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文当阿飘免费(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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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辛灼忽然警觉,他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知道啊,我是后来才变成布偶的嘛。

辛灼默了默,不许告诉他。

施怀熹飘到他肩膀上,语气有些戏谑,哦?为什么啊?

辛灼冷着脸不回答,施怀熹也不追根究底,只是得意哼哼,答应你也可以,报酬呢?

辛灼也学他的回答,欠着。

那我也是你的债主了。

翻身做债主的感觉还真不错,他坐到副驾驶划开手机,去跟辛渐冉聊天了。

辛灼的心神却有点乱。

很早之前,辛灼就意识到自己太在意施怀熹了,准确地说,是在意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这种情绪简直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看到了喜欢的小同学,想跟他天下第一好。

又幼稚又不可遏制。

在嫌弃了自己一段时间之后辛灼发现这种情绪没有得到任何改善,就自己剖析了一下。

原因大概就是他从小到大,没有过一个亲密的朋友,小时候在道士堆里长大,长大后又忙着钻研道术捉鬼还要兼顾学业,根本就找不到有共同语言的人,跟家里人的关系也不好,自己的脾气也不好。

在施怀熹出现之后,他好像才拥有了正常的社交。

辛灼内心对施怀熹其实有着很别扭的感谢,当然这种小情绪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施怀熹的。

他确实觉得在他们最初的关系里,是施怀熹没有对他的坏脾气表现出抗拒和排斥,而是接纳和包容,这才让他们的关系顺利发展到了现在。

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互相斗嘴玩闹,一起打游戏,出去驱鬼也一起,几乎所有的时光里,都有了施怀熹的影子,他的卧室里放着施怀熹的窝;书架上有他想看的书;书桌的柜子里,珍藏着施怀熹给他画的奖状。

才过了一个多月,他都有点忘了没有施怀熹之前,他是怎么打发时间的了。

他越来越喜欢跟施怀熹待在一起,他把施怀熹视为重要的存在,当然想要他在他心里的份量也是一样的。

他就是想跟施怀熹天下第一好。

辛灼昨晚从鬼差手里收到残魂之后就告诉了好酒子,后者表示徒弟真让他省心,等着他们过来再开始仪式。

他们到的时候差不多到了中午,去空山殿一看,好酒子依旧酣睡着,陈父则在正堂吃着斋饭,神情比之前轻松很多,见辛灼进来,陈父赶紧打招呼,道长你回来了。

辛灼点点头,故技重施把好酒子叫醒,把他带到了陈行水面前,快招魂。

好酒子嘟囔,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做就行了,干嘛吵醒为师?

你比我快,顿了顿,他说,我还没吃午饭。

听到徒儿还没吃午饭,好酒子妥协了,他咬破了中指,将中指摁在陈行水的额头上,他甚至还是醉醺醺的,身上的道袍也皱巴巴,但莫名就肃穆了,施怀熹听着他念着和辛灼那天一样的咒语,腔调很奇妙,慧元江边玩,金刚列两边,千里魂灵在,急急入窍来。

他话音刚落,辛灼手上的小瓶子应声而裂。

躺在床上直直地睁着眼睛的陈行水猛地闭上眼,数种表情在他脸上交替出现,陈父看得大气都不敢喘,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儿子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他,那双眼睛里终于不再是麻木和呆滞,变得有了光彩,爸

诶,他哽咽地握紧了儿子的手,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

他缓了好一会儿,和辛灼一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最后辛灼问他,被拘魂这期间你有记忆吗?

