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必婚在线阅读(13)(2 / 2)
服务员站在一旁,道:是大少让我拿来的。
听见是霍圳的吩咐,霍衍不说话了,但也感觉太大惊小怪了点,何况他电话里根本没说过桑念受伤。
他哥这思维发散得够可以的。
服务员走后,桑念将医药箱打开,撩起裙子露出脚后跟,那里被磨破了一块,血已经凝固了。
这下霍衍跟着皱了眉,穿不了高跟鞋就别穿,难不成这儿不穿高跟鞋还不让进来?
桑念随他输出,不想搭话,自己扭着脚给后跟上消毒水,药水碰到皮肤带着阵阵刺痛,让她忍不住倒抽凉气,又怕走光,所以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在处理伤口。
反正也只有霍衍一个在这儿,用什么姿势桑念都觉得无所谓。
好不容易将药膏在右脚上擦好后,桑念扭了扭,准备换另外一只,她刚伸出来的左脚被霍衍攥住,然后一块毛毯被兜头扔了过来,盖好,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上个药都这么费劲,我来。
桑念可不敢劳驾他老人家,用毯子将下半身裹得严严实实后,当即要把脚抽回来,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让这位帮上药,她怕是分分钟被疼死。
霍衍让她挣脱不得,别动,不然我手上没轻没重,你可别哭。
桑念真的不用他帮忙,于是用另一只脚抵在他肩膀上,不让他靠近,不要,真的不要!
嘿!她越是闹得厉害,霍衍这逆反心理一下被激了上来,于是用消毒纸巾一下子按上了她磨破的地方。
桑念被疼得一哆嗦,生理泪花瞬间冒了出来,霍衍,你想疼死我!松开!
霍衍原先只是想开开玩笑,见她似乎疼得浑身都在抖,这才急急忙忙将消毒纸巾拿开。
桑念疼得没了挣扎的力气,脚软绵绵地落在他膝盖上,眼睛里面全是控诉,只是控诉还没能说出口,休息室的门忽而被人推开。
看到霍圳,屋内的二人不约而同地愣住。
桑念见他看向自己的脚,才意识到此时和霍衍的姿势有多亲密。
她急忙将脚缩回来,想着今儿一晚上真是坎坷,垂着眼眸不敢与霍圳对视。
现在只要一看到霍圳,她就会想起之前一时脑热做的事。
霍圳的目光落在霍衍身上,继而轻笑了一声,我来的不是时候。
对于从小饱受霍圳荼毒的霍衍来说,他可太明白此时霍圳的眼神了,他连忙站起来,举着手里的消毒纸巾以示清白,她脚后跟磨破了,我帮处理呢。
看桑念眼睛红红的样子,可不是他欺负的。
霍圳维护起桑念来,那可是无脑护,他可不敢让这个误会被放大搁置。
在接触到霍圳眼神的时候,他麻溜地找了个借口滚蛋了。
霍衍走的时候太过潇洒,压根没想到留桑念一个人有什么不妥。
其实宴会已至尾声,霍圳此时该是最忙的时候,桑念没想明白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脚搭在沙发边上一时忘了动作,直到霍圳在她跟前蹲下。
刚才霍衍蹲着的时候,桑念还有勇气将他一脚踢开,可是换了霍圳,她紧张得连手脚放哪儿都不知道。
霍圳从医药箱里取了个创口贴,握上她的脚踝,动作温柔地将创口贴贴上伤处,他的动作不快,反而有种磨人的感觉,让桑念在冷气很足的室内也出了一层汗。
桑念正欲将脚收回来,未果,便见霍圳在她脚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继而说道:又又,脚是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知道吗?
