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戴月回(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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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歌傻了眼,大屌直愣愣竖着,像在无语问苍天。

我偷偷坏笑,谁教你今天做那么猛,现在我撩完就跑,看你不气得叉腰!

穿戴整齐,衣冠楚楚,我摇身一变成了雷霆万钧的董事长,摸摸他的脸,亲一口,再拨弄下寂寞的小凌歌,乖,我走了,窗户就交给你了,擦干净哦。今晚给你奖励。

这段时日太过幸福,我是一个有家的人,过去我在令港区的家满是单身男子的气息,如今我在凌歌的别墅里种植二人世界的点点滴滴,我可能太贪心,总想证明他爱我,他属于我,我属于他。

这是恋爱中的人常谈到的安全感,以前我觉得这样很傻,现在我才明白,想要在爱情中保持聪明是多么的难。

上周凌歌跟我视频时说过,他要去裕廊区的天文台住一周,我还记得他说低纬度地区可观测的天空范围更多,北极的天文台只能看到半个天球,而赤道上可以观测到全天。

当时我算过时间,恰好当我开完会回来,他也能到家,但是他又临时增加了淡水岛观测点,乘船离开国内。现在一提到海岛我心里就犯怵,过去被绑架的阴影如蛭跗骨,我求他不要去,他一脸淡然地说:不会出问题的,一直有人跟着我。他还补充道:虽然不是傅洲寒带队,但是也很能打,咳,其实我也很厉害的,这些年的拳击可不是白练的。

我犯了脾气,决定跟他冷战一下,从昨晚到今天,他的电话我不接,消息我不回,直到此刻,我刚回国不到半小时,他发来一行字:我妈要来。

我原本瘫在车座上休息,看到消息一下子弹起来,立刻给他回电话,什么时候?阿姨已经到了吗?

没有,快了。凌歌那边有海的声音,我争取今晚赶回去,我妈的飞机似乎在下午到,三点左右。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我没有多加思索,立刻说:我去接她。

车过灵顿路,我让小徐掉头开回章宜机场,中途经过萨陀茉区,我下了车,让熟悉的高奢店帮忙倒饬下发型和面容,衣服上他们给我配了当季新款,但是我不满意。想回家找自己的衣服穿,又怕耽误时间,于是干脆去一趟CAE,换上放在办公室衣橱里的亚麻休闲西装。

哇!安云菲脆生生地惊呼,有情况啊陈总。

现在她是我的实习助理之一,看着她活泼的面容,我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你跟我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凌妍书女士,她是凌歌的妈妈,理论上是我应该尊重并亲近的人,可是我免不了紧张,安云菲擅长交际,或许她跟凌阿姨谈得来,帮我挡一挡。

安云菲听完我的意思后嘿嘿狞笑: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呀陈总,逃避不是办法。

你不知道,她她不是一般人。她很高贵。对,形容她,用高贵这个词再恰当不过。我打开平板,点击收藏夹中的一段视频,这是凌阿姨年轻时拍摄的话剧电影《雷雨》,她饰演繁漪。

我记得清代姚鼐有一句苍山负雪,明烛天南,早晨开窗,骤然看见远处的雪山,就是看到她的第一眼感觉,凌歌将她的美貌遗传了八九成。

油,腻,作者吃了两吨烤乳猪后写的

第116章 俊媳妇见公婆

要不要带一束花,要不要买甜点,要不要带一个保温瓶泡上花茶,或者带一瓶小酒给她提神?我胡思乱想,安云菲在一旁插科打诨,硬要把搜到的关于凌妍书的消息分享给我。

你搜不到什么东西的。

是呀。她点点屏幕,都是些公事公办的新闻,一股老干部味道,她是老艺术家,好像挺德高望重?咦?她的电影都搜不到了我翻墙也没搜到你放的那版《雷雨》,你在哪儿找的资源?

凌歌给我的。

安云菲很快反应过来:哦,我明白了,你婆婆她背景可不浅。她歪头笑了笑,不过她好低调,我都没听我爸提起过。

我犹豫许久,还是对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安云菲睁大眼,难以置信的样子,真的?你说的真是那个李

我点头。

她的神情慢慢变化,我看着她,像是亲眼见证一个活泼孩童迅速成熟了三十岁。她沉默着望向窗外,像是在思考,车上的气氛压抑着。

我也悒悒不乐,不是没想过那个问题,但是每次想起我都下意识回避。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凌歌身世平凡,甚至一穷二白都可以,我乐意供着他捧着他,而不是高攀不上他。

就这样一直等到下午三点,都没有等到中国来的客机,我们在接机处来回走动,像两只无头苍蝇,期间反复跟凌歌电话联系,他也很着急,说联系不上他母亲。

我想了想,找出联系人中不常用的那一列,给傅洲寒发去一条短信:凌女士到家了吗?

这时安云菲低声惊呼:我发现了她的ins!她有ins!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玩ins!

不是,我想想试试,没想到一下子就搜出来了,你看!她将手机举到我眼前,九宫格照片跳入眼帘,都是凌阿姨和陈栖雪的合影,碧海椰树,蓝天细沙,地点在戛纳。

我可能没有任何感想,我的脑子是空的,手机震动一声,傅洲寒回我了,一个字,嗯。

回去的路上我想给凌歌发消息,输入又删掉又重新输入,反反复复。最后凌歌一个电话打过来:你想说什么?

我停顿片刻,说没什么。

我刚知道我妈已经到玫伦区的别墅了,你回去之后跟她先吃晚饭吧,我大概九点才能到家。小净,辛苦你白跑这一趟,是我妈她给错了时间,她是上午十点的飞机。

我无话可说,到达玫伦区的别墅后老远就看到大片床单,五六个面生的阿姨正忙着浆洗晾晒,傅洲寒的卫队身姿笔挺地站在飞扬的床单后,有些可笑,我匆匆走进去,仰头看见楼梯扶手都被擦拭得锃亮。

俨然是女主人归来的架势。

在卧室外的大书房,我见到了凌阿姨,她手中拿着相框,转头对我笑了,你就是小陈先生呐,好久不见,长成大人了。

小时候我是见过她的,她一直极美,今天穿剪裁简洁的黑长裙,雪色丝巾垂在背上,戴两个珍珠耳环,全身没有一处不妥帖,那双丹凤眼虽然老了,仍然灼灼有光,难以直视。

阿姨叫我小净就好。我低着头,像幼稚园里的小孩。

她没有回答,继续看相框,那是我跟凌歌的合照,在花园里随性拍的,不过我结构重组,加工成了黑白灰艺术照。

照片上的你好干净。她说。

我稍有些惊喜,谨慎地接话:谢谢阿姨,大概是因为照片处理成非黑即白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干净简洁。

她放下相框,看我一眼,是呀,如果人真有这么干净就好了。

像根刺剖进我心,我不确定她的意思,窗外天色净朗,我只觉得在慢慢下沉,甚至不敢随她走进卧室,因为知道那里必然已经是她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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