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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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枝愣住了,一时间震惊得话也忘了说。

岑淮钰被冻得皮肤泛红,瑟瑟发抖,眨巴了一下湿润迷茫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因此蒙上了几滴水珠:“……我是怎么了?姨娘,是生了病吗?”

男妻无法像女妻一样生育,所以大户人家娶来男妻多数是方便管理后院,譬如周玉枝这样,先天家庭条件优渥,不缺香火延续,年纪又轮不到继承家业的少爷,送到门当户对的岑家享福就是不二选择,既轻松又自由。

周玉枝到岑家时老爷就已瘫痪,未行房事,因此还是处子,但他是知道男人和女人下面应该长什么样的,曾经偶尔听人听过一嘴富豪会专门寻双儿体做玩物,还觉得耸人听闻,想不到岑淮钰就是。

“夫人!医生来了。”丫鬟在门口叫着。

他回过神,果断地扯过被子将岑淮钰捂住,扭头到门外去,背过身将门关得紧紧的。

“对不住,已经没事了,刚刚闹了误会,以为少爷发了热,谁知是在外面跑的。”周玉枝对门外的医生道。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些银票,送到医生手里,才让医生不满的脸色好了许多。

送走医生,周玉枝对贴身丫鬟琳儿道:“你去取些布条来,还有烧些红糖水。”犹豫片刻,他又补充道:“要月事带,别让其他人瞧见了。”

“是,夫人。”

回到房内,岑淮钰正裹着被子发呆,见周玉枝来了,忙问:“姨娘,医生来了吗?”

周玉枝说:“你这不是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默了半晌,问:“你母亲以前没有说过,你这东西不能让别人看?”

岑淮钰也愣了愣,似乎不明白周玉枝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周玉枝捏了捏眉心,道:“总之,你不能让别的人看到这个地方,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长着这个东西,除了我以外,知道吗?”

岑淮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实让周玉枝看,他也觉得怪异,有些羞耻,但因为过于害怕,所以忽略了这点羞耻。

但周玉枝这个口气,让岑淮钰觉得自己应该是长了不好的东西,所以他垂下眼眸,心情很是低落。

虽然不是病,但也不是常人会长得,和病没什么区别。

周玉枝让身为女人的琳儿教了岑淮钰月事布怎么用,嘱咐了一些事项,岑淮钰就休息了,他自己也去沐浴更衣,早点睡觉。

热水已经准备好,周玉枝脱干净衣物,走进池子里,一旁的丫鬟帮他用热毛巾擦手臂。

周玉枝眼眸半睁,隔着氤氲的热气看见自己下腹安静的性器,他的性器尺寸极为骇人,与漂亮脸蛋完全不相符,粗壮的柱体青筋盘绕,沉在水底像潜伏的巨龙。

不知怎的,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另一根小巧的男根,柔软的会阴底下还有一道细细的幼嫩肉缝,那么小,那么柔软。

他忽的甩了甩头,把一旁的丫鬟吓了一跳。

“夫人,是不是我力度太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周玉枝紧蹙眉心,重新闭了眼,强迫自己将刚刚的脑内景象清空,“不用管我。”

周玉枝晚上没睡好,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

早上洗漱一番后,他出了屋,岑淮钰正在院堂里和四姨娘的小女儿一块儿玩,抱着胖乎乎的五小姐坐在石檐边玩雪。

清晨阳光铺在那张白净单纯的脸蛋上,几乎能看到皮肤上淡金色的绒毛,岑淮钰可爱的圆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让人移不开目光。

见周玉枝走过来,岑淮钰赶紧把妹妹放下来,拍拍衣服上的泥巴和雪水:“姨娘早。”

“你肚子不疼了?”周玉枝见岑淮钰把手指浸在雪里,这会儿小小的指尖已被冻得通红。

岑淮钰摇头,高兴道:“昨晚喝了糖水,睡了一晚,今早起来就不疼啦,谢谢姨娘。”

五小姐见岑淮钰跟周玉枝说话,先是躲在岑淮钰身后不敢看周玉枝,听他说话不如之前那么严厉,才敢抬眼睛瞧他。

不说五小姐,深春院就没几个不怕周玉枝的小孩,哪怕是已经成人的两位少爷,对周玉枝也要惧三分。

当初老爷叫周玉枝照顾岑淮钰,不少下人都觉得岑淮钰可怜,可照现在看,大夫人竟然还对这个外面来的私生儿十分疼爱。

周玉枝瞧着岑淮钰身后的小胖丫头,微微眯了眯眼睛:“五小姐,等会儿还要学琴,现在在院子里玩耍是不是早了些?”

