃着,像是催命的预兆,“我想要保护枻舟哥哥,和枻舟哥哥永远在一起,无论以哪种方式。为什么想起后就不愿意再让我做你的狗了呢?我可以满足枻舟哥哥的欲望,听枻舟哥哥的吩咐,做什么都陪着枻舟哥哥啊。”

“做我的狗?有你这样的狗吗?拿着凶器对着自己的主人?”

“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如果枻舟哥哥能活着和我在一起最好,如果不能——”凌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并注视他时,眼睛里带上了某种决意:“如果不能,就只好用另外一种方式了吧?”

这一次,被跟踪夜袭的受害者成了“冉枻舟”,而即将作案的凶手,叫做“凌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先前还有所怀疑,那么此刻冉枻舟无比确信,凌洝动了想杀他的念头。风声猎猎作响,彼此的信息素释放出攻击的信号,冉枻舟漫不经心转了转刀,说:“我不理解你,你真的打从心底喜欢我吗?喜欢一个人,却想要对方死,这是正常人的想法吗?”

“难道不是吗?”凌洝反问,“太喜欢你而想和你一起去死,不正常吗,枻舟哥哥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心里永远没有我的位置,与其让我痛苦地旁观枻舟哥哥的幸福,不如干脆杀掉枻舟哥哥,再和枻舟哥哥一块死掉好了。”

“你这种想法可真荒谬,江聿说得对,凌洝,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嗯,枻舟哥哥怎么说我都是对的,我永远不会生枻舟哥哥的气——啊,不,是再也不会了。”凌洝面带微笑,挥舞起斧头,重重朝他劈过来。

冉枻舟警觉地往左闪躲,那斧头劈在皮质的沙发上,瞬间让沙发裂开一道深长的口子。“这么用力?”冉枻舟戏谑,“手不痛么?”

凌洝若无其事地摸了摸手背上被刀刺出来的伤:“有枻舟哥哥的关心,怎么会痛呢。”

“那你再站着让我捅几刀吧,我会像关心你手上的伤一样,关心你伤得重不重,要多久才能死掉的。”

“枻舟哥哥虽然贪婪、自私,但真杀人的话,你做不到吧。”

“怎么,你做得到,你杀过人?”

凌洝回忆着,慢吞吞地给他答复:“没有,我最多就是在当初那个跟踪我的人快死前,拥菜刀在他身上又插了几下,法医检查出伤口的话,最多只会算作是我正当防卫吧?要说手感的话,和拿刀砍鱼、砍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唔……如果砍在枻舟哥哥身上,应该也差不多。”

冉枻舟寒毛直立。

“反正枻舟哥哥做不出杀人的事,我也不是非要杀死枻舟哥哥,不如我们谈一谈吧。”凌洝将手背放在衣服上抹了抹,留下血的印记,“我喜欢枻舟哥哥,想要拥有枻舟哥哥,Alpha不能标记Alpha,上床总是可以的吧?我想过让枻舟哥哥操我会是什么样,可心里不能接受呢,还是委屈枻舟哥哥躺在床上张开腿,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气笑:“你之前根本没发情吧,不然以你的想法,前几天晚上在你家时,你应该直接操我,而不是装模作样地腿交。”

“那是因为我怕吓到枻舟哥哥,所以才忍住用那种方式发泄的。不过现在不怕了,竟然我们已经说开,枻舟哥哥就答应我吧,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我的动作会轻一点,尽量不让枻舟哥哥疼的。”

“你这跟侮辱我的尊严有什么不同!”冉枻舟迅速向前迈出一步,手中的刀直指凌洝的要害,“要我跟恶心的家伙上床,还做被操的那一个,凌洝,你真是异想天开!”

凌洝用斧头的柄部接住锋利的刀刃,金属与木头碰撞出沉闷的声响,他们的力量交锋,冉枻舟略胜一筹,紧接着的下一秒,凌洝挥动斧头,反手劈回来。

冉枻舟猛地偏头,斧头擦着他的头发,从身旁劈空。凌洝的反应力不如他,冉枻舟瞅准对方牵动身体发力的空挡,迅速用手臂勒住凌洝的脖子,钳住凌洝拿着斧头的手腕,暂时扼住他。

他们面对着面,凌洝黑黢黢的眼眸像没有任何波澜、活物在其中的死水,让人有种阴晦的感觉,他可惜地说:“枻舟哥哥比我强,如果不能趁枻舟哥哥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我没有胜算。”

冉枻舟不想和他说多余的话:“松手,把斧头扔到地上。”

凌洝笑了笑,无奈地松开手。

金属在地面砸出不小的声音,冉枻舟立刻将斧头踢远,确保凌洝无法拿到。

“现在,枻舟哥哥想让我做什么呢?是枻舟哥哥赢了,我听枻舟哥哥的安排。”

回忆再次占据脑海,想起凌洝十岁那时是真想杀了自己,想起受凌洝牵连而死的人,想起凌洝被警察带走前诡异开心的笑,想起自己当时精神濒临崩溃的压抑和脑中挥之不去的噩梦,冉枻舟冷漠无情地说:“你还是去死比较好。”

若是放任凌洝离开,今后他一定会遭到对方恶毒的回击,冉枻舟不想给自己留下祸患,去赌凌洝还会乖乖听话的可能性,这一霎,他如被恶鬼附身,心中的歹念生起,手死死握着刀,朝着凌洝的心口捅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洝痛苦地呻吟一声,身体猛颤。他不可置信地摸到胸口,摸到插在胸上的刀,气息不稳地说:“看来是我猜错了,真想杀人的话,枻舟哥哥是能做到的。”

“那要看对方是谁。”

温热的血不断从刀下流出来,滴滴答答在地上绽开血色的花,冉枻舟压在他身上,有些欣慰:“原来枻舟哥哥也喜欢我喜欢到恨不得亲手杀了我的地步……”

“不,我只是想到你过去做的事,觉得你这种人不该活着。除了想淹死我这件事,你如此恨你的继母,又是为什么。”

凌洝的力气一点点流逝,冉枻舟松了手,Alpha靠着他的身体滑下去,仰倒在地上。听到他的困惑,凌洝苟延残喘着解答:“她……逼走了妈妈,抢夺他人的感情,还想与不忠心的爸爸过得幸福美满,如果她没有死掉,我会用一生去诅咒她不幸。”

冉枻舟对他的童年遭遇漠不关心:“你不过是用你不幸的经历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而已。”

凌洝用失焦的瞳孔看着他,伸出手努力想去触碰他:“你不也是吗。枻舟哥哥……你和我一样。”

冉枻舟嫌弃地后退,没有否认凌洝的这句话。

意识到他的动作仍在抗拒他,凌洝无力地垂下手,浅笑着,在呼吸和心跳即将消失之前,对他说:“再见。”

冉枻舟站在他的尸体前,沉默良久,终是说:“再见。”

凌洝死了。

这个世界已经无所谓杀人不杀人,但缓过神的冉枻舟后怕地思考许久,最后将凌洝的身体用被子裹住,放到车的后座,开车驶至偏僻荒凉的郊外。他在被子里塞满石头,再把被裹住的尸体、沾了血迹的刀和斧子一同丢进湖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脚冰凉,回程的路上浑身打颤。

思绪混乱地清理完狼藉的现场,凌洝的信息素气味和血的腥臭味被寒凉的夜风吹散不少,冉枻舟拿香水将客厅喷了一遍,浓烈的香气熏得他头晕目眩,在异常浓郁的香气中,他呆滞地坐了会,直到饥饿感冒出来,他才在身体的驱使下走到厨房门口,去冰箱里拿吃的。他打开厨房的灯,纸板早被风吹开,白色的粉末被吹得到处都是。

冉枻舟煮了包虾饺,咬下饺子皮的第一口,他倏然想起不久前,他还和凌洝一起吃过一次。冉枻舟登时失去胃口。

人的性命如同蚂蚁一般脆弱,仅仅是一瞬间的恶念,便能如踩死蚂蚁那般轻松地杀死一个人。

他失神一阵,渴望他人的温度,冉枻舟用冰冷的手拿起手机,点开江聿的聊天框,发送信息:“睡着了吗?”

此时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多,他本以为等不到江聿的回复,过了两分钟,收到新消息的铃声响起,他欣喜地点开,江聿回复了他:“没呢,写歌没有思路,熬到现在没睡。两点那会看到你的车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嗯,做了个噩梦,心情不好,开车去兜了一圈。”冉枻舟慢慢打字:“能去你那坐会么?”

“可以,直接过来就行。”

得到允许,冉枻舟立即放下筷子,动身前往江聿家。

江聿打开门,温暖的灯光映出那张与江珏一样的脸,冉枻舟冲动地抱住对方,准确无误地叫出对方的名字:“江……聿。”

江聿微微一愣,随即抬手拥住他,语气温和地说:“我在,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摇头:“没事,被噩梦影响到了。”

江聿将他迎进房间,倒了杯热水,关切地和他并肩而坐,冉枻舟呆呆地盯着对方,见他一言不发,江聿问道:“真的没事吗?”

“……可能还没回过神,睡一觉就好了。”

“去我房间睡?”

“不用,我就睡沙发。”

“那你等会儿,我去拿床被子。”

冉枻舟喝掉水,缓缓躺下,江聿去了其他房间,很快抱着一床被子出来,盖在他身上。Alpha尽量不释放出太多的信息素,以免他难受,冉枻舟嗅着淡淡的玫瑰香,疲惫地合上眼睛。事情的发展瞬息万变,他完全没有想到和凌安之间会以这样的方式谢幕,更没想到,不过是在找回记忆和凌洝的刺激下,他会选择成为一个杀人犯。

怎么办?怎么办……江聿和俞青随会发现凌洝失踪了,他是装作不知道,还是找理由搪塞?就说凌洝和其他人一样,突然消失了;或者说凌洝去了别的地方,不知道多久回来?

在纷乱的思绪中,他感到困意。

Alpha在他面前蹲下,温暖柔软的双唇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

“好好睡一觉吧,”江聿的嗓音同样令人感到温暖,Alpha轻声说,“晚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充满消毒水气味和大面积白色背景的病房中清醒。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保持着醒来时的姿势回想片刻,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巡逻的护士率先发现他已经苏醒,先是询问状况,察看病情,再是联系亲人,冉枻舟在床上坐了许久,等来了母亲朱淮燕。

“妈妈,我为什么在这里?”

朱淮燕愕然道:“你……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我的头好痛,妈妈,我为什么会这样?”

