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文当阿飘免费(19)(1 / 2)
他的余光看着施怀熹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水红的嘴唇,看到他指甲上健康的血色,他明明这样鲜活生动。
却已经死了。
游戏里的小人啪唧一下摔倒,滑板掉到身边,看起来相当失落,辛灼靠到床头,困了。
困了就睡吧。
施怀熹变回小布偶,拍了拍他的头,晚安晚安。
辛灼看着他飘到飘窗拉上窗帘,手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枕边,轻声说:晚安。
他关上灯。
凌晨两点,施怀熹拿着符直接穿过窗户飘到了露台,他紧张地回头看,卧室里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赶紧拿笔沾了朱砂分别在符纸上写上了「时溪」和「辛渐冉」两个名字,然后立马飘到了楼下轻声念了咒语。
符纸在他面前飘了起来,懒洋洋地晃悠了一下,而后像是确定了位置,往前飘去。
施怀熹赶紧跟着飘走。
卧室里,辛灼睁开了眼睛。
施怀熹一路跟着到了市中心医院。
一直到华佗楼神经外科三区十二楼符箓才慢悠悠地停下来,指着前方不动了。
施怀熹往前飘,刚刚看清楚门边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着病人姓名是时,下一瞬就察觉到压迫感,连忙往后退去。
他身边路过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鬼,一见状说:后生仔,别靠近那儿,会灰飞烟灭的。
施怀熹连忙问:爷爷,你知道这个病房里住着谁吗?
那鬼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长得这么盘条靓顺的鬼了,也起了谈兴,是个年轻人,车祸变成植物人了,都住了好几年了,我看时间是不长了。
他家里人请道士来做过法事吗?
这我倒没看见过,不过我知道他家里不信鬼神,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了这个一个屏障,连我都进不去。
难道是程听弄的?
施怀熹描述了一下程听的样子,您见过这个人吗?
从来没有。
这至少说明程听很少来探望白月光。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施怀熹把这些思绪压下去,跟他攀谈了一会儿,说话倒也还算投机,这鬼说他姓赵,非要说的话我算是地府编外员工,我负责看守这家医院,把新死人的魂魄交给阴差哈哈你别害怕,你这样的我是没资格管的。
施怀熹松了口气,又有些疑惑,我这样的是哪样的?
就是有功德的了,你要是想投胎得由黑白无常亲自来接,要是不想投胎嘛,在地府也能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这听着还挺好,功德金光的事情辛灼也告诉过他,就是因为有功德所以他才能轻易虐鬼,魂魄也不会轻易受到符箓法器的伤害。
不过这个功德到底是怎么来的?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能积累下来这种程度的功德吗?
谢谢爷爷,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找您聊天。
好啊,再见再见。
施怀熹把另外一张写了辛渐冉名字的符箓拿在手上念咒,跟着它一路飞回了家。
卧室的灯是暗的,施怀熹舒了口气,赶紧飘了进去,迎面就感觉到飘窗上坐着一个人。
是辛灼,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更加凉飕飕了,你去哪里鬼混了?
作者有话说:
我鬼混回来了jpg;
哈哈哈每次写到施施叫灼儿「辛灼辛灼」不知为何幻视「小度小度」
第25章 辛灼,你们的影子不见了
台灯的光打在施怀熹身上。
小布偶相当乖巧地坐在辛灼腿上, 对上辛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眼神说:我就是去办件私事。
连跟我说一声都不愿意的私事?
施怀熹语塞,这种事情就没办法说,辛灼迟早会知道程听跟时溪的关系, 到时候他要怎么跟辛灼解释他怎么会去找时溪?
他犹豫的时候,辛灼轻啧一声,意兴阑珊,不想说就算了, 我睡了。
我不是不想说,施怀熹连忙按住他,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施怀熹知道这样的情况以后或许还会有很多次, 难道次次他都要瞒着辛灼他们吗?这又不是什么非瞒不可的事情,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只要你什么都不问,我之后就带你一起去。
我不是非要去,辛灼更气了,我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在你看来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施怀熹不敢说他确实觉得辛灼会追问, 所以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辛灼看他沉默简直要气到冒烟,原来你真的这样想我的。
他说着把小布偶拎起来放到床头柜上, 愤愤地躺到床上卷上被子翻身, 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施怀熹。
施怀熹赶紧飘到枕边,双手卖力地摁着他的后颈,我错了辛灼,我会这么想就是因为你平时对我太好了, 我想着你要是知道我半夜要出去肯定要问的。
辛灼轻呵一声,对你好也错了?
当然没有!是我的错, 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跟你报备一声的。他顿了顿, 很郑重地说,辛灼,对不起。
辛灼默了默,卷着被子翻过来,灯光下,他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额发凌乱,看起来稚气又可爱,但是那双漆黑的眼眸专注地看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施怀熹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退,拉开了过近的距离。
他听着辛灼问:有没有危险?
没有的,就是探查一点消息你还生气吗?
辛灼闷声说:我要是不生气了,你还带我一起去吗?
带带带,肯定带。
这还差不多。
哄好了人施怀熹就放心了,那你赶紧睡吧,晚安。
辛灼却问他,你要去哪儿?
施怀熹正要回答,就听他说,你走的时候我就醒了,一直等你到现在。
语气相当正常的一句话,施怀熹却听出了委屈求哄的意味。
他很有礼貌地请求,我突然不想过去了,我可以在你这里睡觉吗?
辛灼默默拉开被子。
施怀熹躺到他身边,晚安辛灼。
辛灼揪住他一只圆手,晚安。
施怀熹很快就睡熟了,下意识窝进熟悉的肩颈里,辛灼半梦半醒间察觉到熟悉的触感,心更加安定了,陷进更沉的睡梦里。
第二天他们准时醒来,辛灼和辛渐冉正准备开始今日份的锻炼,却看到厨房亮着灯。
他们走过去一看,路爸爸在拆螃蟹,辛妈妈在擀面,显然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辛渐冉想起路爸爸昨天说的蟹黄汤包,嘴唇张合几次才说出了话,你们几点起来的?
路爸爸回答,也就比你们早一个小时,你们快去晨练吧,回来歇会儿就能吃上了。
辛妈妈补充,你们路爸爸做蟹黄汤包最有一手了,五星级酒店厨师都比不过他。
路甘来生怕孩子们生出不该有的期待,赶紧反驳,哪有那么好
辛灼看着他们,说:我跟你们一起。
不用了,辛妈妈拒绝,很快就好了。
辛渐冉站到她身边,我们一起做吧,妈妈。
辛妈妈笑着看了一眼丈夫,那我来叫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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