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1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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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跑起来哪有马快。

柴纶刚要朝着江边的人发起攻击,就听到下游方向又传来马蹄声,扭头就看到一群三千多人的骑兵朝着自己奔来了。他的心头凛然,叫道:怎么还有这么多骑兵?

骑兵来袭,众人又一次心头慌乱,正欲迎敌,突然,后方响起了震耳欲袭的喊杀声:杀

声如滚浪一层层的碾压过来。

在他们后方的荒草地里,铺天盖地的黑甲军正在奔过来。

柴纶抽出佩剑大喊:快登船,快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才中午,怎么就到了!竟然把自己包围了。

他拼命拍马跑向江边,但前面的军阵阻拦了去路,正在厮杀开路,旁边的骑兵又从侧面杀了过来,很快,后面中军大营的人也到了。

中军大营的人跑得气喘吁吁的,连马都累得不行了,但数量摆在这里,气势足,极为唬人。

赶到战场的人一边喘着气,一边结阵,趁着结阵的功夫,赶紧把气喘均匀。

随着阵形排开,黑压压的大军看不到头,气势尽现。

柴绒站在大船上,看着江岸上的情形,大喊:架床弩,快

手下的人告诉他,床弩的箭,昨天便用完了。

他盯着江岸,视线不断来回扫,想到找到接应岸上的人的法子,可岸上的人已经陷入了包抄中。原本上游处能够登陆的地方就很窄了,再往上去是两三丈高的悬崖,底下全是乱石,跳下去只有摔死的份,再往下游方向去一点,那是昨天的战场,烧尸体的地方。

唯一能登船的那一片,叫对方的一千多人的黑甲军给堵了。

他要是把守船的人派过去,只怕是人没救回来,战船也开不回去了。

很快,沐瑾率领的骑兵、堵住江岸边的工程兵,赶来的中军大营对柴纶发起了围歼战。

被团团围住的南路大军,拼死反抗,但面对着同样跟他们拼命的黑甲军,既有重盾步步压近,又有骑兵来回冲阵,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柴绒眼睁睁地看着柴纶和他率领的军队一个个接一个倒下,恨得目眦欲裂,却只能大喊着下令:所有的船,撤

原本还有两三千人在挣抗反抗,却见到江面上的扬帆撤离,发出绝望的惨叫:别走啊

回应他们的,只有来自沐瑾大军的战刀。

下游的人遭到了跟柴纶同样的待遇。

一场战斗持续到下午才结束。

期间,陆陆续续的有南路大军的人从大营里逃出来,瞧见远处的一面倒的战局,吓得根本不敢过去,拼命地往远处的荒草丛里跑。

沐瑾从早上打到下午,手臂酸得都快提不起来了,身下的战马也快跑不动了。他下了马,提着刀,说:回大营,清理里面的残兵。今天,我们要打全歼战,死战死的同袍们报仇,灭掉英国公的这支精锐水军,总有一天,我会沿着他们来的这条路打过去!

他身旁的兵将们回应的是喊杀声。

一群人分成五个纵队,沿着五排千总卫营,从东门进去,往西门方向去。同样,下游的大军,也分成五个队列,从西门方向往东门方向清。他们挨个千总营扫过去,遇到路不通的地方,没绕路,而是把沙袋和栅栏挪开,把底下的陷阱填上,将之前封起来的路打通,继续前行。

一场清洗,持续到傍晚才结束。

他们最后在大营最中间的校场会合。

沐瑾累得站都快站不住了,把手里的长刀当拐杖用,他迎着夕阳,看着自己手底下满身血污的兵将们,嗓子喊到嘶哑发不出声了,于是举起酸痛不已的胳膊,扬起砍豁口的长刀,冲他们喊:胜了!喊完,觉得这胜得有点太惨了些,实在没忍住,眼泪倏地滚落。他扔下刀,冲他们重重地抱拳,想要说点什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兵卒将领们纷纷向沐瑾抱拳,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远处的兵卒们见这场仗终于打完,一个个累得直接瘫倒在地。

沐瑾平息下情绪,下令全军休息。他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头看向跟在身后,负了伤的侍卫。三十六个侍卫,两个侍卫长,如今,只剩下两个侍卫。他对他俩说:以后,你俩就是我的侍卫长了。余下的话,哽咽住,他拖着疲累的身子缓缓走向前面的千总营。

歇会儿,还得去给他们收尸。

第171章

沐瑾累到走路都快没力气了, 心情说不出是麻木还是悲伤,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侍卫们的尸体找出来带回去好好安葬。

无论他在哪里, 无论什么时候, 侍卫们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时时刻刻都在保护他。他上战场,冲到最前面, 到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着, 并不是因为他命大,而是因为侍卫们用自己的性命为他抵挡来自敌军的伤害。

可到处都是尸体。

鲜血几乎染红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壤,战死在这里的人,不仅仅是他的近侍、卫队,还有横断江防线的兵将、女兵营的兵将、中军大营的兵将,他们中绝大部分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兵, 他闯过他们的帐篷, 蹭过他们的饭,给他们灌过鸡汤画过大饼, 许诺过要带他们见功立业让他们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

可他们却在大好的年华, 倒在了战场上,再也起不来了。

沐瑾在战场里穿行, 看着倒在地上的士兵们,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明知道战争就是这样子的, 却压不住悲恸翻涌的情绪,忍不住俯身去摸他们的鼻息, 去摸脖子的颈动脉, 想看看还能不能再翻出几个活着的来。

他翻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去看有没有活着的。

原本正瘫坐在地上休息的兵卒子们,见到沐瑾这般模样,许多人也红了眼眶,还有人悄悄抹泪。他们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沐瑾在尸体堆里翻寻,检查还有没有活着的。

突然,前面有个兵卒大喊: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是卫队长。他拼命地把一个压在战马下的男子往外拖。

旁边的人赶紧去帮忙。

沐瑾也飞快地跑过去,就看到他的卫队长满脸、满身都是血,盔甲、里衣都让血染透了。

他的身上压着马,而那匹马的身上扎着好几支长矛,浑身都是血窟窿,甚至还有肠子从小腹的破口处流出来,那些血,全流到了卫队长的身上。

沐瑾赶紧去摸卫队长的颈动脉,还有跳动,皮肤也是温热的。他大声喊道:医疗兵喊出口,才发现声音早已经哑了,喊不出来了。他回头,跟着兵卒,把卫队长从死去的战马身下把他拖出来。

战马下还压着好几具敌军尸体,早已经凉透了,但因为有那几具已经垫住马,才使得卫队长没被马压死。

一个骑飞跑过来,检查过他的伤口后,确定肋骨没断,也没有内脏受伤,背起就往军医营跑。

沐瑾瞧见卫队长的伤不算太重,心道:应该可以活下来。

很快,又有士兵发现受伤后倒地不起,没力气呼救的兵卒,有些伤势不太重的,便由人背着送往军医营。有些伤势太重的,就用军医营的担架来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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