朱淮燕迟疑着,说:“船船,你玩的时候摔了一跤,不小心伤到脑袋,所幸没有大碍,等伤好得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他本能地想反驳母亲说的话,可他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心里有个潜意识告诉他,反正不是快乐的事情,就此遗忘也不错。冉枻舟看母亲确信无疑的表情,只得点头,认为自己确实如她所说的,玩闹时不注意导致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还有个坏消息,出院后,我们要搬家。”朱淮燕告诉他,“你爸爸之前的投资失败,家里欠的钱太多,我们打算把房子卖掉还钱。你直接休学一年,等我们换个地方,租好房子稳定下来,再重新给你找学校上学。”

他愣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泪水不受控制,他捂住脸,在母亲面前失声哭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意识时,五感依次苏醒。

先是味觉,长时间的睡眠导致没有进水,冉枻舟此刻只觉得口渴难耐,迫切地想喝杯水。

其次是嗅觉,除了自己的信息素,空气里能被鼻子捕捉到的气味便是同玫瑰花一样香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带着花的甘甜。

然后是听觉,金属相撞哗啦哗啦作响,让他迷惑这声音是从何而来。

再是触觉,脚腕上似乎戴着什么东西,有点硬,硌得踝关节疼。

最后是视觉,冉枻舟抬起眼皮,视线模糊了一会,才慢慢看清眼前的景象:他躺在一间杂乱的房子里,双脚黑色的镣铐锁住,连接着锁链一端的,是铁床的金属栏杆。

这是什么情况?他睡着前明明在江聿家,空气里到处漂浮的信息素证明他此时身处江聿的领地,眼下被锁着双手关在房里的情况,绝对与江聿有关。

冉枻舟从床上爬起,铁链不长,只够他以床的正中央为中心,展开半径为两米的圆形活动范围,无法碰到房间唯一的门。身体的不适感让冉枻舟难受得想发火,江聿这是在做什么?无缘无故将人关在这里,还戴上手铐,他突然是抽了什么风,脑子坏了吗?!

冉枻舟咳了几声,清理嗓子,冲着门外喊:“江聿!江聿!”

没人理他,地上有什么他便捡起什么,朝着门砸,一边砸,一边恼怒地质问始作俑者:“江聿!你是不是在外面!你听得见我说话对吧!你这是在做什么?江聿!给我滚出来!江聿!!!”东西被砸得到处都是,谱了稿的纸张纷飞散乱,乐器的配件被他摔烂,冉枻舟见江聿这样都没有现身,气得破口大骂:“你在搞什么鬼江聿!?脑子不好使去治一治!你把我这样锁着,是神经病突然发作了吗!”

这都是什么事!昨天是心怀鬼胎的凌洝,今天是无缘无故的江聿,一个拿着斧头要杀他,一个现在这样锁着他,两个人都跟突然疯掉了似的——全都是神经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扯扯脚上的锁链,金属拿在手里格外有分量,显然不是简单普通的情趣道具。幸运的是衣服是完整的,他昨天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到的江聿家,现在身上就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一时别无他法,冉枻舟怒气未消,在床沿坐下。

房间不是完全密闭的,还有一扇被铁栏杆围住的窗户,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低头便能看到江聿家的花园,树木枯萎了不少,地上的落叶成堆。

在冉枻舟呆坐着冷静下来的不久后,门口忽然传来被人从外打开的声音,江聿用餐盘盛着水和食物走进房间,将餐盘放在他身边。

“冷静下来了?”江聿问。

冉枻舟忍着火,咬牙切齿:“江聿,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锁着你。”

“你有病!?”

江聿不慌不忙地拿着水杯放到他手中,关心地问:“渴了吧?先喝口水。”

冉枻舟愤怒地打掉他手中的杯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强迫Alpha不得不维持着弯着腰一手撑住床的姿势平视他,盯着那双棕眸不放:“先给我解开锁链,并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不同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你是找死。”

江聿一笑,嘲讽道:“噗嗤,你想杀了我吗?就像你杀了凌洝那样?”

冉枻舟一惊:“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江聿替他说出心中的疑问,为他解答,“因为我就在现场啊。凌洝的信息素和血腥味很重呢,没想到你下手这么重,一点也不给他机会。不过,我得感谢你,替我解决了大麻烦。”

江聿的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在现场?意思是他一直躲着没有出现,并看到了全过程吗?冉枻舟身上冒出冷汗,凌洝说要“保护”他,难道不是撒谎,是知道江聿在,本来想要对江聿动手?“你为什么会在现场?你和凌洝的目的一样,也想杀了我?”

冉枻舟的手不自觉送了些力气,江聿趁机从他手中解放出衣领,直起身,有条不紊地将衣服抚平:“放心,我可不是凌洝那样的疯子,我不是说了吗,创作瓶颈,去你那也只不过是想找找灵感,没想到凌洝这家伙注意到我的行踪,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多亏你吸引他的注意力,不然,我也不会看到你们上演的精彩好戏。”

“厨房……偷偷从厨房进我房间的人也是你吗?”

“什么?”江聿无语地说,“我可没做这种事,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看来从厨房来过他家的人是凌洝……冉枻舟握紧拳,继续道:“给我解开脚上的锁链,居然你知道我敢杀凌洝,那么有机会的话,我一样敢杀你。”

“你这是彻底自暴自弃?反正没有其他人,干脆当一个杀人犯,一点底线都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太好笑了江聿,你锁着我的行为又算什么?”

“是啊,算什么呢?”江聿的右手握成拳头,左手从拳头顶部摸下去,环着手腕,将衣袖往下捋起。

下一刻,江聿一脚狠踢在他胸口,将他踢倒在床,右拳重重捶在他脸上。

大脑嗡嗡作响,冉枻舟抬手挡住脸,完全反应不过来。醒来时他就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比正常情况下要软绵无力,江聿一定对他做了什么,同为Alpha,他不可能完全防不住江聿的攻击。

江聿胎脚屈膝压住他,双手抓住他的手腕,Alpha看着他,信息素浓厚地难掩兴奋:“终于、终于让我有机会得到你了!冉枻舟,你知道我有多期待这一刻吗?如果凌洝还在的话,我肯定不能这么轻松!听说他在给你当狗?哈哈,真恶心啊,原来你喜欢这种?”

“咳、咳……江聿,你他妈的神经病!”冉枻舟挣扎起来,抬手出拳,却被江聿轻松化解,“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神经病,神经病!!!”

江聿唇角浮起满意的笑容:“不下药怎么能像现在这样把你抓起来呢?我一共给你下了四次药,第一次没有成功,凌洝拿着斧头来找我家的那天,装了药的水杯被那只会坏事的家伙打碎了。

“第二次在我家时你没有反应,看来是剂量不够……Alpha的身体素质比Omega强太多,当时的量换成Omega早就有效果了,可惜你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第三次明显成功了,还记得吗,你当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只是跟我设想的不一样,你除了睡着外似乎没有其他反应。”

不对,第三次是成功的。因为那天晚上他意外地亢奋,在凌洝那里被情欲焚身……现在想来,不仅仅是凌洝发情期信息素的问题,还有江聿下了药的原因,致使他亢奋却又力弱,他的力气不敌凌洝的原因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冉枻舟一时出神,江聿挑眉道:“看你的表情,第三次其实是成功的?什么时候见效的?”

冉枻舟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不回答也无所谓,那天晚上你是直接回去了,还是——你去找了凌洝?”江聿抹掉脸上的唾沫,揉在他的嘴唇。

熟悉的名字令冉枻舟一怔。

江聿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淡淡地笑:“我随口猜的,看来我做的事反倒便宜了凌洝。那么最后一次,就是昨晚咯。冉枻舟,这次我的用量没有问题,不够的话,还能给你加。”

“江聿,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我陪你演戏实在腻了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不过是看着我的脸将我当作江珏的替身而已。跟我接吻时是不是还在想着我弟弟?接吻的滋味怎么样?还不错吧?接吻可不够,再跟我上床吧?反正和江珏睡过了,该试试和身为他哥哥的我上床的滋味了。”

“你他妈真恶心人啊,江聿!你身上的信息素恶臭地像化粪池的屎!”冉枻舟抬起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他毫不收敛力气,牙齿刺破江聿的皮肤,温热的血很快流进嘴里。

“嘶——”江聿拿起床上的餐盘往他脑袋狠狠一敲,冉枻舟在晕厥前,听见Alpha喃喃地说,“保险起见,四肢都应该锁住,药得再多下点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口中尽是血腥味。

冉枻舟费力地撑开眼皮,手上沉重冰凉的触感宣告他彻彻底底被江聿锁住,日光透过窗扉照进他的眼中,让他的感知清明不少。口腔里不断分泌唾液,他将唾液咽下,以此滋润干涸的喉咙。

耳朵捕捉到了哼唱的声音。冉枻舟追寻着声音的来源,目光寻到正靠在窗边,心情看起来非常愉悦的江聿。接触到他满是愤怒的目光,江聿用那张美到可以吸引人所有注意力的脸绽放出勾魂夺魄的笑容:“醒了?”

冉枻舟呼吸一窒,接着一言不发地扭开头。铁链的长度被缩短了,原先的长度还能让他下床后在一定的范围内,但现在他完全没办法离开床,双手双脚被分别锁着,整个人像案台上待宰的羔羊。

冉枻舟深深地呼吸几口,唇微微上扬,声音里带着被刻意压住的怒气:“怎样才能给我解开。”

江聿却是自顾自地抱臂,手指在手臂上一下一下点着,仿佛在打着节拍。

“江聿。”

Alpha轻哼出旋律。

“江聿!”

他拉起纱窗,让阳光减弱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聿,你个王八蛋!”

他停下哼唱,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你一天没喝水了,我再给你倒一杯,这次可不要浪费掉。”

“江聿!江聿!”冉枻舟扯着沙哑的嗓子,眼睁睁看着江聿走出房间。

再折返时,他手中果不其然多了一杯无色透明的水。江聿将水杯递到冉枻舟眼前,示意:“喝吧。”

“呸!”冉枻舟用哑了的嗓子恶狠狠地说,“谁知道你在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江聿问:“你有选择吗?我下了药,类似Rush那样,但放心,最多就是让你四肢发软、浑身无力,对身体没有副作用。”

“哈,我还得感谢你没有直接给我用Rush是吧,混账!”

