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1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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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有兵,但打打近处还行,调兵远征,后勤补给真没法跟上。

眼下库里的粮食只够吃的,不够长线运输路上损耗的,而各郡的余粮已经全卖给了他,想像之前那样发战争财,顶多掳掠些钱财,打不来粮食。

可现在的情况是英国公要打,他不打也得打。

沐瑾起身,拿出西边各郡的地展,在桌子上铺开,道:博英郡侯打我,伤了波元气,刚恢复。他跟我没往来,但通过隔壁的青阳郡,到西边买了不少农耕工具,节省下来的人力把以前粗耕的地都变成了细耕,粮食产出提高至少三成以上,一颗粮都没卖给我,全囤起来了。

方稷和楚尚听他说到一颗粮都没卖给我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向沐瑾,听语气,好像有点小心眼记上了这事,还有点惦记存粮了。

方稷说:博英郡侯擅养兵,他手底下有八万兵力。博英郡侯不像沐瑾那么爱撒钱,精打细算,一个铜板掰成两个花。青山郡是个大郡,依山傍水,粮食产出好,在郡兵、县兵之外,还有博英郡侯府的府兵、私兵,总兵力有八万,其中三万精兵。

沐瑾道:博英郡侯府手底下八万兵力,其中两万是郡兵和县兵,这是驻防的,两万人中只有五千郡兵是精兵,兵甲武械配齐了的,县兵,甲衣是旧甲,武器刚换成腰刀,生铁铸的,不耐用。另外六万兵力,两万在豪族手里,是连商队的护卫都算上了的,算是散勇,战斗力折半都算高估,另外府兵一万,私兵三万,都是可战之兵。最重要的是,博英郡侯能直接调动的就有六万兵。

方稷说:英国公一旦攻长郡,博英郡侯必打我,两头夹击,将我跟承安伯夹在里面。

沐瑾说:我缺粮,没法长线作战,但打临江郡没问题。魏郡的五万兵,加上中军大营调走五万,十万大军从临江郡开始往博英郡侯府打。如果是以前,沿途各郡没法抵御,很可能就降了,但现在有英国公这根救命稻草,他们一定会合力向博英郡侯靠拢,来抵挡我。博英郡侯不可能放着青阳、平川、广庭、临江四郡之地不管,看着我一口吞下。

沐瑾的手指从淮郡、魏郡一路划到博英郡侯所在的青山郡,道:我从西往东攻过去,牵制住博英郡侯。姐夫,留四姐镇守梧桐郡,以防博英郡侯打过去,你再抽调人手迅速占下高岭郡、郑郡。这两个郡都是小郡,山多、豪族分散,没有太大的豪族领头汇聚成势,呈一盘散沙,好打。你迅速把他们收编,扩兵,然后支援长郡。你可以跟他们谈,你是我亲姐夫,我铲谁也不会铲你,他们很可能直接投降。这几郡之地的秋粮,运过去,做抵御前线的粮食。

方稷有些犹豫,道:如果博英郡侯放弃以西之地,不管你,先全力攻我,当如何?

淮瑾的手指落在长郡和隔壁的赵郡地盘上,道:承安伯,趁着英国公府没到,你先把赵郡拿下。赵郡郡守威远侯高威,当初拦我的道,赔了我五千两金子,家底都赔了进去,这么些年也没缓过气来,兵力弱。好吞。

他的手指划过梧桐、高岭、郑郡、赵郡、长郡,说:姐夫,你跟承安伯前后包抄,把这五郡之地拿下,连成一气。

方稷和承安伯楚尚的目光仍旧落在青山郡处。

方稷的手指在京城平原之地和青山郡处点了点,道:合击之危,仍旧未解。

楚尚也点头。

沐瑾道:你们先把夹在中间的赵郡、郑郡、高岭郡拿下,将你俩连起来,这是必走的一步棋。要是博英郡侯攻梧桐郡,我们三方合力,第一个先咬死他。一旦你们跟博英郡侯打起来,就顾不了长岭关,英国公必然攻你们屁股,但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跟你们合兵。

楚尚的眼中仍有疑虑,问:最快是有多快?从京城千里平原调兵打他,要是不防,一两个月就可以把他拿下。沐瑾这边,有点远水难解近渴。从地利上讲,他投靠英国公更合适,但他更信沐瑾的人品和能力,再就是,白泽托生未必可信,但沐瑾是真有非比寻常之处的。

