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戴月回(1 / 2)
落魄公子为甩掉渣攻,攀上一个又一个大佬,变成金丝雀后学戏、学画、出国进修,本想搞点文艺的提高逼格,但没想到都学到了心底,发现了一个全新的自我。
他招惹上的大佬们不放他走,昔日的白月光纠缠不休,排队的还有渣攻、小狼狗一切都该何去何从?
爱情,就像大国博弈。
背景设在东南亚的一个富庶国家,原型是新加坡,政治,商战,皆为杜撰。
不是爽文,比较现实,又虐又甜。
题目标数字的章节走剧情
不标数字的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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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抑云:[今日入媚](quot<a href="https://y.music.163.com/m/playlist?id=6770202278userid=1624299899creatorId=1624299899%C2%A0quot" target="_blank">https://y.music.163.com/m/playlist?id=6770202278userid=1624299899creatorId=1624299899%C2%A0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y.music.163.com/m/playlist?id=6770202278userid=1624299899creatorId=1624299899%C2%A0gt" target="_blank">https://y.music.163.com/m/playlist?id=6770202278userid=1624299899creatorId=1624299899%C2%A0gt</a>)
第1章 1 他们都爱我的万人迷哥哥
第一次见聂甹悠,是在赵家的花墙迷宫里,玫瑰香又热又密,壅塞鼻腔。我满头大汗地埋头吃花,余光里感知到一片暗影。
右前方的绿植里镶着椭圆镜子,来者的身影映在其中,我看他一眼,然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真是个体面到极致的男人啊。
银灰色西装,衬衫领口微敞,黑发柔顺地垂下,折射的白灯光泽无声流动,高挺的鼻尖也被照亮一点。
他像纯白的雕像,可惜了,他有一双饱读诗书的眼,让他瞬间沦为一个行走在人间的成熟男人。
他和我在镜子中对视,我蹲在地上,手里还揪着白木槿的花瓣,两片,五片,八片,我动作粗暴,然后把光秃的花萼送到口中,吮吸。
花蜜是苦辣的。
我被呛出生理性眼泪,眼角渗出一点晶亮,然后我笑了,对着镜子里的他,笑得很标准,露出八颗牙。
他也蹲下来,正对我的侧面,问我:这花是种在哪里的?
我说:我偷偷种的,种在角落里,种在花墙中央,别人都不知道。
这里的花,动辄是路易十四玫瑰,青峰贯雪牡丹,白木槿这样的贱花,是要被园丁的大剪子咔嚓咬断的。
他静静盯了我一会儿,说:你是陈净。
哈,还有谁不知道陈净?陈氏不成器的狗屁少爷,为了一个男人,和陈家断绝关系,净身出户,颠颠儿陪着男人,一心扑在男人身上,比母狗还贱。
这世上,犯贱就是犯罪,比犯罪蠢一万倍。
男人甩了陈净,让他像弃妇,像色衰爱弛的弥子,枯守在宫殿一样的别墅里,反正男人有的是钱,还有权利和地位,他招招手,水蜜桃一般的年轻男女蜂拥而至。谁让他是狮城赵家的正牌大少爷,赵钺。
我姓陈,我叫陈净。
眼前这个人挺聪明,从我胡子拉碴的脸上,瞅出我是个以色事人的贱狗,不过也不难猜,还有谁在赵家住这么久,久到能在园丁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呢。
我问他:先生贵姓?
聂,我是聂甹悠。他竟然向我伸出右手,腕表纯黑,折射不出任何光。
我心中微微一动,这个人,也是左撇子吗?但我很上道地立刻回握他,礼节性地摇晃两下:聂先生,初次见面,幸会。
满地花的残骸,我慢慢站起来,腿麻了,我踩在雪白的花瓣上解释:赵钺不准我抽烟,我熬不过烟瘾,就试着吃花转移注意力,一开始是嚼花瓣,后来吃花蕊。我笑了一下:然后就吃上瘾了。我这个人,特别容易上瘾。
聂甹悠脸上没有表情,却认真地点了一下头。我想,他大概能把我当一个正常人吧,不是纯种的傻子,或者《末代皇帝》里失心疯的婉容。没有人生来就喜欢吃花。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乐声,像降E大调夜曲,寂寥得很,我问:几点了?晚宴是不是结束了?