“啧,果然是睡醒没刷牙,嘴巴真臭啊,”江聿捏住他的脸,强迫他张开嘴,冉枻舟的双手双脚被锁链锁着,只能无用地挣扎,肌肉紧绷也不过是扯着金属链条哗楞楞地响,“喝点水漱干净口。”

江聿无情地往他口中灌水,这强迫咽水的行为让冉枻舟回忆起13岁时被凌洝拖下水中的感觉,他咳嗽着惊惶用力地反抗,一半不到的水被吞进胃里,一半多的水在身上流得到处都是,冉枻舟本就很长时间内没有喝水进食,身体又累又饿,完全比不过精力充沛的江聿。

空水杯被江聿放到床头柜上,漂亮的Alpha默不作声地观赏了一会冉枻舟狼狈的模样,说:“衣服湿掉了,就干脆脱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敢!咳咳……住手!咳、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江聿!停手!江聿!”

“哈哈,你睡着的时候我就能干这种事,还非要等你醒?我不过是不喜欢跟操尸体一样操睡着的你而已,冉枻舟,你以为你的狠话、你的威胁有用?”

“别让我逮到机会这样羞辱你……咳……妈的,妈的!”

“等你能逮到机会再说。”江聿抓住他胸前的布料,两只手猛一发力,将衣服撕烂。

肌肤接触到空气凉意的瞬间便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冉枻舟目眦欲裂,恨不得将铁链扯断,可是他根本做不到,饥饿的身体和逐渐见效的药让他只能瞪圆眼,看江聿从口袋里掏出了笔,拧开盖子,修长骨感的手握着笔身,把冰凉的笔尖摁在他的胸口。

“你做什么!”

“正好没有纸,就把刚刚即兴创作的旋律先写在你身上吧,幸亏有你,我才能想出来这么美妙的旋律。”

然后他一笔一笔,从他的右胸往左,时轻时重地写下一串由数字编成的简谱。在这个过程中,冉枻舟不断用难听的话问候他,落下最后一笔,江聿眉眼弯弯,看着他觉得好笑:“你对江珏也是这满嘴喷粪的样子?”

冉枻舟讥讽:“你配和江珏比吗?我呸!你个骚货,你就应该像你弟弟一样张开腿给我操——呃!”

江聿抬手,不留情面地将他脸扇歪:“你最好老实一点,看清了,像个骚浪的贱货在这里准备挨操的人是你冉枻舟,你的洞就是来拿给我泄欲的飞机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愤怒如烈火几乎要将冉枻舟的冷静全部烧尽,他释放出强烈的信息素,可江聿不为所动,玫瑰信息素沾在他的身上,怎么都散不掉。他被束缚四肢,裤子被江聿扒开,阴茎露出来,仿佛把玩假阳具般被江聿握在手中。比起之前自愿和江聿互相手冲,冉枻舟现下只感觉被脏东西玷污羞辱的厌恶,他硬不起来,江聿便改而摸到他的臀缝。

“江聿!!!”他被激怒得彻底,全身的肌肉都在发力。

“这算是你的第一次吧,”江聿打开床头柜,拿出放在抽屉里早为他准备好的润滑液,“虽然我不敢保证自己的动作会不会温柔,但在正式开始前给你做好扩张还是必要的。”

不行、不行!他可是Alpha,怎么能被同类这样侮辱!

冉枻舟已经没有理智思考自己要说什么了,他失去了曾经在他人面前刻意维持的儒雅,下流粗鄙的话语完全不用过脑,水流一样从嘴里倾泻而出。

江聿无奈地拿出口球,戴在他的嘴上。

为什么会这样?世界上的人突然都消失了,他来到这里,见到了儿时的朋友,交往过的对象的哥哥,大学里最讨厌的人,然后他杀死了朋友,被前任的哥哥锁住并占有——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再想思考时,江聿的行动已经不给他机会。

湿润冰凉的液体流到腿心,Alpha的手指强行从他的后穴插进去,使劲翻搅,兴风作浪。冉枻舟感受不到快感,无穷无尽地耻辱扑上来,如地狱里无数的手,抱着他的身体,要让他窒息、让他身陷深渊。

“给Alpha扩张果然麻烦……”江聿紧锁眉头,瞥了一眼口水横流的冉枻舟,加深手中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神奇啊,冉枻舟,从见到你的第一刻开始,我便期待着这一刻。你是我的缪斯,在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相信对人来说会有如此特殊的存在,是你让我改变了想法,当我看到你时,我的灵感、我的思路源源不断,你对我而言是最特别的。只有你,冉枻舟,只有你多么与众不同——”他异常激动,按捺不住心底源源不断涌出的感情,“江珏那种废物能让你满足?你看,连一年都不到你们的感情就支离破碎了吧,Omega不过是我们用来疏泄欲望和延续基因的工具,你根本不喜欢他,也不珍惜他,何必见到我又展现出怀念他的样子!看好了,冉枻舟,得到你的人是我,比他更喜欢你的人是我,在你的未来以及接下来的人生里将与你纠缠的人,叫做‘江聿’——江聿!”

他用手指捣开冉枻舟拥挤的后穴,让更多润滑的液体流进去,为他们接下来无与伦比的结合做万全之备。他肆意揉弄着冉枻舟的阴茎与睾丸,敏感的玩意终究逃不过生理上的快感,在江聿的手中仰起头。

冉枻舟没有力气去抵抗,他的身体陷进江聿为他制造的情欲的渊薮里,他痛苦地呜咽着,被动地感知身体的变化。

愤怒,耻辱,痛苦。

精神上如此,肉体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灵魂与意识是抢占了叫做“冉枻舟”的这具躯体的寄生者。

“别怕,我的缪斯,”江聿脱下裤子,撸了撸自己已经蓄势待发的阴茎,打算用它成为占据冉枻舟的第一个人,“这是我和你即将进行的最伟大最美妙的结合,从此以后,我的灵感都将被你掌控,江聿的歌喉、江聿的创作、江聿的所有,都属于你,属于身为江聿缪斯的你、属于独一无二的冉枻舟。”

江聿打开冉枻舟的身体,而后用笔直坚硬的阴茎抵住他的穴口,盯着结合的部位,一点一点,看着自己是怎样占有了梦寐以求的人。

撕裂般的痛楚席卷全身,冉枻舟本能地扭动起身子,绞紧穴肉,Alpha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承受这般粗硬的性器,他痛地想发疯,想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眼前这个用这种方式凌辱他的人。他错怪凌洝了,如果凌洝还在,一定会为了他与江聿作对,帮助他解决江聿,起码不撕破脸,他们是“好朋友”,是“主人与听话的狗”。

“呼——放松点,你这么喜欢我的宝贝,喜欢到用身体一直紧紧咬着它,不舍得它动一步吗?”江聿长舒口气,紧紧掐着他的腰,落下兴奋的汗。紧接着,他把力气集中在下腹,在哐当哐当响的锁链声和冉枻舟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奋力地抽插起来。

冉枻舟的脸涨得通红,汗水凝聚到肉眼可见的地步,下半身在由撞击引起的疼痛中逐渐麻木。他清晰地感觉着江聿的阴茎是如何插进身体,挤开狭小逼仄的空间,而后如一根捣棍,在本不该用来接受这种事情的地方,深而反复地探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聿弯下腰吻他的眼睛,吻他流满口水的嘴角,吻他凸起的喉结,粗重的呼吸恶心粘稠地覆盖在他肌肤上,让他的痛苦加倍;而比这一切更痛苦的是,明知道眼前的恶魔是江聿,冉枻舟精神恍惚,有一种自己在被身为Omega的江珏压在身下、恶意玩弄的错觉。

记忆里的江珏在床上、在他面前多么勾人漂亮,此时此刻的江聿在他眼中,便有多么嫌恶丑陋。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江聿重重地撞进他的穴肉中,“你以后总要习惯这些。啊……不得不说,你的身体可真舒服,除了比Omega的干涩紧致了一些,其他的感觉都很棒。要像这样多操你,帮你把穴道插松了,进出才会更方便,你也会更适应这一切。”

好爽,好快乐,好舒服——江聿嗅着缠绕在一起的两种信息素气味,嘴角直扬,没有比这更快乐的滋味了,他和缪斯牢固地交合,灵感前所未有的爆发,脑袋里塞满了井喷式的新旋律。

江聿将瓶子里剩下的润滑液全部挤到与冉枻舟连接的地方,他出了很多汗,身体沐浴在淫靡的情欲里,不停地挺送下体。高潮来临的时候,他摘掉冉枻舟嘴上的口球,亲吻住说不出脏话、只能喘息的嘴唇。

江聿抱紧身下的人,再接连十几下打桩般的抽插后,深深地插在冉枻舟体内,释放出被这场性事激出的精液。

欲火还未完全退去,江聿松开露出蒙受奇耻大辱表情的冉枻舟,舔舔嘴角,从Alpha发红的穴里拔出阴茎,满足地欣赏在一紧一松的吞吐中,从穴肉里吐出的属于自己的精液。他射了很多,又浓又稠,乳白色半透明的胶状液体在冉枻舟穴里游了一圈,流出时像液化的果冻。

冉枻舟嗓子又干又疼,哑得说不出话。他张了张嘴,咽喉蠕动着,一点点从里往外蹦出两个字:“江……珏……”

江聿垮下脸,面无表情地握住他的阴茎,强行让他的身体陷入欲望中,最后不自控地射出来。他把粘满了精液的手心盖在冉枻舟的嘴上,重新笑道:“对,以后只有江聿,没有江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冉枻舟已经记不清和江珏交往时的很多事情,但他们最后为社么分手,他对这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冉枻舟谈过很多次恋爱,如何拿捏Omega的情绪、扮演一个优秀的恋人,他都手到擒来,每一任交往对象他都真心实意地喜欢过,但也仅仅是喜欢,爱情和性欲是他生活中的调味品,腻了同一种口味,便直接换掉,寻找下一款让自己心仪的味道。

之所以他会受到江聿这般侮辱,是因为江珏在报复他吗?

