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34)(1 / 2)
阿福、阿寿见到自家将军这副阵仗,立即把侍卫全部点上,连驻扎在隔壁小院的骑兵和护卫都叫上了。他们虽然不知道将军紧张些什么,但是瞧这架势,把兵带上准没错。
赖瑾因为带的人多,又是长住,住的是单独大院子,离主院稍微有点距离。
他比住在主院旁边的方稷二叔家要离得远一些,因此赶到的时候,方稷的二叔、二叔娘带着三个儿媳已经到了。
方稷的二叔娘正要带着媳妇往产房里去,说生孩子哪有不让长辈看着的道理。
因为之前赖瑾来了回,赖瑶也觉得要保护好自己,已经早早吩咐侍女守好了门,不叫别人进产房。
因赖瑶防得严实,二叔娘一直没找着机会。如今她正在生产,方稷又叫人请去做客不在府里,妇人生产又是一脚踏在鬼关门上,这时候添些乱,可是能要命的。二叔娘受到阻扰,当即指着侍女破口大骂,带着三个儿媳和婆子便要强行往里闯。
赖瑾快步上前,手里长刀用力往地上一戳,铁铸的刀杆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将地上的石板都磕出一个坑。他沉声道:我姐夫呢!
二叔娘见到赖瑾,吓了一大跳,叫道:妇人生孩子,你拿刀子做什么?
赖瑾说:拿刀砍闹产房的啊。他问道:二叔娘,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刀子够不够快?
方二叔站出来,叫道:赖瑾,你放肆!
赖瑾回头一刀对着他的脑袋便横劈过去,当即把头顶上的帽子都给劈飞了。上次就没同你客气,这次还来闹,真让我的刀不会砍人吗!
方二叔吓得身子一软,要不是身后的仆人掺扶及时,差点滑倒在地。
众儿媳们纷纷噤声,跟看煞星似的看向赖瑾,待看到地上的帽子以及发髻,也都吓到了。
马蹄声飞速靠近,在院门口停下。方稷一路飞奔进来,问:阿瑶如何?压根儿没注意到房门口的情况,抬腿便要往房里去。
二叔娘回过神来,指向赖瑾,对方稷叫道:他拿刀劈你的叔父,还要杀我。
方二叔站稳后,对方稷叫道:稷儿,你好不容易有后,我们担心有失,特意过来帮忙,此子心肠歹毒,竟然拿刀劈我。他一摸头顶,只剩下一点发茬了,脸色又是一白。
方稷今年二十五岁,与他一同长大的那些,孩子都七八岁能拿着弓箭跟着同去打猎了,他的孩子还有肚子里。
如今生产在即,竟然闹起来了。
他想到自父亲过世之后便屡屡跟二房发生不愉快,以及赖瑶告诉他二叔可能有点不好的心思,便不愿再让他们待在这里,刚想叫府兵把方二叔带出去,便见到赖瑾的贴身小厮带着侍卫进来了,且听着院子外的声势,显然把赖瑾的随行护卫都带来了。他心道:岳丈家的孩子当真心齐。有这样子小舅子与他同在西边,便是将来天下乱起来,亦能互为依仗,添几分安稳。
他对方二叔说:刀兵无眼,恐伤到二叔,请回吧。又让赖瑾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我先进屋看看你姐。其态度不言自明。
阿福见到方二叔家这模样,哪还不明白,当即搬来椅子放在产房门口,眼神示意旁边的侍卫戒备。
众侍卫站在赖瑾身后,手按在刀柄上,严阵以待。
赖瑾手持大刀,在门口坐下,扬言:除了我姐夫和接生的,谁进去,我砍谁!
