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13)(1 / 2)
赖瑾问,谁啊?
柴伍。
赖瑾满脸莫名,柴伍又是谁?
阿福说:公子,柴绚的贴身小厮就叫柴伍。都是贴身小厮,都在宫门口等过自家当郡守的公子,马车还离得近,想不认识都难。
赖瑾挺纳闷的,柴绚的贴身小厮来这里找山匪干什么?总不可能是跑来探亲吧。
他随即一醒,不会是想找山匪买我的人头吗?他的脑子转得飞快,是不是他们找秃子寨的人买完我的人头,再嫁祸给狮王寨、金刀寨,再让县尉灭了这两个寨子交差,他们就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了。
齐仲望向赖瑾,暗暗惊叹将军可真会想,天天担心别人害他。他再一想,说道:不无可能。
赖瑾告诉阿福、阿寿,严防刺客!我周围一箭之地,出现一只可疑的蚊子都得给我钉死了!
阿福、阿寿的身家性命都在赖瑾身上,恨不得三箭之地的危险都扫得一干二净。
齐仲心说:倒也不必如此。瑾公子周围真是层层防护,派来的全是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手。沐千总就住在隔壁帐篷寸步不离地守着,公子嚎一嗓子,他就能冲进来。
赖瑾在两万大军中,又有这么多人保护,对自己的安危还是放心的。他紧张了一下,就又琢磨上了,要是把柴伍跟山匪一起逮了,我看英国公怎么交待。
他找齐仲确定:山寨位置,上山路线都探清楚了?
齐仲说:有三条道。前山有一条,后山有一条,还有一条新建的栈道。我瞧着,有车轮反复碾压过的痕迹,车辙印很深,运的东西份量不轻,秃子寨中很可能囤有东西。公子多给我几日,我带人摸进寨子,定能探个分明。
赖瑾说:摸清楚秃子寨的位置就行了。兵贵神速,我们的兵力有绝对优势,拖延只会给对方留下充足的准备时间,对我们不利。
他当即让阿福出去传讯,把千总、佰长都叫来。
他等候的时候,按照阿寿的描述,给柴伍画了张画像,挂悬赏。他想着秃子寨的寨主也得给个牌面,顺便安排上,不过因为他们几个都没见过,且攻到山寨后找寨主还是容易的,就没画画像。
赖瑾等千总、佰长们都进了帐篷,让阿福把自己画的画像给他们看,说:这人叫柴伍,是柴绚的贴身小厮,这会儿就在秃子寨中,要买我的项上人头。
此话一出,帐中哗然。
当场就有人站出来,叫嚣着要先宰了他们。
竟然敢买他们将军的项上人头,活腻了!柴绚要是在这儿都能宰了他!
赖瑾说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虽然我们要打的只是个小山寨,但对方有山寨据险以守,人数有千余之众,甚至可能更多,所以绝不能有丝毫大意。大军全部出动,一举拿下秃子寨,连只鸡都不准跑了!抓住柴伍,死的赏金子五两,活的,十两,跟秃子寨寨主一个价!
一两金子是一万钱,一个兵卒一个月的俸钱才两千钱,另外还有几十斤米、一匹粗布。最重要的是,金子是个稀缺物,兵卒平时很难见到,而且它携带方便,对行军跋涉丝毫不造成负担。这诱惑力很足。
众人齐声应道:喏!这下不仅是要找对方算账、立军功,还有悬赏,战意一下子就起来了。
赖瑾又让齐仲把上山的路线告诉众人。
这些千总中,年龄在三四十岁之间的都是上过战场的,带兵老道,打仗的经验足。赖瑾很快便与他们商议好包围和进攻路线,以及安排留守。
虽然说着是全军出动,可大营还是要守的。不说带的粮食,赖瑾带的钱财装了一百多车。铜钱一箱箱的装得满满当当的,丝绸素缎也拉了极多,还有一箱金子。要是丢了,他去哪哭去?于是留下沐耀守着大营。
沐耀想要跟着赖瑾出战,怕他出事。
赖瑾说:这些钱就是我的命,要是钱没了,就不活啦。
这话听着有点洒泼,可在座的千总都知道这些钱财关系的何止是将军的命,还是他们全军上下去到边郡以后的开销。
沐耀深知这些财物的重要性,不放心让别人看守,再看老贾也寸步不离地守着赖瑾,紧跟在赖瑾身边的两位千总也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于是抱拳,祝公子凯旋。
商议妥当,赖瑾下令:集合大军,两柱香时间后,出发夜袭秃子寨!
什么叫夜袭,就是悄悄地摸过去偷袭。
偌大的军队,连火把都没点,动静压得低小。大军穿的是皮甲、布鞋,在不刻意踏步发出响动的情况下,还是能够做到声音很小很轻的。
傍晚时分才烙了两天的饼发下去,这会儿连发粮的功夫都省了,集合非常迅速,不到一刻钟便已经集合好、作战命令、悬赏都下达到位。柴伍的画像更是在全军什长以上级别将领中传了一遍。对于什长级别以上的来说,十两金子也是一笔小钱财,最重要的是,这是入将军青眼立功晋升的好机会。
大军趁着夜色,照着月光,借着树木的掩映,悄悄地朝着秃头岭出发。
赖瑾换上自己的铁制盔甲,骑马走在大军最中间,在老贾、阿福、阿贵、阿寿等作为内层圈保护,再由赖忠、沐翔两位千总率领的人形成的外圈保护,跟随大军往秃头岭去。
他的身边,还用绳子拴着狮王寨的几个巡逻山匪。
礼尚往来,狮王寨的人领了大军去秃子寨,秃子寨的人怎么也得还回来,不然多亏啊。
第18章
陈麻子的双手反绑捆在身后,脖子上还套了根大拇指粗的麻绳,麻绳的另一端拴在马背上,跟在马后面走得踉踉跄跄得,困得脑子都转不动了,腿肚子也直哆嗦,吓的。
大清早,天朦胧亮,他出完练操便带着兄弟们下山巡逻,在布陷阱的时候,看到大军过境,一个手滑没拉住绳子,手里的滚木滑了下去。
滚下去的滚木又将一堆滚木撞翻,继续将下方的石头堆也一起撞下了山。
这些滚木落石连环撞击本来就是为劫道准备的,已经试过很多次,绝不会出现偏差。
山下路过的军队,当场砸翻五六辆粮车,躺了十几个,还有一些躲得快、有粮车挡住才捡回条命。
之后,大军停下,就地驻扎。
上午出的事,晚上便全军出动攻打山寨了。
要不是他机智,把祸水引到对面的秃子寨,狮王寨就完了。
陈麻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山贼,一直干着盯梢放哨的活计,眼力还是有的。
这支军队,别看领头的是半大的毛头小子,底下的兵将瞧着就不是县里的兵卒可比的,一看就是朝廷的正经军伍,全是精兵猛将。
这支军伍剿完秃子寨,回头会不会顺便把狮王寨一起薅了?领头的孩子看着傻,底下的那些将军,还有那个方先生幕僚可不是傻的,未必会信他的话,说不定将计就将,把几个寨子都端掉也不无可能。
陈麻了满心忐忑,却是无计可施,唯有快步跟上,以免套了脖子上的绳子勒脖子。
他身后的几个喽啰来来回回跑了一天多时间,饼都没吃一块,水都没喝一口,又渴又饿又困,不要说捆得结结实实还套着脖子,放开他们,让他们跑都没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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