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亲我一下(15)(2 / 2)
两人去了附近最近的一个店铺。
换好衣服后,祈言从试衣间出来。
付辞看着祈言身上暖黄色的卫衣,身后还带着兔耳朵的帽子,眼神一亮。
他从来没看到祈言穿过这种鲜艳的色彩。
由于画画经常会弄脏衣服的缘故,祈言的衣服常年都是深色的,要说其他,可能就是百搭的白色,这种明亮的颜色从来不会出现在祈言的衣柜里。
付辞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一看,立马就后悔了。
他早该让祈言尝试不同的色调,实在是太可爱了!
暖黄色衬的祈言皮肤愈发白皙,配上那不安的表情,像是一只刚走出家门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想将人拐回家藏起来。
祈言发现付辞一直盯着他看,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卫衣宽大的下摆,果然还是不行,我去换一件。
刚进门的时候太匆忙了,付辞又急着让他换下湿衣服,离他最近的就是这件卫衣,颜色尚且能接受,只是帽子上的耳朵实在太粉嫩了,他穿不惯。
他刚准备进试衣间将衣服换下来,就被人勾住了脖子,别换了,好不容易把温度捂上来,再换又冷,你身体能这样折腾吗?
祈言的脚步顿住,他知道付辞说的有道理,他前不久还感冒过一次,自己的身体素质的确不行,现在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折腾,就一件衣服而已。
可,付辞的眼神怪怪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事物,尽管表面跟平时无异,但眼神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
付辞之前也是这样?应该没这么明显?
可还没等他想清楚,就被人用毛巾裹住了脑袋。
付辞将自己新买的毛巾放在祈言的发上揉了揉,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外面的雨一时也停不了,坐车回学校时间太久了,我们在附近找一件酒店凑合一天?反正明天周日,也没课。
祈言的脸被毛巾搓的有些泛红,可本人丝毫未觉,一本正经地回道:可以,我正好将今天的画收尾,再试试那个评比的作品。
趁着现在感觉还清晰,他应该能把雏形构思出来。
付辞瞧他穿着奶黄的卫衣,鼻尖和脸泛着浅红,漂亮的眸子因为淋了雨氤氲着浅浅的水气,明明是乖巧的不行的模样,却还是老气横秋地考虑着画画的事情,这种违和感让付辞再也忍不住,低头将脸靠在他的肩上,笑个不停,祈言,你怎么这么可爱?
祈言瞧着付辞笑的都直不起身子,有些懵,可爱什么?
他们不是在讨论住酒店和画画的事吗?付辞的思维怎么跳的这么快?
还没等他想清楚,付辞努力止住了笑,揉了揉他半干的发,没什么,我们先去结账,然后找个附近的酒店住一晚。
我刚才搜了一下,有一个酒店离之前的那片湖挺近的,看方位,应该开窗就能看见。
他说完自顾自地又从衣架上拿了几件衣服去前台,祈言定睛一看,跟他身上的卫衣是一个系列,帽子后面都带着耳朵,此刻正被付辞捏着,他不知怎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卫衣的耳朵。
他怎么感觉,付辞挺喜欢看他穿这种衣服?
正在他出神间,付辞已经干脆地付好了钱。
他看了眼袋子里三件同款的卫衣,不由皱眉,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有这一件就够了,而且都是他的尺码,付辞又穿不了。
好看就买了。付辞略有些含混地说道,走吧,去酒店。
旁边的售货员小姐姐则一脸甜笑,先生,欢迎下次光临。
祈言就被这样带到了入住的酒店,办理好手续,他其实想问付辞为什么不定两间,可迎面而来的两位年轻的男生让他止住了话头。
两人长相都不错,前面那个步子很快,一脸冷漠,而后面的那个则是追上来,看样子是在哄人,抬手动作亲昵地用指腹在那人的脖颈蹭了蹭。
他心下一咯噔,立马转头看向旁边的付辞。
付辞果然脸色变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本来进电梯的动作也顿了下来。
那两人是去退房的,而付辞也不走了,就这样皱着眉看着他们跟前台说话。
在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祈言发觉付辞竟然想追过去。
祈言心下一凛,立马拉住他的手,半是强迫地拉着付辞进了电梯。
电梯合上后,他拧眉看了付辞一眼,你准备干嘛?人家谈恋爱是人家的自由,你就算再不喜欢也别在公共场合表现出来。
付辞愣了愣,有些无奈,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准备上去说他们。
他是不喜欢同性恋,可也不是那么不注意场合的人,陌生人的事,跟他无关。
你没看到其中一人脖子上贴满的创可贴吗?付辞压低声音,痕迹多的都没盖全,所以我怀疑其中一个人有暴力倾向。
这件事可大可小,他想知道那人有没有受到什么威胁,他或许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可刚准备抬腿,祈言就把他拉进来了。
祈言看着付辞凝重的表情,一时没反应过来,暴力倾向?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前方的那个男生脖子上的确有很多创可贴,位置凌乱,毫无规律,边缘处还泛着红,那样子,倒是有些像
吻痕?
祈言意识到什么,脸上莫名有些躁,忍不住瞪了付辞一眼,别多管闲事!
付辞被凶的有点委屈,一直到两人洗完澡换好衣服,付辞都不愿意跟他说话,反而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抱着枕头耸拉着脑袋,身后是灰蒙蒙的雨幕,看起来尤为可怜。
祈言知道付辞这样就是想让自己去哄他,他也没办法放着付辞不管,抿了抿唇,还是走了过去,我不是想凶你,只是那真的不是什么暴力。
人家小情侣之间的情趣罢了,他要是真让付辞过去,等他弄清楚事实,不知道是尴尬多还是恶心多。
有时候付辞一点都不像直男,有时候又直的不行。
可他说完,付辞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片刻后又别过头,没说话。
祈言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给我让个位。
这个吊椅很宽敞,坐两个人不成问题。
可付辞没将旁边的位置让出来,反而往后挪了挪,意思很明显,要坐一起,就坐他怀里。
祈言静静跟他对峙了半晌,还是败下阵来,抱就抱,反正这里没别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刚一坐上吊椅,付辞就熟练地圈着他的腰,在他颈间蹭了蹭。
酒店的沐浴露是很平常的薄荷味,因为掺杂了香精,显得有些廉价,洗澡的时候付辞本来觉得一点都不好闻,可现在混合着祈言身上的味道,倒是出奇的让人舒服。
祈言穿的那是那件暖黄色的卫衣,这个姿势让后面的两个耳朵被他压的有点歪,怪可怜的。
付辞想了想,抬手给祈言将帽子戴上,毛茸茸的耳朵竖了起来,配上祈言那副颇为无奈的表情,格外的讨喜,让他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祈言见他玩的开心,也没阻止,等了一会,开口问道:不生气了?
付辞闻言嘴角的弧度一下压了下去,也不是生气,就是不理解。
他感觉祈言只要一扯上跟同性恋有关的事,脾气就有点压不住,经常冲他冷脸或者凶他,就算祈言努力没表示出来,他也能隐隐感觉到。
祈言也很厌恶同性恋?
付辞纠结的表情让祈言明白,要是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付辞心里肯定会一直在意,可能还会胡思乱想。
他组织好语言,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付辞,那不是暴力,那是草莓印。
尽管努力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最后三个字说出口后还是让祈言脸上的热度升了上来。
草莓印这种行为太暧/昧了,更何况付辞之前还亲了他的脖子,现在这种情形,就算付辞不想歪,他自己也会不自觉联想。
祈言只觉得越来越不自在,付辞的脸距离他的脖颈很紧,就算隔着帽子,他也能依稀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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