五小姐就知道要被训,只得哭丧着脸跑回去找母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淮钰早上贪玩,到了下午果然吃到苦头,肚子又疼起来,趴在课桌上就半缩起了身体,但他不敢告诉先生,否则周玉枝也会知道。

忍到教书先生离开,岑淮钰才松了口气,擦擦脸上的冷汗,躺到床上去休息,连晚上听差敲门都没听见,自然也是错过了晚饭。

直到周玉枝推开房门,岑淮钰还浑然不觉地睡着。

周玉枝拍了拍岑淮钰的左脸,发觉他的脸蛋烫得厉害,脸颊的颜色也比往常更潮红。

周玉枝总算知道他这是发了热,大惊失色地去叫人通知医生过来。

来的医生就是上次那位,他检查了一会儿,给岑淮钰打了一针退烧针,跟周玉枝嘱咐:“他身体缺乏营养,体质很差,容易生病,这个年纪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天气冷就不要贪玩了。”

周玉枝让下人都出去,好让岑淮钰能好好休息,不知道是不是打针的时候觉得疼,岑淮钰的眼睫毛湿湿的,眼圈也红,周玉枝看着岑淮钰现在无精打采的模样,想到医生说的话,又想起早上他活泼的笑容,与现在一对比,就更可怜了,看得他心尖又痒又疼。

被冷汗浸湿的黑发搭在岑淮钰的额头上,周玉枝用手指拂到一旁,岑淮钰察觉到动静,半睁开了眼睛。

岑淮钰张了张唇,周玉枝才明白,他在喊两个字。

母亲。

周玉枝忽的又有点生气,他毫不留情地开口,想破坏岑淮钰的幻想:“我不是你母亲,我是周玉枝。”

岑淮钰听不见,他依然在叫那个早就不在他身边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淮钰是不可能叫周玉枝母亲的,只敢叫他姨娘,而且他是男人,岑淮钰也无法从他身上找到与母亲的共同点。

周玉枝看着岑淮钰的黑眼仁,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没有焦点,也许是烧糊涂了。

岑淮钰虚弱地抓住周玉枝放在床头的手指,拖到自己绯红的脸颊边压着,这才没叫了,安静地闭上眼睛。

男孩的脸颊热但柔软,打了退烧针以后没有刚来时烧得厉害,周玉枝勾了勾手指,让自己的指尖触碰着他柔软的皮肤,这种感觉有些新奇。

“冷……”岑淮钰蠕动着嘴唇,又吐出一个字。

他小小的身体在被子里发抖,周玉枝摸了摸被子,已经足够厚了,再加的话怕是得把这个小身板压垮。

他站起身,脱了外衣,掀开岑淮钰的被子爬上床去。

周玉枝将岑淮钰瘦小单薄的身体紧紧抱住,让男孩的心口贴紧自己,听着他那颗小小心脏跳动的声音。

“谢谢……姨娘……”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了意识,周玉枝听到岑淮钰含含糊糊地吐出几个字眼,便又沉沉睡去了。

周玉枝只得将这个让人又怜又爱的孩子搂得更紧,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蒙蒙亮时岑淮钰醒了,退烧针让他后半夜时的体温不再那么高,周玉枝身上反倒热得他浑身难受,岑淮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被包裹在火炉里,脑门上出了好一阵细汗。

岑淮钰睡姿很乖,安安静静地躺着不怎么动弹,周玉枝在岑淮钰床上一整晚睡得还挺舒服,将怀里小小一团的孩子当成了软垫子搂。

岑淮钰醒时周玉枝还睡着,他忽地想起什么,身子一僵,手往下探摸了摸褥子,还好什么都没有。

耳边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怀里的软垫又不见了,周玉枝才睁开眼,见小孩正坐在他身旁换衣服,单薄的脊背看得人心疼,哪怕远不及刚来时的瘦骨嶙峋,但相较普通孩子来说,岑淮钰还是太过瘦弱了。

周玉枝伸出手指摸了摸岑淮钰的背,岑淮钰就像只被戳了后脖子的小鸟,抖抖毛发整团缩起来,不一会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转过来看着周玉枝:“姨娘?”

