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文当阿飘免费(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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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收到啦,注意安全。

爸爸:晚饭赶得上吗?

辛灼:应该赶不上。

他发消息的时候也没有刻意避着施怀熹,施怀熹就窥屏窥得光明正大。辛渐冉在楼下等他们,神情紧张,又带着点跃跃欲试。

辛灼扔给辛渐冉一个包,走吧。

两人一只鬼出了门,辛灼去开车,施怀熹飘到辛渐冉身边,举起镰刀作采访状,请问你刚刚在家庭群里汇报消息了吗?

辛渐冉摇摇头,辛灼已经说了。

但是辛灼是辛灼,你是你,这边建议你发个消息哦。

辛渐冉犹豫了一下,选择听从他的建议,也在群里汇报了一下行踪,很快就收到了爸爸妈妈的回答。

很奇怪地,在收到回复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却又高兴。

第二个问题,请问刚入行两天就要去接单的感觉怎么样?

辛渐冉愣了愣,神态放松了一点,他捏住镰刀,回答,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在施怀熹面前他会下意识地坦诚,害怕自己会拖后腿。

这是正常情绪。

万一我跟过去把事情搞砸了怎么办?

这你应该不用担心,会搞砸或者拖后腿的大事肯定不会让你来做,就是来刷个经验或者说是围观?

辛渐冉诡异地被安慰到,辛灼开车出来就听到这一句话,心道一声想得挺美。

在他看来,学习驱鬼这件事,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上手,上手试一试自己有没有那个胆量和反应,实战和理论同时进行。

围观是不可能围观的。

他心里存着坏,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教育理念说出来,带着他们出发了。

目的地离这里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辛渐冉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开始看了,施怀熹凑近看了一眼,全是密密麻麻的符咒,多看一眼眼睛都要花掉。

一个在学习,一个在开车,都不好打扰,施怀熹贴着玻璃看了一会儿风景之后就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但是玩了没多久也腻了,眼看着路程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干脆躺下来放空自己,看着那些飞掠而过的景色开始出神。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在时间里无所事事地流淌。

但他没有流淌多久,堵车的时候辛灼探手过来把他捞过去打断他的神游,还要倒打一耙,你能不能老实点?

施怀熹震惊反问,我还不够老实吗?我躺着就没有动过!

你的脚在动。

施怀熹看了看自己跟黑色的座椅融为一体的脚,怎么说呢?就佩服辛灼的视力。

看他无言,辛灼把他放进自己衣摆的大口袋,老实待在这里。

施怀熹挣了挣,顿住,还挺舒服的,于是他说:「唔」。

他往口袋深处一埋,刚好可以横躺下来,整只都被裹住,往上看过去,这个视角的辛灼还是很帅,还能看到他下颌藏着的一颗小小的痣,视线再远点,能看到湛蓝天空的一角。

身体微微晃荡着,幅度小小的,像是躺在吊床上。

困意狡猾地,悄无声息地袭来,他睡着了。

施怀熹是被辛灼捏醒的,他睁开眼睛,听着青年用凉凉的声线发出熟悉的嘲讽,你一天是不是要睡满二十个小时?

能睡是福,你不懂,施怀熹怼回去,然后问:现在要干嘛?

去了解情况,你要是想一起过去,就要保证不在人前露出破绽。

施怀熹兴冲冲在他口袋里站好,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放心。

他可是专业的,这几天他闲来无事玩自己,对身体的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这个小布偶像是个玩偶服,他想动的时候就会严丝合缝地穿上它,不想动就把自己缩小成一个小小的点,飘在小布偶里。

他表演了一个原地去世:好了。

辛灼和辛渐冉齐齐看去,他们是见过小玩偶鲜活的样子的,能相当清晰地感觉到支撑着这个身体的「力」已经消失了。

辛渐冉下意识有些担心,没事吗?

施怀熹回答他,放心,一切都好,我们出发吧。

辛灼则轻嗤,有我在,他能出什么事?走吧。

辛灼找到了地址,在门口拨通电话,我到了,你家门口。

下一秒门没猛地打开,一个双眼无神面容憔悴的青年扑了出来,热泪盈眶,我终于等到你们了,诶,来了两位大师吗?

辛灼面无表情说明,这个是来实习的。

哦哦哦,当道士也有实习期啊,他说完这一句,声音又带了哭腔,怎么都好,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青年叫沈东来,他请众人在沙发上落座,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这三天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就是我看见我在睡觉,然后有人敲门,我去开门,这个梦就结束了,每次醒过来都是四点零四分,还不是我自己醒的,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说着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下班之后我的手机就是静音状态,我睡觉的时候还会把手机关机,它是自己开机响铃的,然后打来的手机号还显示未知归属地,我不敢接那个电话,电话响完我就缩在被窝里等天亮,但是今天电话响完,我睡着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眶因为恐惧泛起湿意,我站在门边,是被痛醒的。

他举起右手,右手手掌被纱布包扎起来,药味很重,因为我总做那个梦,我就害怕会有这一天,所以在门把手上贴了刀片。

施怀熹感慨,是个狠人。

辛灼也很认可他的这种做法,这个应对方法是对的,但是下次要再遇到这种情况,应该第一时间就联系我们。

沈东来急忙摆手,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两位道长,那我这情况今天可以解决吗?实不相瞒,我这个假都是好不容易才请下来的,一堆工作等着我处理。

施怀熹知道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人来驱鬼了,打工人真是不容易。

辛灼环顾了一圈屋子,又看了一眼他的肩膀,你最近有没有收到别人送的或者是捡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沈东来摇头,都没有。

身上有没有长辈送的饰品?

沈东来从衣服里拉出一块玉佩,这是我奶奶给我的,从小戴到大。

那是一块观音玉佩,玉白色,辛灼翻到反面,看到了很多细碎的裂纹,不止三天。

啊?

你撞鬼不止三天。

这这这,我靠沈东来都要被这句凉飕飕的话吓哭了,我没做过坏事,也从来不玩作死游戏,怎么就被盯上了,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来就是为了救你。

沈东来安心了很多,怎么说呢,这位道长长得就相当让人有安全感,又凶又冷,感觉完全可以徒手撕鬼。

中午的时候沈东来叫了外卖,辛灼特意说要点四份。

吃饭的时候,沈东来看着第四份饭旁燃着符点着香,又新奇又不敢问,施怀熹窝在辛灼的口袋里,吃得很饱。

下午他们一起把客厅中间清出了一块空地,辛渐冉被教着用朱砂磨墨,辛灼则开始着手画阵法。

他下手毫不犹豫,手腕翻转间,就花了一个完美的圆圈,施怀熹目测了一下,直径得有两米左右。

趁着沈东来去洗手间的功夫,他轻声问,这次的鬼很难对付吗?

辛灼之前都是掏出一张符了事,这还是第一次画阵。

辛灼并不隐瞒他,十有八九是厉鬼。

会很难对付吗?

辛灼感觉他下一句又要说「找你师父」,我十五岁就开始抓厉鬼。

哦,施怀熹放心了,那没事了。

就这样?辛灼有些气闷,十五岁抓厉鬼这种事情难道不值得被夸一句「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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