他的问题无人能作出解答。

事情发展到无法改变的情况,冉枻舟冷静下来,思考解决的办法。要想方设法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解开身上的束缚,这样才有机会向江聿复仇并逃离这里。

他此刻没力气行动,一身情欲的臭味和汗味,他想喝水、吃东西,还想洗澡、穿干净舒适的衣服。冉枻舟偏头躲开盖在他嘴上带着精液腥味的手,声音前所未有的低哑:“我要洗澡。”他只想把身上来自江聿的信息素和腿心肮脏黏糊的东西都洗掉,还有,写在胸口的该死的旋律也得好好清理。

江聿悠哉地说:“求我。”

冉枻舟磨了磨牙,心中设想了无数个报复江聿的画面,最后,他用了两个字回答江聿的要求:“放屁。”

“你果然不会听话,这样的你更让人有灵感和欲望。”江聿笑着戳了戳他对脸,“来吧,我带你去洗澡。”

江聿为他解开了双脚的锁链,冉枻舟想趁对方给他解开手上的镣铐后进行反击,对江聿回以同样的羞辱、狠狠操弄江聿的身体,但他的想法显然不能实现,身体软绵无力,下半身稍微动一下,便有撕裂般的剧痛从后传来,江聿刚扶着他在地上站好,冉枻舟膝盖一弯,身体不受意识的操控,直挺挺往前倒。

“哎呀,”江聿故作惊讶地环着他的腰防止他摔在地上,而后一把抱起他,“你看你,不乖乖喝水吃饭,变成这样真令人心疼,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没有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被人以如此耻辱的方式抱在怀里,冉枻舟一肚子火气。

江聿抱着他穿过走廊,毫不介意他摸清房间的位置、察看屋里的情况,走到熟悉的餐厅,冉枻舟看见餐桌上摆着不知做好多久的饭菜。江聿将他放在餐椅上,饭菜已经冷掉,冉枻舟根本不想吃也不打算吃江聿做的东西,江聿见他坐着不动,也不逼他吃,只是走到他身旁,将他捞起来,然后把他的上半身压在餐桌上,像头发情的野兽,又硬起来的阴茎猛然插进他的后穴。

“——江、聿!”冉枻舟气急败坏,“你他妈乱发情的畜生!”

“还有力气骂我,说明根本不饿,那就继续,我没爽够呢。”江聿用手摁着冉枻舟的脊背,站着捅对方的骚穴,脸上尽是深陷情潮热浪的红。这个后入的姿势带来了绝佳的效果体验,从上及下,依次是冉枻舟宽厚的肩、劲瘦的腰、和正不停吞食他阴茎的臀部。

“啊!嗬——江聿、畜生!江聿——啊啊!”

“我是畜生,那在被畜生操的你是什么?”

“闭上你的臭嘴……呃!趁人之危的畜生!呜……”

“该闭嘴的是你吧,专心服侍我不好么,总要说些有的没的,你下面的嘴可比上面的嘴老实,看看自己这副骚货一样咬着我鸡巴不放的模样,要我拍下来给你看吗?”

“你敢!畜生!狗东西!王八蛋!”冉枻舟胡乱挥舞手臂,装了菜的碗筷无辜地被扫落打碎在地上,江聿抓住他被硌出淤青的手腕,捏紧不放。

江聿俯下身用力咬住他的后颈,Alpha尖锐的牙齿一下刺破肌肤,给冉枻舟带来无比清晰的疼意。这个举动无疑在将他当作Omega对待,想标记Omega那样标记他,把他当作所有物,尊严被人蹂躏羞辱,冉枻舟气疯,他敢杀凌洝,同样敢杀江聿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你应该感谢我不在发情期,”江聿松开嘴,看着在冉枻舟后颈留下的齿痕,用舌头舔舐上面渗出的血液,“如果还在你身体里成结,你只会比现在更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呸!啊呃、肚子——呃,江——啊!”

江聿重重顶在那紧咬着他不放的穴肉里,冉枻舟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挤压着,疼痛感占领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的脚虚虚地踩在地上,重心全在压在餐桌上的上半身,下半身则在接二连三的撞击中似乎失去了知觉,只有接纳了江聿阴茎的地方将痛感和快感传来。

阴茎填满了冉枻舟身体里每一处空隙,血水、润滑液和残留的精液被江聿混合搅拌,在结合的地方碾成粉色的泡沫。

“你曾经操过的Omega知道你变成了这样吗,在另一个Alpha身下扭着屁股,淫荡地用后穴吃他的鸡巴?要我说Omega再骚都不如你,呼——你的身体太棒了,简直是用来性交的名器,任谁来了都得脱掉裤子发情——你咬得好紧,里面好热,我又想射了。”

冉枻舟真想骂他,可江聿动作又猛又快,他的言语都被身下的冲击撞碎,恶心、晕眩、痛苦感挤满脑袋,自己像个Omega一样被占有、羞辱,口齿间溢出来的只有控制不了的呻吟。

能让人疯狂的紧致感和热度逼得江聿性欲高涨,属于冉枻舟的威士忌信息素明明不是真的酒,却让他醉的一塌糊塌,放纵在性爱里,阴茎如征战的利器,反复贯穿、进入Alpha的身体里,助他占有这片初被人至的领地。激昂的旋律在他脑海里演奏着,如澎湃的海浪,引着他的精神和性欲,一路往高峰去。

在他身下吟哦、用殷红的骚穴吃着他的阴茎、放出狠话却又无能为力而与他深深结合的,是他日思夜想的缪斯,是那个骄傲自大的冉枻舟,江聿发出愉快的喘息声,潮红着脸,将自己的阴茎深深插进柔软淫靡的媚肉里,那放荡的软肉一紧一松地吮着龟头和茎身,细细地描摹他阴茎的形状。

冉枻舟视野模糊,到最后他的嗓子发不出声,在江聿粗鲁强硬的冲刺下,躯体如用来发泄性欲的飞机杯,被灌满了粘稠的液体。

江聿恋恋不舍地在他身体里待了一会,射后的阴茎一颤一颤地抖动,精液便在江聿撤出来时,从被插到深红肿胀的穴里流出,沿着腿根一路下滑,在地上落了一滴又一滴。

冉枻舟被释放出安抚信号的玫瑰信息素环绕着,他半清醒半昏迷地被江聿带到浴室,在放满了热水的浴缸里,背对着江聿坐在江聿身上。江聿的手臂从他的腋下穿过,手绕到他胸前,捏着他的乳头肆意把玩,在快感、羞耻感和痛苦感的三重刺激中,冉枻舟疲惫不堪,只记得意识断片前,自己还在浴缸里张开着腿,用后穴不停地吞咽着江聿的阴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背景是窗外如晚霞般明艳的茂密红枫,近景则是咖啡厅内深色格调的装饰,对方穿着白色的高龄针织衫,一头蓬松的棕色短发,睫毛浓密纤长,握着笔的手指白皙如玉,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冉枻舟的视线。

那段时间冉枻舟刚断掉和前任顾寻藕断丝连的关系,他在交友用的软件上和一个长相身材对胃口的Omega约好在校内的这家咖啡厅见面,等到Omega的时间里,他注意到独自坐在窗边双人座上的人。

对方用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笔,翻看着书,干净温和的气质一下便吸引了冉枻舟。

冉枻舟故意换了个背对着对方的座位,嗅到了对方身上的山茶花香,是属于Omega独有的信息素气味。冉枻舟编辑好临时有事不能见面的信息发送给本应和他来一场一日约会的Omega,再佯装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咖啡杯。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吓了在场的人一跳,他向询问状况的服务员说明了自己失手打翻杯子的事情,付下了玻璃杯的钱后,转而对明明被咖啡溅湿了裤子却毫不在意,用旁观者目光看着一切的Omega说:“抱歉,打扰到你。”

Omega和他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冉枻舟得以看清Omega漂亮的五官,胜过他以往见过的人,让他的心脏一颤。

“没关系。”

Omega淡然地开了口,冉枻舟乘胜追击:“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裤子,真的很不好意思。多少钱?加一个联系方式吧,我赔给你。”

他的话让Omega的嘴角漾开笑意:“转账不用非加好友吧?很老套的搭讪方式,但恰好的是,我不介意借此机会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

心思被戳破,冉枻舟不觉得丢脸,漂亮的脸蛋从来都是吸引他人的利器,Omega知道这一点,也知道他主动搭话的目的,他要的便是如此。

他说出自己的名字,顺利地认识了Omega——对方告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姓江,江河的江,单名珏,你好啊,我是江珏。”

这是不知道在杀死凌洝后第几天的夜晚。天花板正中央的灯发出温暖的黄色光芒,冉枻舟微微偏头,便看见睡在他身旁,手环着他的腰的江聿。睡着时的江聿和江珏没有什么区别,恬静的脸不见先前丝毫的暴戾与疯狂,暖色的光芒将他原本就漂亮的模样映照得柔和无害,像是名工巧匠倾尽毕生心血雕刻出来的五官分外勾魂。

可他知道这副外表极其美丽的“睡美人”壳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迷人的眉眼不过是引人落入陷进之中的绝佳诱饵。

身体应该被江聿清理过,除了疼痛和饥饿以外,他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床头柜上放着一碗凉掉的白米粥,尽管知道江聿可能仍在其中下了不利于他行动的药,但冉枻舟别无选择,至少要先保证自己身体不陷入欠佳的状态,才能慢慢寻找机会,报复江聿。

冉枻舟稍微一动,江聿便醒了。见他想喝粥,江聿起身说:“凉的不好,我先拿去热一下你再吃。”

他没有异议,锁链恢复了最开始的长度,冉枻舟沉默着坐起身,背靠床,静静地等候江聿。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江聿端来的水,喉咙干涩发疼,他如在沙漠里长途跋涉的人,将杯子里所有的水一饮而尽,才明显地止住渴意。

粥是江聿一勺一勺喂给他的,Alpha注视着他一口口咽下粥,棕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我好困,”江聿重新上床,他贴着他的身体,仿佛他们是能同床共枕的恋人,“钥匙不在我身上也不在这个房间里,你可以不用想逃跑报复一类的事,先陪我睡一觉吧。”

睡觉?他根本睡不着,鬼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又是几月几号。

冉枻舟只能保持着靠床的姿势,任由思维杂乱无章地发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他被江聿囚禁了,甚至还被江聿……冉枻舟眉头紧蹙,咬牙憋住火气。钥匙不在江聿身上的话,就算恢复体力后动手也是无济于事,手机不在身边,他没办法联络外界并向其求助,锁解不开,等于被困在这房间里直到饿死——他没有扯断锁链的那个非人能耐。

他盯着江聿的侧脸发呆,时间缓慢地流逝,这漂亮的脸蛋总让他想起曾经的恋人,想起他和江珏之间发生过的事。

江聿睁开眼,问:“睡不着吗?”

简直是废话,冉枻舟懒得搭理他。

“我给你唱歌吧?你想听什么类型的?”

