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美人李书锦(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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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沈思听到他这么说面露些许惊讶,你不知道我妈和你爸的事情?

程晚秋摇了摇头,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工作很忙,我与他交流不多。

还在世的时候?!沈思一脸震惊,程彦已经去世了?

对,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你带来的话他已经听不见了。

沈思眉头深深蹙起,一脸怅然。

程晚秋:事实上,如若不是我父亲过世了,你来这里是找不到我们的,因为我们很多年前就在国外定居,我是不久前因为父亲去世才回来的。

沈思听得不住点头,原来如此,其实我也是,我不住在国内,我从美国过来的,是我妈让我来这里找人我才回来的。

这程晚秋倒是有些没想到,我听王伯说,沈阿姨家当年走得很匆忙,和谁都没有打招呼,原来是举家搬去了国外可是,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思一脸为难地挠了挠头,事实上说搬也不太对,应该说是逃,当年我妈妈和我姥爷姥姥是逃去国外的。

这个说法让程晚秋和林初都感到很意外,但是林初没什么兴趣,他低下头贴到程晚秋的颈窝里,程晚秋,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好,那我们回家。说着程晚秋忽然顿了一下,能让人到家里坐坐吗?

你家,你自己说了算。

你现在也住在里面,我要问问你。

林初下巴搭在程晚秋的肩膀上,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我先送你回去睡觉,然后再找地方和他聊一下?

我都不想。

林初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任性不讲理,说完后悬空的两条腿还晃悠了两下,凉凉地扫了沈思一眼。

沈思不冷不热地和他对视,对于自己被他们晾在一边也没有表现出尴尬或是不自在,坦然得仿佛要尴尬和不自在的那个人是林初。

程晚秋其实也想不明白林初对沈思表现出来的敌意,因为林初平时是相对比较收着的一个人,不认识的无关紧要的他一般都不会理会,毕竟当人家是空气是他的拿手绝活。

这一点程晚秋早就领教过了,最早他们还不认识那会儿他就没少贴林初的冷脸。

也因此,眼下他这明显的情绪和反应也很容易让人感觉到不同寻常。

而在一旁沉默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的沈思忽然道:你们是同性情侣?

话音刚落面前的两人都看向了他。

林初没有说话,程晚秋则是笑了一下,是,如你所见。

沈思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讲了一句让林初稍微放下一点对他的戒心和敌意的话。

你们看上去很般配。

林初看了他一眼,趴在程晚秋的肩头,走吧。

沈思见状满心意外,这么好哄?!

程晚秋笑了笑,对沈思道:可以麻烦你帮我捡一下那个盒子吗?

沈思嘴里噢噢两声,把那个被林初丢在地上的装着养生壶的盒子捡起来。

程晚秋叫了一声桃桃。

林初闻言睁开眼,从沈思手里接过那个盒子,下一秒又闭上了眼睛,好像真的困得不行。

程晚秋对沈思道:走吧,到我家来坐坐。

沈思自然是愿意,点了点头。

他和程晚秋小时候的经历差不多,不同的是他在国外出生,而程晚秋是在中国出生。

对于像他们这种长年生活在国外的中国人来说,具有中国古代传统风格色彩的建筑在一定程度上是震撼的,还会神奇地生出一种归属感,那大概就像是落叶归根,即是这是我来的地方。

沈思对程家的门楼,刻着喜鹊登梅的影壁和莲花瓣式垂头的垂花门可谓是赞不绝口,在征得程晚秋的同意后还拿出手机拍摄,让程晚秋给他拍几张照片。

沈思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非常好相处,能看得出他和林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并不会因为林初对他莫名的敌意而反感林初,给人的感觉从头到尾都很温和,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像他这样脾性的人,和程晚秋其实很搭。

相似的成长背景,甚至相似的回国经历,同样的好脾气,长得还不差。

但他和程晚秋越相似,林初就越是不喜欢他。

看着站在垂花门前傻傻地摆造型等着程晚秋给他拍照的人,坐在客厅的林初看得心里烦闷,还痒痒的,特别想抽烟。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脸上就是面无表情,拒人千里之外。

等程晚秋帮沈思拍完照,走进客厅看见林初脸上的表情,一时间竟有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因为现在这个状态的林初很像他刚来桃园村那会儿看见的林初,淡漠又疏远。

这让程晚秋感到惊讶的同时也觉得十分的疑惑,他回头看了眼院子里正在拍睡莲池的沈思,走到林初身边伸手抚摸他的脸庞,桃桃,你怎么了?

林初眼皮轻抬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怎么。

回房间睡会儿吧?

林初摇头不肯,我现在不困了。

说完林初抬起手拉下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手臂一抬勾住程晚秋的脖颈,再稍一用力就把人拉了下来,同时他仰起头贴了过去,咬住那温热湿软的嘴唇。

两人短暂地交换了一个吻后,刚刚分开,在院子里拍完照的沈思就走了进来,对程晚秋道:你们家真的太漂亮了!

程晚秋笑了一下,招呼他坐,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沈思笑脸盈盈地道谢,接过杯子一边喝一边环视了一圈,住在这样的院子里一定很舒服。

贴着程晚秋坐的林初闻言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思喝完水把杯子放下后就进入了正题,低头从背着不离身的包里拿出几个又黄又旧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这些都是当年我妈想寄给你爸,却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寄出去的信。

程晚秋只看了那些信封一眼,不是很明白,事已至此,这些没寄出去的信再送过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沈思点头,你说得对我妈妈沈如婷和你爸爸程彦互为初恋,用一种比较通俗易懂的说法大概就是白月光。

嗯,这个我知道。

当年我妈和我姥姥姥爷之所以会那么匆忙地逃到国外去,是因为我姥爷工作上的事情受人牵连,若对方入狱我姥爷可能也会面临牢狱之灾。沈思说着顿了一下,那时候我姥爷其实早早就申请了出国的签证,在听说可能会有调查组前来后急急忙忙地就走了,我妈想告诉你爸一声也不被允许,走得悄声无息,一直到死也没回来。

我妈定居国外后一直想寄信回来,但是我姥爷不允许,他是一个严厉的人,不喜欢我妈总惦记你爸,等我妈把书一读完就让她嫁给了一个唐人街富商的儿子,也就是我爸,不过我小学没读完他们就离婚了,我改跟我妈姓。沈思说着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又喝了一口水。

我名字里的思是思考的那个思,我一直觉得一个男人单名叫思很女气,像个女孩的名字,但我妈说我这个思是思乡的思,也是思念的思,她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这也是她的婚姻必然失败的原因。

程晚秋听到这心里也未有什么起伏和波澜,这听上去和我父亲的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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