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之主晴空之下-工业之主(124)(1 / 2)
嗯,这些大雍人真了不得,这才几年的光景,他们竟然连煤油车都能造了!
贝尔文看了一眼托里,委婉地提醒对方。
煤油车是我们列西公司的!
托里咬牙切齿,对于同伴的说法非常不满。
第一辆煤油车是列西公司制造的,现在也只有我们造煤油车,所以雍人的煤油车肯定是偷了我们的!我记得我们公司明明有两轮车的计划
噗
贝尔文忍不住笑了。
煤油很多国家都能制造,但两轮的煤油车从来都没听说过。东海举办这场铁马赛,让天下人都看到了大雍的两轮铁马,说是首创也不为过了。
他这话是针对托里刚才的盗窃论,说什么自家没有是因为被偷走这种话实在太没有风度,他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
哦,天下所有的好机器都是你们列西公司造的,你们没有别人有那就是别人偷了你们的,这话说的也太不要脸了!
这不符合海西人的绅士品格!
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都还以为东海造的铁马烧的煤油。
毕竟汽油不稳定的特性是出了名的,海西州的炼油厂在加工黑火油的过程中,最先溢出的部分都是当做废料烧掉,而汽油在此之前几乎没有可应用的场景,一直被认为是讨厌的工业垃圾。
无论是托里还是贝尔文,他们根本想不到眼前这些令人惊艳的内燃铁马里流淌的竟然都是他们最瞧不上的工业垃圾,还在为煤油机的话题反复纠结。
旁边的人专心看比赛,觉得这些叽里咕噜吵成一团的西洋人真心讨厌,忍不住瞪了他们好几眼。
如今预赛已经进行到了第七场,接近尾声,但赛事的火药程度却丝毫没有降低,反而随着一场场比赛的结束而不断拉升,场内硝烟四起,对峙氛围越发浓郁。
已经全情投入的观众们初尝观赛的乐趣,很快便被现场的刺激和代入感彻底征服,纷纷选择自己支持的队伍摇旗呐喊,只恨自己不能上场以身代替。
赢了抚掌大笑,输了捶胸顿足。有同伴便有对手,尤其是竞速比赛中难免发生的一些小摩擦,有些倒霉的车手被牵连得冲出了赛道。
虽然没有发生人身事故吧,但黯然退赛是一定的,尤其是某些无辜被牵连的骑士,下场的瞬间都会引发双方拥趸的骂战。
于锦鹏的车队被分到了最后一组,竞速赛由他亲自上场,这也是他唯一有机会完成比赛的项目。
于锦鹏对此非常重视,每天都在圆□□上反复演练。他现在已经比刚入手铁马的时候进益了许多,至少骑车不会平地摔,只是终究不能像那日那个黑马骑士一样侧身转弯,十回中有六回都要翻车。
于锦鹏对自己的实力心中有数,轻易也不敢动用这个绝招,毕竟他自己掌握的也不是很扎实,不如稳妥保守的跑完整场比赛。
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现场气氛对于赛手的影响。在全场观众的欢呼鼓噪声中,是个人心中的胜负欲都会被点燃,哪还管得了什么稳妥不稳妥?!
前六场比赛,单圈速度记录一次又一次被刷新,后面的骑士直接炸头,冷静是冷静不下来的!
于锦鹏感到压力了。
他那群狐朋狗友都知道他是第一批入手铁马的买家,也都知道他组建了车队,一直在东海学习。但没人知道他因为天分不好付出了多少努力,用满身的伤疤换来了与其他人势均力敌的机会。
前面几组,明明都是之前不如他的队伍,可速度却超出了他的预估。如果他还按照原定计划保守比赛,有9成以上他是不可能进入决赛的。
台上雇来的舞龙舞狮队已经开始敲锣打鼓助威助阵了,于锦鹏咬了咬牙,决定拼了!