冉枻舟不答,江聿接着道:“舒缓一点的歌怎么样。”然后不管他是想听还是不想听,他自顾自地开始吟唱。

江珏不会唱歌,大学时江珏说过由于家庭的原因选择了金融学专业,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语言学博士,只可惜事与愿违。

那么江聿呢?他们是双胞胎,江珏读大学的时候,江聿同样是大学生,那个时候的江聿在哪个学校、在做什么呢?江珏从来没有提起过江聿,没有说过自己还有这样一个爱好音乐的哥哥。

在此之前,他和江聿应该没有见过吧?

或许是江聿的脸和歌声太具有迷惑性,冉枻舟伸手,下意识去抚摸江珏那般,触碰江聿的脸。

歌声瞬间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然后,江聿起身,将他抱进怀里,吻住他的唇。

时间仿若回到了江聿同他撕破脸之前,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缠绵的呼吸,同样炙热的嘴唇。

忽略掉信息素,将他看成江珏也无所谓。

冉枻舟闭起眼,不想看到江聿的眉眼,专心感受嘴唇与嘴唇、舌头与舌头间的触碰纠缠。江聿的吻法迫切而急躁,他是占有、掠夺冉枻舟的那一方,唾液、呼吸,属于冉枻舟的一切他全都要,不停地舔弄冉枻舟的舌头,一下一下咬他的下唇,完全不知满足。Alpha就是如此,蛮横粗鲁,欲望强烈,本性如野兽般贪婪。

直到两个人都缓不过气,江聿才不舍地放开冉枻舟的唇,他将头搁在冉枻舟肩上,言语间充满依恋:“冉枻舟,我好开心。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曾说过你喜欢我,直到现在也是如此,对吧。”

冉枻舟却刻意用沙哑的声音说:“对,江珏,我现在也很喜欢你,和你分手是我最后悔的事。”

江聿身上的喜悦顿时凝固。

Alpha猛然松开他,暴躁地抓乱自己的发,然后下床带走水杯和空碗勺子,重重地关上房间的门。

这个夜晚,江聿再没有出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尖叫声、讨论声。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等救援到了,孩子估计早被冲走了!我去救人!”

“叫警察!快叫警察!”

警铃声、抢救声。

“我的天,他们一家除了那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都死了……”

“船船,别看,回去睡觉吧?”

“请闲杂人等不要在现场逗留,请闲杂人等不要在现场逗留!”

奄奄一息的呼吸声。

“枻舟哥哥,你和我一样,你和我一样……”

嘈杂的、纷乱的、不堪的,还有他自己深深地喘息声。

冉枻舟被一记凶猛的冲撞惊回了神智,手纠紧了身下的床单,汗水湿哒哒地濡湿开一片。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在混乱的思绪中想起他被江聿像狗一样锁住,而此时,他正再一次被迫翘起屁股,用被操得红通通的后穴接纳江聿用来和他结合的性器。Alpha粗重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回响,世界扭曲成光怪陆离的模样,那些错杂的记忆在这单方面享乐的性事中交织缠绕,时而是他遗忘的过去,时而是不久前凌洝倒下的模样,时而是大学时期和江珏交往的片段,时而又是他于某天醒来时发现所有人消失的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聿和他做爱根本不戴安全套,没有薄膜的隔阂,冉枻舟能清楚地感受到江聿的阴茎是如何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没有怜惜和温柔,只有充满了恶劣欲望的粗暴。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江聿这般对待,冉枻舟仍然恶心,说着喜欢他,却又不管不顾他的意志,这真的是喜欢吗?

因为喜欢,所以要像狗一样被锁起来?因为喜欢,所以必须张开腿接受江聿的欲望?因为喜欢,所以他不能反抗只能乖乖就范?

来之莫名的喜欢,光是想想就能作呕的地步。

江聿俯身抱住他,背对的姿势看不见江聿的那张脸,也让冉枻舟不用陷入一种被江珏鸡奸的荒谬错觉里,江聿含着他的耳垂,下半身不住地撞击他,屁股被撞地啪啪响,又热又燥,他像条脱水的鱼,头晕目眩,跌入情欲漩涡里迷失自我。

他被江聿囚禁了。

江聿每天定时为他送来新鲜的饭菜,却始终不会给他解开脚上的锁链,冉枻舟能在房间里自由活动,可上厕所、洗澡这些事都必须在江聿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反正再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江聿是这么说的,“我看着你上厕所洗澡,又有什么问题呢。”

冉枻舟拿起洗漱台上的水杯往江聿脑袋上砸,这样做的后果是江聿将他压在卫浴冰冷潮湿的瓷砖墙上,变本加厉地强奸他。除了暴力反抗以外,若是提起江珏,江聿的情绪也会变得暴躁,于是冉枻舟故意以此挑衅对方,乐于见到江聿喜怒无常的模样。

江聿会在关着他的房间里创作,冉枻舟骂他唱歌难听、旋律粗糙、歌词庸俗,江聿不理会,专注地构思歌曲。冉枻舟索然无味,看着窗外的景色,转而又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江聿搬了小桌子和对应的椅子放在房间里靠窗的位置,他坐在窗边,没有抬头,笔在纸上如游龙舞动:“十一月二十五号。”

“十一月二十五……还有一个月。”冉枻舟自言自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一个月?圣诞节吗?”

“对,”冉枻舟说,“我和江珏告白并交往的那天,是圣诞节。”

气氛一瞬间诡异地安静。

江聿在纸上写下一小段旋律,有些恼火道:“闭嘴。”

“圣诞节适合告白,当时我买了一束红色的玫瑰,特意约他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校内咖啡馆见面。”

“……”

“哦,说到第一次见面,当时他就像你这样坐在咖啡馆的窗边,穿着干净的白色毛衣,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视线。”

江聿今天恰好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他捏着笔不动,面无表情地听冉枻舟说话。

“我故意打翻了咖啡杯,弄脏了他的裤子,然后用赔钱为借口要他的联系方式,却被他识破了。”想到这,冉枻舟笑了笑,“看来他没少被人要过联系方式,谁叫他真的很好看,像一朵漂亮的山茶花。”

思路被他的话打断,江聿终于望过来。同一张脸,却是不同的气质,在冉枻舟面前的是朵艳丽的玫瑰,带着尖锐的刺,会将他扎得鲜血淋漓。

“我们认识了一个月,圣诞节那天,我跟江珏告白了。我把玫瑰花捧到他的眼前,告诉他我喜欢他,他同意了我的告白,然后……”回忆袭来,唇间仿佛还残存着当时的触感,冉枻舟看着江聿阴沉的脸,故意继续描述那些印刻在脑中的画面,“我们牵手、拥抱、接吻,他的嘴唇柔软极了,身上还有好闻的山茶香,被我亲吻时他很害羞,脸红着不敢看我,非常可爱。”

江聿垂下视线,不知道目光聚焦在何处,又在思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聿,你真的很像他,如果你是江珏就好了,为什么偏偏是你,不是江珏呢?”

“冉枻舟,如果你的目的是惹我生气和不快,”江聿抬眸看他,“恭喜你,很成功,但也仅仅如此。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是他,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与我毫无关系。”

“对,你绝不是他,你也不配是他。”

江聿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我弟弟呢,确实很多人喜欢,你不是他谈的第一个对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除了脸和床上功夫吸引你,还有什么地方吸引你么?反正你再怎么喜欢他,不过是见色起意,靠下半身和信息素思考,你不懂珍惜,和他分手纯属你咎由自取,惺惺作态地怀念给谁看?我吗?除了让我有点无语和恶心外,还能怎么样?你现在只能用这种无聊的方式激怒我,改变不了任何现状,改变不了你是我禁脔的事实。要不是我喜欢你,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能够容忍你?”

“江聿,你喜欢我?”冉枻舟觉得讽刺,“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我们以前明明从未见过,你喜欢我什么?我是Alpha,对Alpha一见钟情的事情我可不信,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变态的癖好,恰好把我选做了目标,才这样对待我?”

“为什么喜欢你啊……”江聿用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思考,他的侧脸似乎与江珏重合了,窗外是入冬后空旷明净的天,黑色的外衫,白色的里衣,深棕色的卷发刚到肩膀的位置,江聿远眺着若有所思一会,才转回头,歪着脑袋对他笑了笑,“我就是喜欢你,哪有那么多特殊的理由。”

冉枻舟无言,有时他觉得江聿像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眼前这样纯粹温和的,一个似野兽一般粗暴野蛮的。

江聿说:“听我唱首歌吧。”

“你唱什么都难听恶心。”

江聿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他,启齿,唱出一段轻快温柔的旋律。冉枻舟微愣,记忆的湖面漾开了波澜,一些他没有刻意去记住的事情,如电影里微不足道的某一幕在他脑海中快速划过。冉枻舟神情复杂地看着江聿,等江聿唱完,他才道:“原来这首歌是你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你在江珏那听过?我这弟弟还真是好啊,这么支持我的爱好,听我创作的歌……可悲的是,我极其厌恶他,被他讨好,真令人作呕。”江聿憎恶地说,“你说他凭什么,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呢。”

那是他们交往后某一个平淡普通的一天,冉枻舟在自习室找到了江珏,Omega向他招了招手,他走过去,在江珏身旁的空位坐下。

自习室里人不多,小声一点讲话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冉枻舟凑过去瞅他看的书,顺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要看多久?我等你,看完我带你去吃牛排,同学给我推荐了一家西餐厅,说那里的牛排做的不错,我们去试试吧。”

“再看一个小时吧,”江珏看看时间,说,“一个小时后正好是饭点。”

“好,我做一下专业课作业。”他注意到江珏耳朵上带着的蓝牙耳机:“在听什么歌?”

江珏摘下左边的耳机,递给他:“一些纯音乐,你要听吗?”

“当然,你喜欢听的就是我会喜欢听的。”

冉枻舟戴上耳机,没有歌词但舒缓轻柔的旋律淌进耳朵,他谈不上喜欢,只觉得不难听就行。他们并排坐着,江珏看书,他用便携电脑写作业,音乐一首接一首地放着,冉枻舟专注在作业里,没有注意音乐的不同,直到某一段旋律格外突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抓住了他的注意力——一首轻灵、柔和,明明曲调并不低沉,却让他莫名感到一丝悲伤情绪在里头的旋律。

冉枻舟停下来,问江珏:“这是谁的歌?”

“现在在放的这一首?”

“对,这首歌曲调挺特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珏愣了下,告诉他:“这首歌……其实还没有发表。”

“没有发表?”

