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23)(1 / 2)
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还要打,可真是半点没有不好意思。承安伯乐了,指着赖瑾直笑,说:好啊,好!他说完,不自觉地攥紧了拳。要是当初楚郡像清郡那样,只信自己的兵,一言不和就提刀子掀桌子,萧赫敢设计他?
万一成了呢?一个半大的孩子都敢一路打过去,他难道连个孩子都不如吗?
承安伯笑完后,对赖瑾说:难怪成国公要把你安排得远远的。就凭他能说出天高皇帝远的话,都不能留在京城。萧赫的手可黑着呢,派人摸到臣子后院宰人孩子的事,又不是没干过。
赖瑾指向桌子上的礼盒:我打郑氏坞堡得的,好东西!他笑眯眯地抱抱拳,告辞。
承安伯对皇帝有怨,又卡在这么个地儿,要是发展起来,能给皇帝添不少堵。
他如果在边郡壮大了,皇帝想要收拾他,还得先看承安伯给不给让路。
赖瑾上了马车,忽然想起一事,皇帝收拾了承安伯,还把他往这么个要紧地儿派?哪怕长郡各县自立不听郡守的,也不至于把承安伯安排过来吧。莫非,又是皇帝跟公侯勋贵们之间的博弈?
他对朝堂上的事,知之甚少,这会儿又没有人可以问,只能想想就扔到了脑后。
第31章
有了前军开路, 行军速度也没有快起来。大军带的粮食物资太重,根本快不起来。
兵卒们每天比耕牛还累,叫赖瑾瞧着挺不好受。他让孙潜去买能拉车的牛、马和驴子回来, 想用畜力替代些人力, 根本买不着。
成年的耕牛、马、驴买回去就能干活,除非是遇到家里遇到难处实在过不下去,不然, 根本没有人家愿意卖。牲口贩子那里有的都是刚断奶的幼崽, 买回去得养上许久才能用来拉车。
行军速度慢,加上打下山寨,还得收编山匪,清点缴获物资,怎么都得耽搁一两日。
赖瑾在长郡剿了十二个匪寨,收编了七千多山匪, 折损了一百多个兵卒、两个伍长, 才走出长郡。
战亡的兵卒,在路边长了个显眼开阔的地方, 修墓筑碑。过往的人能看见他们的功绩, 不至于死了,埋在山里, 无人知无人间。
他刚走出长郡,踏进赵郡的地盘,斥侯都尉齐仲来报:前路叫赵郡郡守堵住了。
赖瑾愕然问道:赵郡郡守?堵我做什么?多少人?人少的话, 派兵过去把他架起来挪开。
齐仲说:郡兵五千,各县的县兵加起来将近八千, 另外还有豪族召集的乡勇三万。
赖瑾惊得从马车上蹦起来差点撞到脑袋。他失声叫道:四万多人?他要干嘛?满脸的不可思议, 脑袋里冒出一排问号,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赵郡郡守堵路是什么意思?不让剿匪吗?
不让剿匪,也得先礼后兵,先派个幕僚、主簿、郡尉什么的过来商量下呗,直接四万多人堵路,想要开打吗?图什么呀?
齐仲说道:我们剿匪收获颇丰,壮大颇快。
赖瑾问:关他什么事?他要是看不顺眼,也去剿匪啊。
齐仲继续说道:赵郡下面的永丰乡是赵王的封地,赵郡郡守是赵王的舅舅。京中有传言说您看中宝月公主,极可能会相助宁王。
赖瑾整个儿无语,说:我才十二岁。他比划一下身高,表示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没长大呢。最离谱的是,看两眼长得好看,就传绯闻,一个个的还都当回事信了,就离谱。
齐仲默然,心说:谁叫你还在官道上拉了回偏架呢。
赖瑾招手:你先上马车。他又让阿福去把周温、余修请来。方士泽留在后面,还没赶上来,崔吉去了四姐赖瑶的封地采买过空的御寒物资,孙潜还在长郡郡城谈买卖,如今只剩下周温和余修在。
他们在成国公府当了许久幕僚,对军中、各郡守的事情都熟。
不一会儿,周温和余修上了马车。赖瑾把赵郡郡守在前面堵路的事告诉了他俩,问:以二位先生所见,他这是什么意思?
