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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不需要动,自是有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她自己平日里沐浴和楚凌来过夜时的沐浴,可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温池已经铺好了花瓣,忙活的婢女很多,姜芜数不清也懒得数是多少个,她只能尽量当作这些都是会自己移动的白菜来降低羞耻感。

事实上也差不多,她们都是面无表情而有条不紊地给姜芜做着清洗、装扮,这阵仗,大概比起皇帝临幸妃子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芜觉得自己应该再给楚凌纳几个小妾,让他能翻翻牌子,这体验感就更像了。

不过她也只敢想一想,之前尝试过,然后第一次看到楚凌发怒,那可怜的小姑娘,要不是她极力保下来放在了自己身边,只怕当时就是凶多吉少了。

楚凌一直都是很残酷的人,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怒火中烧的暴虐,他总是很冷静地说着不做人的话,从他的语气,你完全听不出来他是要吃饭了,还是要杀人了。姜芜常常觉得,他可能是没有感情的。

而姜芜的平静,在侍女拿过她今日要穿的衣物后就崩裂了。

说衣物也是抬举了,那就几块布,她十分怀疑那几块破布能遮住什么。

不光是她不淡定了,那些原本面无表情的小白菜们,也纷纷羞红脸一般,别开了视线,甚至轻笑了出来。

倒是领头的镇静一些:“夫人,这是大人的吩咐,请穿上吧。”

姜芜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难堪,耳边那些细微的笑声,都是对自己的嘲讽。

她们当然会笑了,说不定私下里还会议论,什么高门主母,也不过是妓子一般供人取乐的玩物。

不对,妓子应该也不会穿这种衣物。

这大概就是替代品的意义了,楚凌会舍得让自己的心上人做这种取悦人的下贱之事吗?当然不舍得。

在姜芜的记忆里,楚凌对楚嫣是温柔而呵护的,但是再温柔的人,也会有暴虐的一面,如今面对这张与心上人相似的脸,他可以无需顾忌,肆意作践。握着权利的感觉,可真好,谁不想要成为被取悦的一方呢?

最后外面披了一层外衫,一群人这才将她带回了房间里。

楚凌正坐在床上,床里被放了颗夜明珠,照得帐里分外明亮。

姜芜突然不希望这群小白菜们离开了,可惜她们将姜芜送进来后就出去了,还贴心地将房门关上。

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姜芜身体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只能低着头,手无意识地紧紧拽着外衫。

直到那道威严而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脱了。”

姜芜顿了顿,她心里明白的,躲不过去。所以慢慢松开了紧握外衫的手。

丝绸缎料,很快顺着她光滑的皮肤滑了下去,只留里面寥寥的布料。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凝脂皮肤上,有细小的战栗。

姜芜看向坐在那里的楚凌,夜明珠的光芒,照得他俊美得不似凡人,与沐浴后衣不蔽体的姜芜相比,他还是白日里那身衣裳,整整齐齐。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在看她,又仿佛在回忆什么,那思绪微微飘远的神情让姜芜有些作呕。

又是倒霉的一夜,她心想。

***

晨起,楚凌一走,姜芜就醒了。

准确来说,是没睡。她睡不着,不止今夜睡不着,可能接下来几日,都不能入眠。

胃里在一阵阵翻滚,她忍了好久,到底是没忍住,翻腾一下就坐了起来。

“枝芝。”

随着她的呼唤,一个人影马上出现在了床边,熟练递过一个痰壶。

姜芜开始呕吐,吐得肝肠寸断,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将肚子里留着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因为到最后,嘴里都是苦味,那应该是胆汁。

她没敢发出响声,终于末了,枝芝递过来一个茶杯:“夫人,簌簌口。”

姜芜吐得有些乏力了,喘了喘气平缓一下身体的难受,才接过水杯。

枝芝瞄了一眼主子露出来的肩上,那纵横交错的痕迹,又默默转开了视线。

姜芜重新躺下后,枝芝就偷偷出去处理了。

不能让楚凌知道,不然姜芜也不知道那伤了自尊心的男人会发什么疯。

左右也不会忍太久了,只要等到楚嫣回来,只要她回来了,和离一事,定然就远不了了。

***

起床后,管家送来了一堆金银珠钗。

他笑眯眯地说着这每一件东西都是怎么的价值连城、独一无二。

姜芜心中冷笑,这人惯是如此的,将自己就当作泄欲的工具罢了。恼怒让她恨不得将这些羞辱自己东西都砸了,却又想着,反正不要白不要,以后和离了,都是保障,这才让下人都收起来了。

房里的下人,多半都是楚凌的,经常换,姜芜记不清,通通当作小白菜。

只不过她是记不清,又不是完全的傻子,所以很快就发现小白菜又换了一茬。

这不太正常,上一茬是才换的,按理说不至于这么快才是。

她问起的时候,下人回答说是昨夜她们让夫人不快,于是被大人处罚了。

姜芜捏着茶杯的手几乎在颤抖,那个畜牲,她在心里骂,自己是因为谁不快的?

可是没办法,她什么也做不了,那些人被怎么处置了,姜芜不知,也无力去问。

她连自己,都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总之从那以后,小白菜们就更小白菜了,严谨又不苟言笑得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人。

作孽多端的畜牲,姜芜心想,总会受到惩罚的

第3章 失控

姜芜一连几日,又是吃不好,又是睡不着。

楚凌倒是没再让她侍寝了,虽然他做起来凶狠,可平日里并非重欲之人。

但姜芜每日都需要给他研磨伺候。

楚凌不喜欢旁人近身,就用她用得顺手。

对于这个,姜芜真是恨得牙痒痒,却还不得不低眉顺眼地伺候他。

他也不怕自己偷了机密去陷害他。姜芜真的想这么做,可她着实太废物了,如何做这种事情,着实毫无头绪。

事实上,楚凌也不可能允许自己有政敌这种东西的出现,先不说她都不知道偷什么,就是偷到了,也不知道该给谁。

烦死了。

她有些想莫阳舟了,再不见见他,姜芜觉得自己要疯。

于是她给青阳公主下了拜贴。

这两人如今已经是心照不宣,她下了拜贴,那边就知道怎么安排了。

不过这次姜芜没去成。

她在路上遇到了儿子。

楚烨在一个酒馆门口正要进去,他同行数人,俱是相仿年纪,十五六岁少年郎,一面礼让着一面相继进入酒馆。

虽然那个个都难掩意气风发,个个俱是风华正茂,她的儿子在其中,依旧是最瞩目的。

姜芜心中骄傲得很,便是不亲,那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便不是她教导的,那也长成了惊才艳艳的才子。

她没叫住阿烨,虽然见一面不易,但也不想扰了他好友相聚的兴致。

见了他进去,姜芜放下了车帘,叮嘱下人一会儿提前去将他们的帐结了才离开。

马车未走出太远,忽得停了下来。

“夫人,”马夫在外边开口,“少爷过来了。”

姜芜一愣,打开车帘往后看,果真见着向这边跑过来的少年。

她的眉眼忍不住弯起,难掩喜悦地在下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阿烨。”她笑意吟吟,“慢点。”

少年因为跑得太快,停下来的时候还有些喘息,却很快就调整好,规规矩矩行礼:“母亲。”

“你怎么过来了?”

“孩儿见着了您的马车,既是遇着了,母亲怎的……”说到这里,楚烨有几分迟疑,“怎的不叫住孩儿?”

说不上埋怨,但那语气是可以听出些许失落的。

姜芜有些惊慌,怕他误解:“母亲只是不想扰了你们同好之间的相聚。”心里又因为儿子对自己的在意,升起几分喜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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