第19章
在回程的车上, 桑念耳边还回响着霍圳的那句话,每想到一次,都会觉得耳根滚烫。
车内, 桑乔叽叽喳喳地与乔静兰诉苦, 桑念独自一人坐在最后一排,宛如个透明人。
碍于司机在场, 乔静兰并没有在车上训斥桑念,但是一进家门,便狠狠地发作了,尤其是在看见桑念那副面无表情,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怒意更甚,说的话也更为难听。
乔静兰以为, 这次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 桑念都只有乖乖挨训的份, 但等她骂累了,短暂休息的时候,桑念已经从二楼拎了个行李箱下来。
参宴结束后,已经快到午夜, 这个时间提个行李箱出来, 想去哪儿?
真正到了要走的时候了,桑念反而冷静下来,即便刚刚被乔静兰骂了一通, 她也没那个力气去歇斯底里, 只是平静地拉着行李往离开。
乔静兰见她这番举动, 忍不住开口, 你准备去哪?
桑念停下来, 她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礼服,看上去高挑而又纤瘦,我以后不会回来了,省得让你们心烦。
乔静兰可不怕她的威胁,你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向来不怎么掺和到妻子和女儿之间的桑宏良见闹成这样,难得开口,行了小念,让人家看见桑家的脸往哪儿搁,赶紧回来洗洗睡,今天够累的了。
桑宏良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不就被骂两句,能有什么,也以为他说完这话后,桑念就会回头,但事情却并未如他所想。
桑念打开门,午夜的凉风吹起她的裙摆,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往外走,走得义无反顾。
我不会回来了。
这句话随着风吹进屋内三人的耳中,桑乔混不在意,有本事真别回来。
桑宏良也别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弄得有些下不来台,随她去,等在外头过不下去,自然会回来。
他们都觉得,桑念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以后定然会后悔。
但桑家对于桑念来说,早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她拎着行李走出别墅区,正对的便是霍家大门,远远望去,地势较高的霍家住宅此时灯火通明,而霍圳所住的那栋楼未见亮光,想来还在酒店忙碌并未归家。
桑念站在马路上,仰头看着夜空,头顶无星也无月,都被层层黑云笼罩,而她走时潇洒,后知后觉产生了一丝落寞,不知该往何去。
短暂调整了一番情绪后,桑念在手机上叫了辆车,准备先到酒店去住几天,等房子定下来后,生活也会回到正轨。
半山别墅很偏,好半天才有人接单,且距离还不远,司机师傅打电话过来说得半个小时才能到,问她等不等,桑念自然等得了,便将定位定在路边的公交站台。
她坐在站台的椅子上,脚边放着个大行李箱,四周无人,只有昏黄的路灯陪着她一起等待。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天上忽然打起了雷,风也喧嚣起来,吹得四周的树叶簌簌作响。
夏天的雨总来得很快且没有道理,桑念庆幸自己选了公交站台,能勉强遮住一部分雨。
但这雨丝乱飘,她换了好几次位置,身上薄薄的衣料还是被打湿,裙子黏在身上。
好在这雨是一阵一阵的,片刻后便小了下来,桑念从行李箱里拿了块毛巾出来,简单地将衣服擦了擦。
下雨的晚上,温度又降了些,风一吹还有些冷,桑念抱着手臂不断地张望着,希望司机师傅能快些赶过来。
大概是天气原因,司机师傅来得比预计还要晚了几分钟,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不好意思。
桑念弯腰钻进出租车,关门的时候,对面一辆车射过来的强光让她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司机帮她放好行李后,扣上安全带出发,与对面行驶而来的黑色迈巴赫向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深夜搭车,桑念存了防备的心思,一路上都紧攥着手机,连酒店都选的离半山别墅最近的一家。
大约十五分钟后,她抵达预约的酒店,折腾了一番后顺利入住。
躺在酒店床上时,疲惫袭来,她勉强洗了个澡,本以为很快就会睡着,谁想翻来覆去,意识一直都还是清醒的。
桑念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消息上多了个红点,点开一看,竟是霍圳在一个小时之前发过来的,问她有没有到家。
时间已经快到两点,桑念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回消息的最佳时间,但那个嗯字不受控制地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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