听到这两个字,不知怎的,周玉枝想起了昨晚岑淮钰高烧时呢喃的字眼,又想到岑淮睿对岑淮钰的笑容。

“四下没人时不用叫我姨娘,”周玉枝打了个哈欠,道,“叫玉枝哥哥吧。”

岑淮钰睁着大眼睛困惑地看了一会儿周玉枝:“可是……不符合礼数。”

“礼什么数,我要那东西做什么用,你这死脑筋,光记得住教书先生跟你说的话了。”周玉枝摆出不高兴的神情,蹙着两道眉。

岑淮钰听话地叫了声:“玉枝哥哥。”

周玉枝看着岑淮钰温顺乖巧的模样,总算是心情舒畅了,手指又在岑淮钰手臂上摸摸摁摁,问:“还烧吗?肚子痛不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淮钰摇头,他觉得周玉枝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早上一块儿吃饭,后厨给周玉枝准备的早点都是广式的,摆了满满一桌子,比岑淮钰他们的精致多了。

“张嘴,我喂你。”周玉枝端起碗。

岑淮钰左看看右看看,整个厢房的听差和丫鬟们都盯着自己。

他耳朵红了,连连摇头:“我可以自己吃。”

岑淮钰本以为周玉枝只是想照顾生病的自己,但不知道周玉枝是忽然起了什么兴趣,哪怕他的病已经彻底好了,月事也过了,周玉枝依然要自己跟他一起吃饭,而且还对喂岑淮钰东西表现得兴致勃勃。

岑淮钰每次已经吃饱了,看周玉枝兴冲冲的样子,又不敢拒绝,只得一口一口把剩下的吃掉,简直是要把他训练成饭桶。

冬去春来,院里的树枝开始萌发新的绿芽,岑淮钰在教书先生那里的表现得到了老爷的认可,从这个月起,他就可以跟其他孩子一起到正规中学读书。

岑家大少爷和二少爷当初都是从青山中学毕业,大少爷在北平做生意,大小姐在做小学校长,两人都育有一子一女,二少爷国外学成回来,都有不小的成就,足以证明这所学校雄厚的师资力量。

岑家大少爷从商,其他都是千金小姐,目前没一个能继承老爷子的衣钵,本来最大的希望是二少爷,但看二少爷的志向也不像想去上战场的性子,岑锦钟头疼得不行。

周玉枝心里明白,岑锦钟将流浪儿岑淮钰接回岑家,甭管是不是私生子,怎么也是岑家血脉,培养培养说不准有机会接手祖宗留下的家族产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眼过去了三年,春季还未脱离偶尔迎来的低温,热热闹闹的街道里都是卖水果的小摊。

衣着褴褛,头大身子小的孩子们抱着厚厚的报纸,迎着冷风奔跑在马路边,大声对路过的行人喊道:“先生,来一份报纸吧!最新的!”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四下寻找,总算从人群里扒拉出了那道熟悉的人影,高声喊道:“岑淮钰!找你好半天了!”

岑淮钰听见声音,回过神来,他穿着跟女孩款式相像的黑色学生制服,将脸蛋衬得很白净,柔顺的黑发底下有一双温润的眼睛。

“对不起,曼如,”岑淮钰满怀歉意,“我刚刚在想事情。”

刘曼如抓着岑淮钰的手臂,撅着嘴道:“你可得跟紧我,别再跟丢了,像你这般涉世未深的小少爷,出去立马就能被其他坏人盯上拐跑的。”

岑淮钰是看见刚刚在马路边卖报纸差点被车撞到的小孩子,想起自己还没进岑家的时候,所以才出了神。

刘曼如是班里的班长,班主任范老师在医院里生了小宝宝,他们作为班内代表买花看望老师,此时正是回学校的路上。

两人结伴走着,忽地听见一个声音传来:“淮钰!”

岑淮钰和刘曼如同时止住脚步,见路边停了辆黄包车,走下一位俊逸出奇的男子,身后还跟了位身姿婀娜的女人。

刘曼如还从未在街上瞧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光好奇地盯着看了,忘了问岑淮钰这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淮钰礼貌地道:“二哥好。”

岑淮睿笑眯眯地打量着岑淮钰,还有他身旁的小姑娘:“你今日不是上课?怎会在这里?”