周温说:赵郡郡守威远侯高威,是陛下亲兵出身,曾经给陛下挡刀,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昏迷了半个月才醒。后来就叫陛下安排去带兵,在打魏承德时,屡立战功,因为没家世,封不了公,陛下封其为开国侯。他的亲姐姐是珍淑妃,是陛下众妃中唯一有封号的。号称最爱宠的娴妃,都要差上一截。哦,娴妃就是宁王和宝月公主的生母。
余修说道:咱们只过一郡之地,便收了七千多兵,后面还有十二个郡要走,若是照此一路扩张下去,到了边关,得有十万之众。陛下的心思,威远侯想必是清楚的。是不是陛下授意的都难讲。毕竟,照他们这行军速度,都够传讯的跑一个来回还能歇上好几天的。
周温继续说道:威远侯高威安排在赵郡,还有一个目的,盯住长郡的承安伯。长郡能这么乱,各县自立,是各方推波助澜的结果。
赖瑾说:他盯长郡,我不管。他敢阻我粮道,哼他背靠在马车壁上,捏着下巴暗暗琢磨。打是不能打的,只能智取。
周温和余修都觉这事为难。
余修说:我们想要他让路,怕是往后不好再剿匪了。
赖瑾说:我剿不剿匪关他什么事?他是匪吗?拦路!哼!他拍拍胸脯给自己顺顺气,说:算了,不气了,待会儿叫他赔金子,不赔五千两,看我过不过去。
齐仲、周温和余修看向赖瑾的眼神都写着:你疯了吧!
毕竟是将军,不能不尊敬。
齐仲抱拳:属下再去探。
赖瑾说:不着急,等姓高给我们让开路,求着我们过去,你再入赵郡,不然,万一把你逮了,我拿钱去赎都是小意思,万一他提出让我为难的条件,就不好了。
齐仲怎么想都觉得赖瑾说威远侯求着他过去不着调,可赖瑾是将军,他听令就是。他应道:是,属下这就把斥侯都撤回来。
赖瑾挥手,说:去吧。他吩咐大军继续赶路,不要停。
正午的时候,大军跟往常一样歇息半个时辰。
待休息好以后,又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前面的地势骤然变得陡峭,两边是山,中间一条夹壁,正是好设伏的地形。
山上旌旗招展,站满了兵,搭着弓箭,还摆有石头滚木。大军硬闯,绝对会伤亡惨重。
路中间,搭了个棚子,一个穿着常服衣服上绣有代表侯爵身份的大鹏鸟图纹的男子坐在棚子中悠哉地摆弄着茶艺。
没有炒茶的大盛朝,茶又苦又涩,贵族喝茶讲究精细,从碾压、煮茶、沏茶等,完整的一套折腾下来,一个时辰都是短的。
威远侯的茶,喝得可悠哉了。
赖瑾下了马车,叫阿福牵来坐骑。
他翻身上马,带着两个什的骑兵,扬起漫天尘埃,格外嚣张地过去。他叫道:威远侯,你给我让开,好狗不挡路。你派这么多人在这里堵住,是想伏击我吗?
威远侯高威悠哉地喝着刚沏好的茶,满脸享受,对赖瑾的话充耳未闻。
威远侯高威旁边还有一群作陪的人,仿佛没有看见气势汹汹奔过来的赖瑾,那无视的态度充满了挑衅。
赖瑾把脑袋上的郡守官帽摘下来,大力地往威远侯跟前的桌子上一砸,砸得倒水四溅,杯子摔飞出去,围在桌子旁的人溅了满身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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