一声令下,四辆摩托车就飞一般冲了出去。
不得不说,于锦鹏的直道加速技巧还是不错的,这不刚跑出几百米,他就冲到了最前面。
于锦鹏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堪称神勇,从来都没这样顺利流畅的起步,心中越发信心大增。
很快便来到了第一个弯道。排在第二和第三的是来自仙匀的骑手,两人的技术非常不错,属于那种很有天分的人,短短时间就开得像模像样。
不能让他们超过去!
耳边只有内燃机的轰鸣,这一刻的于锦鹏觉得自己仿佛与铁马融为一体,脑中无比清晰地展现出前方弯道的路线。
侧身,稳定重心和方向,注意保持平衡。
减速加速起身
平衡!平衡!平衡!
身体与地面压的极近,但力道掌握得刚刚好,再多一分就要翻车。
于锦鹏咬紧了牙关。
他一生顺遂,从未做过任何努力,铁马赛是他倾注了最多心血的东西,他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稳住!稳住!再稳住!
身后隐约有马达靠近的噪音,于锦鹏咬紧牙关,拼上吃奶的力气,终于稳稳地飘过了最后一个弯道。
再抬起身,迎接他的,是山呼海啸一样的欢呼。
好!
太厉害了!
那个虎头3号,太棒了!转弯一点都不减速!
看台上的于大哥摸了摸湿润的眼眶,生平第一次尝到为小弟骄傲的感觉。
顶得住压力,关键时刻成熟冷静,不骄不躁沉得住气。
他对身边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低声道。
爹,小弟真的进益了!
于老爹点了点头。
嗯,是不错,总算没坠了咱们家的威风。
我看这铁马真不错,等会儿你去东镇问问,咱们也买一台回京,我看上朝骑着也挺便利的。
于大哥:?!
第208章
有人想要铁马,有人想要牛羊。铁马买不到,牛羊漂洋过海
楚玉从舱室里坐起身,本能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定了没有牛屎味才安心起身。
他都被船上的这群牛羊搞出毛病了。
当初在高地买买买的时候很开心,幻想着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谁知一群牛羊上了船就是场灾难,不但跑得东一头西一头,还到处拉屎拉尿,搞得船上气味感人。
刚一天,金弼就受不了,琢磨着不然就在下一个商港卖掉一些。反正这些都是优质的高地羊,肉味鲜嫩,不愁没有买家。
他倒是也想给西北郡尽量多运些回去,可牛羊这东西不是货物,每天要吃草要喝水,还可能会生病。船上牛羊混居,若是起了疫病那就是全军覆没,一头都带不会去了。
更别说有些牛羊到了发情期,雄性暴躁易怒,互相争斗。楚玉就曾亲眼目睹两只公羊打架,尖角把彼此怼得鲜血淋漓,船手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两头羊拉开。
这还是羊呢,要是换了牛
楚玉想都不敢想。
金哥,必须得想个办法啊!
楚玉一脸发愁。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这些牛羊也越来越暴躁,我都怕那些大羊打架伤到小羊。
昨天那头闹事的尖角被我关到底舱去了,就让它在那边好好反省。它脾气可真是不好,我刚才下去的时候看它还冲我咩咩叫,真是屡教不改!
楚玉念念叨叨,他昨天被那头挑事的尖角羊气坏了,看不得它欺负其他的老实羊。
不就是仗着自己比别的羊粗一些壮一些,头上的角尖一些吗!?怎么就非得四处惹事,还要跟别的老实羊叫板,这跟巷子口的地痞子什么区别!
楚玉以前受过欺负,所以对恃强凌弱这种事格外敏感,第一眼就看那只尖角羊不顺眼。
他偷偷给那羊起了个坏坯的绰号,还对坏坯处以私刑,把坏坯关到了货舱底的一处舱室禁闭。
金弼:
羊不都是咩咩叫的么?可能是它饿了或是渴了。
金弼按了按额角,一脸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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