“我们去医院看望老师,”岑淮钰注意到那名漂亮女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害羞,低下了脑袋,“姐姐好。”

女子发出悦耳的笑声,扭头朝岑淮睿道:“淮睿,这是你弟弟吗?长得一点也不像呀,你弟弟太可爱了。”

“这是金乌洋行的龙小姐,刚从国外回来,我俩中学时是好友,所以我带她来四处转转,”岑淮睿问,“这位小小姐呢?”

“我叫刘曼如。”刘曼如明明才第一次见面,看上去却比岑淮钰大方多了。

“正好,你们不如随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龙小姐热情地邀请道。

刘曼如连连摇头:“我家人还在等我,淮钰去吧,反正等我们回学校,已经快放学了。”

“我也不……”岑淮钰正要拒绝,龙小姐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道:“走吧,走吧,只跟淮睿一个人吃饭,我正嫌闷呢,弟弟你来了正好,不许拒绝姐姐,否则我就当作你不喜欢姐姐了。”

岑淮钰年纪小又嘴笨,怎会说得过龙小姐,几人将刘曼如送到校门口,岑淮钰稀里糊涂地就被带上了黄包车。

两人虽是兄弟,但岑淮钰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二少爷相处,一方面岑淮睿老爱逗他,另一方面周玉枝不喜欢二少爷,若是看见岑淮钰和岑淮睿待在一起,少不了发顿脾气,所以,岑淮钰几乎不会主动亲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坐在同一辆车上,岑淮钰更不自在,紧紧贴着车边坐着。

师傅身强力壮跑得快,岑淮钰坐在上面摇来晃去,转弯时险些掉下去了,岑淮睿见状,一把抓住了岑淮钰的手,将他圈过来,紧紧搂在身旁,抬了抬下巴道:“师傅,跑稳些,我弟弟头一回坐这车。”

怕岑淮钰又掉下去,岑淮睿一路上都没放手,把他搂得紧紧的,岑淮钰的一系列微弱挣扎他都没注意到,片刻低头,看了眼弟弟,这才发现岑淮钰藏在黑发底下的耳朵早已通红,就像染上朱墨的白玉。

“呀,淮睿,你弟弟也太容易害羞了吧。”连龙小姐都看出来,发现新大陆似的道。

岑淮睿扬起嘴角,坏心眼地捏了捏岑淮钰的耳朵,又去摸他缩起来的白皙脖颈,岑淮钰如同被野兽的利齿咬住的小动物一样浑身僵硬。

“他就知道跟在我大姨娘身后,每回看见我就像只遇了猫似的小老鼠一样,太好欺负了。”

“你可真讨厌,怎么能欺负弟弟。”

“你真是误会我了,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岑淮睿忽然低下头,在岑淮钰的耳边亲了一下,“淮钰,二哥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别那么紧张。”

“你……”岑淮钰睁大眼睛瞪着岑淮睿,这下不仅是耳朵红了,连脸蛋都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小姐看岑淮睿简直是要把弟弟逗哭了才罢休,解释道:“淮钰呀,这在国外是表达喜欢的意思,很多亲人和朋友之间都会互相亲吻。”

岑淮钰半信半疑:“……是这样吗?”

二少爷和龙小姐毕竟都是留学回来的人才,见多识广,没必要欺骗他。

“自然,今后你要是惹周姨娘生气,也这么亲他,他立马就消火了,”岑淮睿见黄包车慢下速度,抬手示意,“师傅,就送到这儿吧。”

三人到了饭店,被门口的听差迎到二楼,岑淮钰瞧见了一楼中间搭建好的戏台,好奇地张望了一下。

岑淮钰曾在母亲的戏园子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这些物件十分熟悉。

热气腾腾的饭菜很快就送上来,几人还未动筷,就听见一声极为清脆响亮的呼呵,随即一位身姿婀娜,扮相精致的戏子粉墨登场。

客众们拍手叫好,岑淮睿笑道:“听闻今日老板请了秋荣,所以我才特意带你来这里听戏,你不是老早就想见见他本人了?”

龙小姐眼前一亮:“原来这就是秋荣,待会儿真能见他?”

“当然可以,等我们吃完了饭,他唱完了戏,我大可以带你去后台找他,就当还你先前的恩情了。”

秋荣是时下很火的一位名角,热度很有赶超风头正盛的名伶玉生烟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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