我就是觉得陈行水紧紧皱着眉,很闷,很难受,变得越来越虚弱,昏沉,但是我听到了骂人的声音,应该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很生气地说滚,不要你救

其实那何止是生气,简直就是暴怒,宛如惊雷一般,把已经昏沉的他都震醒了,这才得以听清楚这一句话。

这句话无根无由,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但是在场的小布偶却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他确定了,陈行水的魂就是被程听弄走的,他想给白月光补魂。

这应该就是他穿书改变了辛渐冉命运产生的蝴蝶效应。

他记得很清楚,在辛渐冉跟他确定关系同居之后,程听就布置了阵法,把辛渐冉的精气神作为白月光的养分让他稳固魂魄。

没有辛渐冉之后,他就要再另想办法了。

但是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被白月光排斥的,白月光根本就不想这样被复活,也就导致白月光在辛渐冉的身体里苏醒之后相当厌恶程听,三番五次地想要逃走,可劲扎程听的心,这正是因为这样,程听才会想起辛渐冉是多么顺从他爱慕他。

以至于后面程听把白月光的魂魄重新拿了出来,但是施怀熹已经不记得是被程听恼羞成怒地毁了还是放回了他的身体里

身体!

施怀熹想起来了,白月光他根本就没死啊,他出车祸之后是成了植物人在医院住着。

他得想办法找过去看一看,也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如果可以在那里能找到程听的痕迹,他就有办法可以让程听露出马脚。

施怀熹沉思的时候,好酒子已经找了小道童让他带着陈行水父子去别的地方休息了,他们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在这期间,陈行水会慢慢恢复如初。

辛灼也要带着施怀熹去吃午饭了,然而施怀熹从他口袋里飘出来,说:我想跟观主说会儿话,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辛灼捏了捏他,知道了。

施怀熹先是变成人跟好酒子正式地道了谢,之后问他,观主,像这种拘魂普通人有什么办法应对吗?

好酒子喝了一口酒,普通人自然是没有办法应对,这种事情扰乱阴阳秩序,老道我会告知城隍,让他谴阴差在各地巡查。

施怀熹放下心来。

出来的时候他对辛灼感慨,你师父真的好厉害,还能给城隍传消息。

辛灼捏他的手,不乐意听到他说别人厉害,我以后会比他更厉害。

施怀熹不知为何脑补出一个醉醺醺的长胡子辛灼老头,笑得乐不可支,也不敢把这个形象说给辛灼听,一路闹着去吃了午饭。

今天阳光好,温度也适宜,趁着有空闲,辛灼打算把阁楼整理一下,把书摊在阳光下面晒一晒。

施怀熹上次参观还没来阁楼呢,顺着阳台的楼梯飘上去,就能看到阁楼了,当场就赞叹出声。

三角阁楼的墙面两面全都装了玻璃窗,光线相当明亮,阳光毫无保留地盈满这个空间,剩下的一面贴着墙的形状摆放着三角书架,书塞得满满当当,除了书架之外,正中间从横梁顶吊下来一个木制的秋千,再过去就是对着玻璃窗摆放的桌椅。

施怀熹觉得再加一张床就完美了,下雨天在这里睡觉一定很舒服。

他在秋千上晃荡了一会儿,看到辛灼拿出布之后就去帮忙拎着一角,把这块很大的布在地上铺平,就可以把书直接放到地上来了。

因为他能飘,所以他做起这件事情来比辛灼还要得心应手,等再拿起一本的时候,辛灼看到这本书已经泛旧发黄,一看就很有年代感,他小心翼翼地拿着,书却自己散开了,迎面就是画在书页上的一个火柴人,拎着酒葫芦,神态醉醺醺,一看就是好酒子。

辛灼看他停在地上就凑过去看,看到这副画的时候第一感觉竟然是陌生,这是我小时候用的书

施怀熹看着他的画,有看到他把所有有「口」字的部分涂黑,感慨,果然天下学生一个样,你时不时还会用铅笔涂书缝,给书里的人画衣服和发型?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辛灼默然,他确实这么做过,又听施怀熹继续说:我也这么做过,我还会转书呢!

你以为我不会?

辛灼当场就转给他看了,肌肉记忆几乎就是永恒的,哪怕很多年都没做过这种事,转起来还是得心应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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