“是的,这首歌的创作者不怎么出名,因为我是能和他说上话的粉丝,所以在他发表前有资格先听他的歌。他对这首歌没什么信心,总觉得创作的一般,没人会喜欢。”

冉枻舟继续听了一小段,说:“挺好听的,有种悲伤的感觉,很特别。”

江珏听了他说的话,笑:“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他的。相信你的话,能让他开心好几天。”

因为一个人随口的一句话而开心好几天?冉枻舟没在意,而是对江珏说:“如果你能为我唱首情歌,一句也行,我可以不止开心几天,说不定一个月、一年、一辈子都是有可能的。”

江珏红着脸,小声地说:“先写作业,不要聊其他的!”

冉枻舟只好点头,面上的笑意不减,继续刚才断掉的思路。

耳机里的音乐已经放到下一首,那独特的旋律在他脑海里没有停留太久,很快被随后的乐曲覆盖,消失了踪迹。

至于江珏口中那个不知名的创作者——随口一夸,素不相识,又何需在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哥,我谈恋爱了。”

来自江珏的信息出现在手机屏幕中央,江聿短暂呆了一下,划掉消息,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旁。

自从一个人在外租房住后,除了这个双胞胎弟弟江珏,他从不主动联系家里人,在一意孤行追求自己的梦想后,思想守旧的父母放弃了对他的劝说,给了他一定的存款,任由他在外闯荡。唯有身为他双胞胎弟弟的江珏还会时不时发消息给他,分享一下心情或者日常,询问他的近况。

他并不喜欢江珏这个弟弟,小的时候父母总爱将他们进行比较,二次分化后,虽然他成为了优质的Alpha,江珏分化成优质的Omega,但父母依然更偏袒会讨人喜欢的弟弟,将重望全部压在他身上,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既是兄长又为Alpha,他应该更加优秀,满分是一百分,那么他要做到翻倍的地步才行。

不平等的宠爱和压力让他心里彻底失衡,都长着一样的脸,凭什么更爱江珏?凭什么他和江珏是双胞胎?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讨厌这个和自己长着相同脸的弟弟,如果江珏没有出生,如果他们不是双胞胎,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就好了!如果、如果……

“刚刚是什么消息?”沐浴后带着清香和丝丝热气的躯体从身后抱住他,Omega洗完澡,将头搁在他的肩上,黏人得很。

江聿的思绪一下子被拉扯回当下,离开家里之后,多亏自己漂亮的脸蛋和出色的嗓音,他很快在新城市找到了酒吧主唱的工作,成了招揽人气的头牌。

大概是看习惯了自己的脸,因此很少有Omega入得了他的眼,目前在交往的对象,则是主动接触靠近他的人中,性格、长相以及身材最符合他口味的一个。

江聿转身将Omega扑倒在床,在对方颈间深嗅:“软件广告。洗干净了吗?今晚我可不会心软。”

“洗干净啦。”

一夜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珏读的是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学,就在他们老家,而他选择了一座离家很远的海滨城市,除了重大节日,基本不回去。江珏大大方方在朋友圈公开了自己谈恋爱的事,发了一张和新对象在圣诞树下自拍的照片,江聿无聊翻着朋友圈的动态,正好看到了他发的图片。

站在江珏身旁的是一个长相还算可以的Alpha,尽管自身外形条件对比同龄人来说算是突出,但站在江珏旁边,他觉得稍显逊色。

“就这?”他忍不住给江珏发:“你新对象就找这种货色?眼光真差。”

江珏回:“他挺好的,我喜欢就行。”

江聿撇撇嘴,心里骂他是恋爱脑傻逼。

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时不时和Omega约会,再次听到江珏和他恋人的消息,是某一天晚上他唱完歌在后台休息时,看到了江珏新发的消息:“哥,你还记得你之前有一首只创作出旋律但没有填词的歌吗?阿舟听了,他觉得很好听,有种悲伤的感觉,很特别。哦对了,阿舟是我对象,他叫冉枻舟。”

“悲伤的感觉”——这个字眼让他微怔,他确实是在不怎么高兴的心情下写出的那首歌,但整体的曲调欢快,怎么会听出悲伤这种情绪的?

“你对象懂音乐?”

“不懂。他甚至不怎么听歌。”

江聿点开他的朋友圈,找到江珏在圣诞夜发的动态,看了一会图片里Alpha的脸,鬼使神差的,长按保存进手机相册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

冉、枻、舟。

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Alpha,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江聿自嘲地笑笑,喝了杯水,润润嗓子,返回演唱台。

接下来半年,他小有名气,分手又恋爱,恋爱又分手,创作、演唱、赚钱,生活如此反复。江珏的朋友圈时不时会发有关冉枻舟的动态,比如送了什么礼物、制造了什么样的惊喜、一起去了哪里玩、做了什么事。他像个卑劣的偷窥者,频繁窥视江珏的朋友圈。

江聿并不看好江珏和冉枻舟之间的恋情,他太了解Alpha的德行,Omega对于他们这些上位者来说不过是解决性欲和无聊时消遣用的存在,等新鲜感一过,便会毫不留情抽身离开。

果不其然,江珏的动态里提到冉枻舟的次数越来越少,他能了解到这个平庸Alpha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与此同时,他创作的灵感进入瓶颈与枯竭期,每天陷入无法创造出令自己满意作品的烦躁郁闷里,江聿索性请了长假,打算回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看看,故地重游,寻找创作源泉。

他没有回家,没有跟江珏和父母联络,就像来旅游的外地人,在酒店里订房间住。太过惹眼的长相总是让他成为街上的焦点,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骚扰,也防止被熟人发现,他出门时会带上口罩和墨镜,除了吃东西,在外的其余时间不会摘下来。

他没有寻到灵感,凌晨睡觉,中午起床,下午创作,晚上在酒吧里消磨时光。酒吧里的灯光红紫交错,他浸泡在暧昧的氛围里,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与符合他口味的Omega聊天接吻,不管对方是单身还是已被标记,能带回酒店的话,便来一场刺激的一夜情。

江聿在酒店住了半个月,在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前的最后一晚,他意外见到了江珏的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对对方的了解全部源自江珏的朋友圈,但在酒吧嘈杂混乱的人群里,他仍一眼注意到了那个叫做冉枻舟的Alpha。刚开始只是觉得那个正和Omega喝酒的Alpha长得眼熟,在偷偷的观察以及用手机里的照片进行对比后,他确定对方便是江珏的对象。

江聿嗤笑,拿出手机对着Alpha的侧影拍了张照片,发给江珏看:“这像不像你恋人?”

戴着口罩和墨镜在吧台坐了半小时,江珏才发消息说:“他是谁?”

“我怎么知道?看着挺像你朋友圈发的那个Alpha对象,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哥,你是不是回老家了?怎么不回家看看,也不联系爸妈和我。”

“没有。”

“这个酒吧我和冉枻舟去过,别骗人。”

“啧……不叫他阿舟了?感情淡了?”

“……我和他分手了,他跟我没有关系。倒是哥,要不要出来见一面?”

“不见。拜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分手了……真没劲。江聿盯着对方看了会,最后连自己点的酒也没喝,便离开这家酒吧。

室外的空气清新舒爽,趁着夜色深沉,街道空无一人的时候,江聿摘掉墨镜和口罩,贪婪地呼吸没有烟味酒味和信息素的空气。

不过是个普通的Alpha,被Omega和信息素迷着走不动道,他留着对方和江珏的照片,真像个脑残。江聿叫了车,一边等着出租车抵达,一边删掉他从江珏朋友圈里保存下来的有关冉枻舟的照片。当删掉最后一张时,他的耳边同时想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江珏!”

江聿挑眉,扭头看见了江珏的前任。

Alpha死死盯着他,江聿想了想,故意笑着喊对方名字:“冉枻舟。”

——冉、枻、舟。

被删掉的照片上的人,江珏口里的阿舟,说他的歌悲伤的Alpha。

冉枻舟突然冲上前,猛地抱住他。

铺天盖地的酒气和难以分辨的信息素冲进他的鼻子,江聿呆滞一霎,无语又好笑地推开对方,强忍恶心感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江珏。”

醉醺醺的Alpha瞅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迷迷糊糊地说:“在酒吧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你,我果然没看错,你又被哪个Alpha动手动脚了吗?你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是谁的?江珏,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是我错了,反正只是个临时标记,我不介意……你是受害者,都是那家伙的错,我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气上头就和别的Omega上床,你没有背叛我,没有……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絮絮叨叨,忽然捂住嘴,蹲下身,在他脚边吐了一地。

他妈的——江聿连忙后退几步,鞋子上差点沾上对方的呕吐物。

冉枻舟醉得晕晕乎乎,却不忘记拽住他的裤脚,不肯让他走,江聿皱眉,踢了踢对方:“松手,我要走了。”

“你去哪?回学校吗?”

“酒店!重申一遍,你现在是醉糊涂了才把我当成江珏,江珏有我高?长得有我这么漂亮?身材有我这么好?看清楚点,我是Alpha,也不叫江珏!”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撒谎,你还是生我的气对不对……嗝……”

这人可真让他无语,江聿叹口气,回程的机票买在了明早八点,时间有点赶,可谁叫这人缠着他不放,他大发慈悲先送对方回家也不是不行。

“先起来,我送你回学校。”

“我不回学校……租的房子,你和我一起去过……我们去那里吧,你也别回学校了……”

“你喝醉了还想着这种事?都硬不起来了吧,怎么,你想让我去你租的房子然后给我吸啊?”他开口嘲讽,没想到冉枻舟点点头,神智不清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你想的话,我给你吸。”

神经病!江聿无言以对,冉枻舟摇摇晃晃站起身,右手搭住他的肩,身体的重量压向他。

江聿有种自讨苦吃的感觉,他认命地拿出手机看约车的信息,只剩一公里,出租车在路口等着掉头来接他的订单。

“你租的房子在哪?喂?说话!冉枻舟?冉枻舟!我问你呢!?”

Alpha靠着他,闭着眼,不知道是听见但不回答他,还是已经睡着了。

“喂?喂?我操!”

算了,先把他带回自己住的酒店,明天酒醒让他自己回去……或者干脆送到江珏学校附近的宾馆里,让江珏联系他还钱?

正思索对策之际,有人小跑到了他们跟前。

“枻舟哥哥!”

——是个黑发的Alpha,看着比他们都要小,连成没成年都让人怀疑,江聿还没说话,对方先发制人地问:“你是谁?你要带他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聿摇了摇冉枻舟的身体,大声问:“冉枻舟,醒着没有?你说我是谁?”