方二叔转身到另一把椅子旁坐下,愤怒地盯着赖瑾,想告诉他,这是梧桐郡,轮不到他撒野。
可这厮已经从京城一路撒野到这里,从皇帝到英国公府,再到威远侯,俱都在他手上吃了亏。如今执掌梧桐郡的是方稷,自己手上什么都没分到,连个兵都没有,没有实力跟他斗。
他前阵子才因私下偷偷卖铁的事叫方稷撤了官职回家闭门思过,哪怕再不甘心,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赖瑾又是出了名的浑,方才那一刀要是再劈偏半分,自己的小命就悬了,可不敢再试第二刀。他只能愤愤地盯着赖瑾,指着产房道:那里生的可是我方氏子孙,与你姓赖有何关系。
赖瑾一听,还要找事。他扭头看过去,说道:宝宝是从我四姐腹中生出来的,随我四姐姓赖也是可以的。我家和和睦睦,可没有生孩子的时候还有人来硬闯产房闹事害人的。
方二叔冷笑,不与他逞口舌之能。
方二婶见赖瑾浑不吝,想摆长辈的派头拿萧灼华这个做人媳妇的开刀,看到她衣服上绣的凤凰,以及身旁嬷嬷警告的眼神,再瞥一眼旁边拿刀子的赖瑾,打消了念头。她怕自己也挨劈。
公公婆婆都吃了瘪,方二叔的几个儿媳妇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嬷嬷搬了张椅子放在赖瑾旁边。
萧灼华在赖瑾的身边坐下,忍不住拿眼瞟他,觉得他这样子真威风,像尊门神。
产婆由赖瑶派出去的婆子拉着,急急忙忙地进了院子,直奔产房。她刚到门口,瞧见赖瑾拿着大刀坐在旁边,吓了一大跳。
赖瑾看到产婆提的筐,里面装的剪刀只有刃是新磨亮的,上面还挂着水,刀背上沾着锈迹和陈旧的血污,也是吓了一大跳。
他叫道:阿福!抢过产婆的筐,交给他,叫道:剪刀拿去磨干净,不要留一点锈和脏东西在上面,磨完后用开水煮过,再拿烈酒浸泡。烧开水,待会儿要用的布,特别是擦伤口的,必须用开水烫过。
阿福赶紧领命而去。
赖瑾又扭头对产婆叫道:你就拿这个给我姐接生啊。
产婆看到他们这又是刀又是兵的,还都盯着自己,连接生工具都给抢了,吓得跪到在地,战战兢兢道:我我一直都都是这样接生的,没出过差错。遇到难产的,那是没办法。妇人生产就是看命。这时候,这话自是不能出口的。
赖瑾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说:你就不怕用这么脏的剪刀给人家孩子造成感染发烧后面的话不吉利,咽了回去。
发烧?产婆赶紧解释道:刚出生的孩子体弱,有点发热很常见,熬过去就好了。
那没熬过去的呢?方稷原本还两个弟弟,一个生下来不久就高热不退病死了,另一个在五岁的时候夭折了。他快步来到门口,叫道:听小七的!
赖瑾解释道:剪脐带有伤口,沾上脏东西是会感染化脓发烧的。铁锈是最不能沾伤口的,别人留在上面的血污也不能沾。有些病是通过血传染的,血渍留在剪刀上久了会生出有害的东西,也会感染伤口的。
方稷想到赖瑾的不凡之处,自是信他。事关妻儿生死,他连连点头应下,又感激地朝赖瑾抱拳,又再次交待产婆可不能有失。
产婆想说没曾听说过这些,可瞧见这俩,一个是郡守,一个敢拿刀堵门,不敢言语。
赖瑾不怪产婆,毕竟过于落后。
他把产婆拉起来,放柔声音,将各项卫生事项仔仔细细叮嘱遍,等到阿福把磨好的剪刀用烈酒泡着端过来,将把盆交给她。他说道:你莫怕,好好接生,照我说的做好,顺利接生下来,我给你十两金子。我姐就交给你了啊。
产婆一听,原来是郡守夫人的弟弟,心道:这兄弟真不错。心下稍安,道:那我进去了。
赖瑾给他让开路。
产婆进屋,便把方稷强行请出产房。
方稷比赖瑾还紧张,额头上全是汗,手脚都在抖,不停地看赖瑾,想求点安心。他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小七亲自守在这里,必会安然无恙。
第48章
时间一点点过去, 眼看快到正午了,孩子还没生出来。
方稷坐立难看,急得团团转, 不时探头往屋里看, 想要进去,又叫侍女拦住。他只能扭头去问赖瑾:小七,孩子何时生出来?
赖瑾心说:你问我, 我哪知道?他努力回想关于孕妇生产的知识, 对方稷说:你且安心,生孩子要很久的,生孩子,要要先宫口的嘛!
方稷不解,问:何为开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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