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有旺夫命(8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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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蛮蛮正坐在帐子里坐立不安,这时来报信的人突然喊了句,先锋已带队叫战,后面紧追

过去的兵也勉强到位。

听到勉强二字的时候,阮蛮蛮的脑海中就已经想象出了一副狼狈不堪的军.队,零零散散的奔到战场。

这会儿东吴的人,已经在嘲笑他们吧!

再去探。

报信的人出去越久,阮蛮蛮在帐子里来回踱步的次数就越多。最后,她干脆来到了门前,眺眼望去,锁紧了远处进口的地方。

报!先锋受伤!

阮蛮蛮一个趔趄倚在了门框上,她咬紧了牙关,硬挺着一口气问道,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

其他人暂时无碍。

阮蛮蛮这才吐了口气,她无力的挥了挥手,让人退下了。

从她给大蛋儿出谋划策起,阮蛮蛮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以为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就不会出现自乱阵脚的这一幕。

没曾想,实战是实战,战争一旦开响了,一千万个万一随时都会出现。她承受得不仅仅是对方带来的威压,还有各种意外的发生。

阮蛮蛮从黎明等到了黄昏,这一天的时间,比她活的这十六年都长。

万般提心吊胆下,她终于再次迎来了信报。

怎,怎么样?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阮蛮蛮仅剩下最后一丝力气了。

喜报!先锋转危为安,并且杀了敌人一半的将士!

好,好!快去,让他们回来。千万别追,全都平安的回来!

等阮蛮蛮目送走了报信的人,她最后的一丝力气也随之而去了。

小心。

阮蛮蛮看也没看身后的男人,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倚了好一会儿。直到能有丝力气挪步了,她才踉踉跄跄的往帐子里走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还是像从前那样,不知道怎么弄得,突然就变出来了一壶酒。

跟刚才那人一起回来的。

为什么?

当然是想跟你一起喝一杯庆功酒了。

阮蛮蛮冷眼瞪了他一眼,男人脸上的嬉笑瞬间凝固住了。

媳妇儿,我错了。

阮蛮蛮看都没有看,撤下面巾,恢复本来容貌的苏祁尧,千户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不过是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两回罢了,切莫认错了人。

媳妇儿

阮蛮蛮心里有气,继续转身不理他。

你再喊!

这声倒吸冷气的动静,比什么都管用。

阮蛮蛮听到声音后,迅速转过身来,满脸担忧的看向苏祁尧,受伤了吗?伤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苏祁尧一把搂过阮蛮蛮来,将她揽在胸口的位置,煞有其事的说道,心疼。

阮蛮蛮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又中圈套了。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想想这个男人的胆大行为,一股子怒火止不住的蹿了上来。它混着泪水,冲击着她最后一根心弦。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正经的,给我下套!你知不知道今天这场仗,打得我有多害怕?万一输了,这辈子我都会寝食难安,活在痛苦和内疚里的!

我知道,我都懂,你别哭。苏祁尧一遍遍帮阮蛮蛮拭去脸上的泪痕,看到她如此崩溃的一面,他既心疼,又后悔之前做的决定。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吧。

哭出来以后,阮蛮蛮的心里也就好受一些了。她从没想过,原来行兵打仗并非光有个聪明的头脑,还得承受着千千万万条性命,如颗颗灰尘那般渺小,随时都有可能在指尖流失掉的重重压

力。

你想得美!既然当初应允了我的计划,你为什么不听从命令,擅自离开营地里,跟着他们去前线?

当初阮蛮蛮接到苏祁尧的噩耗时,满脑子发蒙,她是真的相信了这回事。

直到在军.营里生活了一两天后,阮蛮蛮越看大蛋儿的表现越不对劲儿。

别看他比小蛋儿聪明,那也是在不伤害他身边人的情况下,才能保持理智。比如柳瑶那次,多聪颖的头脑,竟然傻乎乎的跳进了苏正德的陷阱里。

在这个世上,除了他弟弟小蛋儿,苏祁尧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好兄弟被敌人伤得命悬一线,他还能每天嬉皮笑脸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还有,苏祁尧装扮成面巾男人,在阮蛮蛮这里也是处处留有破绽的。

先不说,她跟他朝夕相处了一年之久,早就对他的某些细微的小动作有了深刻印象。就说说他那双好看的眸子吧,不论外表装扮的多么普通,它的光暇永远也遮盖不住。

小蛋儿,对这套计划一无所知。我怕他去了战场,头脑一热,冲进敌营拽不回来了。

阮蛮蛮之所以害怕,其中一个原因就在小蛋儿身上。

当她看出了苏祁尧的身份,马上又迎来了东吴人的暗中偷袭后,她只给大蛋儿透了底,让他制造出了一场,东吴人刺杀苏祁尧成功,他怒不可遏的当即调兵报仇的假象。

后面之所以让人狼狈些,也是为了给大蛋儿的理由体现的更充分些。毕竟他们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冲上战场的,当然是溃不成军了。

小蛋儿的真情实意,会让这一幕更加真切。也会让敌人,就此放下戒心,在麻痹大意下露出破绽。

这个理由勉强通过。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甭想糊弄过去。

天知道,这一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一边怕计划被东吴人识破了,一边还得担心着苏祁尧的伤情。这种倍受煎熬,又无能为力的滋味儿,她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媳妇儿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少贫嘴!阮蛮蛮不过是轻拍了下苏祁尧的胸.口,就听到一串倒吸冷气的抽气声。

在抬头看他的时候,嬉皮笑脸的模样退去,脸色白的比纸张还要透明。

苏祁尧,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事?

阮蛮蛮的直觉是对的,当她脱.下苏祁尧的盔甲后,一股子腥浓的血味儿扑鼻而来,前襟上早就被浸透了一大片。

阮蛮蛮颤抖着小手哆嗦了两下,含着热泪的眸子,愤怒的瞪了苏祁尧一眼,转身便跑了出去。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只见苏祁尧斜倚在了榻前,粗鲁的包扎了下伤口,就当没事人似的,要站起来。

给我坐回去!

我没事。

阮蛮蛮瞪着苏祁尧不说话。

苏祁尧刚立起来的两条腿,在阮蛮蛮的怒目下,又乖乖的收了回去。

阮蛮蛮在盛怒下,一把扯过苏祁尧的绷带。

你还知道疼?阮蛮蛮嘴上说着狠话,手里的动作却轻柔了不少。

苏祁尧耍赖皮道,它是馋媳妇儿的温柔了。

是吗?那这样呢?它还想不想了?阮蛮蛮将最好的金疮药,全部撒在了伤口上。

嘶想,它想得快发疯了!

嘴巴这么石更,看来是没事了。

阮蛮蛮收拾好药箱子,扭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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