被叫到名字的人慢慢吞吞抬起头,笑嘻嘻地环住他的腰:“江珏。你是我的……江珏……”

知道冉枻舟不可能弄清他是谁,江聿无所谓了,指着喊“枻舟哥哥”的人:“这个人你认识吗?他叫你‘哥哥’呢。”

冉枻舟瞟了一眼他手指指着的人,摇摇头,接着像树袋熊一样扒着他:“不认识。我没有什么弟弟,只认识你。回去吧,我想回去睡觉了。”

江聿得意洋洋地冲着Alpha说:“他都不认识你,这话应该我问:你是谁?你找他做什么?”

“……他的酒里被人下了药,认不出我,也不会记得醉后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他家在哪,我是枻舟哥哥的朋友,我可以送他回家。”

约好的出租车已经到了,江聿招手示意,说:“下药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不是我下的药,是和他一起喝酒的Omega下的。而且你也不是江珏,”Alpha冷着脸说,“比起一个在醉了的人面前冒名顶替他人的家伙,起码我不会害枻舟哥哥。我也无法相信你,从哪来你就该滚到哪里去,而不是厚脸皮缠着枻舟哥哥不放。”

“笑死了,我缠着他?你把眼睛睁大了看清楚,是你的‘枻舟哥哥’抱着我不撒手。”江聿上下打量这个疑似未成年的Alpha,“你成年了吗?还在读高中吧?未成年进出酒吧,这个行为合适吗?”

Alpha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半梦半醒状态的冉枻舟,做了让步:“大一了。我要跟你一起上车,车费的钱我可以全出,但我必须确认枻舟哥哥安全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不缺这个车钱,但Alpha都如此说了,他也懒得再吵下去,于是事情奔着古怪的方向发展——三个毫不相识的Alpha坐上了同一辆车,去往同一个地方:左边位置坐的是江聿,中间是晕乎乎的冉枻舟,右边是自称冉枻舟朋友的黑发Alpha,他们的目的地是冉枻舟租的房。

年轻的Alpha拿了司机准备的矿泉水给冉枻舟喝,一句话都没打算和他说,江聿看对方体贴的举动,不知为何总觉得奇怪:“你是他朋友?还是弟弟?”

“都是。”

“噢,那他怎么说不认识你?”

“他喝醉了,和我吵架还没和好。”

真是这样吗?江聿多疑地看了看,冉枻舟喝了水,根本没注意他们聊什么,紧紧贴着他坐,简直比Omega还要黏人。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门口,冉枻舟拽着他的衣服不放,江聿别无他法,跟着一起进门,顺便把冉枻舟说不认识的Alpha隔在了门外。冉枻舟租的房是两室一厅的配置,江聿搬开餐椅坐下,想着坐一会,等人睡着了就走,他的行李还没收拾好,明天还得早起赶飞机。这都是什么事,离开前见到了江珏的前恋爱对象,稀里糊涂跟着对方回了家,车费还是第三个人付的……这人对他来说是哪里有魅力吗?还是自己没事找事想让自己受罪?

旖旎的夜色溜进了房里,江聿乱七八糟想着,突然有了作曲的想法。他哼了几个音符,曼妙的旋律如春天潺潺的溪流,源源不断地蹦出来,江聿赶紧打开录音,录下自己哼唱出的旋律。

“这是什么歌?”

冉枻舟的声音让江聿回过神,他想起自己还在别人家里,对方正躺在沙发上,朝他投来柔情似水的目光。江聿答:“刚想的,你听着感觉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闭着眼,过了一会说:“好听。”

“就这样?”江聿有些失望。

冉枻舟问他:“我应该说吗?”

“说什么?”

“像这夜色一样孤独,”冉枻舟缓缓道,“我就在你身边,这是你第一次唱歌给我听,可是……曲调明明很欢快,为什么你唱出来的时候,却好像有种孤独感呢。”

江聿愣愣地看着他,他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砰嗵、砰嗵、砰嗵,宛如某种沉重预示。他孤独吗?并不,很多人喜欢听他唱歌,夸他帅气漂亮,夸他歌声动人,夸他的作品优秀。欢快的曲子他们会说听着充满了活力和幸福感,悲情的曲子他们会评价有落泪的冲动,什么样的曲调就有什么样的评论,是因为冉枻舟是个不懂音乐的白痴吗?所以对方才能说出与旋律基调截然相反的感受?

他孤独吗?并不,并不。至少他不缺钱,不愁吃不愁住,不缺蜂拥着喜欢他的人。他孤独?他伤感?不,不,冉枻舟是个白痴,这个Alpha的话,不过是做戏给“江珏”看。

“我没有。”江聿果断否定他。

“那是我的问题,”冉枻舟慢腾腾地从沙发上起身,“我们去睡觉吧,去我卧室里……好不好,只有你和我。”

“你确定只是睡觉么?”江聿好玩地逗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点头,只抓住“睡觉”的重点:“是的,睡觉……一起睡吧。”

赶紧把这家伙哄睡了离开吧。江聿在心里叹气。他一定是被冉枻舟下降头了——真的和对方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江聿已经搞不清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了。

他居然和弟弟的前任睡在了一起,匪夷所思,在此之前,他们甚至都不认识。

冉枻舟没躺多久,蓦地翻身,手抓住他的裤腰。

江聿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我想起来了,我答应今晚给你吸的。”

“哈?我那是开玩笑!”

“我不是。你躺着就好,交给我。”

荒唐!不仅冉枻舟荒唐,他受了影响,也变得乖谬——看着对方熟练的手法,江聿没有制止。就当是一夜情算了,他想,反正酒醒后对方也不记得,有人给自己服务,还是个Alpha,离谱了一点,但也能接受,只是口交而已。

这样劝导自己后,他任凭冉枻舟动手,Alpha的口活意外地不错,要是没有嘟囔着说“你的东西怎么好像比以前大了”的话更好,他靠坐在床头,观赏冉枻舟给他口交的姿态。还是得承认,冉枻舟长得不赖,舌头很灵活,嘴巴吸他的阴茎吸的也舒服,不会用牙齿磕到他,手也会运用起来,轻挠他的睾丸。湿滑的舌头绕着他的包皮系带和阴茎体舔,最后将他的阴茎全塞进嘴里,抵住喉咙吮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的眼神迷离又享受,江聿摁住他的脑袋,深深顶进他湿热的嘴里,酣畅淋漓地释放。

冉枻舟将嘴里的东西吐在手心,下意识要往他臀缝摸,江聿这回真被吓清醒,连忙躲开:“我要睡了。”

冉枻舟也很困,再之后的步骤他根本没有精神去进行,他去厕所洗掉了手里的液体,回床上后老老实实地抱着江聿的腰睡觉。

夜晚终于归为寂静,江聿等了几分钟,小声问:“睡着了?”

“……唔,快了。”

他没说话,又静了几十秒,冉枻舟的呼吸轻轻洒在他耳边:“晚安,好喜欢你。”

江聿犹豫了片刻,偏头看着已经闭起眼熟睡的Alpha,在起身离去前,轻缓道:“晚安,希望你之后还记得我,我叫……江聿。”

明知冉枻舟醒来后不会记得这一切,可是某个瞬间,他脑海里竟生出了渴望能够被对方记住的念想,就像短暂却绚丽的烟花,像开在夜晚的昙花,像小美人鱼在黎明到来前甘愿化作了泡沫,这温情的一夜,是一个叫做江聿的人陪你度过。

江聿、江聿,他是江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开门的第一眼,江聿看到的是一只坐在墙边的狗。

哦……不对,不是狗,是之前那个喊冉枻舟为哥哥的Alpha,听到开门的声响,对方抬起头,黑色的眼睛幽幽地盯着他,似乎在无声地询问冉枻舟的情况。

“他睡下了。”Alpha没说话,见他关好了门,起身正欲离开,江聿喊住他:“喂,要不要认识一下?”

Alpha步伐微顿。

江聿看着他等电梯的背影,继续说:“你和冉枻舟真的是‘朋友’吗?我看你看他的眼神、对他的行为和态度,可不像满足于朋友或是弟弟这个身份。”

在昏暗的楼道里,电梯从一楼一层层往上爬,Alpha看着不断变换的数字,声音如冬天凝结的冰一般冷:“关你什么事。”

“实不相瞒,我是江珏的哥哥江聿,今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我了解江珏,以他的个性和冉枻舟今晚的态度,他们不无复合的可能性。你——应该并不希望这种事会发生吧?”

“……什么意思。”

“虽然我是江珏的哥哥,但我非常讨厌他,要是能让他过得不如意,我会非常开心。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你不是冉枻舟的朋友么,那你一定能接触到江珏,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的情况,我告诉你怎么做,让他们绝无可能复合。”

“我不要。”电梯叮地一声抵达他们所在的楼层,电梯内明亮的灯光照亮了Alpha的脸,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脚迈进了电梯间。

电梯门开了又关,江聿等人离开,再重新按下了向下的按钮。

算了,反正重要的东西已经有了。江聿解开手机的锁屏,占据了整个手机屏幕的画面,是他在离开前给熟睡的冉枻舟拍下的照片。该抓紧回去收东西赶明早的飞机了……他将照片挪到了私密文件夹里,若有所思地叫车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的第一个星期,他将那晚灵光一闪想出的旋律编写成了一首完整的曲子,再找一直合作的朋友帮忙填了词。“你这编曲真不错,”朋友由衷夸赞,“请假这几天你去哪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江聿垂眸看着手机私密文件夹里唯一的照片,久久才笑说:“不过是遇见了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是啊,最初只是觉得有意思……”

“你说什么?”冉枻舟皱眉,不知道眼前的家伙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他说出了这句话。

江聿慢条斯理地将已经硬挺的阴茎怼在冉枻舟唇边,笑容无邪:“没什么,给我舔舔?”

冉枻舟偏开头,咬牙道:“你敢塞我嘴里,我就把它咬断。”

江聿“噢”了一声:“又不是没含过这玩意,介意什么。”

“呸!给你口交?你配吗?少来恶心我!”

“我配不配……”江聿将润滑液倒在手中,手轻车熟路地摸到他的股间,冉枻舟脸色一变,眼里的恨意和杀气如烈火腾腾,江聿将手插进他的后穴,肆意地抠弄,温热柔软的骚肉紧紧夹着他的手指,他呼出热气,手向深处探,“放松点,操了这么多次还这么紧,待会插起来会很痛啊。”

“滚!滚开——嗬!”

