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攀by木梨灯(50)(1 / 2)
还能在一起就是好的。岑旎深吸一口气,默默藏下情绪。
舒意的眼睛亮亮的,眼尾却挂着一抹细微的红。
虽然穆格说过,遇到舒意后黎彦南就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但或许他表达出来的爱意不足以能让舒意感觉得到吧?
要不然舒意也不会患得患失。
那之后的十多天,岑旎都在深水湾陪舒意一起住,但每天却不清闲。
为了让自己忙起来,她天天.朝九晚十地往图书馆跑,一方面是预习自己未来一年的课程,另一方面也是完成严明教授布置的任务。
她在港岛大学念的是授课型硕士,九月份开学,六月份就能毕业拿学位证,时间短任务重,所以学业肯定不算轻松,为了能尽早适应,她提前就让自己进入了状态。
9月23号开学以后,岑旎搬到了学校的公寓,套房面积不小,是舒适的双人间,她和佘诗雯是合住的舍友。
佘诗雯之前申请的时候就帮了她很多,算是她的学姐,比她高一年级,但佘诗雯念的是研究型硕士,学制上比她多一年,所以和她一起,也是明年六月份才能毕业。
基于此,岑旎和佘诗雯会经常相约着一起去图书馆,去阶梯教室上专业课,或者去找严明教授商榷课题。
佘诗雯知道她在布达罗亚发生的事,曾经问她经历过战争,会不会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就是俗称的PTSD。
岑旎想了想,摇摇头,不幸中的万幸,她没有,历经战火,她依旧有着坚强面对生活的勇气。比起战争,好像更令她难过的只是她差一点就失去了穆格,但是还好后来他活下来了,这对她就是最大的慰藉。
偶尔她确实会做噩梦,但有时候她也会做美好的梦。
在那些美好的梦里,穆格依旧和当初一样,抱着她,贴在她耳边咬她耳朵,语气又痞又坏地问她喜欢哪种姿势,怎样更舒服。
依靠这些梦,她才能久违地感受到穆格的气息和怀抱。
然而醒来后又是陷入一片茫然。
每次做完和穆格有关的梦后,她都醒得特别早,后来,为了不让自己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念,她都没有睡了,直接起床洗漱,然后大清晨地往图书馆跑。
渐渐地,这样的次数多了,就连管理图书馆的阿姨都认出她,因为她总是第一个到的学生,而且手里永远抱着一大摞又厚又高的书籍,这些书籍叠起来的厚度比她的腰还要粗得多。
就这样,岑旎白天上课,晚上做研究,一切的进程和节奏就像回到了大学的时候,忙碌却充实。
她把伤春悲秋的时间全都转化成读书和学习,这样的结果就是她在学期的第一次月考获得了满分的全A+成绩。
到了十一月,她的生活和学习都已经有条不紊地步入正轨。
在这种情况下,岑旎以为自己已经渐渐不再那么容易想起穆格了,却没想到中旬的某一天,一通陌生的电话打进她手机,硬生生地将她那些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思念全部掀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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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港岛69
电话是一位男人打来的, 对方讲的还是英语。
您好,请问是岑旎小姐吗?
我是。岑旎合上笔记本电脑,礼貌地问他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于是给她介绍说自己是穆格的私人律师, 叫威廉, 穆格委托他要将一些资产赠与给她。
请问岑小姐这两天有空吗?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男人说话的语速不快,语气还隐隐有些恭敬。
岑旎怔愣了好半晌,仿若刚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颤抖着声音问:是穆格吗?穆格他也会来吗?
律师有一刹那的沉默, 然后开口解释,不是的,岑小姐,我是在三个月前收到穆格先生的委托,替他出面来给您处理财产赠与事宜的,穆格先生本人不会亲自到场。
他的话音刚落, 岑旎就红了眼, 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不正值穆格被派去中美洲萨尔瓦多的前夕吗?他从那时候就已经安排好这些了吗?那他为什么没说?
是,律师的回答中断了她的思绪。
三个月前, 穆格先生提出要把自己个人的财产全数赠与给您, 让我对他名下的所有财产进行评估与公证,但是因为资产数额较大, 耗时较长,我们律所最近才刚走完的流程。
这通电话岑旎听得一头雾水,但她太急切地想要知道穆格的消息了, 于是连忙点头说道:我有时间的,可以见面聊, 我到哪里去找您?
好的岑小姐, 您可以来我们律师事务所的港岛分所, 但我目前在瑞士日内瓦总所,我们下周见面可以吗?律师依旧礼貌的回答,并和她商定见面时间。
岑旎听他说要从欧洲来港岛,想了想,最后跟他约在了三天后的周一。
周一下午三点五十分,教授宣布课堂结束,岑旎就急匆匆地收拾东西,从教学楼出来,坐车赶往了弥敦道的律师事务所。
进去之后,立刻就有前台服务人员过来接待她,询问她的姓名后将她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已经坐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身材高大,金发碧眼,梳着复古的ALL BACK造型。
威廉,工作人员轻轻叩了叩门,岑小姐到。
这位名叫威廉的律师听见声音,从案桌上抬起头,然后礼貌地起身给岑旎打招呼:请坐。
岑旎微笑点头,在他对面的椅子落座。
很快就有服务人员给端着一杯摩卡咖啡进门,放在她的身边,然后便转身合上门离开了。
办公室重新落入安静,这位律师没有转弯抹角,直接进入了正题。
岑小姐,他拉开案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看起来官方又正式的文件,推到了她面前,这些,是我在电话里说过的资产赠与书,请您过目,如果确认没问题,您签个字就可以了。
岑旎没有接,注视着他的双眸,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但是因为印象并不深刻,所以她费劲想了会也没想起来。
岑小姐?他指尖搭在桌沿,轻声提醒道。
岑旎从他的话语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疑问提出来:威廉先生,您知道穆格他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个人财产赠与给我吗?
威廉律师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指腹轻推眼镜,沉思了好一会,最后斟酌着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告诉她:
据我所知,三个月前,穆格先生在进行某些计划,因为担心自己名下的资产会被家族冻结,所以他找到我,让我帮忙清点他名下的所有资产,并委托我将他这些资产中的个人资产与家族资产做精确分割,然后将他名下的个人资产全部赠与您。
岑旎听完直接陷入沉默,心里又酸又涩。
是了。
三个月前,他曾经和她说过的。
他说他愿意为她做疯狂的事,他说想和她在一起,不在乎背叛家族,他说他会努力,排除拦隔在他们之间的阻力和障碍,所以他默默地付诸了行动。
然而,他做的这些努力和行动,她是直到现在,才从这些一份份冰冷冷的文书上得知。
像是老天爷的一场捉弄。
看着这些文书,岑旎不可避免地在想:是不是,如果没有碰上战争,靠他的努力,他们已经成功地走到一起了?
如果没有碰上战争,现在是不是就是他亲昵地抱着她,然后把这些文书全部摊开在她面前,一边吻她一边贴着她的耳朵笑:你看啊,我说到做到了。
那表情和口吻,她几乎都能想到,肯定就像那时候在戛纳一样,他给她买了所有市面上能买到的口红色号,然后对着那满满当当堆在桌面上的口红盒子说:这都是,你挑。
语气随意又不着调。
岑旎越想,心脏越疼,最后只好轻轻吸着鼻子,颤抖着肩头把双手合十,撑在自己的额头上,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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