沐瑾说:老实说,我没有出兵的余粮,一旦出兵,只能打到哪吃到哪了。

方稷和楚尚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博英郡侯打沐瑾,他急眼了,什么辎重都没带,轻简急行猛攻淮郡,直接打到了魏郡,这速度博英郡侯都比不上。

楚尚说:要是收拢博英郡侯,必是一大助力。

沐瑾摇头,道:他势力大,必然是要打服才行的,而且虎城县一战,他拿人命填城墙,弃伤员于不顾,我不愿这样的将领来带我的兵。

楚尚对旁边的赵郡很是眼热,又有沐瑾兜底,心头稳了许多。

虽说地盘占下,将来还得让沐瑾收走,但跟方稷合兵占下五郡之地,又啃上英国公和博英郡侯两块硬骨头,怎么都能在太庙的功勋殿里捞一个位置。

陈郡郡守献陈郡,都能有伯爵爵位,可以蒙荫六世子孙,沐瑾收长郡、赵郡,至少给他一个侯爵,若是跟着沐瑾再往外打一打,再挣些军功,兴许还能封得更多。

方稷盯着地图道:若是博英郡侯不动,我跟承安伯便合力抵御英国公。若是博英郡侯他话到此话,化为一声哂笑,道:博英郡侯必动。

沐瑾道:你俩过来,必定瞒不住博英郡侯,回去还得路过他的地盘,他一定会出兵逮你们,秘密回去,或者是我派兵送你们。

方稷道:他有好几万兵,派再多护卫都守不住,我俩自有法子潜回去。即便我被逮了,梧桐郡的兵马现在是你姐在掌管,我又有儿子可以接位,哪怕孩子还小,有他娘护着,立足无忧。博英郡侯逮住我,对战事不影响。

楚尚说:我兵分几路,让人把消息传回去。我膝下两子一女,长子二十,次子十八,即便是最小的女儿,今年也有十五,都能独当一面。我既然敢来,便不怕回不去。刀兵之事,还得战场上见真章,博英郡侯真若拿我做文章,便是落了下乘。他是带兵之人,断不至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他满门上下,不可能因为他一个全搭进去。博英郡侯要是逮了他,只会使得局势更遭,让他家两个孩子把博英郡侯放死里咬。

至于方稷,就冲赖瑶在自家府门前,当着亲爹的面,把亲二哥的三个年幼尚不知事的孩子当场斩杀的劲儿,就不难看出,一旦方稷落入博英郡侯手里,赖瑶就算再顾念情分,也不会不顾大局。没了方稷,还有他儿子,方家又不是要绝后,方稷都敢把命豁出去,旁人大不了替他报仇就是了。

博英郡侯除非有必胜的把握,不然,必然要给自家留条活命余地。可沐瑾二十万精兵猛将,谁敢说一定能打赢他?

楚尚道:事态紧急,我便先回了。

沐瑾也知道这不是留人玩耍的时候,起身相送,道:路上当心。

方稷多留了一天。他把底下的买卖做了安排,又去向沐真辞行,这才带着护卫匆匆赶回去。

沐瑾在他俩跟前一副胸有成竹能稳住的模样,可一想到战事,脑壳疼。但凡多给他两三年时间,等边郡的荒开出来,产数量稳定了,作坊开起来步入正轨,他都不愁了。

他送走方稷,便去萧灼华的书房找到她,不死心地再次问:有打仗的余粮吗?

萧灼华早有准备,将户部送来的最近的折了递给沐瑾道:户部刚派人去各个粮仓盘点过,边郡开荒出来的地又重新测量统计过,全在这了。

她又把许瑗送来的折子拿给沐瑾,道:军需供应没问题。

沐瑾翻开折子看完,道:也就是说,今年,我们还得给边郡、边山防线、草原运粮?

萧灼华点头,问沐瑾:今年临江郡以东的各郡都不能再运粮过来了?战事一起,茶、盐、马匹、煤炭、农机贸易的买卖也没法做了?

养着这么多军队和官员,花价巨大,仅靠收税根本维持不了。贸易城的地,能卖的都卖了,剩下的得留着慢慢开发使用,不可能一直靠卖地皮增加收入。如今豪商们刚开始办作坊,能不能有盈利,有没有税收上来,都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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