江聿又加了根手指进去,冉枻舟的叫声就如最妙的催情药,他恨不得把他操昏操晕、操到穴完全变成他阴茎的形状、操到他的浓精灌满他的肚子直到溢出,江聿用指甲故意刮他的内壁,冉枻舟痛地挣扎,将锁链晃得直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第几次了?冉枻舟弓起腰,他被江聿囚禁了快一个月,江聿的性欲离奇旺盛,最开始的那一周他每天都在床上度过,清醒的时候便在和江聿做爱,他面对的是个只会发情把鸡巴塞进他身体里的畜生,他的后穴又肿又痛,身体像被江聿凌迟,润滑液和精液黏腻地糊满他的腿间。

“你的眼睛很漂亮呢,”江聿俯身凑到他眼前,Alpha直勾勾地盯着他,粗重的呼吸像缠住他不放的令人恐惧的蛇,“近看才发现,原来它是深紫色,像深夜的天空,真美丽。”

江聿亲在他的脸上,嘴唇四处游走,滑过他的鼻尖、脸颊、嘴唇,冉枻舟努力撇开脸,却根本躲不掉。“何必露出一副想我去死的表情呢,”江聿捧住他的脸,强迫他对视,“如果真的想找机会报复我的话,好歹先装装样子,服软一点骗取我的信任啊?之前和我接吻、和我上床的时候不是表现的很喜欢嘛,现在只要像那样就好了。”

冉枻舟发出鄙夷的嗤笑:“让我对你装模作样?你怎么不学学江珏的样子来讨好我呢?自己把手指捅进屁眼扩张,再张开腿让我操——”

江聿抽出塞在他体内的手指,阴茎抵在他的穴口,用力地、深深地插进去。剧痛让冉枻舟紧绷身体,弓起腰,张开嘴明明应该喊痛,嗓子却似被堵住了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内脏仿佛被狠狠挤压在了一起,直感到头晕目眩。

江聿双手抓在他的胸肉上,舔着嘴唇,下半身毫不留情地抽插起来,天花板上的灯亮而刺眼,他大张开腿、遍布吻痕的耻辱模样在江聿眼皮底下一览无余,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宛如Omega般毫无尊严的模样,冉枻舟只想遮住自己的脸,躲避江聿用那张脸注视自己的目光。

“你的胸真软,乳头好硬,下面夹我夹得也很紧,啊……太爽了。”

“冉枻舟,你喜欢我说这种话么?你突然夹更紧了,哈哈,我还不想射那么快——放松点、放松,嗯?”

“让我学江珏?江珏在你面前是什么样的,他会对你撒娇、用暧昧缠绵的语气喊你、在床上对你百依百顺?你做一下他的样子给我示范,我才好学是不是。”

江聿口里说着,身下的动作不停,力度也不曾减缓半分,玷污冉枻舟身体的凶器在穴里深插、顶撞,他饶有趣味地玩弄着冉枻舟的躯体,欣赏冉枻舟的反应,在对方体内留下自己的精液。冉枻舟被操得神思混乱,精液流满腿心,自己的、江聿的,全都混为一体,江聿心满意足地释放完,才结束这场单方面享受的性爱,让冉枻舟得以喘息。

冉枻舟疲惫地躺在锁了他一个月的床上,精液从穴里一点点流出来,尊严被践踏的滋味让冉枻舟再也找不回最开始对江聿的好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摆脱禁锢他的枷锁,然后宰了江聿,让江聿也尝尝被Alpha强行鸡奸的感觉……要用什么办法?

或许可以找别人帮忙,但怎么联系他们,这个世界上他又能联系谁?俞青随万不可能,凌洝……如果凌洝还在的话,对方一定会帮他,早知道江聿是个疯子,他就应该先稳住凌洝,解决掉江聿,再处理凌洝的问题——至少凌洝在他没有翻脸前,愿意伪装成一条听话懂事的狗。

难不成真的要先假装讨好江聿,就像凌洝对他那样,让江聿放松对他的限制,再想办法反击吗?

胡乱思索之际,冰凉的东西突然碰上了自己的脸,冉枻舟小惊,下意识扭开头,看见是江聿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出了一个苹果,贴了贴他的脸,大概是他被从睡梦中折腾醒之前,江聿便带进来,放在了他没注意的地方。

“平安夜快乐。”江聿笑着,将苹果送到他嘴前,“要不要尝一口?”

平安夜,他已经被江聿囚禁了这么久,每隔几天就要强行和江聿做爱,日常活动全在对方掌控之下,屈辱如性奴。

冉枻舟冷漠地朝着苹果上呸了口口水。

江聿无奈地收回手,用指腹抹去他的口水,对着对应的位置,咬了一口果肉,细细地咀嚼品尝。

别墅里一直开着中央空调,所以不立刻穿上衣服也不会觉得冷,相反由于暖气太足的缘故,身体虽然很累,但汗液却遍布满身,热意旺盛。江聿将苹果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躺下来抱住他,慢悠悠地问:“明天是圣诞节,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真不知道江聿是不是在报复他之前说过和江珏在圣诞节那天交往的事,特意在这种情况提起这个日子。

冉枻舟蹙眉:“滚开点,别抱我。”赤身裸体,他能清晰感受到江聿缠人的呼吸和恶心的体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聿显然不理会他的要求,Alpha相当粘人,信息素毫不掩饰地释放,在他身上涂抹留痕:“好歹是个特殊的节日,我想送你礼物,一个惊喜,你会喜欢的。”

“如果你能在我面前张开腿让我操,这就是最好的礼物,我会非常、非常喜欢。”

“只有这个吗?不应该操烂我,囚禁我,在我身上做我对你做过的事情,狠狠地报复我,让我痛不欲生,最后再杀了我?”

“你都知道,还废话什么。”

江聿缱绻地亲了亲他的脸:“这些不算什么,离明天剩下不到几小时,很快,你就能看到独属于你的圣诞礼物。”

“别故弄玄虚,太恶心了,江聿。”

江聿挨着他,没说话。

冉枻舟想发脾气又觉得只是在给自己徒增烦恼,手还被锁着,他想推开江聿也不行,江聿抱着他抱得紧,压着他的脚,让他动弹不得。“带我洗澡!江聿,听到没有,江聿!”冉枻舟还是没忍住,气急败坏地喊。

“嘘,”江聿轻声道,“明天之前,就这样和我安静待一会不好么。”

“不要恶心我,江聿。”

“我喜欢你,冉枻舟,嗯……喊你的全名显得我们不够亲密,以后我喊你枻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冉枻舟没想到江聿能这么恶心人,像被人强塞了过期的食品,胃里翻江倒海。

江聿说:“枻舟,我真的很喜欢你,以后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会一直如此,幸福地过下去。”

——他真想宰了江聿,就现在。

饶是这张受天偏心的脸,在他眼中都面目可憎起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冉枻舟知道江聿没有睡着,江聿在旁边,他不敢睡着,一旦入睡,不知道江聿又会做什么,说不定会对他做出睡奸这种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或许已经是第二天的零点时分,或许比这时刻走得更远,江聿放开他起身,漂亮的脸蛋泛着餍足的光泽:“稍微贪心多呆了会,祝你圣诞快乐,我的缪斯。”

江聿不打算带他去清洗身上的污秽,这些是冉枻舟属于他的证明,他打开门,外面的灯光比这间盈满了淫靡气味的房间亮堂,他置身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如同置身江聿为他打造的深渊中,他只能看着属于外界的光芒照进来,却无法触碰。

然后,他在这光芒之中,看到了另一个深渊。

熟悉的、微小的、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冉枻舟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不可能。

过于震惊,他瞪圆眼,完全说不出话,他分明在不久前亲手杀死了这个人,而现在一步一步走进来,站在他眼前的,究竟是活生生的人,还是阴魂不散的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对上视线,在冉枻舟的震惊中,对方咧嘴,黑眸生辉,笑得如稚气未脱的孩童:“好久不见,枻舟哥哥,你有没有想我?”

——凌洝活着,这不可能。

凌洝怎么会活着?他怎么可以活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在哪?他在做梦?在拍戏?精神过于紧绷而产生了幻觉?

独属于凌洝的信息素气味飘过来,冉枻舟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他的反应让凌洝变得沮丧,很快,Alpha又扬起笑容,俯身抚摸他的脸:“不知道枻舟哥哥有没有想我,但我很想枻舟哥哥呢。”

不可置信的情绪让冉枻舟一时忽略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在不久之前他还幻想过凌洝还在的情况,可真当凌洝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冉枻舟头皮发麻,袭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惊惧。

“你还活着?”脸上传来属于活人的温度,冉枻舟迟疑地问。

凌洝收回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打量他的模样,一言不发。冉枻舟这才意识到,他此时此刻的样子,是被江聿折腾后最丢脸毫无尊严可言的样子。

冉枻舟下意识想去遮掩身体,可他唯一做到的,是让锁着他的锁链发出了哗啦的声响。

“凌洝!”他终于能说出这两个熟悉的字,“你为什么没死?!你和江聿……是江聿救了你?”

“枻舟哥哥猜错了,不是江聿救的我,现在不管是枻舟哥哥的哪个问题,我都不想回答。我好生气,明明最开始和枻舟哥哥亲近的只有我,也应该只有我的。”凌洝脱下裤子,在冉枻舟没反应过来前,将热腾腾的液体淋在冉枻舟的肚子上。

骚味和凌洝的动作令冉枻舟瞬间意识到凌洝做了什么,他面色青红,难以置信地对着凌洝发火:“凌洝,你是不是找死?你他妈有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洝居然尿在了他身上!

“在枻舟哥哥眼里我不是狗吗,”凌洝说,“狗就是通过尿尿的方式标记自己的领地的。”

“什么叫你的领地?滚!你快滚!给我叫江聿过来!江聿!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洝失望地看着他:“我不该离开这么久,我以为江聿对你做了这些事,你应该很讨厌他,可枻舟哥哥依然需要他,甚至和他变得更亲密,亲密得让我嫉妒。”

亏他还幻想凌洝活着的情况,他怎么能忘记,凌洝是比江聿更像疯子的人!凌洝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他和江聿互不待见的态度历历在目,一定是江聿帮助了凌洝,才让凌洝不仅没有死,还能让凌洝不再那么讨厌他,甚至反过来,和江聿一起对他……对他怎么样?

冉枻舟想起一个多月前,和凌洝撕破脸时的画面。

那个时候,眼前这个曾在他面前装乖扮狗的Alpha,便和江聿一样,对他怀有龌龊的心思了。

当时他还是自由的,而他现在……

冉枻舟察觉,回忆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似乎预知接下来的境遇,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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