聂甹悠说:十一点五十分,晚宴已经结束了。
我笑着问:那你还不回家?大半夜的逛迷宫,找刺激?
他的目光很静,慢慢道:小宴追凉散,平桥步月回。
哟,是个爱装逼的。但他生得俊逸,实在是装得到位,此情,此景,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构成一个意境,我忍不住应和他: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他笑了,淡淡的。我痴痴看着,心想,等他老了,眼角有了细细皱纹,笑起来还不知有多温柔。
你衬衫的颜色很美。他低声说。
我歪头打量胸前布料,没看出什么名堂:这是豆绿色?网红款?
他说:这是箬竹色。见我表情空洞,他细细解释:半抹三青,一抹品绿,一抹半酞青蓝,加三抹钛白,调匀后就是了。
我用力盯着眼前这个人,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难道他知道我在画画。没错,他肯定知道。但是为什么呢?他为何探究我的生活,刻意靠近我?
我咧嘴一笑:走,调给我看。
我带他进入我的画室。画室在地下室一层,阴暗不通风,不开灯时黑乎乎的,但我刚一走进去,就察觉到不对劲。
有人动过我的颜料。整箱Michael Harding内少了两管,504深钴绿和502镉橙黄,我立刻打开恒温箱的门,看清里面缺少的一块,心猛然沉下去。
用宝石打磨的纯正群青色:青金石,也不见了。
妹仔!妹仔!我朝楼梯口大喊,撕心裂肺,不顾形象,聂甹悠惊讶地望我,我已经急得解释不了什么了,妹仔,在中国就是女佣的意思。
楼梯口裙裾翻飞,穿黑裙白围兜的女佣们匆匆走过,又慌忙逃开,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疯子。
我撕扯头发、胡须,身体发颤,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聂甹悠劝慰我:别急,少的颜色可以补上。
不,不我满心慌乱。
他忽然指向一幅画:它叫什么名字?
我也看向那幅画,心轻轻抖动一下,然后就奇妙的,渐渐平静了。
《Pour la premire fois》我小声说。
《初次》?他笑着看我:是你的初次?
我不再回答,下意识捏住衣角。对,是我的初次,和赵钺。
我们热恋时,去巴黎度假,如寻常眷侣一样,在塞纳河畔大声念诗,在贡比涅森林喁喁私语,在日出之时站在埃菲尔铁塔上接吻。在一个小旅馆里,我跟他做到最后一步。
他进入了我,我闭上眼,感受到天地颠覆,火山熔岩倒灌,粉红色溶液流淌过我的身体,包裹我,压迫我,柔和又强势,一柄银色匕首,刺破重重云絮,把我一剖为二,凉的凉,烫的烫,我紧紧搂住身上人,低声说,我爱你。
这幅画,就作于那间小旅馆里,当时天光未明,赵钺还躺在床上,我站在窗前调色,心满意足。
画的主体,是一座倒悬在天空上的活火山,粉红色熔岩铺天盖地,淹没地球。
聂甹悠低头看了署名日期,说:已经四年了。
是的,四年,足以他妈的物是人非,我还把这幅画放出来丢人现眼。
其实这是我上午才取出来的,不是为了怀念什么。是因为做这幅画时条件简陋,没有画在收藏级雨露麻上,用的是普通亚麻,我在画表刷了光油之后,每隔两年左右要再清理刷油,这样画才能保存长久。
现在,我把画架哐哐当当收拾一通,将这幅画随意塞在角落里,满不在乎地甩甩手:都是四年前的东西了,我不在乎了。
聂甹悠静静看我,眼神里似乎有一点怜悯,我立刻调转目光,深呼吸。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一瞬间我几乎克制不住慌乱的心,因为我太熟悉那人的一切,他的步调,他低头整理腕表链时的轻响。
管家妮娜先走下来,她身后,就是赵钺。
我再见他一万次,也依旧会被他的英俊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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