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亲我一下(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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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间做这种,你会觉得反感吗?不是以朋友的名义。

之前两人的亲密行为都被付辞以朋友的关系掩盖过去,现在,他要直白的告诉让付辞知道两者之间的区别。

付辞听着祈言认真的语气,短促地闷笑一声,抬手,用干净的手背将祈言摁进怀里,自己听。

祈言撞到付辞的心口,对方披着的大衣让他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昏暗,脸陷在柔软的毛衣里,对方的气息将他层层包裹起来,密不透风,与之而来的,是付辞的心跳

咚、咚、咚

清晰,又有力,不加任何掩饰地宣告着主人现在的心情。

祈言闭了闭眼,抬手环住付辞的腰,唇角翘起,听到了,好吵。

付辞自动过滤祈言口是心非的话,低头看着怀里人微微有些红的耳朵,用手背蹭了蹭,所以,你对我今天的表现还满意吗?

说出口后,他明显感觉祈言的耳朵又红了些,对方抱着他的手都用上了力,勉强合格。

付辞轻笑一声,行,那我期待祈老师教我更多的东西。

他会好好表现的。

*

回到宿舍,付辞先去浴室洗澡,而祈言则是去水池边洗了个冷水脸,才勉强将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他怎么感觉,付辞表面上是在让他教,实则在反向撩他?

可没等他想清楚,就听见付辞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朝浴室喊了一声:付辞,有人给你打电话。

付辞的声音混合着浴室的水声,不用管,我等会就出来。

祈言应了一声好,而付辞的手机铃声也只响了一会就停了。

付辞出来后,擦干头发,第一时间不是去看手机,而是走到祈言的座位旁,从背后抱住祈言,下巴搁在对方肩上,笑道:洗干净了。

用的祈言的沐浴露,是好闻的柠檬味。

祈言本来正在从书包里将绘画板拿出来,突然被人抱住,手一抖,绘画板一下从手中掉下去,却正好被付辞放在他腰间的手接住,小心点,今天不是刚画了画在里面吗?

祈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付辞偷袭,他至于没拿稳吗?

旁边正在啃苹果的刘柳都看不下去,辞哥,你知道你现在像啥吗?开屏的孔雀,只是洗了个澡就出来嘚瑟,将祈言都吓着了。

不过,他的视线在付辞耍赖抱着祈言的背影上转了几圈,你们是不是比之前更腻歪了啊?

之前付辞好像还忌讳着什么,在宿舍最多也是跟人揽个肩膀,再悄咪咪握握手而已,现在,直接就抱上了?

付辞听着刘柳的话,也没否认,反而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小子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他巴不得这两人看出点什么,那祈言就不用老是让他注意影响。

就像现在,他表面甜甜蜜蜜地抱着人,实则腰间的软肉一直被人掐着,祈言压低声音威胁道:撒手。

付辞置若罔闻,只是疼的嘴角抽了抽,看向刘柳的眼神暗含了一点期待,巴不得他再说点什么。

刘柳接收到付辞的目光,一脸了然,你别这样暗示我,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咔嚓又咬了一口苹果,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呗!可能关系比之前更好了,从最好变成超级无敌好?

付辞看到刘柳自以为善解人意的目光,只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个傻子。

他表现的还不明显?

祈言敏感地察觉到付辞的心思,手肘曲起撞了撞他的胳膊,警告地叫了他一声:付辞。

同性恋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付辞敷衍地回道。

就算他想昭告天下,也没人信他。

他之前营造的直男形象太过深入人心,现在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刘柳看着两人推推挤挤的小动作,眨巴了一下眼,你们别见外,我们狗粮早就吃习惯了,是吧宋阳?

宋阳视线从付辞两人身上挪开,看傻子似的看了刘柳一眼,转过身,显然懒得搭理他。

祈言知道舍友都在看他们,掐着付辞的手一下使了劲。

付辞扛不住,松开祈言,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腰,你是真不留情啊?很疼的。

说完掀开自己的衣服,都红了。

祈言下意识看了一眼,却在接触到那截劲瘦的腰腹时以及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时又很快挪开,想说什么,却不期然看到付辞眼底促狭的笑,心疼我了?

耍赖般的声音让祈言咬了咬牙,直接伸手又掐了他一把,这次没隔着衣服,实打实的。

付辞可能是真痛了,往后缩了缩,啧,下手真狠。

活该。祈言再也不上他的当,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准备画画。

付辞瞧祈言真的不理他,刚想哄着说什么,后方就响起了一阵来电铃声,他这才记起来自己之前有电话。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只得先放下哄人的事,回去将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在看到来电人是谁后,面上的笑蓦地淡了,他走到阳台,将门关上,才接了电话。

祈言只听到了付辞那声极为冷淡的[喂],之后就什么都听不清了。

刘柳抻着脖子朝阳台外看了一眼,小声道:辞哥今晚又要阴着脸了。

祈言本来在修图的动作一下顿住,转头看向刘柳,什么意思?

刘柳将吃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擦了擦手,你刚搬进来,可能还没发现,辞哥每次只要一接到家里的电话,就会去阳台。

正常的付辞直接就在宿舍接了。

祈言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他其实对付辞的父母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付辞上学放学都是一个人,就连家长会,他的父母也很少出席。

之后两人就来A市打拼,他就更没见过了。

果然,等付辞回来,一贯带笑的脸阴沉下来,径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祈言充了一个热水袋之后,就上了床。

祈言抱着怀里暖烘烘的热水袋,有些出神,漫不经心修改了一下图,没多久也上了床榻。

他躺下后,拿起手机,纠结着要不要给付辞发消息,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手指敲打了几下,祈言隐约听到另一头的床帘被人轻轻拉动,很快,他的被子就掀开一角,后背贴上了一堵温热的胸膛,腰间的手将他牢牢圈了起来。

被我抓到玩手机了。付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祈言将手机摁灭放好,乖乖窝在付辞怀里,嗯,不玩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要不是祈言能感受到颈间付辞并不安稳的呼吸,他都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

祈言想了想,握住祈言搭在他腰间的手,在他手背拍了拍,像是安抚。

这动作让背后的人一下将他抱紧,脸深深埋在他的颈间,肌肤相贴,毫无阻隔的亲密让付辞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一直绷紧的弦骤然松了。

他们从来没管过我。

付辞语气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就连高中我将人打的那么狠,他们也只是回来赔了个钱,就走了。

骂都没骂他一句。

他们每个月给我很多零花钱,我花都花不完。付辞自嘲地笑了笑,可是,他们都不会问问我到底需要什么,只知道给我钱。

反倒是祈言的父母,会定期给他发消息打电话,什么天冷了添衣,热了不要贪凉,每次给祈言寄东西也会给他带一份,这倒让他也体会到了来自长辈的关怀与爱意。

付辞也不奢望什么,可偶尔他们的电话还是让他止不住地期待,可往往都是相顾无言,陌生的不像是一家人。

这次话多了,却是让他照顾一个想来A大玩的远房亲戚。

付辞闭了闭眼,他其实不想跟祈言说这些,可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子,他不自觉就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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